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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世道不太平,走水路不如走陆路,坐飞机不如坐火车。为了安全考虑,韩东戈准备带着盛蔷薇坐自己的专列回北地。
数百名士官同时出动,只把火车站围了个水泄不通,他们全副武装,沿着长长的站台而立。
不知出于何种目的,杜知耕竟然亲自来此送行。在他看到盛蔷薇的一瞬间,他的眸光不禁一闪,不解,诧异,甚至是困惑。
眼前这个女子,穿着素底兰花的锦缎旗袍,腰身玲珑,神态温和,眉眼娴静,举手投足间,处处都透着那种妙龄女子的恬静气息。
她们真的是同一个人吗?不会是个替身吧?
杜知耕稍微犹豫一下,方才拱手上前道:“少帅,此番远行,家父特派鄙人来送少帅和少夫人一程。”
听他称呼自己为“少夫人”,盛蔷薇登时脸色泛红,眉眼间竟是女子娇羞之态。
他是杜知安的二哥,她认识他。
盛蔷薇忙客气道:“多谢杜二爷。”
她的语气绵软,带着生疏的客气。
杜知耕闻言心中又是一紧,越发诧异。
他望着她的目光太过专注,却又很快隐藏起来。
“多谢,回去替我对老爷子道一声“多谢”。”韩东戈望着杜知耕,薄唇微乎其微的勾起,道。
他全然不顾下属注视的目光,牵起盛蔷薇的手,安置在自己的掌心之中。
周围的士兵纷纷侧目,盛蔷薇有些害羞。不过,只要韩东戈那眼睛一扫,众人立刻低头,不敢多看。
杜知耕看着盛蔷薇,保持着恭敬的距离,却拿一双眼睛看着她,审视她,分析她,猜度她。
全副戎装的韩东戈护送着盛蔷薇上了火车,安置她坐下之后,径直下车,又交代了副官吴越几句。
吴越连连点头。
杜知耕朝着车窗望去,只见,盛蔷薇一双水亮的眼眸一直盯着韩东戈的背影,很是柔情。
真奇怪!太奇怪了。
直到盛蔷薇向她投来疑惑的目光,杜知耕才适时地移开目光,避讳垂眸。
韩东戈回到盛蔷薇的身边,见她挽住自己的手臂,巴掌大的小脸上竟是雀跃欢喜之情,不由心中一暖。
他只要她欢喜就好。
火车缓缓开动,列队在站台上的士兵们,整齐行礼,目送着少帅大人远去。
杜知耕也同样目送着,心中暗想。
这盛蔷薇身上的古怪,并非一处两处,她这道谜题,真是越来越难解了。
…
乐都夜总会。
白梦露每晚登台献唱,引来无数追捧她的客人。
没了沈孝武,她的身边仍然不缺追求者,那些富商大佬,洋人老板,个个都想要成为她的新靠山。
然而,白梦露却是没这个心思。
她一早得到消息,韩东戈带着未婚妻回了北地。
此去,怕是许久不会再回来了。
白梦露一颗心绷得紧紧的。
那把钥匙,还在她的手上,而海棠公寓,如今已经被韩家的军警所包围,谁也不能再进去了。
那地方一定藏着什么,这把钥匙也一定有用。
她正想着出神,外面响起“咚咚咚”的敲门声。
白梦露恢复如常神情,拿起眉笔,描眉道:“进来。”
梳着油头的孙长辛走了进来,一脸谄媚地笑意,道:“梦露啊,你忙着呢?”
白梦露从镜中睨他一眼,知他定是有事。
“你没长眼睛吗?”白梦露没好气地说了一句。
孙长辛巴巴地走过来,看着她道:“你今晚的表演真是太好了,舞台下面的客人没有一个不拍手叫好的。”
白梦露描过了眉,又涂红了唇,等着他继续说。
“今晚来了一位新面孔,这位客人,出手很是阔绰呢。”
白梦露闻言轻笑一声:“没钱的,谁敢来乐都?”
这可是上海滩,第一能烧钱的地方。
孙长辛笑笑:“这位新面孔,可不是等闲之辈,华侨,腰包鼓不说,还是个绅士。而且……”他故意停顿片刻,才道:“他长得很像一个人。”
白梦露瞬间警觉。
“谁?”
“盛立宁。”
“啪嗒”一声响,白梦露手中的口红掉在了地上。
孙长辛见她这般在意,忙道:“你可别激动,我只是说长得像,可他们不是一个人。”
刚刚,他乍见那位路易斯刘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
不过,一听他开口说话,英伦腔的中文,还有举手投足间的洋气,便知他不会是盛立宁本人。
白梦露坐不住了,起身就问:“那人在哪儿?”
“他就在外面,正等着你呢。”
白梦露匆匆就要出门,孙长辛见她这架势,生怕她把客人给吓着,忙叮嘱道:“我的姑奶奶,你悠着点儿,他不是你要找的人。”
此时,大厅内坐满了客人,男男女女,欢声笑语,很是热闹。
白梦露穿着还未换下的舞台装,由着侍应生一路带着,来到那位路易斯刘先生的身边。
那人穿着一身三件套呢绒洋装西服,头发三七分,摸着头油,顺溜光滑。他带着一双无边的圆片眼睛,留着小胡子,十足一副洋鬼子的模样。
他抬头朝着白梦露看来,见她怔怔地望着自己,眼神中充满了不解和困惑。
路易斯站起身来,朝着她微微颔首,行礼道:“白小姐,你好。”
在他开口的一瞬间,白梦露稍微缓过神来,忙冲他点头示意。
“刘先生,幸会幸会。”
他很是绅士地为她挪开椅子,请她坐下。
白梦露含笑回应,目光一直若有似无地停留在他的脸上。
“刘先生,您是第一次来乐都吗?”
路易斯微笑:“的确,我最近才来上海小住,听闻白小姐的盛名,特此过来一饱耳福。果然,美妙极了。”
他对她的赞美,却未能打消白梦露心中的疑惑。
她忍不住追问他道:“请问,刘先生您是哪里人?又是做什么生意的?”
“英国人,我父母都是中国人,可我出生在英国。我来此不久,我没什么生意,自由散漫。”
白梦露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失望。
她在期盼什么?他怎么可能会是盛立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