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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样?还合身么?”
“还是稍微紧了点,不过只要注意点动作就可以了。”
本期望红魔馆里还有些并非女仆的男性妖精执事,这样的话至少在换用的服装体格上至少能相近些,但红魔馆里的男性,就只有地精了。
“虽然种类上被称作‘大地精’,可看样子他们的服装也无法契合正常男性人类的体型。”
在镜子前打理了一下借用来的、馆中身材算得上是最高大的地精的服装,此时应着蕾米莉亚的避雨留客之邀,无铭暂时留在了平时少有外人进入的地下大图书馆中。
在这之前,无铭还拒绝了咲夜提出的“换上美铃平时用来与他人进行体术切磋是穿着的武道服”的提议——虽然宽松的武道服部分男用女用,但是出于各种意义上的生理抗拒,驳回也是理所当然的。
“...我要问的就是这些了,劳烦你留在这儿一一解答真是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倒是帕秋莉小姐一点就通,明明说是‘自己并不了解的中土法术体系’,只言片语就理解吸收了许多,省掉了不少深入说明的麻烦。”
无数摆满典籍的书架将整个地下室分割成了一个巨大的迷宫,偶尔会有几只穿着黑白职员装背后和头上各有一对魔族翅膀的人影飞过——小恶魔,它们是这里的图书管理员,同时也负责照顾的帕秋莉的起居生活。
无铭此时正坐在一个木质的高脚凳上,偶尔转动下眼睛瞥瞥那些飞过的人影,而面对着他的帕秋莉坐在一个堆满书籍的沙发上,在一本仿佛是不见底的空白书籍上用指尖撰写着让人难以理解其含义的文字。而在一旁的蕾米莉亚则是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手指玩弄着自己的淡蓝色头发,时不时扇动一下自己巨大的翅膀。
“但还是耽误时间了吧,毕竟我觉得这雨实际并不妨碍您归家,在这随着蕾米一起熬夜什么的,的确很无聊就是了。”
“喂!别在客人面前随便损我啊!”
不快地拍打了一下翅膀,馆主那像模像样的抗议貌似未被自己的挚友放在心上。
“虽然美铃她似乎与你来自同一个地方,不过她好像离开那儿相当久了,并且也没有系统地学习过法术,没有师从,所以很少获得有用的信息,而那位邪仙么,也是完全聊不来...而道教的人总是一副‘道不外传’的态度,根本无法交流,像你这样大大方方地进行说明,挺出乎我意料的——虽然基本是对你所说的事情就是了...”
像是在为书末页进行署名,用泛着星光的指尖流畅地在最后划出几道秀气的字符,合上书本,罕有地在其脸上望见一丝心满意足的神色。
将书本交付给一旁的小恶魔,令其安置在书架上,而见两人话题似乎已经结束了的蕾米莉亚,精神抖擞了一番,放下被卷在手上的发丝,但也不再做出最开始相见时的贵族架子,道:
“虽然我们并不会把美铃的事情大肆宣扬一番,更不会随意与他人谈及你自己的那些不知价值何在的珍宝,不过你有惠于红魔馆是事实。”
“...那就请读一下我的命运好了,从之前理解的来看,好像与卜术不太相似,我出于一些特别的原因,没办法使用卜术,也没法被卜术所知晓——能让我见识一下么?馆主你那洞晓‘命运’的力量。”
无铭对于馆主想要表达的意思丝毫不去避讳,直截了当地选择了对他而言,的确可以算是“报酬”的事情。
并非是因为无铭丝毫没有推辞的意思而觉得诧异,蕾米莉亚稍微顿了一下的原因,却是由于别的一些原因——譬如无铭提出的这个要求。
那不是由于无法做到而为难的神情。
只是因为不想做。
“怎么了?莫不是我命运很凄惨?我也知道探知他人前程并将其告知出来可以算是这个世界的‘违规行径’,如果真的不能说的话,就不必勉强。”
蕾米莉亚皱起了眉头,一个孩子的外表配上这纠结的神情,颇为违和,但她既不否认,又不肯定,良久,才慢慢说道:
“虽然实际还是有些差别...但,无铭先生您知道人们常把命运比作水流么?”
“知道听说过,怎么了?”
“水向前流动,其间,会形成无数的分支,也许会蓄积成潭,也许会奔入大洋,又或者汇进它江,同时还存在着半路枯竭情况——人由生到死,有着无数的分支,走向无数的结果,但是对于唯结果论者来看,他们所看到的就只有从源头到尽头这一条道而已,但是对我来说,我可以看到整个水系。”
“形象的比喻。”无铭说道,“但也的确和你说的一样,命运——我们那边常说命数,这东西和水流还是不一样的,毕竟单说水的话,它不过是一昧地向前流动,但人们是可以进行短期预测,比如分析或者占卜什么,进行抉择以及自我改变...水流向什么地方,结果怎样,水不知道,但是人却往往能够看到稍远些的未来——以及最终的结局,当然,横祸之流要排除在外。”
“对,正是如此,我不仅仅认为我的能力只是可以观测到命运这种程度,而是‘操纵命运’,因为在我看来,几乎所有人都是不知道最终会流向何处的‘水的其中一份’,而我,或者是那些拥有类似能力的人,则是不仅能在外面观察,还能从旁改造河道,让其交织、汇流,最后使其进入的任何我期望的地方。”
无铭合上眼睛,连连点头,但仍未摸清蕾米莉亚在此之前说出这些究竟是为了什么。
“譬如,我知道某个人按照其目前的状况继续下去,便会死去,只要我稍微施以援助,就能改变她的命运,并且让她死心塌地地追随我,这就可以比作我把一条将近枯竭的溪流引入了一脉更加充足。”
“又譬如,我可以把本打算杀掉我的刺客用压倒性的力量击倒,但又不伤她性命,最后接纳她,为我所用,则是好比把一江凶水变作沃野必须。”
蕾米莉亚一个接着一个地列举这,帕秋莉在一旁沉默不语,而无铭那认可似的点头则是缓缓的停滞下来,无铭意识到了,自己先前提出的那个请求,究竟是有多么的缺乏思考。
“原来如此...”
“无铭先生明白了么?”见无铭吐出这么一句话,蕾米莉亚也觉得自己的这一番说明并没有白费,“改造河道的人,也许能够预见河水最终流向何处,但是往往却忽视了改造河道的同时所对河道本身造成的影响,即便注意到了,或许毫厘之差,便会让其完全溃塌、阻塞,而造成毁灭性的结果,甚至连改造者本人,都有可能被卷入他人的命运洪流中。”
“也许细小的改变,不会有什么较大的问题,但有时即便不是直接参与救人性命那样完全改变命运的抉择,仅仅是告知了对方,那也是对命运的严重干涉,同时也更会将告知者本人也搭进去。”
“也就是说,今天把我叫到此地,还有一部分原因其实是为了淡化我与你们门卫之间在命运上的联系?”
无铭问道,同时也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人们之间的命运,既像是河流,又像是丝线,你们可以开源节流,亦能够穿针引线,但是,稍有不慎便会千里溃堤,乱线如麻——真是辛苦,我开始庆幸自己学不会卜术了。”
“所以平日里我也是像河水和丝线一样不加以干涉,仅仅是观测,没有绝对的必要,就不会做出影响他人命运的能力。”
也许身为贵族的傲慢,并不需要他人的理解,但是无铭这番说明,也的确让蕾米莉亚输出一口气来。
而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帕秋莉发言了——
“既然这么说,那就别在玩纸牌的时候用能力作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