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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木木回到血樱教已是深夜了,抬头看了看血樱教那高高的流金牌匾,乔木木微叹了口气,干脆就坐在台阶上望着天上的繁星发呆。“回来了为何不进去?那么不想回这里么?如果是这样,那你走吧,我不留你。”身后传来月玄澈没有温度的嗓音。乔木木撇了撇嘴,没有回头,“切!明明就很担心我,还装什么酷。我要真走了,估计不知哪个家伙又在那耍忧郁了。”乔木木拍了拍旁边示意月玄澈坐下,月玄澈被乔木木的话激得有点脸红,确实她说中了自己的心声,只是碍于脸面便不再辩解,而是乖乖地在乔木木旁边坐下。
“哎!澈,看天空。这满天的星辰,是不是很漂亮?”月玄澈抬头静静地看着天,今晚的他因为一直担心着木木,只是随便裹着一身白衣,身后的魔发随意地披散,墨黑的双眸似乎带有一丝的朦胧。乔木木坐在旁边用手撑着下巴歪着脑袋看月玄澈,看得出了神,不禁感叹道:“嘶!你说你一大男人,没事长那么漂亮干嘛?你这样子都足够祸国殃民了,你不说话没准还让人误会你是一女的呢!你这让我们这些女孩怎么活啊…”
月玄澈微愣,似乎有些恼怒乔木木说自己为女人,俊眉微皱。乔木木仍是不理会,继续发着花痴,“哎!你说如果我和你同站一起,那些男的会选谁呢?我觉得他们一定会选你,你看你那修长的身形,很像一女的哎!啧啧啧,你不当一女的简直太浪费了。”“乔木木。”月玄澈恼怒地开口,乔木木咧嘴一笑,只是那笑容有挥之不去的寂寞。月玄澈僵住了,开口道:“你怎么了?”
乔木木不以为然的呶呶嘴,“没事啊!哎!澈,我问你啊,你父母亲生前是怎样的啊?”听到父母亲这词,月玄澈愣了下,转头不再看她,脸上随即浮上淡淡的忧伤。“为何突然问起?”“就想知道啊!没为什么。我还想别人问我咧,不知多少次我都希望自己的爹娘是很厉害的角色,这样别人问我时我就可以很骄傲地告诉他们。只是可惜啦,我似乎不被他们喜欢,所以他们才会如此狠心地丢弃我,让我成为孤儿。不在乎我是否会遭到贩卖,饿死,或是被野狼咬死,就这样把我丢在那,呵呵!可见他们是有多恨我。”语气是那般的无所谓,似乎说的那孤儿不是自己而是别人,只是月玄澈却轻易看到乔木木眼里流露出的痛苦,月玄澈不舍地看着一脸淡笑的乔木木,心里泛起一丝疼惜。
“你不是孤儿,从我带你走那一刻,你注定不是孤儿,因为你还有我。”月玄澈的认真让乔木木心一顿燥热,眼里满是感激。“是啊!谢谢你让我摆脱孤儿的命运。要不然我现在就成了那啥,牛什么来着的玩物了。”一回想那些人,乔木木恶心地抖了抖。月玄澈轻声笑了下,便开口告诉她自己的身世,“我父亲是血樱教真正的创始人,母亲是青灵寺方丈也是我师傅的女儿。”“哇!果然,澈你的背景就是不一般。”月玄澈被乔木木那两眼发光的表情逗笑了,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继续说道:“父亲创立的血樱教虽被外世称为魔教,但父亲却从未做过违背道德伤害世人的事情,而是私底下为朝廷效力,助凤麟朝的先皇守护这个国家,商业军事无一不涉足,而他做这些为的都是我母亲,因为母亲的善良,不忍看百姓陷入苦难中,父亲为了保护母亲,所以便做这些来让母亲安心。那时的我还小,就已被青灵寺的方丈收为徒,教我武术。因为底子好,所以学什么都很快吸收了,便经常会在各大武术比赛中脱颖而出,爹娘引以为傲的神情,我到现在仍然记得。那就是我为什么要拼命,不眠不休地练武,为的就是证明自己。”
月玄澈安静地说着,脸上也露出少有的兴奋,此时的他就像个孩子般说着自己的身世,说着自己那令人骄傲的爹娘。乔木木一脸柔和,微笑地看着眼前那自己没见过的月玄澈。月玄澈突然冷下声音,眼里也一扫刚才的柔情,“可是却有那么一天,我打败了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兴奋地赶回寺里告知他们这好消息时,可在我面前的却是遍地横尸,满地鲜血的青灵寺。”月玄澈隐忍着心里的愤怒,手紧紧捏紧,淡漠道:“你知道我的爹娘是怎样的么?”
月玄澈突然回过头看向一脸难过的乔木木,眼里的夹杂着痛苦和仇恨,“他们被四分五裂地倒挂在青灵寺的门口,就连我师傅早已被撕碎在地,而血洗青灵寺的那个人便是你现在的师傅,鬼鸟千人。”乔木木僵住了,心里的痛苦压得她无法呼吸。“善于操纵术,能在短短的时间内操控死士杀了青灵寺上下一百人的人,只有鬼鸟千人。在那一刻,我就已经发誓,我会努力地变强,强到我有足够的能力杀了他。所以,不管你是否会恨我,我也绝不会放弃报仇的。因为是他让我陷入了崩溃绝望的境地,让我受尽煎熬,所以我也要让他尝尝被人撕碎的滋味。木木,你懂那种痛苦么,你懂么?”
乔木木轻轻地抱住月玄澈,感受到乔木木温度和那淡淡的清香,月玄澈慢慢地冷静下来,眼里的痛苦依旧,似乎仍然接受不了爹娘被杀害的事实。乔木木轻拍着月玄澈的背,柔声道:“我懂,我知道你痛苦,所以我不会让你放弃报仇的念头,但是我也会尽全力地阻止你们的厮杀,如果最后我若能阻止得了,那么请你放弃这报仇吧,因为我不想你在痛下去,被仇恨蒙蔽的心是不能幸福的,所以到那时就请你放弃这报仇吧,好吗?”
月玄澈推开乔木木的,痛苦地问道:“为什么?你总要护着他们,那我呢?你可有想过我?我的痛不比他们任何人少,他们从我身上夺走我太多的东西,我的爹娘,我的师傅,甚至还有你。为什么?你明明是我的啊,明明是属于我的啊?”乔木木微愣,似乎是被这样的月玄澈给吓到了,澈他原来一直在乎自己?原来他一直这么痛苦着,可为什么自己却感觉不出来?想到这,乔木木不禁难过起来,恨自己的自私,从而忽略他的感受。
“那七年,我过得如地狱般的生活,你可知道?在送你离开,我是下了多大的苦心,对于宁雪的承诺我不能忘,在我找到月泉孤羽时,他早已不是凡人之躯,那时的他早已将幻术和禁术专研至精,而我却因此失误成为了他实验的对象。每天都被他折磨得遍体鳞伤,自己的身体早已半人半鬼,我恨他,真得恨不得杀了他,可是我的力量远远不够。所以我才会想要借助紫瞳的鬼力,用我的心来交换更强的力量,我对你的冷漠,拒绝你碰我是因为我的身体根本碰不得啊,每晚剧烈的疼痛让我几乎失去神智,可是你知道么?”月玄澈抚摸着乔木木的脸,一脸的柔情,满满的爱意,“你是我重新活过来的信念,这七年的隐忍都是因为我知道自己不再是一个人,我还有你,所以当我知道自己触碰不了你时我对月泉孤羽的恨就更深了,我也该清楚这七年间你遇到过的人都会怎样对你,可是当我发现你离我越来越远后,我便痛得无法呼吸,木木,我爱你啊,这些你知道么?”
乔木木听到那句话时,悬在眼眶的泪水瞬间溃堤,他的苦他的情她全都不知道,她只知道那句话她等了七年啊。月玄澈拥乔木木入怀,天知道这些埋藏在心底话他有多想让她知道。乔木木又喜又气,喜得是她的等没有白费,气的是前段时间他让她吃了那么多苦头,害她以为他变了心,差点就要移情别恋去了。乔木木生气地捶打着月玄澈的胸,嗔怒道:“你魂淡。既然爱我,那前段时间还让我那么伤心,害我以为你变心了,白让我苦等七年。魂淡。”
“对不起。那是因为还没变回正常人,我不敢碰你,我怕会伤了你。这是我最不想见到的事,所以才故意疏远你的。”月玄澈心疼地抱着乔木木,眼里满是爱怜。“疏远你妹。你就不怕我真不理你,我都差点要移情别恋了。你个魂淡。”乔木木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移情别恋?谁?零吗?还是那个宫上卿,又或是你师傅?”月玄澈一口气说了一大堆,眼里有着明显的恼怒。
乔木木噎住了,心虚地看着月玄澈,自己有那么花心么?“你说什么啊?怎么扯到宫上卿啊,那个家伙只是我朋友。”
“那零呢?你师傅呢?”月玄澈并不打算放过乔木木,他早就想跟她算账了,哪里惹那么多桃花,而且都是些厉害的角色。乔木木讪笑着,不着痕迹地挪动身子远离月玄澈的怀抱,心虚地开口,“零他是我家人,很重要的家人。这七年都是他把我照顾得很好,从不要求我做不喜欢的事,相反还纵容我闯祸,捣蛋,最后仍旧义无反顾地为我善后,他对我的宠爱已是无人能比的了,但是木木对他的喜欢和爱只是在于亲人之间,所以木木答应了他不会舍弃他。师傅他教会了我武术和做人处事的道理,似乎不管我在哪,做什么,出了什么事他总能第一个出现为我解难,他陪伴了我七年,保护了我七年,对我来说也是很重要的人。”
“那我呢?既然他们都重要,那在你心里可还有我位置?”
“有啊!澈在我心里可是很重要很重要的,是我爱慕了七年的人,所以澈你也很重要啊。”乔木木低下头,脸红得像个苹果,月玄澈听到爱慕这两字,心里明显乐开了花,但还是不依不饶道:“不行,这样不公平。三人当中你只能选一人。我,夜流零,你师傅。你选吧。”
乔木木看着一脸期待的月玄澈,挣扎了许久,诺诺地开口:“我能三个都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