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耄耋老人听犬神俊彦说他在凤阁岭掉进渭河,漂游数十里在天宝爬上岸,便就双手合十念了一声“阿弥陀佛”道:“佛祖保佑后生死里逃生,后生能从渭河逃生;即便是会水的鸭子也没几个!”
耄耋老人说着郑重其事道:“渭河是黄河最大支流,一年四季波浪汹涌水流湍急;凡掉进渭河的十有八九不会生还,可是后生从凤阁岭掉下去竟然从天宝爬上岸来;不是奇迹也是神人!”
犬神俊彦听老人絮絮叨叨,不禁讪笑一声道:“老爷爷您说对咧,晚生是游泳健将;甭说渭河这样的水流,就是大海也不在话下!”
“我就说嘛!”耄耋老人手捋胡髯呵呵笑道:“那么汹涌的河水没将后生吞没,一定是有点身手的人;嗨后生,不知你在哪里获得过游泳健将称号!”耄耋老人问得很在行。
犬神俊彦不禁一怔,随口说出:“德国呀!”
犬神俊彦的游泳健将称誉是在德国获得的,那还是上德国军事院校时的事了。
犬神俊彦在德国上军事院校时的各种考核全在全校前三,学校校长说他是东方神狼。
那一年,学校组团参加欧洲数国泅渡英吉利海峡比赛,犬神俊彦代表德国出战。
没想到这个东方人竟将高大威猛的欧洲人打得落花流水,一路遥遥领先获得第一名。
犬神俊彦为德国人争来荣誉,因此获得巨额奖金和游泳健将称谓,学校校长却叫他东方神狼。
东方神狼犬神俊彦最后成了真正的狼,那就是在他主张下,大日本皇军野狼特战队组建成立;犬神俊彦成了狼王。
狼王犬神俊彦自然不会忘记自己从小在家乡门前的大海中锤炼出来的游泳技能。
狼王犬神俊彦能在泅渡英吉利海峡中为德国人整得荣誉,从渭河里逃生还不是小菜一碟?
耄耋老人听犬神俊彦说他在德国获得游泳健将称号,便就经得目瞪口呆,把手指着他说:“你从德国来?要不咋就能在德国获得过游泳健将称号!”
犬神俊彦知道自己说溜嘴,便就养生笑道:“老爷爷您过滤啦!晚生是国民政府的军官上德国留学,当然能在德国获得游泳健将称号!”
耄耋老人听犬神俊彦说他是国民政府的军官,有一次把眼睛看向他说:“原来你是国民政府的军官?可是军官咋就不穿军装,一身皱皱巴巴的山民装扮!”
耄耋老人的话语真多,犬神俊彦只好笑而回答:“看老爷爷问的,军官在战场上着军装才是正规的,来这乡村走动穿上军装多不方便!”
犬神俊彦回答完耄耋老人的问话,已经有点厌烦了;跳转话头问了一声:“老丈您今天高寿?”
耄耋老人见犬神俊彦询问自己年龄,便就乐呵呵地把一根手指头弯成勾做个9字形状;又伸;伸一只手5根手指头笑道:“老朽今天90有5!”
“95岁还能这里劈材?看来支那……”犬神俊彦说到这里慌忙改口:“看来你们这里的人很长寿是不是!”
耄耋老人听犬神俊彦说到“你们这里人”几个字,有点吃惊地看了他一眼道:“我说后生,凤阁岭也属天宝市,你竟说你们这里人什么的?莫非你不是天宝人!”
犬神俊彦自知自己说漏嘴,便就呵呵笑道:“小子咋能不是天宝人?小子的家就在凤阁岭王家原!”
“王家原?是王家堰吧!”老人窃窃不休地说:“凤阁岭上没有王家原,只有王家堰!”
“是是是,是王家堰!”犬神俊彦忙不迭地接上话:“晚生一时疏忽把王家堰说成王家原啦!”
耄耋老人转过身子看了犬神俊彦几眼:“你可能不是王家堰人,要是也不会在那里住是不是?”
“是是是!”犬神俊彦附炎趋势地说:“老爷爷您真是神仙讲得太对啦!晚生老家是在王家堰,但不经常回来;这些天回来了一段日子却掉进河水中,你说倒霉不倒霉!”
犬神俊彦嘴里说着,心中却恶狠狠埋怨老人道:老不死的话太多,这样叨叨下去被支那军人追过来如何是好?
犬神俊彦担忧自己跳水后支那军队沿河岸追寻查找,如果追到这里,事情还不糟啦!
犬神俊彦心中想着,就想离开此地,可是一看身上被河水泡透的衣服和渐渐感到寒冷的身子;便就说了声:“老爷爷,晚生从河水中爬上来浑身湿透,身子开始发冷咧!”
耄耋老人被犬神俊彦提醒,慌忙走进屋里拿出一瓶烧酒递给犬神俊彦道:“后生喝两口,喝两口酒能御寒的!”
犬神俊彦不只是感激还是无可奈何,慌忙从老人手中接过酒瓶按在嘴上伸长脖子,咕嘟嘟灌下去大半瓶。
大半瓶烧酒下肚,犬神俊彦身上热乎起来;老人又在院子里生起一堆篝火,让犬神俊彦将湿衣服脱下来架在篝火上烘烤。
犬神俊彦一边烘烤衣服,一边拿眼睛扫视着老人心中说道:“老东西也真是个地理鬼,本阁说了个王家原,他马上知道凤阁岭没有王家原而有王家堰!”
一个日本人千里迢迢来到陈仓,能知道凤阁岭已经很不错了,还说出王家原更是超长发挥。
犬神俊彦之所以能蒙出凤阁岭这个地名,全是那天晚上和涂横山闲聊听来的。
野狼特战队在喇嘛山安身后,犬神俊彦和涂横山谈及天宝市一周边的地理环境和风土人情。
涂横山说:“要说天宝市的地理地形,那可就有点意思了!
“天宝市属于八百里秦川的最西端,西河南两个方向被秦岭山脉包围着;一条渭河从鸟鼠山浩浩荡荡东进,道天宝市后和清姜河汇合,从市区中间穿插而过。
“天宝市除过渭河、清姜河,还有另外的6条河一共有8条河,自古以来就有8水绕天宝之说!
“更为奇特的是,天宝市南边的秦岭是中国南方和北方的分水岭,流向秦岭以北的河水属于黄河;流向秦岭以南的河水属于长江。
“天宝市南边的秦岭是石头上,草木能从石头缝缝里生长出来;北边却是黄土山,天不下雨时便就赤地千里十年久旱。
“而天宝市向东是一马平川的大原野,水分充裕,物产丰富!”
涂横山夸夸其谈地将天宝市一周边的地理环境讲述一番后又提到过凤阁岭,说凤阁岭在渭河上游;还说凤阁岭上有个村庄叫王家堰,但犬神俊彦听成王家原。
犬神俊彦说出王家原后被耄耋老人更正成王家堰了,按理说犬神俊彦应该感激老人才是;可狼王生性是肆杀无度,眼睛里显露出吃人要嚼骨头的凶光;犬神俊彦要杀耄耋老人。
一个杀人无度的冷血杀手要解决一个耄耋老人,还像摁死一只跳蚤;担耄耋老人毕竟帮助过犬神俊彦,杀还是不杀,犬神俊彦在心中急剧地斗争着。
老东西尽管对自己有多帮助,可他毕竟是支那人不能对他仁慈,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不负责任。
更何况老家伙居住的地方距离渭河近在咫尺,只有他跑出门去一吆喝,大批支那的兵警人员就会将这座院子包围起来,那时候自己就是想逃也没机会了。
犬神俊彦心中想着,便就把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老人。
耄耋老人被犬神俊彦看得莫名其妙,便就呵呵笑道:“后生你老拿眼睛看着老朽干么?是不是肚子饿哪?我儿媳妇马上就要回来,她一回来就给你做饭吃!”
老人这句知疼知暖的话竟然使犬神俊彦极度恐慌。
老人的儿媳妇一回来,问题不是更严重?
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做了这个老东西算啦!要不后患无穷!
犬神俊彦拿定主意后,便就走上前去一把捏住老人的喉管。
老人不知犬神俊彦要干什么,嘴里支支吾吾着说不出话来。
犬神俊彦手中的瑞士军刀一挥,老人脖子上便就显出一道血口子鲜血直淌;老人倒在地上死了。
杀了耄耋老人,犬神俊彦并不甘心,他将篝火烧得熊旺,打算将老人投进火中烧成灰烬;却听门外传来吼吼喊声:“那里来的强盗?竟然杀我爹爹!”
犬神俊彦回头去看,只见一个身体魁梧的汉子手拎一把双刃斧头,骂骂咧咧向他袭来。
此时的犬神俊彦手中没有枪枝,只有一把瑞士军刀是防身的物事。
但犬神俊彦毕竟是德国军事院校的高材生,见魁梧汉子手拎双刃斧头向自己袭来,立即精神抖擞,身子一闪躲了过去。
魁梧汉子见犬神俊彦躲过自己的双刃斧,“伊呀呀”嚎叫着继续猛冲猛砍;犬神俊彦被逼到墙角。
堂堂大日本皇军的少将将军,闻名遐迩的野狼特战队狼王;在德国军事院校接受国严酷训练的高材生,在天宝市渭河岸上这座普通的庄户院落里,没有吹灰之力杀死一个耄耋老人;可是面对手执双刃斧的魁梧汉子,却显露出狼狈不堪的神色。
原因是犬神俊彦的瑞士军刀是短兵器,而魁梧汉子的双刃斧把一尺来长;瑞士军刀没有办法和双刃斧对峙。
魁梧汉子见犬神俊彦被逼到墙角,斗志旺盛,实处吃奶的劲挥舞双刃斧,想将犬神俊彦砍成几段。
但犬神俊彦毕竟是军事院校培养出来的高材生,区区几板斧岂能奈何了他。
犬神俊彦见魁梧汉子步步紧逼,便就急中生智地扭身躲闪;在汉子回身的那一刹那,犬神俊彦迅速从地上捡起一根劈材,抵住魁梧汉子的双刃斧。
魁梧汉子尽管蛮力不小,可是被犬神俊彦用劈柴抵住斧头后;便就显得捉襟见肘,力道不足地朝后倒退。
犬神俊彦看得真切,用手中的劈柴抵住魁梧汉子的斧头后飞起一脚,将魁梧汉子手中的斧头踢掉。
汉子的斧头掉在地上,犬神俊彦顺势上前一步将他颠翻在地;手中的瑞士军刀一划,汉子脖颈上便就显出一道口子;鲜血仿佛抽开闸门的渠水喷涌而出,汉子蹬了蹬腿呜呼哀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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