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机推荐:我,破庙河神,开局信女舍身求平安 全宗门恋爱脑,无所谓,我是疯批 反派魔王太难撩 去父留子后,我夺气运杀穿修真界! 玄幻:表白圣女99次,我真只想白嫖 暗黑死灵法师之执掌诸天 今天也在刑侦现场捡功德 女帝重生万人迷:大佬们,追着宠
“啊!真是的!又在河边坐着啊!”
“又是你啊...这回不坐在你家附近的河畔,竟然还特意跑过来。”
琴花已经是在一个月内五次碰见这个蓝发的少女了——尽管每次这个女生都要换与前一次不同的衣帽,但她依旧能看出这人就是最初那个在自己面前被刺伤了脚底的家伙。
“这回我有穿你给的鞋子,就不要唠叨了啦!再说怎么每一次都能认出我来?”
琴花思索了一会儿,但这次却没有急着将蓝发女生从河畔拉起,而是一同坐在了那儿,脱下鞋子,用脚在水中来回地划动,拨起一阵阵涟漪。
“因为小孩子里也就只有你经常跑到河边坐着啊!只要看到河边的小孩子,就一定能把你认出来。”
“切!你不也是吗...等等,这话不是我最初和你说的吗?”
蓝发女生的嘴角不经意间带起了一阵笑意,接着,一双手就上前去揪住了琴花柔软的脸蛋。
“不要跟我耍小聪明啊!”
“呜呜呜~~”摇晃着从对方的毒手里挣脱开来,揉了揉被揪过得地方,琴花撅起嘴,有些气呼呼却也稍有些侥幸地说道,“因为你天天带着大帽子啊,其实我是靠这个认出你来的。”
说到这里,蓝发女生条件反射似的按了按自己的帽子。
随后却又像是转移话题般突然问道:
“说起来你父母是做什么的啊,感觉总是不在家所以你就能够天天跑出来瞎逛的样子。”
“嗯...他们是修理桥梁的工人啦,妈妈负责测绘,爸爸则是和其他人一起造桥。”
蓝发的女生,眼神突然亮了一下,似乎是被琴花话中提及的事情所吸引,而后满含兴趣地继续问道,语气也舒缓了不少:
“修桥?很有意思的事情呢,你的父母一定很懂水文之类的事情吧?”
“水文是什么我不懂啦,但是呢他们说只要用心就能读的懂河流,然后就能在上面造出结实的桥梁,所以一定好好好和它们沟通呢。”琴花歪着脖子,做出苦于思索的模样继续道,“只是最近有人说经常有可怕的河童出没在附近的河流里,一座准备修建的桥被搁置到了现在。”
“的确,河童们会影响到水的正常流动,可不是小鱼小虾的程度。”蓝发女生点点头,像是颇有一番感悟似的说明道,“木头造的桥一但在修筑的时候对河流水文测算错误的话,就会严重缩短使用寿命...不修是对的。”
“诶?似鸟你为什么这么了解啊?”
“嘛...”似鸟——这是她对琴花说的名字,虽然也是觉得不堪其扰才说出的,“我...父母是山里的猎户啦,偶尔会碰见山童之类的所以对类似的河童也比较了解。”
“是这样的吗~”
琴花对似鸟所说的话并未投以质疑,反倒对对方第一次透露出自己的家庭的状况而觉得与其关系更亲密了些并觉得开心。
即便没有说出,洋溢在面容上的喜悦仍旧说明了一切。
孩童终究是孩童,没有那么多繁杂的心思,仅仅为“友情”这种纯粹的事物而欢愉。
甚至,不会去思考在这充盈着怪力乱神的幻想乡中,自己遇到的女孩,是否真的为人类...
“嗯...我觉得...”
似鸟看着琴花的面庞,一直以来都是流利顺畅而强势的话语,竟不知为何有些吞吐。
她像是要缓解自己的尴尬似的,刻意抬起手来捻了捻自己的额前的蓝发,四下张望着,好一番沉默后,才对察觉到自己神色古怪而投以担忧与好奇目光的琴花,缓缓道:
“我觉得你说的...”
戛然而止的记忆,让最后一个画面定格在了已经变得有些模糊了的似鸟的面庞上,半张半合的嘴,亦将言语锁死在了本会改变一切的那句话语上。
三途川旁,躺在小町怀中昏睡了许久的琴花,因体温渐渐回暖而重新睁开眼来所看见的第一张脸,是还带有泪痕的母亲的模样。
绿发且生有触角的少女也站在自己母亲身旁,手指间,还飞舞着在星光下也毫不失色的两只萤火虫。
母亲见自己醒来,就立刻扶住了其双肩,呼喊她的名字且流下内心舒缓下来而难以制止住的泪滴,而绿发的少女则在旁与另外两人交谈。
“用萤火虫寄托人魂的特性来帮助引出附体的幽灵,还真是有趣的技术。”
无铭看着其中一只光晕稍显暗淡的萤火虫,带着好几份敬意道,但仔细望去,那并非真正的萤火而是一小团模糊的灵体。
“另外一只萤火虫也到手了吧,这样莉格露小姐您的话回收工作也完成了,剩下的就是将其交付到小町小姐那里,这边也代表彼岸方谢谢您的协助哦。”
从莉格露的手上接过了灵体,牢牢地禁锢在手掌之内,深表谢意的同时,莉格露倒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摆着手连连道:
“小事情而已,有空的话下次盂兰盆节光顾一下我的租铺就可以啦,只是我很好奇,你说的...鞋的主人并非人类?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被莉格露提及后,两人皆望向原先话说到一半却又因来到现场而中断的无铭,并一齐表现出困惑之意,期待他给出一个确切的答复。
“虽然我的嗅觉能让我从中闻出很多信息,但这不意味着我一定知道那些事情的细节,但想必这也是个足够让那个心思纯粹的孩子黯然神伤以至于迷了心魂,被妖邪附体的事情。”无铭清了清喉咙,而后继续道,“很有可能这个孩子当初认识了一个河...”
“不许说!她...她才不是妖怪!她是我的朋友!是她救了我!”
不知是如何清楚地辨明无铭所说之事正是她戛然而止的记忆的后续,琴花忽然投到了母亲怀里,重复道:
“求求你...不要说...”
其母亲的目光落在了无铭身上,而无铭见状自然不会违背琴花的意愿道明自己了解到的情况...
另外两人虽想去追问,可也知道时机不佳,只好老老实实咽下自己的好奇心。
“对不起啊,这孩子...自从一年前发山洪被水淹过以后,就有些这样了,孩子他爸更是...啊,看我在说些什么呢,我应该好好谢谢你们的。”琴花的母亲如释重负地说道。
只是在场几乎所有人都将对方的谢礼压缩到了只需言谢的程度便足够了。
远处的天空渐泛红云,启明星更是愈发暗淡,夜祭早已结束,新一日则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