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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度山道:“我见过‘九龙逆天宝盒’,若非我看走了眼,那宝盒该是由玄铁、金刚石等多种坚硬材料混合打造而成,即便有萧大的裂金刀,也砍不破它。”欧阳雨捻须笑道:“吕承欢饥不择食,必得试过才肯甘休。”张度山哼道:“他已经骑虎难下,只怕试过裂金刀也不会甘休,事情闹得这么大,他敢跟官家说弄错了嫌犯?”欧阳雨点头道:“这场争斗,必然是个你死我活的结局!”
欧阳菲菲突然问道:“爹,大少爷和二姐夫为何回了萧家庄?今晚若有他们相助,没准便能杀了吕承欢,岂不一了百了?”欧阳雨苦笑道:“他们若跟来快剑堂,今晚我们只怕便救不得你和叶天了。”欧阳菲菲奇道:“为什么?”欧阳雨当下把萧见月的计策解释一遍,欧阳菲菲这才明白过来,咋舌道:“此计倒是不错,可惜仍未骗过吕承欢,另外神卫军去攻打萧家庄,大少爷和二姐夫岂不也很危险?”欧阳雨道:“他们并不跟神卫军交锋,只将他们引去周旋一番,我们约好十日后在滁州龙兴镖局相会,不过现在看来,我们还要继续躲避吕承欢的追杀,能不能如期见到他们,却也难说。”
这时薛出晴抓药回来,去厨房匆匆熬了,给叶天灌下去。欧阳雨解开衣衫,在自己的伤处也敷了金创药,一面包扎,一面叹道:“吕承欢刀法精绝,内功竟也不俗,即便是单打独斗,我也不是他的对手。看他内力纯正雄浑,应是随铁昆仑修习了少林《易筋经》之故,但那套高明的刀法,却不知从何学来?”
欧阳菲菲炫耀似的道:“叶大哥跟我说,吕承欢偶然拾得‘刀煞’鬼灵的遗札,学会了上面记载的《鬼刀七式》。”此言一出,众人皆惊,“刀煞?”刀煞鬼灵虽已辞世近二十年,这个名字却仍极具震撼力,即便欧阳雨也肃然起敬。欧阳菲菲道:“是吕承欢亲口告诉叶大哥的,他还凭叶大哥的月影剑,认出叶大哥师承。”自从吕承欢识破叶天师承之后,这便不再是个秘密,叶天更无需对欧阳菲菲隐瞒,闲话的时候,便都告诉了她。
在场之人,都是当今江湖中的顶尖人物,谁不知道月影剑是“剑魔”孤月的宝贝?如此说来,叶天竟是“剑魔”的徒弟?
众人又“噫”了一声,欧阳雨道:“两年前叶天在永乐城大战孙先河,我仔细观察过他的剑法,那时便隐约猜到了他的师承,但叶天对此讳莫如深,我也不好明言,如今看来,我所料果然不差。”
薛出晴笑道:“这倒有趣,师父斗过了,徒弟又接着斗,日后他俩再收了徒弟,祖祖辈辈, 永无休止,哈哈。”
欧阳雨叹道:“吕承欢的运气实在让人羡慕,凭借意外获得的绝世武功,相继拥有了权势和荣华富贵,偏偏还不肯知足,定要助纣为虐,四处害人,若他能有叶天这样一副侠肝义胆,江湖岂不又多了位杰出的少年英才!”
欧阳菲菲听父亲夸奖叶天,心下大乐,抿嘴笑道:“爹爹话是不错,但世上有几人能如叶大哥般好?”欧阳雨指着她道:“这丫头总算露出笑容了。大家早点休息吧,明日还要起个大早,离开金陵。吕承欢那伤没有三两日也难痊愈,说明日一早开始追杀我们,不过危言耸听罢了,但早日离开这是非之地,终归上策。”
欧阳菲菲和叶天再是情深意笃,毕竟尚未成婚,在众人面前,不好睡在叶天身旁作伴,只得选了对面一张床铺,眼望叶天,直至入睡。
次日醒来,叶天清醒了许多,脸色也稍显红润,众人心下大宽,一同下楼吃罢早饭,薛出晴去外面买了两匹马,雇了乘马车,欧阳雨父女和叶天、张度山坐在车内,薛出晴和楚孟龄则一前一后护着马车。出金陵之后,人和车马俱在江边登船,渡过长江,往滁州方向而来。
因叶天伤重,欧阳雨叮嘱车夫慢行,到得晚上,才进入永宁县地界。众人歇了一宿,次日继续赶路,第三日晌午到达滁州,在约定好的龙兴镖局安顿下来。
龙兴镖局在江湖上的名头并不算响,总镖头姓邓名宽,四十多岁,阔脸方额,一双小眼睛总似盛满了谄媚的笑意。却也难怪,欧阳雨乃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他却只是一家小镖局的镖头,两个人的地位相差何其悬殊。如今剑帝驾临,更且带着薛出晴、叶天这些大名鼎鼎的人物,他如何不受宠若惊?当即收拾出几间上房,给众人暂住。
龙兴镖局地处滁州北郊,背依青山,环境优雅安闲,正宜养伤。欧阳雨伤势较轻,加之他有深厚的内功根基,数日之后便好了大半。叶天苦于无法用内功疗伤,只能依靠汤药和时间来调养,但有欧阳菲菲朝夕相伴,日子过得格外惬意,倒也不把这伤痛放在心上了。又过了三日,萧家兄弟风尘仆仆的赶来相会,见叶天和欧阳菲菲俱已获救,无不喜笑颜开,庆幸此计大功告成。
邓宽置了桌酒菜,为萧家兄弟接风,众人齐到厅上落座,互诉别后之事。兄弟二人在庄内候了几日,附近应邀赶来的武林同道便超过了上百人,待得神卫军进入杭州,兄弟二人立刻率群雄退走,牵着神卫军兜了一圈,最后在宣州附近各自散去,少林三僧也回了嵩山。神卫军陡然失去追踪的目标,在宣州驻扎两日,只得悻悻而返,萧家兄弟这才带着欧阳诗诗渡过长江,来到滁州。但至始至终,他们都以为吕承欢便在军中,直到听众人讲述了那夜的遭遇,兄弟二人才恍然大悟,都由衷赞叹道:“吕承欢心思缜密,诡计多端,不失为我等生平所遇的头号强敌!”
欧阳雨道:“自古以来,邪不胜正,他武功再好,头脑再聪明,也难免有弱点可寻,只要我们抓住他的弱点,便可将其一举击溃。”邓宽陪笑道:“那是,那是,剑帝一声令下,江湖上的英雄好汉哪个不誓死效命?姓吕的一介凡夫,便不信他斗得过整个武林。”萧见月道:“话是这么说,可吕承欢也有朝廷撑腰,麾下多的是精兵悍将,要想打败他,必得先去其羽翼。张居士,你敢不敢进京面圣,在皇上面前同他对质?”
张度山恨声道:“我被他们骗入快剑堂,踢断双腿,囚禁了两个月,若能报此大仇,冒再大的险又有何惧?”薛出晴道:“目前看来,这是搬倒吕承欢的唯一办法,但他又怎会让我们顺利的见到皇上?此去京师虽不甚远,却也必定步步荆棘,我们还需做好最坏的打算。”萧见日道:“大不了赔上条命,说什么也要让姓吕的狗贼恶有恶报。”
众人都觉得此事看来简单,实则成功的希望并不大,但萧见日这么一说,再有异议便好像贪生怕死了,所以众人都沉默下来,只暗暗盘算着最佳的办法。众人各有心事,喝酒自也无法尽兴,酉牌未到,便匆匆散了。
欧阳菲菲如往日一般,煎好了药送到叶天房中。说到眼前的困境,二人又不约而同的回忆起沙漠中的那段艰苦往事,相比之下,这次的对手虽然更加可怕,但大家在一起相互照应,消愁解闷,也便不以为苦了。可是长此逃亡下去,两个人终究鸳梦难偕,所以对他们而言,打败吕承欢便又有了另外一种意义。
聊到二更,欧阳菲菲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叶天,提着药壶向前面灶房走去。才转过侧门,却见廊檐下影影绰绰站着几名镖师,欧阳菲菲暗奇:“以往到了这个时候,局子里便再没人走动,今天为何都还没睡?”她自忖一个女孩子,深更半夜的四处乱撞,被人瞧见终究不好,便停下脚步,转身欲回。
忽听一名镖师嘟嚷道:“总镖头让我们守在这里,可是过了二更天,吕步帅的人马还没到,我们要守到几时呀?”另一人道:“总镖头不讲义气,却让我们提心吊胆的守着,这些人均非等闲之辈,若给他们知觉了,我们几个休想活命。”
听到这话,欧阳菲菲心里“咯噔”一声,暗道:“不好,邓宽把我们出卖了!”她悄悄退回院内,手抚胸口,舒了口气,飞跑到父亲房中,将那镖师的话复述一遍。欧阳雨听后也吃了一惊,急忙去将众人聚在一起,把事情说了。
萧见日大怒道:“狗/娘养的,老子这便宰了邓宽那王八蛋!”
萧见月道:“邓宽这个人向来胆小怕事,怎敢出卖我们?别是误会了,错杀好人。”欧阳菲菲不乐道:“我亲耳听到的,千真万确。”萧见月道:“你们从后门先走,我跟大哥去前面瞧瞧,邓宽若果真投靠了吕承欢,似这等败坏江湖义气之徒,自该千刀万剐。”欧阳雨点头道:“也好,事成后你们尽快追来,不要过多纠缠,吕承欢的大队人马随时可能赶到。”
当下众人蹑手蹑脚的出了后门,陡然间听得身后喊声大作,知是萧家兄弟同镖师打了起来,因双方武功差距悬殊,众人也不必担心,只管择路往山上走去。大约行出二里多地,萧家兄弟赶了上来,众人齐问:“解决了吗?”萧见日粗喘着道:“几个镖师见了我们便抢先动手,那还有假?被我一刀一个尽数杀了,只可惜未等寻到邓宽那狗贼,吕承欢的大队人马便杀了进来,我二人不敢耽搁,只得日后再找他算帐了。”
欧阳雨回头望去,但见山脚下人影晃动,灯火成片,忙道:“杀他不急,先逃过此劫再说。”众人分别背起伤者和女人,展开轻功,在岭间蹿高伏低,一路疾行,直到东方发白,才觅了块空地稍适休整。欧阳雨道:“追兵中轻功高明者甚少,这一夜想必人困马乏,你们只管放心睡一会儿,我来把风。”萧见月道:“这种事自当由小辈效劳,还是我来把风好了。”欧阳雨道:“滁州群山环绕,要走出去,绝非朝夕间的事,大家轮流歇息,有什么好争的?”众人一想不错,便都不再多言,分别倒头睡去。
欧阳雨练了会儿功,眼开眼睛,目光在众人疲惫的脸上一一扫过,暗自叹道:“这些都是我的孩子,作为长辈,我便是拼了老命,也要带他们安然逃过这场劫难。”转而又望向楚孟龄,心下喃喃自语:“楚兄,你这一把年纪,本该安享晚年才是,可因为孩子们的事,却累得你疲于奔命,实在对不住。”
正思绪如潮,忽听远处响起“沙沙”的脚步声,欧阳雨面色一变,飞身上树,举目望去,只见山间万头攒动,熙熙攘攘的往这边涌来,看他们旌旗鲜明,却服饰各异,阵形散乱,并不似训练有素的朝廷官军。欧阳雨暗自纳罕,再仔细看那些旗帜,分别写着“卧虎帮”、“七仙教”等等,立时恍然:“神卫军追袭武林群雄未果,如今已成疲惫之师,此刻想必已退回金陵休养生息,哪能这么快便到滁州?吕承欢定是通过孙先河网罗了金陵附近这些黑道帮派,以此来对付我们。”
他飘身落地,唤醒众人道:“快走,吕承欢追来了。”众人睡意正浓,闻听此言,俱都悚然惊醒,薛出晴背起张度山道:“拣险要处走,让他的大队人马派不上用场。”他率先冲了出去,像只弹丸似的弹了几弹,落在一块突兀的巨岩上。众人如法炮制,随他跃上巨岩,再往前行,是处仅仅一人宽的夹道,欧阳雨独自断后,守在这里,倒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但这些黑道高手中却不乏身法敏捷之辈,发现众人逃了,立刻大呼小叫着追上来,一时之间,吵嚷声、唿哨声、暗器破空声此起彼伏。仗着地势之利,欧阳雨拒住路口,一把长剑舞得风雨不透,将飞蝗般的暗器尽数荡开,便有靠近者,也万难闯过。奔出十余丈远,已是夹道的尽头,再往上去便是万仞险峰,一条陡峭的小路曲折如羊肠,在丛林间时隐时现。
薛出晴回顾一眼,见欧阳雨仍在路口处孤军奋战,追兵拥在那里,既不能展开围攻,又无法突破,便好像排着队送死一般,转眼已有十数人被欧阳雨斩毙剑下。薛出晴放下张度山,道:“我们去杀他几个,也好让他们不敢肆无忌惮的追赶。”众人齐道:“好。”分别放下背上之人,冲回到路口。薛出晴、楚孟龄在左,萧家兄弟在右,从欧阳雨头顶两侧掠出,便如猛虎下山,直蹈入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