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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那天的事已经过了两日,漠寒城的高度不再变化,但其下方升起来的巨大建筑物却成为了的整个蛮漠的聚焦点。
如同积木的古怪建筑从沙漠拔地而起,升了接近三百米,硬生生把整个漠寒城推成了空中楼阁。
凌辰跟着婆提姬珑冲进去,也已经是昨日的事情了。
他没拒绝这个女人,一是因为他觉得有“霸姬”在一边,能省他很多事,二呢,是因为……凌辰没把握打赢她。
龙灭无法使用的现在,凌辰必须步步为营,毕竟他肩上担的可不仅只是他自己的命。
自从漠寒城的地底进入这奇怪的建筑物,凌辰与婆提姬珑两人就一路向下狂奔,已经跑了接近一天了,还没跑出古怪的楼梯。
“这里,是沙王墓吗?”凌辰问。
“你也知道这个?”婆提姬珑倒是惊讶。
你这份惊讶真是失礼。凌辰撇嘴:“有个叫舒克的家伙说的。”
“噢,那个蠢货啊。”婆提姬珑好像费了不小功夫才想起这个名字:“人还算有礼貌,遇到可以留个全尸。”
“他们怎么在那边争沙王墓。”
“因为他们蠢,沙王之墓,怎么可能一片荒凉。”
“那也不至于顶上一片绿吧。”
话题突然终结。凌辰无奈地取出将一块盾牌,踩在脚下一路滑了下去。
旁边还在急速奔跑的婆提姬珑见此也想效仿,却找不到合适的东西。
作为天女的傲气让她直接运起魔力,将冰一路封下去,如此一来,所有阶梯的空格都被冰填补,整个楼梯变成了一个斜坡。
她双脚一点,整个人迅速滑翔而下。
速度的暴增使得二人迅速抵达了目的地。
沙王之墓,无尽地底。
眼前一片油绿,森林中无数走兽飞禽,河川、山峦、甚至还有阳光。
天幕。凌辰望着地底天空,眉梢凝起一丝沉重。
传说,在汲取大地,掌控星辰的天地霸主之上,还有更强大的存在,——无限接近于“造物主”的层次。
改天逆月,创造星辰。
人类中每每出现一次这种人物,就犹如天神出世,将受到无数封号与信仰。
虽然创造星辰那种境界和眼下不是一个等级,这样的手笔,普通的天地霸主也不难做到,但是,要让它就这样维持数千年依旧如初,就是另一回事了。
这家伙还真的是喜欢年轻。凌辰望着这充满生机的森林,渐渐觉得,和它比起来,漠寒城又算什么绿洲?
“沙王是一个占有欲极度强大的人。”婆提姬珑环顾四周:“他死的时候,把整个大漠的人几乎全部屠杀,因为那是他的子民。所以,他这样的人会将所有宝物都带下来与自己陪葬。”
“那按照道理,”凌辰凝视着远方:“这里的机关也强到一定程度了吧。”
“你脑子比舒克好得多。”婆提姬珑道:“这一次的沙王墓出世,其实是沙王留下来的游戏。他童心未泯,认为后世千秋万代都是他的子民,所以便施舍一个机会得到他的一部分宝物。”
凌辰没有言语。
婆提姬珑淡淡道:“至于这里到底有什么,我也不知道。”
说完,她迈开了步子。凌辰自然也不会多想,此刻下都下来了,大不了危险了再撤。
富贵险中求。但说实话,凌辰现在不求富贵。
——中庭,69910界——
“真是无聊。”葛歇尔将一个通体金黄的沙漏放回盒子中,步出月楼之巅,俯视着那浩荡的大军,任由天风打乱碎发。
“算了,我也下来玩玩吧。”他这样说道。
——犹如雷锋落于大地,在没有动用魔力的情况下,他的身体直接将四分之一个界域踏裂。
刚多里以及数万大军定睛凝视,只见漫漫烟尘中,一个男人站在那。
红云靴,赤血袍,金色的三角耳坠,犹如烈焰的瞳孔。
——“修,你在干什么?”葛歇尔望着面前无数前来讨伐自己的人,只对自己身后的女人说了一句话:
“未免太天真了。”
修拍了拍肩膀上的尘土,将古朴巨剑重重插在地上:“杀戮非吾之本愿,这不是天真,而是坚持。”
“还是老样子啊。”葛歇尔咧开嘴,扭头望向修:“如果我会被谁杀死,希望那个人是你。”
修轻轻低头,沉默不语,
也许整个世界都不了解他,但她了解。她深知这个男人以什么为乐。
“混蛋!”刚多里的怒吼声这时才插进来:“葛歇尔,就是你这个混蛋,毁了整个外庭!”
“毁了我们的公会!”身后一个界主呐喊。
“你欺压弱小,把梵多的人都逼走了,今天就要你死!”更远处的一个壮汉义愤填膺道。
越来越多的声讨汇聚成江海般,以穿云击石之势扑来。
葛歇尔缓缓转回视线,瞥了眼被修打伤的数百人在一边疗伤,面不改色地迎着这浩荡的大军,浅浅一笑:“你们,是不是会错了意?”
“你想说……”刚多里刚出声,就感觉自己的喉咙被什么东西卡住,他一摸,只摸到了湿润而温热的液体。
“噗!”鲜血从他脖子处疯狂地喷涌而出,那一刻,所有声音在一瞬间止住。
“你,你……”刚多里想要说什么,却只是使出浑身力气指着葛歇尔,随着抽搐和喷泉般的血柱倒在地上。
天地霸主,就这样被杀了?
众人甚至没反应过来,忘记了哀嚎,忘记了惊叹。
“你们听说过吗?”葛歇尔右手轻轻抬起,双眼望着在自己手上凝聚的白色寒流:“乌合之众这个词。”
接着,他猛地一捏白气,刹那间,时间仿佛停滞,七万界的所有界主身体爆裂,直直冲上天空,汇成血雨。
死亡的气息一下子扑在所有人脸上,宛如第一次进入黑夜,那把镰刀毫无征兆地勾在自己脖子上。
——“啊!”第一声嚎叫是在淋血的三秒后,紧接着,数万人的大军犹如发疯的蚂蚁疯狂往后逃窜。
“杀戮这个词,有美妙的意味。”葛歇尔望着那些仓皇恐惧的背影,笑道:“它能磨灭一切道义。你说呢,修?”
“回月主。吾并不苟同。”修的樱色长发随风摇曳起来:“恕我直言,您所指的事物并不是杀戮,而是死亡。而且,对我而言,死亡并不能磨灭道义。”
葛歇尔转身望着她,随手朝身后一挥,将近万人拦腰杀死,道:“那么,你的道义现在在说什么?”
“在说,”修毫不畏惧地直视着葛歇尔的双眸:“忍耐。”
“噗——”葛歇尔忽然抱住肚子,狂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修,你果然有趣,果然有趣,没了你,我大概只能自杀了吧。”
话音刚落,修即刻提起巨剑,准备自刎。
“别这样嘛。”葛歇尔似笑非笑地握住了她的手腕,声音忽然变得低沉:“这样很无聊。”
“我相信地狱里有月主想要的游戏。”修的表情还是一样刻板。
葛歇尔微微一笑,在红发的掩盖下,将眼睛投向天空:“你也,不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