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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康华瞬间泄了气，自己在泰国还有些资本，就算全部卖掉也无所谓。可是现在看来是远远不够的。“我，我可以给你们，一个亿。剩下的再说。”
“哈哈，老爷子，你当我小孩子？你在泰国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会就这点钱。开玩笑，我告诉你，今天还不出，可别怪我们不讲理。”说着手里狠狠一掐程康华的肩膀，疼的老爷子嘶嘶抽气。
“住手，钱就这些，要，就拿走，要不就什么都没有！”程瑞忍着疼站起来。高大的身形显得屋子更狭小。
“哼，行，算你识相。我们带了律师，马上就签委托书，泰国那里我们就辛苦跑一次了。”一副得了便宜又卖乖的样子，程瑞看都不愿意看。
“爷爷，对不起，连累你了。”程瑞解开绳子，轻揉着程康华的手臂。
程康华当然是心疼，既心疼泰国的事业变成泡沫，又心疼程瑞，这几年辛辛苦苦最终落得一场空。“没事，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我现在这样也回不了泰国，就当自己吃了用了。”只能安慰孙子，他，再也不能有更多的压力。摸着程瑞的手，骨骼变得更明显，他最近太耗精力，瘦了许多。一阵阵心疼。
一群人拿着程康华的委托书，哄闹着离开。
“爷爷，我连累你了……对不起。”程瑞帮老爷子放水洗澡。程康华心下凄然，半生戎马，挣下的一点家业，转瞬成了飞灰。“小瑞，别说了，爷爷也老了，没用了。你好好的就行，只要人活着，就有机会，爷爷相信你。刚才那人有没有踢伤你？我看看。”程瑞按住了他的手。“没事，没事，不疼了。”
然后自己脱了衣服知道，不仅肩膀都带着疼，胸口的红印太扎眼。这几天可折腾的够了，感觉累虚脱了。看到乐儿有很多来电，自己故意不接，猜到她是为了狗才那么紧张。回了个短信，狗找到了。
自己的新闻都快上头条了，大头照拍的极其毁形象，这下成网红了，看样子，要找个正经工作不实际。程钧那时候做过快递，把那辆小车撞坏了，后来也没修就扔在乐儿的出租屋了，好吧，先拿出来用用吧，出门可以方便点。
昨天有个食品公司招聘外联，自己没写美国的留学经历，对方的人事经理倒是挺客气，可以去谈谈。
早起穿了套看上去朴素简单的，拿掉了手表，项链，一切看上去浮夸的都不需要。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还好，有点瘦了，帅气依然。嗯哼，不错，程瑞，你可以的。
面试很顺利，当天就被聘用了，只是工资很低。一家做包装零食的小公司，好不容易进场了连锁卖场。自己每天就是去卖场记录售出，做报表补货，做些简单的销售分析。这下该去拿电动小车了。
当然，程瑞没钥匙。那栋小楼晚上也没走廊灯，哈，好极了，月黑风高，偷车合适。这么久了，乐儿不知道怎么会一直没退这间房子，当然租金那么少，可以忽略不计。虽然黑，但是闭着眼睛都能摸上楼，因为印象太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