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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不见五指。
是金戎睁开眼睛的第一反应。
第二反应是,难以置信,我竟然还活着?
神识之海轻动,一缕火元素蔓延至右手的指尖,“噗”的一声轻响,一缕火光升起,照亮了周围的黑暗。
“见鬼了!”这里赫然是一个山洞摸样的地方,又或者说,是隧道!
“花隐?”花隐却不见了!
金戎记得,自己明明是握住她的手,一同掉进了流沙之中。
“花隐?花隐?”黝黑的空间里,放大了金戎呼喊的声音。尚有多重的回音跟着传回来,金戎爬了起来,却不知该往何处去。
右手指尖的火苗徒然增大,视野变得更加明亮,金戎这才基本看清楚这里的状况。
“这……”这里不会是在地底下吧!他被自己这个突然的想法惊呆了。但事实上的确如此。金戎目前,的确是在一个不知名地方的地下隧道里。
呈现在他眼前的,像是一个交错的路口,七八条交叉开来的通道,却一模一样的洞口。
金戎站在最中间,开始思索。
这时,忽然有一声轻叹传来,像是秋风卷起了最后一片落叶的凄凉。
“唉……”竟然,是花隐的声音!辩其方位,竟然是像最左边的一侧传来。
反常即为妖。金戎深知这个道理,但他却不能放弃花隐的线索,向着最左边走去。
“花隐,是你吗?”
“花隐,是你吗?”
“花隐,是你吗?”
他轻喝一声,声音向四面八方传去,又带回了数道回音。
“金戎,你在哪儿?”花隐的声音又响起,金戎可以确定,正是从眼前的这个山洞传来。他着急的一头钻进去,却没有注意到,她的声音传来,竟然没有引起丝毫回声。
“花隐?我在这里!”
“花隐?你能听到吗?”
依然没有得到回答。
火光照亮了整个山洞。
峭壁黝黑没有丝毫异常。
路并不平坦,金戎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走着。突然前方有白光大作,花隐的声音再度传来,“金戎,你在吗?”
“我在我在,花隐?你听得到吗?”
花隐的回答却像自说自话。
“金戎,你快来救我!”明明是呼救,她的声音却并不高昂,只是满含悲伤。
路已经走到了尽头,再往前,就是耀眼的白光。
金戎试探性的伸出手去,他的手却径自穿了过去,看来,这白光竟然能通往另一个地方。
白光的那头,花隐仿佛看到了什么,只听她的声音再度传来“谁?你不要过来?”
金戎不在犹疑,举步踏了过去。
……
……
花隐自黑暗中醒来,先是吃了一惊,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她从界石手镯里,拿出了一块火石,轻轻一打,一个火把照亮了周围的黑暗。
“奇怪!”她立于几条幽深的隧道口前,不知该往何处去。
“金戎?”
“金戎?”
“金戎?”四处并没有金戎的身影,倒是数到自己的回声不断回传。
这时,她突然听到一声轻叹。像是严冬腊月时被踩在脚下的积雪般悲哀。
“唉……”
“金戎?”竟然是金戎的声音!
“金戎,是你吗?”
“金戎,是你吗?”
“金戎,是你吗?”
回音绕梁,却没有回答。
良久,“花隐,你在哪儿?”
“我在这里!”
“我在这里!”
“我在这里!”花隐朝着右边的山洞而去,急切中她没有注意道,隧道里传来金戎的声音,却没有引起任何的回声。
火把烧的旺盛,照亮了整条隧道。普通的山洞,普通的道路,并没有任何异常。花隐朝前方快步走着,忽而有白光大作。
“花隐,我好痛苦!”金戎的呻吟声从白光中飘来。
“你怎么了?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花隐,你快来救救我!”
花隐不在犹豫,向白光中冲了进去。
周围景色忽然大变,她惊呆的立于原地,熟悉的街道,熟悉的地点,这家府邸的门匾上赫然写着两个大字……花府!
只是此时的府邸内,哀嚎连连,血雨满天!
没有办法思考,此刻能支配四肢的,只剩下本能。花隐立刻向府内冲去。
冰丝绫无风自动,冲天而起。
一个黑色的身影正背对门口的方向,大开杀戮!
“啊——”仰天一声尖叫!握着冰丝绫的手都在颤抖。
“住手啊啊啊啊!”
冰丝绫一卷,那黑衣人被霎时卷到在地。他却轻轻松松的站起来,赤红的长剑凌空一斩,冰丝绫竟然被从中一分为二。
他缓慢的转过头,这张梦里出现过千百遍的面具脸孔再次出现,花隐只觉得,无法呼吸般的压抑!
“呼呼!”她大口喘着气,识海翻滚,水元素却无论如何无法被召唤起来,眼睁睁的看着他越来越近。
五米,两米,一米!
他跛着脚走上前来,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你想报仇?”
“我杀……”不,不不不!
花隐发现自己又不能动了!
呼吸开始变得粘稠而缓慢!
就像被人生生的点了穴,哪怕一丝一毫的距离,此刻都仿佛咫尺天涯。
“哼哼!”面具人嗤笑了一声,突然一把拎起她的衣领,把花隐整个的揪了起来。
然后转身继续像府中杀去。
一手抓着她,逼迫她看着,另一手长剑所指之处,血光满天!
“小姐,小姐!啊……”
“小银子!快跑!”
“孩子,快跑!”
不要!不要!不要……花隐在心中哭喊着!
直到最后一声稚嫩传来,“姐姐,姐姐!啊——”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花隐目眦欲裂的瞪着眼睛,几乎要被逼到疯狂!
面具人随意的把她一把扔在那些尸体旁边,赤红的长剑挑起她的脸庞,“就凭你,也想报仇?”
“他们都死了,哈哈哈,都是我杀的,怎么样,你能杀的了我吗?”
“他们都死了,你却还在苟活,你不觉得羞愧吗?”
“放弃吧,你报不了仇的,你只是一只可怜的蝼蚁而已。”
“怎么样,安心赴死吧!呵呵”
那黑衣人的面具下,吟出一抹残忍的微笑,“来,让我送你一程,只轻轻的一角,你就解脱啦!”
我累了!
父亲,母亲,我真的好累!
丫丫,姐姐这就下来陪你!
花隐缓缓地双眸,一行清泪,从她的眼角滑落。
……
……
金戎从白光中一跃而过,却没有预想中花隐的身影。
他吃惊的看着陌生的一座庭院,两个陌生的人。
那是年过半百的一对夫妻,他们此刻愕然的看着突然出现的金戎道,“孩子,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