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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墨将她带回家去,就着冰箱里的简单食材,给她做了第一顿饭。
秦墨盛了一碗蔬菜汤,放到桌子前,她从浴室出来,换上了秦墨的衣服。
那一瞬间,秦墨好像看到了林沫很多年后的样子,或者说,是未来的自己。
秦墨埋头喝着汤,一股热流到胃里,身体暖暖的。“对不起,我......”
秦墨扯出微笑抬起头来,“先吃饭吧。”她点点头。
屋子里静的只听得见瓷器碰触的声响,秦墨喝了一碗汤,便放下碗筷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使得不那么寂静。
秦墨用余光扫看着餐桌上的身影,吃完之后,看到她将碗筷放回厨房。
秦墨在客厅喊道:“放下就好了,我自己收拾。”
短暂的流水声,她走了出来,秦末抱着靠枕已移到旁边的单人沙发上,秦淮莲坐到沙发的边上。
双手交叉身体向秦墨方向前倾,欲言又止。
疏远的血缘关系,秦墨没有了棱角,没有了清高,也友好不起来,找不出该已怎样的角色来定义与相处。
她对这个女人,早在几年前就没有了恨意,但是也没有了渴望的亲情。
她扫视着客厅里的每一寸角落,点着头自言自语,“看着你过得挺好,我就放心了。”
这句话到了心里,莫名刺痛了心窝,唯有苦笑掩盖。
“我找不到小沫了...”她的声音哽咽起来,秦墨抱紧怀中的娃娃。
权益之后,秦墨将角落的大提琴搬到她身边,倒了杯水,放在秦怀莲面前。
轻声细语的说道:“这是林沫的大提琴。”
秦墨回到沙发上,看着她抚摸着大提琴就像是抚摸林沫,不小心拨动了琴弦,低沉的悲伤地声响贯穿了整个屋子,
秦墨见她面色平和,继续说道:
“她在那家人那里过得很好,很聪明,擅长大小提琴,拿下了不少奖项,她去了国外追寻她的音乐梦。”
秦墨将面前的电脑打开,找出几个视频,伴奏独奏表现,像个公主,光芒四射;领奖的视频,热泪盈眶激动地像个孩子。
她抱着电脑,眼泪无声纵横,手指轻轻抚摸着视频中的小人儿,重复看了一遍又一遍,秦墨拿过电脑扣上,将纸巾递过去。
她擦了擦眼泪,微笑着看向秦墨。
“不好意思,是不是吓着你了?”
秦墨摇摇头,相比于之前,现在已经好许多,秦墨想知道在她身上发生的事,奈何没有立场。
恢复之后,她想秦墨的方向挪了挪,秦墨将盘在沙发上的腿收了下来,放在地上,抓着靠枕,一脸警惕。
“是我对不起你,我不祈求你的原谅,只希望在我临终之时,能听你跟你妹妹叫我一声妈。”
这句话,秦怀莲是面露微笑的说的,就像是真的看到了那一天。
秦墨皱着眉头,没有了针锋相对的恨意,反倒觉得可悲可怜。“你现在住哪里,他们不担心你吗?”
想到一个月前她虽来得风尘仆仆,身着打扮也算不得落魄,应该是有人照顾的,若是知道她的身体状况,应该会着急吧。
若是她不愿走,自己也不会她他走,秦墨想这样告诉她。
一抬起头,就看见她的身体瑟瑟发抖,一股寒气直逼脑门,秦墨的心剧烈的跳动,却不得不直视她的眼睛,布满血丝的眼睛怒目圆睁。
秦墨一边宽慰一边指引她深呼吸,“你别激动,深呼吸,来,吸气,呼气......”秦墨看着她渐渐平静,自己也松下一口气来。
“我不是赶你走啊,如果你愿意......”秦墨想要解释些什么,被打断。
她语重心长的说着:
“我知道的,我这一生做了不少坏事,最大的骄傲就是你俩了,一定帮我照顾好妹妹,等她长大了,算了,长大就好了。”
一个人的眼睛是撒不了慌的,秦墨相信,她是爱她的女儿的。
她将水杯里的水一饮而尽,深情的抚摸着那把大提琴。
“这把琴,我能带走吗?”秦墨有些惊愕,她说走。
这只是一个纪念物件,在她那里更有意义,微笑着点了点头。
秦墨回医院替她办理出院拿去药物,回来时,家里已经空无一人了,桌子上留着一张便条,
“想要抱抱你,又好像没有这个权利,我的女儿,妈妈最亏欠的就是你了,妈妈是爱你的。我走了,勿念。”
秦墨将纸捂在心口。
拨打了她的号码,漫长的嘟嘟声,最终被接起,“喂?”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其实你可以不走的,我可以照顾你。”
秦墨带着哭腔,自己的心里就是这样想的,她们本来就该生活在一起。
“我有我该去的地方,你照顾好自己,就当我没有来过吧。”
她堆积了所有的勇气说出这句话,被她轻言拒绝,双方陷入了沉默,在她想要再说什么的时候,电话已被掐断。
坐在高铁上的秦怀莲,将穿在身上的风衣紧紧抱住,一股淡淡的兰花香围绕全身,为了不让左家的人找到秦墨,自己只能选择离开。
当年实属无奈,如今步步紧逼,不管怎样,哪怕她恨自己,也不能让自己的女儿落入一家疯子手里。
秦墨家中,深思熟虑之后,秦墨决定告诉林沫真相,打给林家家中,无人接听。
秦墨想起之前他说要搬家,翻找了文老师的电话,被无情提示无法接通,林父的电话亦如此,秦墨不解,莫非出什么事了。
再次前往那个深院小区,只得从邻居家得到真相,“他们呀,搬走了啊,听说是移民了。当然是过去陪她女儿了哇。”阿姨的脸上充满羡慕之情。
秦墨落寞的离去,她走了,他们也离开了,多事之秋,冷风忽的刮在身上,打了一个寒颤。
秦墨这才清醒过来,发现自己走了很长一段路。
回家收拾东西,连夜赶往另一个城市,只有让忙碌充实自己,一天接一天,一个城市连一个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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