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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羽儿，明知此行很有可能回不来，你也还是要去，为什么？”炎的声音低沉，看着凤焓的眼里似是有千万种难以言表的神情在里面。
凤焓没有说话，而是把沉寂在红凰空间里的火凤和舞兮放了出来，说道：“从今天起，你们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不再是你们的主人。”
“娘亲！”
“主人！”
听到这句话，两人惊讶出声，他们甚至都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娘亲（主人），我不要！”她们的眼睛有些猩红，咬着牙说道。
闻言，凤焓眉宇微蹙，一抹悲伤之意不经意间流露而出。
她紧绷着一张脸，伸手缓缓的在半空中画着一些复杂的图案。
见此，舞兮大惊，抬起脚就想要跑过去打断她。
凤焓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另一只手快速的从指尖逼出一滴血，然后滴在了图案中间，便见一条血丝连接着舞兮和凤焓。
她凤眸一凌，意念一动，一道无形的风刃从中间切割，顿时间红芒闪耀，凤焓脚下一个踉跄，鲜血从她的嘴角缓缓流出。
帝绝尘连忙扶住她，紫色的瞳孔里满是心疼。
他知道，她之所以这样，甚至不惜让自己遭到反噬也要和他们解除契约，只是为了不想让她们陪她一起去送死。
恢复记忆的他也同样知道尘陌冉有多强大，万年前他的天赋甚至不低于他们俩。
凤焓擦了擦唇角的血，瞥到帝绝尘眼里的心疼时眼神一黯。
她和舞兮结是主仆契约，解约时必须双方自愿，她强行解约的后果只会是反噬。
但帝绝尘不知道的是，主仆契约有个隐藏的弊端。
舞兮身为神兽，强行解约只会触发那个弊端，会减少寿命。
舞兮现在的修为已经快接近五阶神兽，若减少寿命，绝对不会是减少几十年那样，而是几千年。
修炼者普遍的寿命都会比普通人高，强者的寿命更会是普通人的几百倍！
凤焓是魔，更是魔族的少主，她的寿命是别人遥不可及的，可就算如此，她的寿命最多也就是一万年，扣去几千年，她还剩多少？
舞兮身上不断闪烁着红光，越闪越快，最后破灭开来。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凤焓，眼里满是痛苦，“主人……”
凤焓挥了挥手，眉宇间满是虚弱，说道：“主仆契约已解，我不再是你的主人，你走吧。”说完，她转过身，封住了红凰空间，低着声道：“墨夜，走吧。”
她和火凤并没有契约，若是不封印红凰空间，火凤还是会回来跟着她。
她没有丝毫停留，甚至连头都没有转过，就这样渐渐的消失在众人眼前。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火凤脚步一动，想要回到红凰空间里，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进不去时，她神色黯淡，眼角有些湿润。
她的娘亲，是不是不要她了？
为什么会这样？
见她伤感，炎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淡淡地说道：“留在这里吧，或许，她还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