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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芷柔自小跟着她父亲，对这数字方面多少也比别人要多些领悟力，听了一会也大概明白了卫暄的意思，惊讶道:“你这家伙，哪里偷学来的这般巧算?”
卫暄故作高深:“不可说，不可说，不过，大小姐如果你愿意告诉我你房中为什么那么香，我倒是可以冒着遭天谴的危险告诉你。”
“那是因为。。。呸，你这家伙，下流，无耻!”大小姐好奇心切，正要顺着卫暄的话说出来，顿时意识到什么，羞窘着啐了他一口。
卫暄哈哈大笑，明知道她会斥责自己，还是忍不住口花花的调笑她几句，能在嘴上占占那趾高气扬的大小姐便宜，那感觉实在好极了。
唐芷柔气的直想找个东西堵了他的嘴。偏偏桌上都是些女儿家东西，一样也舍不得用来丢他，抓起桌上的砚台就要丢过去，又怕把他给砸出事来，咬着唇，也不知怎么的，心里委屈的很，泪便滚落下来。
卫暄不怕女人闹，就怕女人哭，不就索了个吻吗，不亲就不亲有没逼着你，忙好声好气的轻声唤她:“唐大小姐，是我不是，你别哭了好吗。”
唐芷柔下定决心不去理他，仍旧背对着他。
卫暄摇摇头，道:“本来还想给你讲些有难度的算法，我想也只有大小姐这么聪明的人才能领会，唉，没想到惹得你不开心了，看来我这独门绝技要失传了。”说完，还有模有样的叹口气，偷偷看她一眼。
唐芷柔果然止住哭泣，但仍是不去瞧他，好久，才说道:“你这人坏的很，我才不信你，你快回去。”
“不行不行，我好不容易才遇着你这么一个聪明的姑娘，你就是赶我回去我也要说，这数字乘除法我还真只愿意教你这样的人。。。”卫暄连哄带骗道。
大小姐听的腻歪，转过身伸出小拳就狠狠的给了他一下:“你快闭嘴!”
卫暄“哎呦”一声，却是乐呵的笑了起来，这回他可不敢说什么了，老老实实的把乘法和除法教给她。
唐芷柔似懂非懂睁着大眼睛听他说道，饶是她悟性高，也没法一下子领会他所教的，当下拿起毛笔自己算了起来，卫暄在一旁面带笑意的看着她，从侧面看，长长的睫毛上还带着湿痕，一副认真的模样让他忍不住想再调戏她一下。
一念及此，卫暄忙打消了它，都说女人是水做的，他可不想再被淹一次，妈的，老子惹不起，还不能躲吗?
卫暄郁闷的想着，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去看她。又纳闷起来，“老子怎么那么晚了还不困，别告诉我那老唐的酒还有提神功效?不可能吧，那唐老小子怕是春梦都做了几遭了。”
这边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唐芷柔已经将他写的那几道算数题算出答案来了，轻轻的唤他道:“卫暄，你看看，我做的对不对?”，一副拘谨的表情，这时候又像个小孩子般。
卫暄接过纸，忍不住啧啧赞叹，“大小姐你用毛笔写数字也能写的这么漂亮，把我的比成蚯蚓了。”
大小姐没有应他，许是倦了的缘故，软软的趴在桌子上，在臂弯里歪着脑袋看着他，从卫暄这个角度看去，隐约可见两团丰满被挤出了一道浅浅的沟壑来，再配上那有些慵懒的神情，卫暄只觉气血上涌，久未开荤的小兄弟又兴奋了起来。
冒着被大小姐大卸八块的风险，卫暄稍微挪了挪，以便能看的更清楚，一边装作在看题的模样，一会陷入沉思，一会又不住点头，硬是把几题简单的算数题看成了人类未知的奥秘。
唐芷柔却等不了他了，本来就是强忍着倦意做完的算术，此时更是感觉睡意如潮水般袭来，慢慢的便合上眼沉沉谁去。
卫暄瞥见她睡着，放下纸，轻轻叫她:“唐大小姐?”，没有应答，只有细细的鼻息声。卫暄凑近了看她，淡黄的烛火映佳人，更有一种说不出的美，一股淡淡的香钻入鼻中，正是唐芷柔房间的味道。
站起身，卫暄替她关好窗，又把床上的被子抱来准备提她盖上，当然，该看向那两只玉兔的目光他是一道也没漏掉。
俯身，弯腰，像拥抱着她一样把被子提她盖上，掖好。一抬头，卫暄的耳根擦过她的脸，清楚的感觉到了她肌肤的温度，他终于还是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粉嫩的脸颊。
“嗯，比想象中的手感要好很多。”卫暄这样在心里对自己说道，吸一口气吹灭了蜡烛。
黑暗中一声掩门扉的“吱呀”声。
卫暄仍是没有丝毫睡意，慢慢走回房中坐下，给自己倒了几杯凉茶，咕噜噜的乱灌一气，只感觉自己更精神了，房间里闷的慌，临窗看外头寂静无声的，卫暄便生起了散散步的想法，索性披起衣服走出长安味。
此时正值秋初，卫暄走在街道上，有微风阵阵吹过，他不由的眯起眼，惬意的很，心想反正睡也睡不着了，就在这长安街上乱走一气。
“今后若是得了空，牵着徐娴这样走走，一定更有滋味。”卫暄心里这么想道，脑中浮现出那丫头拉着自己的手娇羞的样子，只觉整个人都要飘起来了。冷不防绊倒个什么东西。
卫暄吓了一跳，低头看，原来是个酒葫芦，看来里面还装了不少酒，正汩汩的往外流着。
被这酒葫芦打断了幻想的卫暄气的直想再给它一脚，却没注意这葫芦不远处较暗的地方还坐着一个人，见卫暄要一脚踹开酒壶，慢慢的启声道:“小家伙，你这一脚补上去，可就收不回来了。”
寂静的夜里乍响起这一声清冷的声音，卫暄只觉背后一凉，忙定睛循声看去。
只见一个约摸四十多岁男子，正盘坐在那儿，满头病态的白发，却穿着一身黑衣裳，显得那一头银丝更加明显，他见卫暄看过来，也抬起眼看对上卫暄，那目光没有丝毫的情感蕴于其中，就像一潭没有波纹的死水一般，仿佛打量一个死者。
卫暄被他这样一看，整个人像泼了盆冷水一样，从头凉到了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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