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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因为战千羽的消失,她右脸边的那朵红莲印记若隐若现,由原来的红色愈渐愈淡。
两人都没有说话,漫长的暗道里格外安静。
直走到尽头,面对着面前的那道石门,她迟疑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推了开来。
“来了……”
一道苍白的声音自他们耳边响起,凤焓心神不宁,脚不自主地走向那黑玉棺旁。
“父亲。”她开口说道,话一落,便见一虚幻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
她唇微张,似还要说些什么。
他笑了笑,“我都知道,阿羽已经走了。”
“其实,如果可以的话,我本不希望她回来,她像她母亲,太执著。”
“我既是她的七魄,便也是她的一部分。父亲,我会救你出来。”她抿着唇,看着他说着。
他没有应上她的话,反而看向帝绝尘,说道:“千离殇,哦不,现在你应该不叫这个名字了。”
“帝绝尘。”帝绝尘淡淡的说道。
闻言,他一顿,忽的笑了起来,“没想到你还是和原来一样,不太爱说话。绝尘,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想了想,帝绝尘眉宇微蹙,却并没有出声,他点点头,微微颔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你们两个都是我看着长大的,一个是我的女儿,一个是我中意的人选,如果不是当年无意中知道了你的身世,也许现在也就是不一样的了。
绝尘我问你,如果我告诉你,你的父母不是我杀的,一切都不应该发生,你会如何?”
听到他的话,帝绝尘的脸上并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他抬起眼,眼睛里没有丝毫的波动,说道:“其实早在万年前我就已经知道了,不是你杀的,是羽儿杀的。”
听到帝绝尘嘴里吐出的“羽儿”两字,他有些怔愣,无奈的摇了摇头,“没想到这么久了,还能从你的嘴里说出“羽儿”这两个字,想必阿羽也没什么放不下的了。”话落,他的眼神渐渐黯淡下来。
“既然你知道,又为何要按着我给你们设下的路走?你可知道你这一走,毁了的便是你们两个人。”他实在不明白,既然当年千离殇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又为何还要装作不知情让阿羽这样痛苦下去?
“自是有我的道理。”他不愿多说。
当年他知道事情的真相时也曾有过心痛愤怒,可冷静下来后仔细一想,羽儿杀他父母时也并非有意,她比他年长,他刚出生不久后她便已经上战场了,神魔不两立是亘古以来不变的规则,她身为魔族少主,必然不能对神族之人心慈手软,所以才在那一场战争中无情的将他本就身受重伤的父母杀死。
若是将此事告诉她,以她的性子,就算不提,也会一辈子憋在心中成为个解不开的心魔。
她是魔,还是魔族至高无上的魔,稍有不慎便会因心魔乱了心智,他又怎么可能会眼睁睁的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于是也就有了后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