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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三更。
因白天之事,曹府夜间的防卫更加森严。除却府中巡逻的护卫,书房门口尚有四人,曹贵自己则坐在书房中,俨然不给闯入者丝毫机会。
姒仪端着一碗参汤走到书房门口,向门口的护卫道:“夫人叫我来给宗主送参汤。”
府中人皆知道她与曹贵的关系,故而也不拦她,反而调笑了几句。姒仪冷着脸忍了,端着汤进了房间。
曹贵坐在书案前,见她进来,颇有些意外,“哟,美人儿居然知道体贴人了?”
“夫人叫我来送的。”姒仪没给他好脸色,将汤往桌上重重一搁。
曹贵笑了笑,“我就喜欢你这种带刺的样子。既然来了,那就陪我多玩会儿吧。”说罢,他扣住姒仪的手腕,欺身上前,朝她红唇上咬去。姒仪往后躲避,身子却顺势往书案上一靠。曹贵趁机将她按在桌上,熟稔地撕下她的外袍,沿着她的项颈一路啃咬下来。
忽然“哐当”一声响,有什么物什从书案上拂落了下去,砸出刺耳的金属声,屋内灯光也随之一暗。
曹贵警惕了起来,忙唤人进来。门口的护卫冲进屋里,从地上将烛台拾起重新点燃,只见屋内一切正常,只是案上的书籍纸笔散落了一地,还有一只香炉孤零零地滚了好远。
几名护卫见姒仪云鬓散乱、衣衫不整地背对他们站着,早已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在曹贵面前忍着不敢笑出声。
曹贵虚惊了一场,自觉没趣,抬手示意护卫们出去,自己坐回到椅上,丝毫没了兴致。
姒仪将衣衫整理好,俯下身去将散落在地上的物什一一拾起。曹贵看她看着心烦,“行了,你先下去吧。”
姒仪平静地道:“还是我替宗主收拾好吧,不然明儿叫夫人知道了,又得一顿好骂。”
曹贵知道夫人曹陆氏待她苛薄,便也由得她去了,自己在案前翻看起账本来。
姒仪将一应器物归于原处,又取来新香燃上,神不知鬼不觉地将炉中的香换成了妘泠所制的迷香。姒仪收拾妥了,退出屋来,门口的护卫尚在津津乐道方才之事,见她出来,竟也丝毫不收敛。姒仪忍住心中羞愤,头也不回地走了。
妘泠躲在暗处,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将另外一支迷香点了起来。
迷香趁着夜风往书房门口飘去,四名侍卫目光逐渐呆滞,身子软了下去,不一时便东倒西歪地睡在了地上。
妘泠掩住口鼻,蹑手蹑脚地跨过侍卫进了房中,曹贵果然也已倒在桌上不省人事。她从曹贵身上取了钥匙,成功地打开了书柜后的密室。
掌上灯,只见这是一个比外室略小的密闭房间,除了桌椅,便是许多柜架,上面放着的不过是些玉器、木雕,乍一看没有什么稀奇的地方。妘泠在柜中翻找,却皆是些杂书和空瓶罐。
妘泠皱起眉头,想起他在书架上设置的机关,于是又细致地寻了一遍,终于在最底层的柜子中找到了一处隐藏巧妙的暗格。
暗格空间竟然不小,其中全是装满乌香膏液的罐子,罐子上一一挂着标签,另外还有一沓账本和一本薄薄的小册子。
妘泠翻开账本,只见上面记载着曹府与郢都乃至许都镐京共计七位大人的生意往来,走的全是乌香,每次不过十几两的量,获利却是以千金计。妘泠对乌香知之不多,却也从账本上骇人的数字看出了些可怕的端倪。她又翻开那本小册子,其中似是曹贵所书的手记,妘泠一页一页看过去,冷汗不知不觉间涔涔地往下淌。
“……乌香致幻。若能将其炼作迷药,进而控制人心,岂不妙哉?”
“今试以乌香一两,曼陀罗半两,苦艾五分……研为末,炼蜜合为丸。或吞服或熏烧,可令人颠倒神魂。因势导之,必吐真言,药醒则忘。名之曰‘失魂’。”
“……乌香多则致死,用量需谨慎。”
“今再次调整‘失魂’药方,将乌香减五分……试之于人,大善。”
“……药效累积于体内,久之亦可致死。唯用‘醒香’之方,可稍减其害。”
……
妘泠越看越惊诧到无法言喻,天下竟有如此阴狠之毒!手记中所述几种药方的研制过程,她并未在任何书卷中见过,应该是曹贵独家钻研所得。光手记中所载“失魂”一方的研制,就不知害死过多少条无辜人命!
致幻,惑人,催眠,再加上乌香本有的“长生药”之名,那账本背后的利益往来不言而喻。若无此物,曹家怎可能在短短几年时间内盖过大宗彭氏的风头!
妘泠越想越觉得可怕,若此物被有心之人利用来控制政局,则后果不堪设想!一个妘潘已经将郧国搅得民不聊生,那些个交易乌香的大臣,更不会用它去做什么善事。她可以不管许国如何,但此事涉及郧国,她就不能将这事光当成私怨了结!
妘泠笃定了心思,将账本和手记都收于怀中,趁着迷香药效未过,迅速撤离了书房。
姒仪在两人约定的地方等得焦急,见妘泠终于来了,忙问道:“怎么这么久?出什么事了吗?”
妘泠与她到隐秘处,将账本和手记都给她看了。姒仪亦震惊于曹贵令人发寒的行径,紧皱着眉问妘泠道:“公主准备怎么办?”
妘泠思忖一会,道:“此事牵连甚广,且涉及之人多为朝中权贵,恐怕只有将证物呈至许王面前,方有可能将他们一网打尽。只是……”妘泠虽与许王有亡国之仇,却不得不承认许王确实是个心思澄明、颇有手腕的聪明人,以他行事之风,定会将此案彻查。她所担心的是另外一件事。“只是我以亡国公主之身,不方便在许郧两地露面,况且即便是交付官府,只怕证物还没到司寇手中,便已被人拦截……”
“去找郢都彭旸如何?”姒仪提议道。
“彭宗主……”妘泠眼中一亮,这倒是个好办法。眼前最希望扳倒曹家的人,第一个便是彭氏宗主彭旸,他若是抓住曹贵这么重要的把柄,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再者,彭氏之所以经历国难仍然屹立不倒,乃因为彭旸找了许国当朝太宰子猷当靠山,此事由他从中推动,再合适不过。
妘泠点了点头,“我们现在便去郢都找彭宗主。”
妘泠与姒仪一路悄悄行至府院侧门,遥遥地看见门口比平常多添了五六人看守。隔着一片空旷之地,要故技重施用迷香将人放倒,大概是不可能了。
姒仪见状向妘泠道:“我们没法一起逃了……我去将他们引开,公主趁机赶紧走!”
妘泠急忙拉住她:“姒仪!我们另想别的办法,我不能再让你一个人在这儿遭罪了!”
姒仪急道:“他们抓住我最多不过像以前一样治我一个私自潜逃的罪名,关几天禁闭罢了,但公主被抓就只有死的份!这种关头,公主不要再顾及我了!”
远处忽然起了轻微的骚动声。“糟了,书房那边的情况被人发现了!公主再不走来不及了!”说罢,姒仪用力挣开妘泠的手,随即朝外冲了出去。
“姒仪!”妘泠想拉住她,手却落了个空。
“谁?!站住!什么人!”监者看到姒仪鬼鬼祟祟地疾步走过,张口喝道。姒仪听言立马跑了起来,门口的几名监者见状,急忙追了上去。
“姒仪……我一定会回来救你……”妘泠咬咬牙,闭着眼心一横,扭头冲出了曹府。
郢城古老的城墙之上,战火烧尽的野草又经历几岁枯荣。原本残破的墙垛已被修葺一新,一块块新砖掩盖着昔日被鲜血浸透的痕迹。
“公主?”小清见妘泠看着城门发愣,不由轻轻唤了声。
妘泠从茫茫无边的神思中醒过来,应了她一声,“走吧。”她将面纱戴上,与小清一同进了城。
郢城经历过一番血洗,已经不复当年的繁华,妘泠逼着自己不去看那些熟悉的街景,低头盯着脚尖,疾步行到彭府门口。
“你们是什么人?”彭府小厮将她们拦住了。
妘泠给小厮塞了一锭银子,好言好语道:“小女子月麟,有要事求见彭宗主,烦请通报一声。就说……事关彭氏一族之兴衰。”
自从几个月前遇见赵嘉铭,他提议使用化名之后,妘泠对生人便以月麟自称。她念母妃生前素喜调香,故而将他们的化名皆取本名一字之谐音,选相似之香料为名。小清化名冬青,赵嘉铭化名枷楠,妘煅化名紫椴,而这“月麟”则是母妃曾亲手调配赠予她之香方名。
当下小厮收了银子,满脸笑意地进门通报了,不一会便出来道:“小姑子,我们宗主请你到会客厅一叙。”
妘泠与小清跟着他进了府,至会客厅,见堂上一名年过半百的老丈正靠在羊绒椅垫上假寐,想必便是彭氏宗主彭旸了。听见妘泠几人进门,彭旸纹丝未动,甚至连眼都没有睁,只有盘玩着佛珠的右手显示他此刻是醒着的。
妘泠上前揖了一礼,“小女子月麟,拜见彭宗主。”
彭旸略睁开半只眼,淡淡地看了看她们,“嗯”了一声,又再度将眼帘合上了。小清见状小声道:“这老头,装什么仙呢!”
彭旸身边一位家奴朝她们道:“两位请坐,有什么想与我们宗主说的,直说便是。”
妘泠看了看彭旸,眼珠一转,辞道:“不了。月麟看彭宗主重病在身,想必很多事情是听不进去的,我们还是不打扰了。告辞。”说罢,竟真的转身朝门外走去。
彭旸以居高临下的姿态自处,但这一场对话中,妘泠却是必须争取主动权的。她走至门口,叹息道:“可惜啊可惜!彭氏几代人苦心经营方能有今日盛况,却很快要被曹贵这个小人摧垮了!”
家奴听言气愤道:“小女娃何以口出狂言!我彭家的地位,岂是他小小一个曹贵能撼动的!”
妘泠嘴角一弯,嗤笑道:“彭家若真那么有实力,又怎会让曹家在短短几年内抢占郧国[注1]商界的半壁江山?曹贵在背后做了些什么,其势力何以发展如此之快——连对手的底细都没有摸清楚,你彭家哪来的底气说自己永远是龙头老大?”
“你……”家奴被她一言堵得说不出话来,正准备将妘泠二人驱逐出府,却被彭旸拦住了。
“女娃且留步。”彭旸终于睁开眼,那双苍老得满是细纹的眼中竟很有神采,他从座上缓缓直起身来,嘴角带着笑意,朝妘泠道:“女娃一言颇为有趣,彭某身子好得很,你怎么就看出吾有重病在身呢?”
妘泠浅然一笑道:“月麟已说明来意是为彭氏一族之兴衰,前辈身为彭氏宗主,自然对宗族前途关心非常。方才却见宗主无心待客,若不是重病缠身,还有什么能让宗主对此置若罔闻呢?”
“宗主,这人简直胡说八道!我这就把她赶出去!”一旁的家奴见她辱及家主,看不过眼了,立马就要将她们轰出去。
“无妨。”彭旸抬了抬手示意他,接着慢条斯理地向妘泠道:“小女娃口气挺大。你倒是说说看,如何才能让我彭氏家业百年兴旺?”
“如何使彭氏兴旺月麟不知。”妘泠顿了一顿,见彭旸微微挑眉,才又接着道:“但我知道如何帮宗主拔掉曹贵这颗眼中钉。”
彭旸眯起眼来,又细细地打量了妘泠一回,见她看上去成竹在胸,不像有假,方指了指身旁的椅子,道:“女娃坐着说吧。”
妘泠在心底小小地松了口气,深深一拜,拱手道:“月麟方才言语间多有得罪,只因欲言之事甚为重要,还望宗主见谅。”
彭旸见多了在他面前巧言令色、夸夸空谈以求功利之辈,原本听过小厮通报两人来意之后,他对妘泠一行便不抱好感,故而竖起壁让她碰,准备随便打发。此刻见她收起眉目间的倨傲,现出郑重恭谦之态来,他反倒有些刮目相看,便向一旁的家奴道:“季裕,给二位女子看茶。”
妘泠落座之后,将账本和手记小心翼翼地拿出来,递给彭旸:“这是我从曹贵府中偷偷带出来的。”
彭旸接过去仔细翻看起来,越看眉头皱得越深,阅罢,他忽然将账本往地上一扔,指着妘泠骂道:“你好大的胆子!这里头涉及的都是中大夫以上的朝廷命官,可不容你胡乱栽赃陷害!来人!将她们逐出去!”
小清一听急了,嚷道:“我们家主冒着生命危险才从曹府偷出来的证物,怎是栽赃陷害?!你这老头怎么不讲理!”
彭旸袖手道:“非是彭某不讲理,一者你二位蒙面而来,身份、目的皆可疑;二者,这本手记上的内容多有缺失,谁知其是真是假?”
曹贵手书中关于香方药方记载的部分早被妘泠撕下,为的是怕此等祸害再落入别人手中,却不料彭旸眼毒,一下就看了出来。妘泠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冷静道:“月麟是何身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两本册子确实是从曹府密室暗格中得来,至于内容缺失,大概是曹贵将紧要部分另藏了他处。我朋友现在仍身陷曹府,福祸未卜,若非事急,我们也不会来找宗主,更莫论欺骗栽赃了。”
彭旸盯着妘泠的双眼,想从中看出点犹豫或是闪躲,却不料这小女子迎着他的目光与他对视,竟毫无怯意。妘泠的目光澄澈干净,带着初生牛犊般的无畏,但看得久了,才会发觉那清亮的眸中还有一层难以捉摸的颜色,带着与她年龄不符的深邃。彭旸自认阅人无数,却觉自己看不透眼前这个小丫头片子。
见彭旸沉吟不决,妘泠又道:“此事确实牵连甚广,彭宗主怕引祸上身也是人之常情。只是这账本对于宗主在京中的那位大人,可是价值连城啊……”
有了这账本,等于将数名大臣的生死握于掌中,随意撕去一页,就是一条乃至其后牵连的十百条人命,在盘根错节党同伐异的许国朝堂,其作用不言而喻。彭旸是聪明人,被她一点就懂,他所倚靠的太宰子猷若能借此在朝中结成牢固的利益联盟,知晓这整个事件的他也会成为真正的“圈内人”,彭氏宗族将来的前途不可估量。
一思及此,他还真有些心动了。
可彭旸不知道的是,在妘泠的角度,此言却别有它意。助推许国党派倾轧,久之权臣当道,朝堂必乱。纵然许王再英明神武,到时也不得不分散精力应付许国内部的矛盾。
彭旸示意季裕将账本拾起,向妘泠道:“说吧,你有什么要求?”
见他上钩,妘泠心中窃喜,她不露声色地道:“彭宗主是爽快人,月麟便也直言了:第一,帮我从曹府救出我朋友;第二,郢都的那几人不可姑息。”
彭旸眉头微挑,伸手翻了翻账本,见郢城的几位大人皆是时时到他这儿揩油的,早令他心生厌烦,当下便乐得一口答应:“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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