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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量完厅中所有人以后,小二送来酒菜,张帆给自己倒了杯酒,自顾自的饮起来,一杯酒下肚,张帆拿起酒壶,正准备倒第二杯,忽然感觉整栋楼抖了起来,自己桌上上面的杯子摇晃,筷子在桌子上打滚,眼看要掉在地上,张帆眼疾手快,不露痕迹把筷子抄在手里,其它食客就没那么幸运了,有的杯碗相碰,叮当作响,有的刚倒的满满一杯美酒,洒了一地,众人大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是什么人这么大胆,弄出如此动静,难道不知道这里面坐的都是些什么人吗?有的正准备叫小二训斥,也有人一副看好戏的脸嘴,按兵不动,“噔噔噔!”巨大的声响从楼梯口传来,那几个富户以为地震了,刷的一下站起来,准备往外逃,见大家没有动作,才作罢,所有人眼睛盯着楼梯口,声音是从那里传过来的,厅中的人都是高手,大家知道,必是厉害的人物到来,不然不会有这么大的动静,门帘掀开,一个脏兮兮的头陀头戴项圈,手托一个土钵子走了进来,刚才的小厮苦着个脸跟在后面,只见这恶头陀人虽瘦小,又黑又脏,好像是讨不到饭,一副长期营养不良的样子,但光着一双脚,走起路来就如重锤击地,每走一步,地动山摇,细心的人会发现,其所过之处,在楼板上留下一个淡淡的脚印,这小小的酒楼还算结实,但真的经不起这样折腾,里面的伙计是敢怒不敢言,估计在下面吃过了亏。
只见这恶头陀怪眼一翻,在雅间里凌厉的一扫,所有与之对视的人只觉得自己眼睛一疼,几个富户更是顿觉眼睛生痛,头晕目眩,众人大惊,眼中尽是忌惮的神色,这恶头陀好精深的内力,张帆也和这怪头陀对了一眼,若无其事地继续饮自己的酒。
怪头陀看了一圈后,见没有空桌了,径直向张帆所在的临窗这一桌走来,众人一副看戏的姿态,就是城中的那几个富户,大冷天的,也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折扇摇了起来,显然兴趣上来了。大家不知道这恶头陀是欺负张帆年少纨绔,还是对张帆另眼相看,总之,雅间里所有的目光汇集到了张帆身上,有幸灾乐祸的,别人都不敢坐临窗一桌,就你胆大,看祸事来了吧!也有眼中一丝担忧的,就比如紫衣少女,虽然和张帆素不相识,但应该此女心地善良,天性使然,对谁都心怀同情。
恶头陀一步一步慢慢走到张帆桌前站定,沿途两边的人赶紧移动座椅,免得自己殃及池鱼。
张帆眼睛都没抬一下,自顾自继续喝酒,大约七八个呼吸时间,恶头陀深深看了张帆一眼后,问道:“这酒好喝吗?”
张帆懒洋洋地抬起头来,回道:“酒好不好,要自己喝了才知道。”
“哦,我这个人有一个癖好,就是不喜欢和其他不是朋友的人共一桌喝酒。”恶头陀说道
“我也一样,不喜欢和所有人在一起喝酒,我从来只一个人喝。”张帆故意气这怪头陀。
“这一年来,我走过七个地方,进过新月国和大运王朝二十一处酒楼,为了喝酒死了一十三个人。”恶头陀漫不经心的说道,仿佛是在述说与自己无关的事。
“这一个月来,我第一次出远门,第一次进客栈刚刚到这里喝酒!”张帆悠悠说道,两人像是都在自言自语。
“可以请我喝一杯吗?”恶头陀说道
“酒在壶中,杯在桌上,自己倒,我在家里不习惯给别人倒酒。”
其他人冷笑连连,这小子简直就是找死,你在家是大少爷,死到临头还在摆大少爷的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