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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盂兰盆节?”
“是,我记得你们不常用这个称呼,但是同一天也就是你们的中元节。”
“不,我不是道教人,也不是佛教人,所以两种称呼对我来说都没什么区别。”
因灼人的暑气而无人涉足的竹林小亭中,多出来了几分嘈杂的声音。
不再束缚于符咒而能自在行动的旱魃,整备好衣物,露出一副轻松地模样,听到对方提及的事情,尽管表示自己在立场上既非佛教也非道教,但还是被挑起了些许兴趣,接着问道:
“是庙会那样的活动么?既然赶上了,去逛逛也是不错的。”
“嗯,盂兰盆节的话,在这儿是中有之道附近最为热闹,如果你不急着做别的事情,感受一下幻想乡的节日风情是很值得的。”八云紫回应着,同时思考了一会儿,敲了敲手中的折扇,笑道,“你有那个心的话,将自己兄弟姐妹一块儿邀请过来游玩也是很欢迎的,幻想乡偶尔也有些仅来参观的外界神怪,如果你有这个想法的话。”
不过这一提议先是让无铭露出来了喜悦的神色,然而随即又稍显尴尬的口吻道:
“盛情难却,不过...我现在也联系不到他们,和我不一样,兄弟姐妹们都是有在天界有工作的人,硬要说的话,这几百年间都没有任何交流了,但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会的。”
“哦呀,那还真是抱歉,忘记你现在回不去,但也可惜了。”
先是流露出一丝惋惜的神色,紧接着却还是满面让人看不透的笑容,八云紫又在空中划出一道隙间,道:“在这里,规矩以外的事情请不要拘谨什么,而且想住多久都没问题,接下来的话,也请好好享受一番盂兰盆节的祭典,而我这边就不继续奉陪下去了。”
漆黑的隙间张合一瞬,便见到八云紫的身影完全隐进了空间中,不留一丝痕迹。
“原来你是被困进了混沌里,才被她发现然后带来的么?”
继八云紫走后,永琳也用颇富玩味的表情,打量着无铭,随后又补充一句道:
“多注意点吧,若是运气差的话,就会被永远困在那里了。”
“但也是运气很好不对么?不然也来不到这里,没有这样的遭遇。”无铭回应道,“她把我从那里面捞出来后,并没有直接唤醒我而是放着不管,也是想看看我适不适合在这里居住,但目前看起来我似乎是得到了承认,而且就我本人而言,也挺喜欢这里。”
“喜欢就好,喜欢就好,看你一点也不后怕的模样。”
含着笑把话语重复了两次,永琳又指了指无铭的身体,接着示意他坐在诊室的椅子上道:
“那么你说说吧,原本是打算来问诊什么事情呢?鉴于原先的失礼,问诊和符咒的费用,都可以给你免掉哦?”
无铭稍稍闭起了一会儿眼睛,缓出一口气,像是下了什么决断那般,说道:“不,不必了,我现在暂时也不对这件事感兴趣了。”
“不问诊了吗?那么请慢走,祝身体健康。”
既然无事,也就不做挽留,而医馆,也并非是分别之时该说再见的地方。
被脚步僵硬且又颤颤巍巍的铃仙送到了永远亭的大门前,还未做道别,就被她直接关在了门外。
“如我所料的一样呢,他不会过多地受人恩惠,制造出别有需求的状况后,他就放下了原本请求而接受了我的提议。”
感觉得到无铭的远去,永琳对好不容易舒了口气的铃仙说着,但却换来了她的不解。
皱缩起的耳朵舒张开来,稍稍垂于额前,铃仙困惑地问道:
“真的有这种拐弯抹角的必要么,师傅?虽然我是很不适应那人的气息,但是给人感觉也不像是会纠缠不休的样子,直接拒绝不是更方便么?反而还白送给他一个符咒。”
“是可以直接拒绝他原本想要提出的要求,然而比起亲自拒绝而让他只是暂时的压制住这种想法,不如让他自己打消掉。”永琳悠然答道,给人以置身事外的感觉,“虽说我提前得知了他想要了解自己身体的事情,而且这被刻意隐藏在他身体中的‘秘密’也和我无关,但是若我真的告诉了他,就算是只言片语,他恐怕也会理解更深一层的事情,然后指不定会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情,而明明知道内幕,我却又故意告知他,这样一来‘罪名’就会成立。”
“‘情无伤,则无铭’,他的名字,原本包含的意思就有不被那些情感——或者说‘回忆’所困扰,也不会对其做出常人般的反应而留下心灵上痕迹的意义。”“但是那个天女魃把一个原本伤痕累累家伙,剥去了同样满是疮痍的灵魂后,残余的肉体,取名为‘无铭’,反倒是有些自欺欺人了。”永琳接着说道,“那个名为纯狐的亡灵因为存有记忆而变为了复仇鬼,那么唤回了记忆的尸体,又会变成什么呢?”
“‘无铭’...原来是无感情的意思么?”铃仙问道,但同时回忆起原先无铭那虽然在克制,不过也算情感丰富的表现,又觉得永琳那稍显晦涩的说辞中有什么不妥。
“啊,那倒不是,名字里寄托的只是种祈盼而已,并不类似于用名字来寄托某种力量,那个无铭,只是因为活得稍微久了点,且最近一段时间少与人打交道,才表现出那副模样,稍过段时间,就会不再拘谨,除了自身的力量之外,与普通人无太大区别了。”永琳纠正着,言辞又有如对无铭的性情相当了解似的,“而且我也只是在回避那种可能性,万一他某日得知了真相,说不准会比想象中的还要坦然一些呢。”
竹林的上空,无铭交着双臂,眺望着远方,仿佛是在沉思,接着飞到更高远的天空里,自上而下俯瞰起幻想乡的景致。
虽说距离太阳更近的地方愈发炎热了许多,但是也不见他避开些什么,像是刻意沐浴着阳光那样——少顷,看样子是把整个幻想乡尽收眼底之后,才用缓慢而正经的语气说道:
“中有之道又在哪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