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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片大片的沙漠开始陷落。
被困住的两个人显然陷入了绝境。
任何一方跳起来逃生,另一人都必死无疑。但如果双方都没有动,必将会一无活口。
这是个艰难的选择,谁生?谁死?
没有人能勇敢赴死。
花隐吗?死不可怕。但她尚有血海深仇未报,她不能死,她不敢死!
金戎吗?死不可怕。但他尚有母亲未完成的遗愿,他不能死,他不敢死!
不敢,不是指心怯然。只是壮志未酬身先死,痛不欲生的遗憾!
他们同样对对方的处境心下了然,既没有办法央求,也没有办法相让。但犹豫的时间,却不多了。
“咕咕!咕咕!咕咕!”小白盘旋于空中惊声尖叫。
金戎与花隐对视了一眼。
这一眼,仿佛抛开了周围万物,彼此的眼中只有你我。
没有任何原因,他们就是默契的读懂了对方的眼神。
无论是谁活下来,请带着他或者她,未了的心愿,继续负重前行。
这是一种无言的默契。
冰丝绫被金戎轻手轻脚的解开,无风自动,缠绕回花隐的身上,只等最后的一个决定。
然而身下的束缚徒然一空!花隐只觉得所有的沙儿都以一种高空坠落的感觉,瞬间陷落了下去。
看来,命运已经替他们做好了选择。
她最后看了一眼金戎,识海里所剩不多的水元素突然爆发,金戎只觉得脚下一稳,有冰冷的寒意袭来,是她,以最后的力量,帮自己稳住身形。
花隐终于以一种失重般的状态,重重的陷落!她轻轻的闭上眼睛,再见了,这个世界!
人的一生中有很多瞬间,会让你铭记终生。也会有很多决定,是让你抛开理智,由心而行。
比如此刻,金戎看着即将陷落的花隐,他没有任何犹豫,也没有丁点的不甘,他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已经陷入的半个身子,突然用力一跃,脚下的冰沙立刻破碎,但他,已追随她,陷入无边的黑暗。
当失重的感觉突然开始加剧,未知的恐惧袭上心头之时,花隐突然感觉到,一只有力的手握住了自己,她不可置信的睁开眼睛,正好借着最后的一丝光线,看到他的眼睛。一如初见时一般,灿若星河,幽若虹光。真好看,她想。
金戎在最后一刻握住了花隐的手。不知为何,在这即将步入死亡之旅的时刻,他竟然只觉得庆幸。
他无从辩驳自己的内心,只是刚才有那么一瞬间,他想到“下面那么黑,你自己会害怕吧。”于是他就跟着跳下来了,即使他清楚他即将面临死亡,可他的心却异常平静。
尤其当她睁开眼睛,看过来的那一个瞬间,千言万语,此刻无言。霎那间,世界进入了无边的黑暗。
有风吹过。
暴虐的狂风突然平和,变得温柔起来。
一望无际的沙漠中,只有被风儿卷起的黄沙,掩盖去了一切人类曾经到达的踪迹。
只有一只白羽的猫头鹰,盘旋于空中,泣血悲鸣。
……
……
“师叔,您就不要为难弟子啦,我……这真的不能给啊!这,我师父回来要骂死我的。”九华山的仙草峰上,一个十四五岁的高个小弟子正愁眉苦脸的紧紧抱着怀里的一株药材,说什么也不松手。
“什么不能给,你师父回来了,就告诉她是我来了,给抢走了不就完了?”
“不行!”高个弟子紧张的把药材整个环在怀里,生怕一个不小心,对面之人动手开抢。这样的事情,可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咳咳,”那人眼见一时不好下手,遂挑了挑长长的眉毛,“小高啊……”
“师叔!弟子都跟您说了多少次了,弟子姓矮,矮小的矮!”
“是是是,小矮啊,你看你长的真高哈!师叔拿你这药材可不是白拿啊,那也是白纸黑字要写清楚哒!我给你立字据,该办的流程啊咱们一样不少,你师父回来了也不会说什么的,啊!”正说着,他又准备伸手从那高个矮姓的弟子的怀里抢过药材来。
“不行不行!”那弟子吓的连连后退,“师叔啊,您就饶了我吧!”
“嘿,你个臭小子!你说吧,你怎么着才肯给我?”
“师叔,您说,您怎么才能饶了我?”那高个子弟子也算机灵,赶在眼前人要发怒之前赶忙开口,“是是是,弟子都知道,师叔拿这药材绝不是为了一已之利,是为了九华,为了修行界的将来……”
“嗯嗯嗯”那人听的直点头,“那你个混账小子还不给我?”
“实在是……实在是……”那弟子眼见推脱不了,索性心一横,“是我师父早就有言在先,谁要是敢……敢给百纸浅那个混账王八蛋批了药材,谁就趁早自己收拾了东西滚蛋!”
在这里吃了个大大闭门羹的,正是百纸浅。他此刻听了这话,直气的胡子都要被吹飞了。“藤椒这个老妖婆!啊!竟敢欺负到我头上来了,啊?你转告你师父,就说我说的,她个老妖婆,铁公鸡!早晚死在抠门上!哼!”
矮姓弟子不以为然的摇摇头,“这话啊,您还是留着亲自给我师父说吧!如果您敢的话!”
“嘿你这臭小子!我有什么不敢的,啊?我告诉你,男子汉大丈夫,岂能为了……”
“噢~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啊?”身后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一个年约四十出头的女子突然出现在身后。若称她为夫人的话,看她仍然一副未嫁女子的发髻,自是不妥。但见她杏眼圆睁,虽然不是二八年华,却保养得当直如三十风韵,一副不怒自威的气势惊人,竟大有几分巾帼不让须眉的英气。
“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吗?”她朱唇微启,不带一丝情绪的声音竟甚于钟声般洪亮,可见底气十足。
百纸浅立刻就怂了。
若说这世界上除了他最尊敬的掌门张九离之外,他最怕的人,恐怕莫仙草峰长老藤椒如是。
“啊,小高啊……”
“百纸师叔……”
“啊,小矮啊,嗯嗯,我想起来我峰内还有许多事没有处理完呢,我就先走一步了。”百纸浅头也不敢回,抬脚就准备离开。
“百纸浅,你还不给我站住?”
已经抬起来的脚生生的顿在了半空中,在小矮偷笑的目光中,百纸浅由衷的想,早知道刚才还顾及什么长辈的面子,直接抢过来多好。
可惜,这世上哪里有后悔药可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