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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情愿他不管我,至少这样哥哥还能安安稳稳地过他的逍遥神仙。”梵心苦笑道,心中暗暗自责。
“什么意思?”凤青乐觉得自己越听越糊涂了。怎么一会儿愿管,一会儿又不愿管?
看出青乐的疑惑,梵心继续缓缓说道,“本来我也以为哥哥就这么抛下了我去做那劳什子逍遥神仙去了,也曾一度不原谅他,甚至恨他,可是那有什么办法,我只是一个凡人,难道还能上天去不成?”
每每谈起那段往事,她都忍不住责怪自己,怎么能够怪哥哥?不相信哥哥呢?怎么就忘了这个世上她只剩哥哥这一个亲人,哥哥是最疼她的呀!
“于是我便辗转回到了临阳的家,也幸好那时天下已定,回去也不会再被人追杀,更何况我梵家早已是被洗劫一空,又还有谁惦记呢?就这样,我在冷清的家里住下。”
一边说着一边携着凤青乐举步向石桥另一头而去,步子微微加快,似乎桥那头又什么她一直惦念着的东西。
“终于,在第三年的时候,哥哥回来了,带着一身重伤,从天而降掉在院子里。那时我才知道……知道……”说到这儿,梵心不觉哽咽道。
“他怎么了?”听到那人重伤,即便已是那许久之前的事凤青乐还是忍不住急忙询问道。
心中竟不觉为那时的他担心不已。
“哥哥去天界就是为了偷盗天界神器殇天灯,为了帮我淬练神体……呜……”梵心说着嘤嘤哭泣起来,两行清泪不自觉滑落脸际。
“难怪你能成为五行神器殇天灯的主人。”凤青乐了然道,看着不觉哭泣的人儿,一向不善言辞地她只得略微僵硬地安慰道,“莫哭了。”
“我没事。”梵心自怀中掏出娟帕轻轻拭掉清泪,又继续道,
“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自然惹得天帝大怒,派遣天兵天将欲捉拿我与哥哥,不过也不知哥哥是如何修炼的,实力竟然已经强到能与天帝旗鼓相当,加之我手上有殇天灯,于是没人能奈何的了我兄妹二人。”
“最后天帝无法,只得将我兄妹二人一起招到天界为神。”
听了这半晌,青乐也算是明白了两人这莫测曲折的身份,“也就是说梵音与你皆为神仙?”
“是也不是。”明明前话颇有此意,梵心却回答得模棱两可。
“此话何讲?还有你既说梵音乃是天神,为何施展出来的却是魔力?而为何初见你时你只是一介凡人还神志不清?”凤青乐知道自己这话问的有些失礼,可是实在阻不住她想要了解关于那人的心思。
“哥哥为什么会入魔我并不太清楚,更何况我觉得那应该由哥哥亲口告诉你或者……”梵心不好意思地摇摇头表示不知,固执地说道却又话到一半就截止转移了话题,
“那时我因与子期相慕,便欲厮守,但天规不允许思恋凡人,于是我便想了个偷天换日的法子,先用殇天灯延长了子期寿命,自己责自愿入下六道轮回,转世为凡人。一旦做了凡人,天界便再拿我无法。”
看出梵心对于那事避而不谈的意思,凤青乐也没有继续追问,那些事本也就与她无关,其实从之前梵心与那人的对话她便能猜出来定是为那人心中爱甚的女子吧!
能为爱成魔,这是多深的情才能做到呢?不行……不能想了,心痛得窒息。
暗暗告诫自己,压下心中旖念,顺着梵心的话问道,“但是这方法也有缺陷吧?”
“是。神仙投胎必受七七四十九天神魂炙烤之苦,因此即便我用殇天灯守住了记忆依旧是转世了三次才慢慢记起往事,只是也因为如此,每一世生来便是灵识有缺之人。”见青乐这般一针见血,梵心不禁苦笑道。
“你便没有想过倘若转世之后无法与他相遇?那是又该如何自处?”青乐皱眉问道,她明明应该无法理解这种疯狂的爱恋却又偏偏觉得理所应当,似乎内心深处有个声音告诉她什么。
苦笑过后却又是浓浓的自信,“不会的,我在殇天灯上下了血咒,不论子期与我相距多远都会相遇相识相知相守。”顿了顿,梵心又笃定地补充了一句,“而且我相信即便没有殇天灯,我也能寻到子期或者说子期能寻到我。”
“你便这么自信你二人的感情?你这是何苦?”说是这般说,凤青乐却隐隐有些羡慕他们只见的坚贞不渝,为何她却遇不到一份这样单纯坚贞的情?
“我并不苦,至少我每一世都有子期相伴,哥哥才是真的苦,姐姐,你……”梵心说着又不禁想到梵音身上。
“我知道……”
“你知道?”
这下梵心倒是诧异了,难道哥哥与姐姐其实早已互许终生?互相倾心?只是哥哥没有跟我说?那她今日这番晓之以情是为了什么?
青乐却不愿提及这个话题,锋头一转问起了正事,
“嗯。不说这个,心儿能否给我讲讲龙玄山祭祀之事?”
“那件事我并不清楚,不过我可以肯定地告诉姐姐,那些人不是凡人也不是妖魔……”梵心皱皱眉稍有些犹豫地说道。
她并不愿意这样去想事实却让她不得不正视这背后的阴谋。
“心儿这话什么意思?”
“姐姐不是已经猜到了吗?心儿并不清楚具体的,只是凭着神觉的感知。”
知道以姐姐的聪慧自然能明白她的意思,梵心没有多说。
“怎么会?为什么呢?”不错,她的确猜出了幕后之人大致背景,虽然不知具体是谁却着实胆寒,倘若她真的猜对了那即便这次她偶然破解了此次大劫,那下次呢?以后……
凤青乐不敢继续想下去。
“这我就不知道了。至于背后之人是谁这心儿就更加不敢妄加猜测了。”梵心也是明白人,有些话点到为止即可,她也不愿去操心那么多,她只要她一家人无恙便可。
天下之事,从来不是她所看重的。她看似温婉端庄,善解人意,实则无心无情,漠视苍生。
“那便不说吧,我想问问你对那祭祀可了解?”凤青乐又问道。
“姐姐为什么不直接问哥哥?哥哥应是知道的。”
“我不能问他。”想到那温柔的人,凤青乐心中一颤,口中却淡然无波道。
“为何?”
“我自有我的苦衷,心儿能告诉我吗?”凤青乐皱眉掩饰道,清冷的目光溢着请求让梵心不得不如实以对。
“这个……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毕竟我在神界的时间不长,对那个祭祀只是曾经听说过。”
“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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