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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苏乔闭目调息,将萧司衍那一线福泽金光融入灵池。
这一线福泽金光,跟先前九世善人叶老的一线功德能量可以媲美。
苏乔只觉得心口好像也跟着发热,紧接着一阵突来的刺痛。
“嘶……”
苏乔按着心口,在那阵尖锐的剧痛中疼弯了腰。
原本闭目养神的沈修瑾察觉到一丝异样,睁开眼睛,入眼就是身旁的小女人弓起后背缩成了一团,疼到发抖的模样。
他黑眸一紧。
“沈修瑾,疼……”苏乔苍白冰凉的指尖伸过去,几乎是第一时间就被男人温热的大手紧紧握住。
沈修瑾另一只手环上她单薄嶙峋的后背,将苏乔整个抱进了怀里。
她好轻好小,在他怀里蜷缩着,雪色的小脸因为排山倒海的痛苦,疼得皱成一团。
“好疼……我好像要死了……”
“不会。”沈修瑾手臂斟酌着力道收紧,怕捏碎了她,连声音都放轻,“苏乔,你看着我。”
温暖透过布料慢慢渡进来,抵御着心口冰锥入肉的刺痛感。
苏乔在沈修瑾怀里慢慢抬起头,男人黑沉的眼,深深看着她,有她从没见过的担忧和紧张。
他在担心她……
苏乔看进他眼底,不知道为什么想落泪,可眼泪就是不受控制地大颗大颗往下掉。
沈修瑾明显有点慌了。
疼成这样?
“别哭。”他都不敢乱碰她,罕见的僵硬笨拙,语气轻得不成样子,近乎低哄般,“告诉我,哪里疼?别哭了……”
他那么没耐心的人,下一句该说再哭就埋了她了。
可这次沈修瑾没说。
他只是那样看着她,她每掉一颗眼泪,他眉心就跟着皱紧一分。
好像……她眼泪砸在了他的痛楚似的。
“这里……”苏乔握住他的手,慢慢贴上心口,“我心脏难受……沈修瑾,我会不会真的要死了?”
就像之前收下叶老那一线功德一样,她心口难受,这次更是突然疼得无法自持。
可那回沈修瑾只是恶狠狠地抽回手,让她少来这套……
但现在的沈修瑾似乎有些不一样。
“别胡说。”沈修瑾从没觉得‘死’这个字,原来也会能这么刺耳。他冷了脸,口吻霸道,丝毫不讲道理,“听着,我不允许,你就不准死!”
“……”
苏乔闭了闭眼睛,觉得这男人简直绝了。
哪怕是天王老子来了,他估计都得让对方先磕一个……
苏乔渐渐缓过劲来,也没那么难受,但沈修瑾怀抱太舒服,她继续装疼,一边哎哟,一边暗自琢磨她的身体是个什么情况?
功德和福泽金光都是宝贝啊,最养修行之人,怎么她这两回还收出毛病来了?
苏乔拧着眉在思索,沈修瑾也没闲着。
他自然看出来怀里的小东西没事了,也没戳穿,就由她躺在怀里揩油。
沈修瑾腾出一只手,取出手机,给温庭轩发了条消息过去:【晚点我带苏乔过去做体检,准备一下】。
玄学那套他不懂,但沈修瑾信医学,既然疼,那就去拍个片子。
……
根据周光晟交代的地址,车子一路开进了一条背光的巷子。
大白天的,跟死街一样,没点人声烟火气。
而那位金大师,就住在巷子最深处那间平房里。
还没靠近,苏乔就感觉到了一股浓烈的阴邪之气。
那间平房更是极阴之地。
屋子后面种了一排槐树,枝叶茂密遮天蔽日,挡尽阳光。
槐拆开来看是木与鬼,因此槐树又被称为木中之鬼,是住家安宅要避开的忌讳,这里倒好,一种种一排,摆明是想招鬼。
屋子大门前,又种了两行桑树。
桑同丧,非常不吉利。
前丧后鬼,这人不是找死,就是要成魔啊!
唐夜没有什么功德金光傍身,靠近这宅子就觉得冷飕飕的,苏乔扔给他一张驱阴符。
“拿着,不然你回去得感冒。”
唐夜半信半疑地收下符纸,内在手心,周围那股直通天灵盖的凉气,好像真的消失了……
苏乔又去看沈修瑾,确定他没有半点不适后,她活动了下筋骨,一副准备干架的阵仗,冲上去敲门了。
‘叩叩叩——’
苏乔左手拿着天雷符,右手捏着铜钱剑,用纯真无害的夹子音喊门:“请问金大师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