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机推荐:斗罗:变废柴后,她成了唐三姐姐 快穿之恶毒女配觉醒了 三国袁熙传 让你拍烂片,你怎么票房过百亿? 我的身份曝光后,出轨前妻跪求复婚 每个世界我都在教小可爱们做人 我的赛博女友成真了 真千金掐指一算,各网友又有劫难
在颜菀上轿之前, 绣心就隐约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洛清将她关在门外时她还着急地不急,生怕洛清会一不小心让颜菀伤上加伤。正犹豫着要不要敲门提醒一下洛清时,便听见了他唤自己进去的声音, 留下一句“药和绷带都在妆台上”之后, 便离开了屋子。
“小姐,奴婢伺候您重新上药吧。”方才见颜菀突然倒了下去, 把她给吓了一跳,走近后看见她家小姐正滴溜溜地转着眼珠子, 这才松了口气, 取了药膏和绷带站到了床边, “今天折腾了一天, 伤口怕是又裂开了。”
她心里着急, 一时间竟忘了改口, 还是习惯性地将颜菀称为“小姐”。
她之前被洛清抱来抱去的,倒也没觉得有多疼, 被绣心提醒了一下之后,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了伤口处传来的疼痛。她从床上坐了起来,试图自己将裙子掀开看一看目前的伤势, 却无奈地发现这身嫁衣实在是个累赘,顾得了裙摆顾不了袖摆, 反倒又扯到了伤处。
“不急在这么一时, 先帮我将衣服换了吧。”颜菀无奈地叹了口气, “实在是不方便。”
穿着这身衣服, 就是有绣心帮忙,怕是都不能帮她妥妥帖帖地把药给换了。
绣心点了点头,又唤了雨初和两个陪嫁的丫鬟进来,几人轻手轻脚地为她换上了一身轻便的衣服。隔着薄薄的亵裤,隐约可以看见颜菀的伤处已透了一丝淡淡的红。
伤口果然是裂开了。
绣心留了雨初下来帮忙,将另外两个丫鬟打发到了门口望风,等门关上了之后,才帮颜菀重新包扎了伤口,在颜菀吩咐她再给自己上一层麻药时,面上不由有些迟疑之色。
“世子妃还是躺着休息一会吧,四姑爷说了,这麻药用多了对身体不好。”她又侧目看了雨初一眼,脸颊上浮着两抹淡淡的红色,凑到颜菀身边压低了声音说到,“您的伤还没愈合,可不能仗着有麻药就由着世子胡来。”
女子出嫁的前一晚,娘亲都会教女儿一些男女行房之事,颜菀自然也不例外。不过安氏在和颜菀说话的时候,还特意叮嘱了她,这事是一定会扯到她的伤口的,在腿伤好之前,她都不能同洛清圆房。
这也是安氏答应让他们的婚礼如期举行的条件之一。
颜菀第一次知道原来男女成亲后还要做这样的事,饶是她也是羞地不行,听安氏说在她腿伤好之前都不能圆房,当下便忙不迭地答应了下来。
可刚刚对着洛清的时候,她分明就已经将自己的承诺给忘得一干二净了。这会听绣心小声叮嘱自己,她本就抹了胭脂的双颊愈发红艳了起来,不禁轻啐了绣心一口,“就你话多。”
到底还是听了绣心的意思,没再继续提要上麻药的事。
她头上的首饰都已经被卸了下来,一头瀑布般的青丝随意地散在肩头,还有几缕半长不短的鬓发落在她的颊边,黑嗔嗔的眸子似喜似嗔望了过来,夹杂着一丝勾人的娇媚。
就是已经看惯了她那张姝色无双的脸的绣心,这会都被她看得心头一跳,低头退开了半步。
心中却有些担忧,她家小姐的一颦一笑连她这个女子都有些承受不了,广平王世子这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还要和她家小姐同床共枕,当真把持得住?
然而事实也证明,这真的很难把持住。
敬完酒回了新房准备同颜菀说会话便休息的洛清,在看见靠在大迎枕上看书的颜菀时,第一次起了想要毁约的心思。
见洛清跟尊雕塑似的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绣心和雨初对视了一眼,低着头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颜菀只有在在看书的时候才会完全全神贯注,因而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的两个贴身大丫鬟已经弃她而去,还抱着手里的书看得津津有味,直到一个阴影自上方兜了下来,才醒过神来。
看清来人,她不由得愣了一下,疑问已脱口而出,“你怎么在我房里?”视线落在他身上大红的喜袍上,这才猛地想起来自己今日已经同这个人拜了堂,他会出现在这里是天经地义的一件事。
亲眼看着她脸上的神色从最开始的诧异渐渐转为了心虚,洛清微微勾了勾嘴角,反问道,“你说呢?”瞄了一眼让她看得废寝忘食的书册,“没想到阿菀还对《九域志》感兴趣。”
颜菀轻咳了一声,将手中的书收了起来,“闲着没事,翻出来打发打发时间。”想要掀开被子坐起来,可一想到自己这会穿的是寝衣,抓住被角的手便是微微一顿,反而将被子提得更高了一些,只露出一双明亮的杏眸,瓮声瓮气地说,“你用过饭了么?”
“还没有,被他们灌了一晚上的酒。”洛清靠在床尾,神色有些慵懒,这是他平日里绝不会出现的神情。
颜菀这才注意他的脸色瞧上去虽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可那双眸子却亮得有些异样。
所以她爹每次喝高了的时候,她娘都是怎么处理的来着?
她朝着大厅的方向努了努嘴,“桌上给你留了饭。”见他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她用没受伤的脚隔着被子踹了她一脚,嗔道,“快去!”
洛清也着实是有些饿了,伸手捏了一把颜菀娇嫩的脸颊,被一把拍开后才笑着出去用饭了。
颜菀见他走路的模样还稳健地很,夹菜的动作也没有丝毫的抖动,猜测着他到底是醉了几分。还没等她猜出来,他又已经走了回来,手上还拿着两个酒盅。
“你腿上有伤,不能喝酒。这是新酿的果子露,子竹说喝两口也不要紧。”洛清见她有些疑惑地望着自己,微歪着头的模样乖巧又可爱,眼中宠溺之色更深,“合卺酒还是要喝的吧?”
颜菀对成亲的习俗了解不多,但也隐约记得有这么一回事,从袖子里探出一只手,接过了洛清手中的小酒盅。
喝过了合卺酒,洛清唤人进来将桌子上的吃食都收拾了,也没留服侍的人,径自绕到屏风后梳洗换衣。出来时见颜菀半倾着身子,目光炯炯地望着自己,挑眉道,“阿菀想同我一起么?今日怕是晚了些,下次吧。”
他的酒意来得快去得也快,此时双眸里又是一片清明,嘴角噙着的笑意却带着一丝意味深长。
颜菀被他微带调戏的话语惹得双颊微红,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我就是好奇你堂堂一位世子爷,身边怎么也没个伺候的人。”
“习惯了。”洛清笑得有些漫不经心,走到床边坐了下来,可就在他准备上床歇息的时候,却见颜菀正双目警惕地盯着自己,双手紧紧地抓住了被沿。他眸光微闪,似笑非笑地朝着颜菀的方向倾了过去,“阿菀在紧张些什么?我们如今已是夫妻,同床而眠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见他越凑越近,颜菀的脸也越来越红,下意识地伸手抵住了那张俊脸,期期艾艾地说到,“我腿上有伤……”
洛清毫不费力将她覆在自己脸上的手握住,放在自己嘴边轻轻吻了吻她的掌心,“我知道。”嘴上这么说,他的动作却没停,顺着掌心、手腕、手臂内侧……一路往上,最后精准无误地将双唇覆在了她的唇瓣上。
颜菀也不知道好端端地怎么忽地就演变成了这样的场景,他半压在自己身上,一手隔着被子将自己搂在了怀里,另一只手扶着她的后脑,渐渐加深了这个吻。
颜菀的长睫微颤,有股熟悉的感觉自舌尖渐渐延伸,抓着被角的手渐渐松开,和另一只手一起放在了洛清的后脖处。他微微分开了一些,双眸漆黑一片,不等她说话,他猛地抽开了隔在两人之间的被子,再度俯身吻了下来。
这次他却不在满足于撷取她唇中的甘甜,细腻的耳垂、修长的脖颈、精致的锁骨,都令他食不知髓。雪白的肩头上印下了斑驳的红痕,宛若雪地中的红梅,令人忍不住想要伸手采撷。
一股陌生的燥热感在她的胸口涌动,她迷离着双眼想要去找那个令她沉沦的人,在对上那双涌动着不明情绪的黑眸时,唇上一热,混杂着她和他的气息在口中渐渐蔓延。胸前的凉意和温热相互交融,一丝一丝地渗入了她的皮肤之中,引来一阵奇妙的战栗。
伤口些微的疼感却召回了她即将溃散的思绪,抵住他双肩的手微微用力,将两人稍稍分开了一些。惊觉自己手下触到的光滑不是衣物,她呼吸一窒,忙收回了手,又有些慌乱地将不知何时被褪到腰间的衣服拉了上来,挡住了胸前的春光。
“你……压到我的伤口了。”颜菀别开视线,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她的呼吸还有些急,胸口不受控制地随着呼吸上下伏动着,她甚至可以感受到他的目光此时正落在何处,想要侧身避开,双手却被他捉住,桎梏在头顶之上,令她动弹不得。
洛清轻啄了一下她的嘴角,双眸幽深地看不清他此时的情绪,“我看看。”
颜菀呼吸微窒,下意识地摇头,“不行。”
“我看看。”洛清却很坚持,“我们已是夫妻了,你要习惯。”
他的另一只手正危险地游走在她的腰际,时不时地顺着她小腹的弧度下落一分,又很快地收了回来,大有她不同意他就要用自己的方式看一眼的意思。
颜菀一张俏脸涨得通红,声音低不可闻,“就,看一眼。”
大红的床帐落了下来,烛光透过床帐在她的皮肤上笼着一层淡淡的粉色,让围绕在她腿上的白色纱布看上去更加明显了。
在她膝盖往上两寸半的位置上,白色的纱布厚厚地缠了两圈,靠近外侧的部分有些微的起伏,似是垫了一层更厚的纱布。
洛清轻轻在起伏的地方抚过,沉声道,“疼么?”
颜菀被他圈在怀里,看不见他的神色,点头道,“疼。”她微顿了一下,将自己的手也覆到他的手上,“但是一想到就是因为这份疼痛,我当时才不是稀里糊涂地被随便什么人救起来,才没有因为被人看了身子而毁了闺誉,便觉得再多的疼痛都是值得的。”
她可以感觉到洛清的手微微颤了一下,她顺势将那只手在自己的伤处拉开,握在手里,“我不曾后悔过,所以怀远哥哥也不必再为此自责。”
洛清沉默着没有说话,只将她圈地更紧了一些,将头埋进了她的颈窝之中。
她感觉到了,从她受伤他来看她那天,她就感觉到了。甚至是在他们大婚的日子,他依旧表现地有些不太正常。
对于她受伤还险些被坏了闺誉的事,他始终耿耿于怀。
他想要在他面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可越是这样,她就越能觉出他的不同来。
“时候不早了,我们歇息吧。”沉默的时间太久,颜菀有些不自然地扭了扭身子。为了方便她换药,受伤一边的亵裤被裁去了一截,修长的大腿裸在空气里,有些凉。
洛清又沉默了良久,才轻声应道:“好。”他轻手轻脚地帮她穿上了中裤,拉过被子,将两人严严实实地盖住,可抱着颜菀的手却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
颜菀已经很多年没有被人抱在怀里睡过了,不由得有些不自然地扭了扭身子,可还没等她挣开某人的怀抱,他的声音已自上方传了下来,“别动。”他一只手圈着她,另一只手却准确地覆在了她腿伤的位置,“睡吧。”
颜菀抿了抿红唇,在他怀里调整了一下姿势,闭上了眼。
闹了一天,她早就累了,合眼没多久便沉沉睡去,不知道有人盯着她的睡颜看了许久,才小心翼翼地吻了吻她的嘴角,抱着她渐渐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