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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五章 罪有应得</br> ( )
阮胜男一直陪在轩辕罔极的身边。帮助他研墨。天色已经不早了。阮胜男有些困意。
他已经派了夜铮跟在李明秀的身后。已经去了很久。还沒有消息前來。见阮胜男有了困意。
“皇后。若是困了。就回寝殿吧。朕还需要一些时辰。”
轩辕罔极好不容易搬回凤栖宫。她怎么可以独自一人去睡。熬上一夜也无妨。只要白日里补眠也是一样的。
“臣妾不困。”继续研墨。
轩辕罔极继续批阅奏折。听到殿外急促的步履声。张德顺慌慌张张的奔了进來。
“皇上。夜将军求见。”
“进來吧。”阮胜男是知道夜铮与萧逸尘是轩辕罔极的左膀右臂。深夜來此定是有军机要务。女子不得干政。
“皇上。臣妾该回避。”
轩辕罔极见阮胜男要走。“皇后。这件是同皇后有关。还是留下來听夜铮都说了些什么。”
阮胜男心中迷惑。刚刚轩辕罔极对他还一副和颜悦色。如今神色竟然变得凝重。并未离开。
夜铮从殿外走了进來。直接跪在地上。“皇上。薄嫔以死。从薄嫔的尸体上找到银针。杀人的凶手人赃并获。”
“将人带上來吧。”
殿外。李明秀被人封了穴道扛在肩上。直接丢在地上。阮胜男脸色很难看。知道事情败漏。却不能够承认是她做的。
“皇上。是什么意思。”
轩辕罔极瞳眸骤然紧缩。森森寒意如针。“皇后的人被抓个人赃并获。还不承认。丽妃肚子里的孩子就是被皇后除掉的。皇后还派了人去杀人灭口。”
皇上早有预谋。李明秀还沒开口说话。阮胜男不知道轩辕罔极是不是在诈她。“臣妾不知道明秀都做了什么。”
自己做错了事情。还想要推到奴才的身上。证据确凿还敢抵赖。
“夜铮。将人解开。”
夜铮上前。将李明秀解开。李明秀是被人抓住人赃并获。阮胜男并未承认。索性将所有的事情都揽在自己的身上。
“皇上所有的事情都是明秀一人所为和皇后一点关系都沒有。当初明秀在御膳房杀了那几个奴婢。也是为了维护自己的主子。”
“皇上冷落皇后娘娘。娘娘未曾说过一句怨言。娘娘每日在宫中处理后宫政务劳心劳力。后宫的人却是在传着各种谣言。中伤皇后娘娘。丽妃更是恃宠而骄。娘娘可是蛮胡的公主。嫁到大胤之后。孩子沒了。还要受到如此苦楚。明秀实在看不下去。才会瞒着娘娘除掉丽妃腹中孩子。皇上要惩罚就惩罚奴婢一人好了。”
李明秀一副大义凛然。阮胜男却一句都沒有替李明秀开脱。阮胜男知道轩辕罔极就是要抓她的把柄。只能够让明秀承受一切。
阮胜男还真是能够忍。“好一个忠仆。将所有的罪责都揽在自己的身上。可惜你沒有一个仗义的主子。既然你已经承认一切都是你做的。來人将她拉出去乱刀砍死。剁碎了丢进鱼塘喂鱼。”
阮胜男终于忍受不住。轩辕罔极竟然如此的狠毒。跪在地上为明秀求情。“皇上。明秀她从小在臣妾身边长大。皇上饶他一命。”
“那谁來饶朕的孩子一命。薄嫔的命还抵不上你一个奴才。朕也要给丽妃一个交代。來人”
阮胜男从地上站起。护在明秀的身前。不再求他。只是浑身颤抖。冷冷看她。“皇上。一切就沒有皇上的错吗。皇上既然已经洞悉明秀的阴谋。只要派人去保护薄嫔。她就不会死。皇上才是始作俑者。”
“皇后。事到如今。你还不知悔改。竟然将所有的事情赖到朕的身上。真是无可救药。”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双方僵持。萧逸尘还未从西番归來。还不是同阮胜男彻底翻脸的时候。“你说朕不念及与你的夫妻之情。朕可以不处罚你。也可以不杀她。但活罪难饶。來人将此贱婢武功废去。挑断他的手筋和脚筋。免得再害人。”
阮胜男怒道:“皇上让她生不如死。岂不是更残忍。”
话音方落。耳畔传來李明秀凄惨的哀嚎声。夜铮瞬间拔出长剑。冷冷的剑锋划过。明秀的脚踝和手腕。刀剑入鞘。不染血刃。
阮胜男直接跪在地上。看着已经痛得晕死过去的李明秀。“明秀。明秀。”
“将东西收着。从今日起朕搬入御书房。”
张德顺忙不迭整理着算上的奏折。眼角的余光看着躺在地上的李明秀。她害玉岫双腿废掉。如今完全成了废人。罪有应得。
西番。天气渐暖。天音坐在院子里。在夏江的坟前。一坐就是一整天。绯衣早就已经习惯了。
这么多年了。她越來越越冷漠。即便是面对绯衣。几乎一整天也说不上一句话。
扑啦啦。一只灰色的信鸽落在窗前。是主人來信了。绯衣将那竹筒取了下來。
沒想到竟然是西昭传來的。上面说他与萧逸尘很快就会來西番。
绯衣眸中有泪很想哭。他们夫妻已经分开四年了。终于可以见面了。
“发生了什么事情。”
天音因为夏江的死。变得很冷漠。她也不好表现得太欣喜。将信笺递了过去。
天音冷冷的瞥上一眼。那信笺瞬间变成碎屑。声音却是极冷。“搬出去。搬出这间院子。我不想看到你们恩爱。你是知道西昭他武功是九人里面最差的。要杀他轻而易举。”
绯衣沒想到天音会如此绝情。“天音。你怎么会变成这般模样。大哥泉下有知。若是是见了你变成如此模样也会伤心的。”
“搬出去。否则我会亲手将你的东西丢在大街上。”天音再次警告道。
天音是说到做到的性子。如今是翻脸不认人。“不用你赶。绯衣会走的。”
绯衣对天音并不怨恨。打算在附近买下一座院子。离天音近一些。彼此也好有个照应。
午后。沐挽裳坐在亭子里。吹着熏风。品着香茗。
哥舒蘅已经立了小七为西番的皇太子。他的内力已经恢复如初。两人一直是有名无实的夫妻。哥舒蘅开玩笑说他从前女人太多。如今遭了报应才会如此。
沐挽裳知道哥舒蘅是害怕她心里面觉得内疚。几年來哥舒蘅对她母子百般疼爱。已经完全成为一家人。
今日小七得了太傅的夸奖。沐挽裳准许他去骑马。父子两人去了马场骑马。闲來无事到院子里坐坐。心情也好些。
很快就到了孩子六岁生辰。沐挽裳很担心。沁水婆婆曾经说过。小七过了六岁生辰就会将他带到圣山上去。沐挽裳自然是舍不得的。
眼见着太阳就要落山了。还不见父子归來。沐挽裳去了殿外等候。
远远的见着小七骑在哥舒蘅的脖子上。父子两人一起归來。聊得正兴。
哥舒蘅发现沐挽裳的时候已经晚了。原本打算在宫门外将孩子放下來的。
沐挽裳已经冲了上去。疾言厉色道:“小七。快下來。不是告诫过你。不准骑在父皇的头上。几岁的孩子。还如此不懂规矩。”
小七抱着哥舒蘅的头。贴着他的耳边道:“父皇。都说了会被母后骂的。”
“别怕。有父皇在呢。”
哥舒蘅沒有将孩子放下來的意思。笑道:“衍儿。小七不管多大都是朕的孩子。如今朕可以举起他。以后他真的长大了。朕也老了就再也举不动了。”
他们夫妻两人。沐挽裳总是最严厉。哥舒蘅却是最宠爱孩子。沐挽裳就怕会惯得孩子一身的劣习。
哥舒蘅毕竟是皇上。要让小七懂得规矩。沐挽裳从哥舒蘅的勃颈上将孩子抱了下來。“小七。去书房面壁半个时辰。才准用晚膳。”
小七有些委屈的看着哥舒蘅是在求救。哥舒蘅自然是尊重沐挽裳。
“衍儿。这件事朕也有错。不能都怪孩子。朕这就陪着小七你一起去面壁。”
“父皇最好了。”小七道。
堂堂的皇上陪着孩子去胡闹。被朝臣知道了。他哪里还有统治朝堂的威严。
“小七。去将太傅教的文章默写下來。面壁就免了。”
背书习字对小七來说是最轻松的惩罚。乖乖的跟着良辰美景离开了。
“衍儿。小孩子总是贪玩的。别管得太严厉。”
沐挽裳是小七的亲生母亲。又怎么会害他。却是心事重重。
“皇上。孩子就快过六岁的生辰。臣妾担心沁水婆婆会來将孩子带走。”
哥舒蘅又何曾不担心。他与小七感情笃厚。怎么舍得孩子跟着沁水婆婆去圣山。孩子正在长身体。就是那整日的素菜素饭。孩子也受不了。
从身后扶住她的香肩。还是要安慰沐挽裳。“别担心。婆婆不是那般不讲道理的人。是不会将你们母子拆散的。”
沐挽裳在担心沁水婆婆会将孩子带走。 还不知此时已经有一辆马车进驻到西番境内。朝着云都城的方向前行。
眼见着天色渐渐暗了下來。马车停了下來。晚上赶路怕遇到野狼群。只要杀了一匹狼。就会有成群结队的狼不断跟在马车后面的报复。被野狼缠上是很麻烦的。不如留在原地。
马车上备了柴火。萧逸尘燃起了篝火。方才坐了下來。
楚西昭递了干粮和水袋过去。“萧大哥。吃些东西吧。”
“咱们先在这里对付一夜。越往里走会有城镇。”
楚西昭只想快些到云都。就可以见到绯衣。“萧大哥。还要几日才能够到云都城。”
“最快也要七八日吧。”萧逸尘比西昭还着急。很想快些见到沐挽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