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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院角一棵大树的枝丫中,隐隐地斜躺着一个人影。万福贵也吃了一惊,自己明明一直在院里招呼客人,竟没发现这人什么时候上的树。
孙秃子一拍大腿乐道:“嘿!我就说嘛,还是九个。老爷子您可错怪我了。”又转头向树上喊道:“我说这位仁兄,下来喝口水吧?”
那树上的人也不搭理他,再也没有声音传来。那中年胖子名叫屠仁寿起身道:“让他去吧,他就喜欢那样。这午饭准备好了没得?我们一大早到现在还没吃过东西,我这肚子都叫了。”说着摸摸肚子咽了口口水。
万福贵忙道:“有,有!饭菜一早就准备好了。你们三个赶紧去准备开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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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能让狗子他娘过来,所以中饭是周旺做的,木林和孙秃子都没想到周旺往灶台前面一站俨然就是一方霸主,孙秃子连嘴都插不上,只能被支使着在一旁灰溜溜地择菜洗肉,他心里不痛快便呼来喝去地使劲折腾木林。
“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麻烦?”孙秃子一边削萝卜皮一边发牢骚:“烧个萝卜你都这么麻烦还要削皮,削皮就削皮吧,你还不让削断了,这帮你做顿饭我吃三天都补不回来。”
木林在一旁听得直乐,周旺哈哈笑道:“你懂个什么,这萝卜皮你要削好了也算有了我三成功力,你看你看又弄断了,这下上不了台面见不得人喽。”
孙秃子气呼呼地把萝卜一扔道:“得了吧,就这几根萝卜皮你还打算上桌?真打算让人瞧不起咱啊?”
周旺不答话,把桌上的萝卜皮用小碟装了洗净,再用开水一淋,大勺翻飞洒了几种佐料,颠匀了往孙秃子面前一扔。这才说道:“这个就便宜你了,尝尝。”
孙秃子看得眼花缭乱,将信将疑地用筷子夹起一块瞅了瞅,偏着脑袋说道:“你可别捉弄我老孙啊!”
周旺手底下不停,一边说道:“谁有那份闲心捉弄你啊,要不是赶上这差事你这辈子只怕都没机会尝到我的手艺。”
孙秃子便一筷子塞进嘴里,顿时两眼都瞪圆了,翘起大拇指赞道:“可以啊周老弟,这萝卜皮都能让你鼓捣得这么好吃,你这手艺可不比那会宾楼的大师傅差呀;来,木林你也尝尝。”
二人一边吃就听周旺一边说道:“做菜和这练功那是一个道理,得讲究这精气神儿,手眼身法步差一样都不行,眼到、手到、心到、意到这火候才能到呢。。。”
三人就这样忙活了一上午,硬是整出一桌子好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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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旺的手艺果真了得,一顿饭吃得稀里哗啦,众人吃得连抬头说话的工夫都没有。
孙秃子忙里忙外地张罗,给东厢房把饭送进去之后又盛碗饭夹了半碗菜跑到院里树下,仰头喊道:“我说树上这位兄。。。兄台!下来吃饭吧,这都快凉了。”
过了一会树上采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道:“搁在地上吧。”
孙秃子摇摇头苦笑一声,将碗筷搁在了地上,自己才进来坐下吃饭。
中年胖子叫屠仁寿,这会儿已经干掉了两大碗米饭,擦着脸上的汗珠子站起来对孙秃子笑眯眯地说道:“这位老哥可别在意,他那人其实挺好,就是这狗脾气不招人待见,我们几个也都习惯了。”
孙秃子连连点头,一边吃一边道:“好说好说,我这不是看树上冷心里头不落忍不是,要不您唤他进来,我这就把饭扒了给你们外头放哨去?”
胖子哈哈大笑道:“到这儿就跟到了家似的,还放个什么哨哟。我跟你说呀,他那不是放哨,他是喜欢在树上待着,听说呀。。。”胖子说着说着就压低了声音往孙秃子耳边凑,看得出这胖子也是个极爱说话的主,与孙秃子才唠了两句便跟一见如故似的。
“屠胖子,你要再多说一个字我就宰了你。”冷冰冰的语声从屋外传来。
屠胖子吓得连忙脑袋一缩向后跳开,脖子更加看不见了,干笑着说道:“你看又来了不是,都共事这么些日子了。好好,不说了,不说了。”听起来对树上那人颇有忌惮。
孙秃子赶紧站起来打圆场:“别介呀,这都怪我,都怪我多嘴。我这人就是嘴欠话多,您二位可千万别伤了和气。”
屠胖子笑笑叹了口气,摇摇头便走到正厅喝茶去了。其他人看在眼里也不言语,只管自己吃饭,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门外冷哼一声,一副碗筷平平飞来,不偏不倚地落在孙秃子面前纹丝不动,碗里已空空如也,几句话的工夫这一大碗饭菜已吃完了。孙秃子吓了一跳,伸伸舌头道了一声乖乖,也不再多话收拾在一边。
饭后万福贵便招呼众人去正厅喝茶,与郑鹤分主宾在上首坐了,其他人依次坐好。
郑鹤此时的戒心才渐渐消去,不待万福贵开口便抢先道:“此番叨扰贵宝地,我等甚是过意不去。在下郑鹤,谢过万翁款待。”这番话乃是标准的客套话,又把厅里诸人一一介绍了姓名。
万福贵也同样客套道:“哪里哪里,都是为党国效力,不存在叨扰不叨扰的。只不知诸位打算在此盘桓几日?我等也好准备周全。”他看两辆吉普车开走了,心下也是纳闷,正好趁机问个明白。
郑鹤道:“我等要务在身,不敢多有耽搁,稍事休整明日便告辞了。”
万福贵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却听郑鹤又道:“我等还有件小事想请万翁帮忙。”
正待张嘴问是什么事,忽然院子里传来咣当一声巨响,众人一惊都直起身朝外看去。
大洪吃饱了正坐在椅子上犯困,迷迷糊糊被这一下惊醒,一跃而起喝道:“什么事?”震得房梁上的灰尘簌簌地往下落。
却见周旺失魂落魄地跑进来说道:“实在对不住,本想打盆水进来给诸位洗洗手,谁知道脚下一绊给打翻了,惊着您几位了。我这就出去收拾收拾重新打盆水来。”
万福贵责备道:“怎么搞的,平时挺稳重的一个人,今天这么不小心。你忙了大半晌也累了,歇会儿吧,让孙金标去收拾。”
孙秃子心里犯了嘀咕,以周旺的醉拳步法造诣,什么东西能绊他摔一跤?嘴里却应承下来。
周旺却心事重重地往后院去了。
大洪刚才被惊醒犹自不爽,嘴里骂骂咧咧地重又坐下:“都是废物,这点事情都办不好,还吵着老子睡觉。”
郑鹤脸色一沉,斥道:“大洪!”
孙秃子正拿了扫帚朝门外走去,大洪的骂骂咧咧听个正着,哪里受得了这个。心里来气又不好发作,咬着后槽牙小声嘀咕道:“你他妈才是废物点心呢,那么大个子就知道吃了睡,有个屁用。你孙爷爷我连鹰愁涧都敢一个人闯一闯。。。”
正嘀咕着忽然眼前一花,一个人影挡在了门口。孙秃子定睛一看却是郑鹤,又回头看那座上已是空空如也,一丈多的距离闪身便到,身形移动快得不可思议。
郑鹤双眼盯着孙秃子面无表情,用低沉的嗓音一字字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孙秃子不敢与郑鹤的目光对视,偏开头去,心里暗暗叫苦:我这么小声嘀咕,连那大块头离这么近都听不见,偏生他耳力好,这人到底是人是鬼?
又想起吴老虎的话来,心想要是等他发作把我弄死在这儿可就不太好玩了。
于是把扫帚一扔连连作揖道:“哎哟,我这张破嘴就是欠抽哟。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子里撑开船,我是废物。。。我是废物点心。您高抬贵手。。。”
郑鹤不耐烦地一挥手打断孙秃子道:“行了,没问你这个。我问你刚才最后一句说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