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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郑亨敦拿起桌上的矿泉水喝了一口，道：“你想知道她哪一方面的。”
“……”
还哪一方面？
方言侧头瞥了他一眼。
见到方言一脸懵逼的样子，郑亨敦小眼四处滴溜溜地转了一圈，再次凑过来贼笑道：“我只能说……她是非常豪放的。”
“豪放？”方言脸色怪异起来。
这和他刚才的感官不一样啊！
这女人外表看起来颇为放得开，但是，行为气质貌似都不像，难道是自己感觉错了，
“当然不是对任何人都豪放了，毕竟……嘿嘿！”
郑亨敦又贼贼地笑起来，对着他挑了挑眉，道：“这个圈子可不是那么容易混的。”
……
与此同时，当李贞贤走出休息棚时，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立马凑了上去。
“怎么样？对方答应了吗？”
“哪有那么容易！”李贞贤摇了摇头道。
“对方竟然能抵挡得了你的魅力……”中年经纪人略显的有些吃惊，随即却摸着下巴沉思起来，喃喃道：“这么说来，这方理事比想象中的要难对付啊，看来外面的那些传言也并不是空穴来风的，这事要从长计议了。”
我的魅力？
我现在哪还有什么魅力。
听闻自己经纪人的喃喃自语，李贞贤也在心头苦笑了一下。
若是换做几年前，她又怎么会这么主动的亲自找人邀歌呢，更不用说这种过来帮唱的节目，累死累活的还没几个镜头，她自己的通告都跑不过来了。
但现在不一样，韩国娱乐产业的更新换代何其之快。
像她这样的唱跳女歌手，现在一抓一大把，她自己也知道，几年来都没有什么代表作出来，人气早就大不如前了。不要说那些顶级的一流艺人，就是比今天那个同场的小丫头杰西卡都有不如。
更不用说现在的她脱离了原公司，自行创业。
这其中的困难艰辛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假如听到郑亨敦的那句话，肯定是非常认同的，这个圈子还真不好混。
“他倒也是没有彻底回绝，还是给我留了一个电话。”李贞贤脸色一暗，但没有说这是自己主动要求的。
“哦，这么说，这小子还是很会做人的咯。”中年经纪人脸上的欣喜一闪而过，继续道：“我还以为他是个愣头青呢，这下好办了，你有空就给他打个电话，最好能把他约出来，我不相信他还能抵挡得了你的魅力。”
说着，这中年经纪人的眼神不着声色地掠过她那玲珑有致的身材。
李贞贤又何尝不知道自己这经纪人的想法，眼底的厌恶一闪而过，却也不说白，只是摇头道：“这个不急，我们如果这么急切地找上门去，反而让人看轻了，还是先看看今天他的演出再说吧。”
“对对对……”经纪人忙不迭地点头道：“我们还是先看看他有没有这个实力再说，外面谣传的再厉害，终究还是要亲眼所见才能放心。
咦，演出要开始了……”
“那我先去准备了。”李贞贤也朝舞台瞥了一眼，跟经纪人打了个招呼，转身朝那边走去。
休息棚里的方言也一样，刚想从胖墩这里了解点信息呢，一见演出马上开始了，也就急忙止住了话语站了起来。
节目组这一召集，全体演出人员也全向舞台走去。
几十个人的齐齐亮相，还是蛮壮观的，台下那些熙熙攘攘坐着观众一看到他们，也都稀稀落落地鼓起了掌。
自然，节目开始前，少不了歌谣祭的规则和奖励介绍等等。
等着刘在石叽叽歪歪说了一大堆，把别人都说的有点烦躁的时候，主要是头顶的太阳开始有点灼人了，演出也终于开始了。
第一个上台的是吉这组，表演的曲目是我很帅！
好吧，在这个节目里想取个正常点的名字还是很难的，一切以搞笑为主。
可尽管名字很搞，这实力还是毋庸置疑的。
特别是一出来就一阵低音摇滚，直接让舞台就开始炸了。
现场的气氛也随之躁动起来。
方言看着台上那甩头嗨唱的尹道贤，那唱功实力绝对不比公司的小鬼乐队差，但想在这个圈子里混下去，并不一定只要唱功实力好就可以了的，还有公司的支撑和自身的其他才华，比如：创作才华，这才是最重要的。
光以这首歌的程度来看，方言可以直接打分了。
比自己公司的那个小鬼乐队也明显要差上一筹。
而现场虽然也在疯狂躁动，嘉宾也在尽量地提升着自己的放送镜头，但搞笑归搞笑，和方言感官相同的人也不在少数，也都早早地给他打了分。
一阵群魔乱舞后，舞台上的第一个表演也已结束。
第二个上台表演的卢洪哲就更乱七八糟的多了，虽然搞的也是摇滚，但显然是以胡闹为主。
而接下来的第三组也差不多，不过，相比起卢洪哲，郑俊河这组则靓眼了许多，后面清一色的美少女伴唱。
不得不说，afterschool这组新人女子团体虽然刚刚出道。
但是，实力和颜值都是在线的。
可惜就可惜在，她们竟和郑俊河搭成了一组，一首幼鸡白煮差点把人唱崩溃了。
现场的气氛都差点降到了冰点。
好在，这本来就是个综艺的舞台，大家在欢笑的同时还是报以掌声的。
“……下面有请今天的第四组表演者朴明秀和杰西卡，他们的表演曲目……冷面！”
伴随着刘在石的一声嘶声呐喊，朴明秀带着郑秀妍和一帮伴舞缓缓登场了。
相比起前三者的胡搞乱搞，这首歌的创作就有板有眼的多了。
方言看过之前的彩排，对这也是有点期待。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郑秀妍的存在。
前世，这个一度成为少女时代人气最高的冰山女神，可是力压同等风格的黄美英，直到她退出了组合，才有了黄美英的慢慢冒头，方言也想亲眼一睹她的实力。
不过，非常可惜，等他们一开口，方言就差点捂额无语。
“哈哈哈……这渺小者在搞什么？一开口就错！”
“我还以为他有多大的把握呢，原来比我们还紧张，这下看他怎么下台……”
“你看他那畏畏缩缩的样子，连节拍都没跟上！”
“我刚才还看了他的彩排呢，这下算是糟蹋了这首歌了，我们的劲敌又少了一个……”
方言心里还没骂娘，周边已是传出一阵欢声笑语。
好吧，没错，台上音乐一响起来，朴明秀就出错了。
不仅走音，就连身体都僵掉了。
只有一脸的傻笑跟着节奏在那小声乱唱。
下一刻，方言却是眼睛一亮，也不知道是不是朴明秀的拙劣衬托出了郑秀妍的突出。
她那略带糯糯的嗓音一出来，竟让杂乱的现场为之一清。
这声音……好清亮！
休息棚里的很多人都是为之一震。
方言感觉，这声音比起黄美英那略显质感的声音，多了一丝粘性，恍若少女的撒娇一样，一下子就能引起别人的注意。
再配以她这活泼亲和的笑容。
怪不得能从少女时代这个大势女团里脱颖而出呢。
而场上的表演，有了她这么一拉。
就像是少女和野兽大叔一样，清亮配以低沉，竟有一种别样的意味。
反正方言又重新来了兴趣。
“这冰山女人果然有着不同于平时的一面！”方言在心里暗暗评价的同时，也把眼神落在了afterschool这几个女孩身上，他现在还评价不出郑秀妍和黄美英的唱功实力，但比起她们，却是远超不止一筹的。
这几个少女也一怔一怔地看着台上的郑秀妍，眼神中有羡慕，也有佩服，至于她们心中的真实想法，就不为外人所知了。
“唉……也不知道那丫头在忙些什么？”这个时候，方言竟突兀地想起了黄美英。
不过，随即摇摇头，将之驱散了。
“下一组是谁，到我们了吗？”方言侧头对着郑亨敦问道。
“还没呢，我们是倒数第二个。”郑亨敦回了一句，随即笑道：“这组怎么样，直接ass掉了吗？”
“你觉得他们有威胁吗？”方言又恢复了他那贱贱的样子。
“吖……你们两个议论的这么大声，还这么的目中无人，是不是太嚣张了。”坐在附近一桌的刘在石闻言，就立马叫了起来。
这简直就是给他们拉起了仇恨。
其他所有人的目光也都聚了过来。
当然，很多人都当这是玩笑的了，好几个**都对着呢。
“我们嚣张吗？”郑亨敦果然不负所望，直接将嘚瑟进行到了彻底，贱笑道：“嘿嘿……我们说的是事实。”
“没错！”方言也发挥着他的狡诈嚣张人设，不屑地打量了一下他，也笑道：“嘿嘿……你们是最后一个上台吧，排在我们之后？我劝你赶紧和我们互换一下上场顺序，要不然，等我们表演完以后，你们就不想上场了！”
这话比胖墩还嚣张，再配以他那嚣张不屑的表情，和郑亨敦一唱一和的，还真像极了一个狂妄到极点的新人。
休息棚里的人都被他们呼的一愣，连注视着舞台的目光都吸引过来。
甚至，有几个人还眉头一皱。
不过，当他们看到那差点戳到了他们头顶的**，一个个就都反应过来。
人设，这一切都是人设。
若非如此，谁会这么狂妄无知地搞这样的事情，完全是在给自己挖坑嘛。
那边，刘在石也非常适时地接过了这个梗。
“哼……那我们就等着瞧，别以为自己藏着掖着就胜券在握了，结果还是要上场一较高下的。”
“对对，你个死胖墩还有小狐狸，你们这是在瞧不起我们了吗？今天就是全输了也不会让你得逞的。”
“没错，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们所有人的敌人了。”
“……”
上这个节目的人，从来都是不缺乏抓住机会的人，看着镜头全被他们抓了过去，一个个也都瞬间反应过来，抢在这个话题，纷纷放话，争取多几个放送镜头。
“那就都一起来吧。”方言两人嘿嘿一笑，也都活动活动手脚站了起来。
舞台上，朴明秀两人的表演快要结束。
下一组的junjin和李贞贤也准备上台了，再一个就轮到了他们，他们也是适合出去活动一下了。
还有他们的伴舞，也该到了。
果然，当他们刚刚走出休息棚，一辆黑色的保姆车沿着江边，迟迟地开了过来。
当车上的几个人一下车，就引起了现场的几声惊叫。
“哇喔……那不是ara吗？她们今天也参加这次表演吗？”
“还真是哎，今天这边还真是热闹，这是女团汇演吗？这都有好几个了吧。”
“ara……智妍，这边……”
“我爱你，ara”
这些惊叫出声的当然都是一些少男少女，有几个更是兴奋的直接地冲了过去。
完全是铁杆粉丝的模板。
没错，这下来的几个人正是朴智妍她们，除了需要练习的李知恩和朴仁静，其他人都来了。
“那边在惊叫什么？又来人了吗？”舞台下，几个工作人员抬头张望了过去。
正在和junjin准备上场的李贞贤也闻声看了过去。
不仅是他们，就是现场的观众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尖叫所吸引了。
不过，当他们看到下来的只是几个年轻女孩时，就收回了目光。
相比起这几个年轻女孩，今天舞台上的节目可是要精彩的多，而且，他们也更加大牌不是。
而观众没什么感觉，但是，现场的那些爱豆就有不同的感受了。
看着她们的目光也各有不同。
这其中就包括刚要上台的李贞贤。
她此刻的心里真的有点五味杂陈，曾经何时，她比这些女孩更加风光，随便参加一个路演，都有几百上前的粉丝前来应援，更不用说出现在什么公共场地了，不围个水泄不通的，都不好意思出来逛个街。
可现在呢，虽然地位高了，也独立了。
但是，人气却是没了，这种情况也是再也没出现过了，就她刚才的出现，就没有一个观众的欢呼，所有行人看她就像看到一个普通人一样。
这会对比，心里哪会没有波动。
然她心里虽起伏不定，但目光一直落在ara身边不远的方言身上。
除了她以外，刚从舞台上下来的郑秀妍目光也是有点别样，特别是看着给几个粉丝签名的朴智妍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