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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你相信我,我不会让我娘伤害卿姐姐的。”
一阵冷漠轻笑自花花郎嘴边溢出,只见他讥讽地看着忐忑不安的小游,一针见血讥嘲道:“看来你已经知道你娘与薛家的私怨了......你既然已经知道阴罂有多恨宋聘儿,又怎能确定仇人之女在手,她会突然善心大发无动于衷?阴小游,是你真的太天真?还是你只当我等是傻子了?”
“......”
利戎与言多失面面相觑,从彼此眼中看到惊讶和忧虑,虽然不知道阴家上一辈和薛家上一代有何渊源,然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花花郎都这般失了分寸,想必那过往历史里藏的是天大的仇怨。如此说来,薛卿的处境还真是......心口突然传来阵阵刺痛,利戎不自觉地摸了摸那尖锐痛感的位置,他这感觉好像当年胸腔受伤?又似乎比那一次还深入肌肤?只是这伤,到底从何而来?
“......如若你们信不过,索性将我绑了吧,你们可以拿我要挟我娘,虽然我不如大哥受宠,但是我毕竟是她亲生的,她总归不会忍心看着我死去......”
言多失病急乱投医地点点头,连忙道:“此法可行!”以其人之道还置其人之身,也算是给了阴罂一个沉痛的教训。
“不妥不妥!”利戎蹙眉摇头,颇为不理解言多失为何这般武断:“我不赞成此事,原因有二。其一,阴罂必然了解小游是自愿的,不会真的上当。其二,就算她真的上当了,倘若她不信我们会真的伤害小游,难道我等为了要挟到她,便要真的破釜沉舟伤害小游性命?”
“一人之过一人受,不应当牵连其他人。掳走薛卿的是阴半,再劫走她的是阴罂,小游从始至终没有加害薛卿的意思,我们又如何能不分青红皂白便一概论之?”
“可她毕竟是阴家的人,阴罂做的坏事,阴半造的孽,真的可以与小游脱离关系吗?”言多失抢白道,黑瞳里荡漾着些许愤怒。
利戎闻言,沉默了。他可以将阴小游与阴花教分开看待,那其他人呢?花花郎呢?天下人呢?未必各个如此吧。
几人的争论一直被花花郎听在耳里,然他始终一言不发,小游见他这样,心中越是惶恐不安,他对她的不信任,比要了她的性命还要伤她千万分。
小游面色凝重地承诺道:“你们放心,若到时候我娘还是不肯交出卿姐姐,我愿意以死相逼。若她已经残害了卿姐姐,我阴小游也甘愿一命抵一命!”
字字铿锵,句句有力,小游的豪情壮语,众人听来,都能感受到其中的真诚与决心。就算到时候事情真的发展到需要小游伤害自己的地步,他......也不会真的容许她这么做的。至于原因是什么......花花郎有些糊涂了。
......
阴罂端坐在绿石铜镜前,细细端详这张倾国倾城的容颜,她已经老了许多,眼角眉梢都悄悄爬上了细纹,妆容虽然精致如昨,却也掩不住眼底的憔悴与落寞。女人本就老得快,更何况是不被爱的女人。
她有一双儿女,是她倾心多年男子的骨肉,虽然他并不知自己是生父,却也令阴罂欢悦多载。可如今,这一双儿女,似乎已经不再属于自己,她从未获得那个男人的心,难道如今又要失去半儿和游儿了?
方才半儿来找过自己,他很清楚是她命扶羽擒了薛卿,他也坦白了扶羽擅自留了薛卿性命一事,并希望自己不要怪罪扶羽。扶羽会做这样的决定,阴罂其实并不意外,扶羽是个天赋极高的孩子,虽然长相平平无奇,却是难得得蕙质兰心。她怎会看不出扶羽心仪半儿,以她的坚韧和魄力,她是会为半儿做什么事的。
所以哪怕扶羽为了半儿背叛自己,阴罂也不会真的追究。半儿能得到一个聪明女子的全心爱意,那是福气,阴罂平生最为敬重那些为了情谊不顾生死之人,看到他们,阴罂就仿佛看到年轻时候的自己,油然而生惺惺相惜之感。
扶羽很像自己,却又比自己伟大得多,她可以不折手段,然而她却是不顾一切之人。阴罂会为了自己心狠手辣,扶羽却永远将心上人的心情视为瑰宝......这一点,她钦佩扶羽。
而小游,却是扶羽和阴罂的结合体一般,她既会像阴罂那样勇往直前,又如同扶羽那般不吝啬付出所有,她既不能做到全进,亦不能做到全退,若对方是无心之人,只怕她的路异常艰苦。
“教主,不好了!”
“何时惊慌?”
“小姐回来了,她此刻......”
游儿?她不是带着花花郎一行人逃之夭夭了吗?怎么会突然回来?难道是为了薛卿?思及此,阴罂又心声感慨,看来这女儿心心念念的不止她的情郎,还有她的好姐们......
“游儿此刻怎么了?”
阴罂回过头,终于看到匍匐在地上战战兢兢的侍女,她似乎有些惊吓,双肩正不停地颤抖着。阴花教的教众哪个是贪生怕死之辈,利剑指喉也能谈笑风生,此时如此方寸大乱必然是发生了大事。阴罂心中突然有了些不祥的预感,莫非游儿......
“小姐她......教主,还是请您自己去前厅看吧,再晚,恐怕就来不及了。”侍女刚刚说完,阴罂就如一阵疾风般消失于眼前。
前厅里,小游如同一只刺猬,防范着任何接近她的人。她一只手持着青铜短剑,横在自己喉前,眼神坚定地看着飞快奔来的阴罂......小游嘴角牵起浅浅笑意,总算,娘亲心里还是有她的,否则,她不会来得这么快,这么急。
“游儿,你在做什么?”
阴罂失声惊呼,她惊恐的并不是那把青铜短剑,而是阴小游的面色,她中毒了,还是阴花教独门奇毒月下苏,看她的脸色,中毒时间就快要一炷香了。这个傻孩子,她必然是确信自己服毒不服解药,才能真的要挟到她。这个傻孩子,竟然为了这薛家人如此伤她的心,伤自己的身,太傻太傻了!
“娘亲,诚如你所见,我的时间不多了,你再不交出卿姐姐我便会任由自己中毒而亡,娘,你的时间也不多了。”
不知何时踱步而出的阴半阴沉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一向疼爱不已的妹妹,难掩失望道:“小游,你太令为兄失望了,为了一个男人,你不爱惜自己的性命,伤害娘亲和哥哥的心,值得吗?”
若仇恨可以计数,阴半对薛家人的仇恨怕是又增加了一倍。他自小不可一世聪慧过人的妹妹,阴花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阴小游,何时这么落魄过?她在厅中以身逼咄,而那个她心心念念的男子却在屋檐上悠然窃听。
“花花郎、利戎,枉你二人自诩正派,却让我妹妹一介女子舍身,你二人却在那边静候‘佳音’,你们武林正派真是虚伪至极,无耻至极。”
闻言,小游吃惊地往外看,果然片刻后,利戎与花花郎便如同两道霞光从屋檐上洒落下来。小游心急如焚斥道:“不是让你在客栈等我消息吗?我既然承诺了会带卿姐姐回来便会做到,你跑来这里做什么?”这里很危险!
这种时刻,小游担忧的仍是花花郎的性命安危。而阴半却挑拨离间道:“妹妹,你真是傻极了!花花郎怎么会真的信任你?怎么会将薛卿的安危放在你一个魔教女子身上?你们必定是相约好了客栈碰头的,他却和利戎出现在了这里,难道还不能证明他心里你无足轻重吗?”
这念头,何尝没有划过小游脑海,然而她却选择无视掉,比起花花郎的性命,他的点点猜忌算得上什么?她一开始就是女骗子,如今她不信任自己又怪得了谁人?
花花郎向来惜字如金,阴半的推测并非真相,然他却不会真的辩驳什么。只是利戎却旁观者清了,对着强掩忧郁的小游解释道:“小游你不要听阴半胡说,我与花兄并非不信任你,我们深知你定然会竭尽全力营救薛卿。只是我们担心你心有余而力不足,又怕你没了分寸误伤自己,才会跟来一探究竟......未想到,你竟然偷偷服毒了,利戎对你的重情之举甘拜下风。薛卿能结交到你这样的好姐们,是她的福气!”
利戎这话说的......既无意间挑拨了阴家兄妹的关系,又好像薛卿是他谁谁一样,令阴半越发阴沉不已。只见阴半眼中杀意闪现,这个利戎,不死不行。
“游儿,凡事可商量,你且听娘亲的话,先服了月下苏的解药再说。”
小游坚定不移地摇了摇头,一字一句铿锵有力道:“娘,放了薛卿,你依旧有儿有女。若你再犹豫,就当没生过小游吧。”
“游儿!”
“娘亲,不必与她说那么多,将她绑过来直接灌药。”
“大哥!”小游愤怒地看着同样一脸怒气的阴半,道:“若你敢靠近我,我立即自刎。我阴小游说到做到。你最了解我,大可试试!”
“你!”阴半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小游,这个妹妹,真是反了反了!
“娘答应你!”再三权衡下,阴罂终于决心放掉过往的恩怨,她从未得到一份两情相悦的爱情,那已经是她人生一大憾事,她不想再失去女儿的信任,若小游先她一步而去,她也没了活下去的意义了。
阴罂为人行事虽然心狠手辣不折手段,对子女却是一言九鼎的。小游大喜,终于移开了青铜短剑,却仍是倔强地不肯服药。阴罂见状,无可奈何地摇头叹气道:“罢了罢了!扶羽,去将薛卿带过来吧!”
扶羽听令,瞧了瞧阴半,只见他虽然神色阴郁,却未见半点异议,于是领命离开厅堂,往后院某处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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