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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这位就是让本宫的二皇弟朝思暮想的颜七小姐吧?”玉鸾公主抬袖掩嘴而笑, “果真是个难得的美人儿,二皇弟有福了。”
此话一出,举座皆惊。虽然知道当年之事的人都已料到玉鸾公主此次是特意上门找茬来的,却没想到她竟会在这大庭广众之下, 直指颜菀和二皇子有染。若玉鸾公主所说不假, 那圣上对颜菀特殊相待似乎也算是说得过去。
可无论是真还是假,只要这话传了出去, 往后颜七姑娘的亲事,怕是不那么好办了。当真嫁给二皇子也就罢了, 如若没有, 谁家敢娶一个头上顶着“二皇子心仪之人”的女子为媳?
不过颜家七姑娘一个养在深闺的娇小姐, 怎么会同还没有出宫建府的二皇子扯上关系呢?年前到颜家别庄参加过赏梅宴的人倒是记得当日二皇子曾许诺过颜菀, 要给她补一份见面礼, 可那都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发生的, 两人的对话也不过寥寥几句,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莫非在这之后, 颜家七姑娘还同二皇子有什么私下里的接触?
一时之间,各式各样的目光纷纷落在的颜菀身上,有怀疑、有鄙夷、有艳羡……看得她的心头一阵烦闷, 险些维持不住脸上的浅笑。手上忽地感到了一丝凉意,她低下头, 见安氏正不动声色地将手放在了自己的手上面, 随后紧紧握住。
安氏的脸色也有些发白, 可她的目光却稳稳地停在玉鸾公主的身上, 没有丝毫的动摇。颜菀垂下眼睑望着她娘亲白嫩依旧的手背,心里的烦闷一下子就散去了一些。
“沈玉鸾!”康宁长公主一拍桌子,手边的酒盅被她的掌风一掀,倒在了桌子上,酒杯里的桃花露在大红的桌布上晕开一小片深色,“堂堂公主,此话是你该说出口的?”她目光凌厉地在听内扫视了一圈,方才还打量着颜菀的贵妇小姐们,被她的眸光一扫,无一不收回视线装作自己什么都没听到的模样。
康宁长公主都带上姓呵斥玉鸾公主了,想必是气得不轻,自然无人敢在此时去触她的霉头。却不知道玉鸾公主如此横生事端,老夫人会是个什么样的态度?
有人大着胆子瞧瞧往老夫人处看了一眼,却见老夫人只是眉色淡淡地坐在那儿,稳若泰山,连个眼风都没往玉鸾公主的方向过去。
玉鸾公主眼珠子一转,露出了懊悔的神色:“哎呀,您看我这个口无遮拦的性子,真是该打。”她撒娇般地轻轻推了推康宁长公主的手臂,声音低低柔柔的,“玉鸾知错啦,您可不能为玉鸾的事气坏了身子,若是父皇知道了,又该训我了。”
明明是个已过花信之年的人,可她娇嗔满面的模样,却如同二八少女一般自然。
“姑娘家的闺誉,岂是你轻飘飘的一句口无遮拦就可以带过的?况且你二皇弟如今才多大,说什么‘朝思暮想’,你是在打你父皇的脸还是在打你母后的脸?”康宁长公主状似漫不经心地掸去了自己手上不存在的灰尘,“且为你母妃想一想吧。”
才十三岁的二皇子对一位才见了一面的世家女朝思暮想,此话若是传出去,不仅颜菀的闺誉受损,恐怕二皇子也是讨不到好。而皇后一向最看中二皇子的教养,被她知道是玉鸾公主说得这话,她没法拿玉鸾公主怎么样,可要对付同在宫中的贵妃,却是轻而易举。
玉鸾公主面色微僵,她姑祖母莫不是老糊涂了?竟为了维护颜家的一个嫡女,不惜将整个皇家都拉下水?
她的目光在颜菀妍丽的脸庞上转过,一双精致的丹凤眼很快地又勾出了一抹笑意,“玉鸾这不是看七姑娘实在是个好的,又想着她与二皇弟年纪相仿,便想将她也早早地定成自家人么?却没想说错了话,惹得姑祖母不喜了。”她亲手为康宁长公主斟满了一杯桃花露,又亲自捧了奉给长公主,“这杯酒,就当是玉鸾给姑祖母认错啦,还望姑祖母消气。”却不敢再说什么二皇子对颜菀朝思暮想的话。
康宁长公主冷笑一声,没接沈玉鸾递过来的酒。她是先皇嫡亲的妹妹,也是当今圣上唯一一位姑母,即便是太子到她面前也得恭恭敬敬地,沈玉鸾不过是贵妃之女,却敢在她的面前打颜府的脸,未免太轻狂了些。
这些年她仗着圣上的纵容,是越来越不像个样子了。
手上的酒没有人接,玉鸾公主非但没有着恼的神色,反而笑盈盈地捧着酒盅走到了安氏的座位旁,“安卿,方才是本宫说错了话,本宫向你赔不是了,这杯酒就当是本宫敬你的。”她回眸望了康宁长公主一眼,亲亲热热地同安氏说到,“你可要在姑祖母面前,帮本宫求求情呀。”
说完,也不等安氏说话,弯腰轻轻地碰了一下安氏面前的酒盅,瓷器相碰,传出了清脆的响声。
借着弯腰的动作,她侧头朝安氏微微一笑,眼中的目光语气说是“请求”,倒不如说是“威胁”来得更合适一些。
安氏越过玉鸾公主看了老夫人一眼,见老夫人也正望着她,目光沉静。她微弯了嘴角,笑得柔情似水,正要抬手去拿自己的酒盅,却被斜刺过来的一只手截了胡。
手的主人穿了一身石榴红的衣衫。
“阿菀……”安氏一直平稳的目光却在此时微微一乱,可颜菀却已经快她一步,举着酒盅站起身来了。
颜菀歪了歪头,一双漂亮的杏眸毫无顾忌地直视着玉鸾公主,嘴角挂着一抹俏皮的笑意,“公主要赔不是的话,难道不是该向我赔不是么?”她的举动已经足够大胆了,可说出来的话却更加大胆,引得听见此话的肉都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犹是颜家几位姐妹,也被她的举动惊地半晌说不出话。
颜菀少有这般强势的时候。
玉鸾公主倒映着颜菀身影的眸子里飞快地闪过了一丝讶异,随即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颜七姑娘说的是,本宫是该向你赔不是。”她重新举起了酒盅,“这杯酒敬七姑娘,请你原谅。”
“公主的歉意,小七就收下了。”
两人手中的酒盅在半空中相撞,“叮”地一声。
饮尽了杯中的桃花露,颜菀又给自己斟满了一杯,笑得有些顽皮:“小七接受了公主的歉意,也望公主接受小七的歉意才好。冒犯了公主,还望恕罪。”她加深了嘴角的笑意,将“恕罪”二字咬地更重了一些,也不等玉鸾公主开口,仰头将杯中的桃花露再一次饮尽了。
她向玉鸾公主晃了晃手中的酒盅,示意自己已经喝光了。清亮的眸子里有种难以言喻的张扬,刺地玉鸾公主暗自咬牙:娘是只狐狸精,生下来的女儿也是只小狐狸!
面上却还要维持着皇家公主有优雅的笑容。
老夫人和康宁长公主的脸上,不约而同地带了一丝笑意。
“没想到颜七姑娘非但长得倾国倾城,连心思也是玲珑剔透,莫怪姑祖母如此喜欢你了。”玉鸾公主将手中的酒盅往一旁伺候的小丫鬟怀里一塞,回身有些委屈地望着康宁长公主,“姑祖母您瞧,玉鸾都向颜七姑娘赔过不是了,您就别再生气啦。”
她堂堂一个公主,而颜菀则只是宁国侯府偏房的嫡女,让她向颜菀赔不是,的确是委屈了她公主的身份。
“公主玩笑了,您的姑祖母一贯是个嘴硬心软的,哪里会真舍得委屈了您。”老夫人浅笑道,“既来了,便请公主也坐下用一些吧。巧言,还不快给玉鸾公主看座。”
主桌上坐的人少,要再加一个座位是绰绰有余。有了老夫人发话,丫鬟们很快就在康宁长公主下首的位置上添了一副碗筷,又搬了一把鸡翅木圈椅,垫了狐皮软垫。
玉鸾公主没做推辞,端庄地在圈椅上坐定,不再提颜菀的事,只专心致志地奉承着康宁长公主。长公主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玉鸾公主说了十句,她才懒洋洋地答上一句。
在场的人见状都微不可见地松了口气。
一位是圣上的亲姑母,一位是圣上的亲女儿,两个人都是金枝玉叶。若真的在将场面弄僵了,下不来台的不光光是宁国侯府,但凡见到了这场景的她们,只怕都别想下台。
紧绷的神经渐渐松弛之后,大家便又有了八卦的心,或多或少地将目光扫向了已恢复了常态的颜菀身上。
这位颜七姑娘,似乎并不像看上去地那么简单。
“姐姐,你怎么了?”徐婉姝有些不解地看着正盯着自己碗中的鸡汤发呆的徐婉玉,她总觉得自家二姐姐今日奇奇怪怪的。
徐婉玉垂下眼睑,摇了摇头,“无事。”小口小口地喝起了碗里的鸡汤。
前世她一开始并不知道为何玉鸾公主一直针对二皇子妃,直到后来听前世的婆婆谈起,才知道原来玉鸾公主当年看上的正是二皇子妃颜菀的亲爹,宁国侯府的颜五爷。
但是,她知道的远远不止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