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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为何要害了我的孩子!”
凄厉的叫声把顾落一从沉思中拉回现实,顾落一看着瘫坐在地上的顾盼兮,□□淌着血。顾落一没时间去想这是否是阴谋。不管如何,也应该先为孩子考虑。立刻俯身打算扶起摔倒的顾盼兮,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被突如其来的一掌推倒在地。
耳边的尖叫声,怒骂声,悲哭声,诅咒声,斥责声,控诉声不绝于耳。顾落一耳中轰鸣,不知所措。流着血的手,仿若不知疼痛。
一行人来到医院,顾盼兮立刻被送到了加护病房。随即赶来了顾震林,临泽邦和凌易一。刚刚推顾落一的人便是左安雅,随行的还有陈素琴。
“你说你怎么这么心狠啊!兮儿怀着身孕把你母亲的遗物给你送过去,你倒好,你就是这般害她的!啊?要是要是她腹中的孩儿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我跟你拼命!”
“落一,我母女二人自问没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你为何要这样害兮儿啊?!”
面对左安雅声泪俱下的控诉,顾落一竟然连辩解之语都说不出。顾盼兮出事的时候,正好遇到了从左岸咖啡店二楼打完牌下来的左安雅和陈素琴。现在当真是雌雄莫辨。说顾落一没有推过她,谁信?
想必落座的位置,怕是店内摄像头的死角位置。
“安雅,你也先别太伤心了。兮儿是个大富大贵的人,肯定没事的。”陈素琴柔声劝道,手帕轻轻的楷着从眼角渗出来的眼泪。这话也不知是安慰左安雅还是在安慰自己。毕竟是凌家的第一个孙辈孩子。
闻讯赶来的顾震林,凌泽邦和凌易一,急忙问现在的情况。众人等在手术室外,无能为力。
凌泽邦看到顾落一在此,竟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凌易一脸上清灰,看不出人么表情,顾震林脸上的怒气从见到顾落一后就没消失过。
“怎么回事?”顾震林严肃蕴怒的厚重声回响在这空旷的走廊里,问向左安雅,眼睛却是死死的盯住顾落一。
顾落一心中冷笑道:都已经青红皂白不分的把罪名扣在我头上了,还用冠冕堂皇的询问?不过是想听听她们口中捏造的事实,才好有理由来处置我罢了。
左安雅隐忍住悲戚,抽噎的断断续续的说着事情的“始末”。
“前几天我在收拾主卧的时候发现了姐姐生前的日记。我想着是姐姐的遗物,就打算约落一出来把姐姐的东西归还给落一。兮儿和亲家母当时也在家里,兮儿说好久没见到过落一,有些想念。落一似乎对她有些误会,结婚当天落一也没有去参加兮儿的婚礼,她想着借此机会和落一说清楚。我本是不放心的,兮儿的胎气不稳。后来兮儿说就约在我们打牌下面的咖啡厅里面,我们打完牌正好一家人回去吃饭。我想着这样也好,就没太担心。谁知道谁知道我们打完牌下来就看到看到兮儿被倒在地上,□□淌着血”说到最后,泣不成声。
这就是事情的“始末”。由她们安排的开始,在借陈素琴的眼睛看到的结束。
顾落一立在一旁,静静的听着她们编号的剧本。一环扣一环,包括那天的电话。之前笑话她们蠢,现在两人合力商量好,确实是不好招架。
“落一不是这样的人。”轻微的辩驳,显得无力颓然。
凌易一说完之后,所有人脸上都变色了。被凌泽邦轻斥一声:“你住口!”
终是无话。
谁都可以为顾落一解释,唯独凌易一不行。
“要是你妹妹或者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不测,我唯你是问!”顾震林手指着顾落一怒火灌顶的说道。
“兮儿是个薄厚的人,肯定会没事的。”陈素琴的话显得无力的很。他们都心知肚明顾盼兮从去年检查出有身孕开始就胎气不稳。原本想着怀孕接近三个月了,就会安心一点谁知就除了这种情况。陈素琴重复着这句话,把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上天了。
顾落一背靠着墙,似乎有了墙的支撑,才显得她没有输了气势。抬起头,刘海斜搭,露出右边一般光洁饱满的额头。说了从来医院到现在的第一句话,声音坚定,目光澄澈:“我没有推她。”
顾落一话音刚落,左安雅便激动愤恨的逼问着顾落一说:“你没有推她?难道兮儿还会害自己的孩子吗?”
顾落一掀起凉凉的眼皮儿,饱含深意的扫了左安雅一眼。没有多说一句话。
在这令人窒息可怖的地方,漫长的等待时间终于过去了。接下来就是等候医生的宣判。
医生面无表情的走出来,声音清冷不带一丝情感的浮动说出烂熟于心的判词:“我们已经尽力了,孩子没保住。大人现在身体很虚弱,需要静养。”
这一次,终是没有了转机。
这世间万物,浮浮沉沉。我跌跌撞撞来人世走一遭,终是无望而归。耶稣说:你得不到,是因为你不求;你求也得不到,是因为你妄求。人最终黄土一抔,有些事还是我妄求了。
顾震林铁青的脸色,怒目而视。“你害我们害的还不够?现在还来害你妹妹!”
一路沉默,没什么好说的。说了,不过徒劳。
有时候不是你不努力,有时候是你努力却没有缺口上天锁了我的门,又忘记给我开一扇窗了。
“阿易,我的孩子是不是”顾盼兮醒来,眼泪似断线的珠子一般滚滚而下。哽咽着望向众人,希望他们来给她一线生机。
陈素琴不忍,已然别过头黯然落泪。左安雅红着眼眶走到顾盼兮床边,揽过顾盼兮的肩,柔声劝慰道:“你们还年轻,还有机会的。”
顾落一想,她们母女的演技还真是可以。若不是清楚的记得碰都没碰顾盼兮,顾落一都要怀疑是不是真的是自己情绪失控失手推倒了她。
顾盼兮迷恋的看向凌易一,凌易一嗫喏着嘴唇。站在原地,不做声,没动作。顾盼兮又转头释然的看了看顾落一,似是下定决心的说:“我不怪阿易你们也不要怪姐姐。我之前来妇产科检查的时候遇见姐姐了,姐姐心里也不好受。我我能理解”
话还未说完。又哭了起来。
这断句的地方着实巧妙。
众人听完话之后,皆不敢置信的看向顾落一。左安雅惊叫一声:“你说什么?落一也也怀过凌易一的孩子!”
顾盼兮欲盖弥彰的焦急的摇着头,牙齿咬住下唇,似是难以启齿,不发一言,眼泪急急的下落。
凌易一听后,欣喜之余带着不敢置信的看向顾落一说:“落一,那一晚真的是你!?”
这次轮到顾落一懵了,这都是哪是哪?还未等顾落一说话,顾震林就一巴掌抽了过来。顾落一感觉自己的头在嗡嗡作响,懵了。
“你给我跪下!”顾震林震怒的声音响彻整间病房。
顾落一看向顾震林,眼中的淡漠似乎与顾震林是没有任何关系的陌生人。倔强的站在他们中间,挺直背脊说:“我没做错,为什么要跪?”
“你没做错,好!你”顾震林气急,找不出话来说,转身出去了。
陈素琴试探性的问道:“落一,这是怎么回事?”
顾落一感激的看向陈素琴。到现在为止也只有陈素琴有想过问问顾落一。“我不知道。上次我生病住院了,遇见了她。今天我除了从她手机接过我妈妈的遗物之外,连她的衣角都没碰过”
拿着拖把棍子的顾震林听到顾落一的话,立刻就激起了他心底的愤怒。果然是新仇旧恨。打断顾落一的话咬牙切齿的说:“你竟然到现在还狡辩,你当年把安雅推下楼梯让她此后不能有身孕,当时念你年幼,加之安雅的劝诫我才饶了你。你如今竟然还敢做出这种丧尽天朗的事!”
“我说过,我没有。不管是以前还是”
顾落一话还未说完,便发出一声闷哼。顾震林你听见顾落一还不肯认错,直接拿着手上的棍子就打下去了。
“你做错了没?”顾震林不顾众人的劝阻,执意继续打。
顾落一直挺挺的站着,不求饶,不认错。眼睛睁的大大的,盯着她们母女俩,没有错过她们眼底的奸计得逞的冷笑。
大笑了几声,眼泪都流出来了。嘶哑着声音说:“顾盼兮,你会和你妈妈一样的。以后终生不孕。因为都是你们自己亲手扼杀了自己的孩子。”
顾盼兮脸色微变,假意伏在她母亲肩上抽噎着。原本震怒的顾震林听到此话后,下手更加重了。
不堪重负的顾落一,终是屈膝跪地。背脊紧绷,不愿低头。倔强的不肯认错。
没错,为什么要认错。顾落一唯一错的地方,就是对他们还抱有希望。
仿佛回到了九岁那年,顾震林亦是这样,不听顾落一的解释。只顾抽打她,似乎只要她认错了就可以挽回他那还未出生的孩子。可是认错,只会让他更加有理由变本加厉的抽打而已。
顾落一倒是不知道顾震林你什么时候和他那素未蒙面的外孙或者外孙女这样亲昵。还未成型的外孙,倒是值得顾落一这一条命白白抵了去。
顾落一不懂,也不想懂。
在顾震林眼中,怕是连左安雅养的一条狗都比顾落一值钱。
最终晕倒,于顾落一也是一种解脱至少不用承受心理和生理上的双重压抑,可以不用去思考他们凉薄的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