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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没劲。”
在众人将真正的情况解释清楚而阻止射命丸进一步进行妄想之前,她不满地抱怨了一句。
“不过,这是什么味道?”
“啊啊啊,八目鳗糊掉了啊!!”
嚼着已经糊掉了的八目鳗,也尝不出其原本的味道究竟该是怎样,并且随着摊上的人逐渐变多——譬如一边品尝着新的菜品一边停不下嘴巴地问着问题的射命丸,众人也稍稍把注意力从先前的事情上转移了开来。
米斯蒂亚哼着小曲,随着渐深,越来越多的客人拥挤到了这个小小的摊子中。
除了理所应当是这儿的主要客人的妖怪外,甚至还有些居住在这附近的人类客人。
但,虽说人数渐多,无铭在方才与慧音几人交流后对其余的人就再无更多的互动。
仿佛是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不受任何人的打搅。
像是某种特殊的心灵境界,但是浑身却给人以一股不自然的抗拒感。
“怎么了,那副孤高的表情?”
“...孤高,我既不孤独也不高傲啊,藤原小...不,妹红。”
仿佛是由于先前的戒备的缘故,稍微多注意了一下无铭的妹红,更敏感地察觉到了这股不自然的气息。
但还只是从表情上,稍微询问了一下。
虽然她的确在戒备,但是也不至于要表现出露骨的敌意。
妹红使用着似乎是她那已经变为习惯了直白口吻问着。
不过无铭自然是不会直接承认这种事情的。
“别这么问啊,妹红你知道这位阁下——有多大年纪么?虽然是刚来幻想乡,不过估计早就已经把新奇感这样的东西燃烧完了。”射命丸停下手里的文稿,接话道,“有点孤高的架子也是正常的嘛。”
“不我没有。”无铭简单地反驳了一句道,“各位不排斥身为僵尸的我就很是意外了,怎么会摆出无聊的架子呢?”
“莫非无铭先生你又是在紧张?”
慧音在“又”字上格外加重了口气。
“哈...算是吧,虽然今天见了不少很久不见的东西,但是依旧没有缓过来,简直像做梦一样。”
“僵尸也会梦见僵尸羊吗?”
即便是人类的住民,似乎也是见惯了妖怪的样子,虽然在刚听见无铭为僵尸时稍有抗拒,但是见他谈吐与一般人毫无二致,便一并插话道。
陪着这奇怪的问题笑了数下,发觉盘中残羹已尽的无铭,先是给米斯蒂亚打了个招呼——毕竟这顿是赊来的,走前至少也要让对方清点一下,尽管只是一串糊掉的八目鳗与一小壶粗茶而已。
“今晚恕我先告辞,对了,我的居所...不,没什么,各位夜安。”
食物被吃完,似乎是给他提供了一个绝佳的理由似的,匆匆道别,然后离开。
“刚刚想说自己住在哪里,是想我们有空去做客的意思吧,为何说到一半就不说了呢?”慧音说道,“总觉得像我班上的某些学生似的,不敢与人交往?”
“我倒觉得是因为某些原因而不能吧,这家伙虽然表现得像是个不喜不怒的人...但是在‘刻意遮掩’这一点还是多少暴露出来了,她对你说的那些消息恐怕也是真假参半...”妹红不夹杂过多的情绪,简短的分析着。
“果然还是再派人注意一下比较好吗,不过...”
“没必要哦,那家伙可以持平我不认真时的速度。”
射命丸打断了慧音的话,仿佛是在嘲笑对方即便是做了也只是无用功,顺便,还夸耀了一下自己引以为豪的飞行速度。
——“...不过话说回来,椛你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他走了以后,我觉得浑身清爽了许多,终究还是僵尸,就跟我看见那个邪仙的一样,浑身难受死了。”
“我听说狗都讨厌僵尸,果然是这样,但是...”
听见妹红紧随着自己说完后的话语,椛刚想发作,就被文摁住了,已让妹红继续说下去。
“...那家伙也让我浑身难受,但我怎么也算半个人类吧。”
但这个说法也只是让其余人平添更多的不解而已,于是乎妹红就接着试图用举例的方式来说明一下——
“嗯...总之有点让我想起了当初在竹林里面遇见那个娃娃头剑士身边的亡灵,但似乎有种微妙的差别?”
“死者...或者‘死亡’?”慧音理解了一些妹红想要表达表达含义,“不过,僵尸的确有‘死亡但是活着’这样的说法,但那只局限于僵尸自身的状态啊,怎么可能把那种感觉施加给其他人?”
“...很接近了,但是还是有点差距。”妹红紧皱着眉头,但过会儿又放弃了深入思考,“不管了,虽然感觉很怪,但是他身上没有恶意,反而有种刻意疏远人的气息——至少没有寻常妖怪的血腥味,应该不会对人里做出什么危害的。”
“呼呼~”
射命丸笑了一声,接着道:
“这点可不用担心,等到明天我的报纸传遍了幻想乡,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存在时,随便想想也知道自己不该轻举妄动吧~”
“那看来没几个人会知道有这人咯。”
椛符合一句道。
无铭不需要休息,但是他会做类似的事情。
通过入定的方式来进入某种特殊的境界,这是修道之人常做的事情,但是对并非修道者的无铭来说,这也只是一种消磨时间的方法。
这个状态下,入定者可以体会某种情景,可以是已发生之事,也可以是从未有过的臆想,并且情景内异常的时间流逝可快可慢,不拿来修炼心境而是单纯消磨时间反倒让人觉得有些暴殄天物。
无铭用这个方式,看到了过去曾经历过的事情——但这却是无意识的选择而非刻意想再体验一遍。
那是个天地都化为汪洋的可怖世界。
无尽的雨水从云层中以不合理的速度倾下,河流湖泊超脱了堤岸的束缚,奔涌向大地的深处,大海——掀起滔天巨浪,席卷着目之所及的一些事物。
俄而无量之水又变作了冰刃之形,猛兽之态,从其间,还腾出一个个怪形,时而又有人类之态的家伙夹杂入其中。
紧接着,大地裂陷,就像是打开了地狱之门一般,阻挡、吞噬着这些洪水猛兽。
可少顷,又遭填满。
一个巨大而狭长,且背生双翼的巨体,冲入了洪水中,与伴随着洪水的那些怪形们缠斗着。
虽带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但却渐渐落入下风。
这个景象,是以无铭为第一视角展开的——他这时正于数不清的同样着装之人,立于一片云端上,观看着这一切,完全将其置身事外那般。
“可笑,这副丑态。”
无铭在那个时刻说过的话,在这重现的场景里未有任何的改变。
“母亲?此时正好去杀杀那帮长虫的威风,顺带屠了那群鱼虾如何?”
“勿急,静候玄女即可。”
“是。”
并非是那样尊贵而不可与之交集的至高存在,在其身旁,身着素衣,面带轻纱的灰发女子的姿态,在无铭看来是多么地可亲可敬。
给予了自己生命、教育培养、并一次次宽恕包容常因为冲动与嗜杀而犯下错误的自己——
天女魃。
这是世上唯一对自己这样的存在不抱有偏见之人。
不,是“神”。
——“玄女有命!”
——“得令,必将不辞万难斩灭敌军。”
下一幕,滔天的洪水,就变作了千里赤地。
再下一幕,是仅留有天女魃、自己以及自己同胞的孤独大地。
再闪过的,是永远没有他们的身影的诸天盛会。
接着出现的,则是各自的战斗——
一众人在山谷激战九首的巨蛇。
于河流中与巨大的青猿及九尾的怪鱼搏杀。
......
然后便是无数对他们侧目相视的高傲身影。
以及千千万万对他们投以仇恨目光的亡魂。
在这份记忆中,无铭逐渐从好战而暴躁变得稳重而寡言。
然后,明明已经像是和众人一并回到了云朵之上的无铭,又离开了。
接下来,闪过的是他孤身一人在地上的种种景象与见闻——
“你好,请问你就是赤水无铭?”
阳伞下,一位在无铭认知中身着西洋服饰的陌生女性,出现在其旅途中,如此对他说道。
“我是【---】,请问有意向来到【---】?”
“...承蒙邀请,但尚无意向,我还想继续寻找答案。”
“真的能够找到吗?”
“不知道,也许找不到。”
“那届时,还请务必光临【---】。”
阳伞女性离开了,而景象也继续飞逝着——
最终,回到了当夜在夜雀小摊的时候。
“我们的存在...究竟为何呢?”
侧卧在叶铺上的无铭没有“苏醒”,仅仅像是在进行梦中的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