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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出延平门外二十里有片树林,虽不是什么猎场,但秋日草长,野雉野兔的也有不少。因是离着向西的官道近,附近多是权贵家的农庄。长安城的权贵人家狩猎少有来这里的,多是些农人樵夫设个笼子,套个野兔的回去改善伙食。林子里没有大的野兽,野雉兔子们过得倒也安逸。
可今日不知哪里来的三个骑士,在林中纵马疾奔,穿梭往来。为首的黄马骑士,一身紫色猎装,长发绾起,手持一柄铜稍角弓,弓上搭着白桦木杆的雕翎箭,凤眼凌厉扫视四周,箭出如飞毫,入物无声。被三骑惊起的飞雉走兔,只要被凤眼瞄住,鲜有能走脱的。这般凌厉如风,气势如焱的模样,哪里还能看出那个马车上慵懒的国公夫人的丝毫影子。
红衣早已摘了幂离,纵马跟在红拂马后,只是偶尔张弓射一箭。最后一人为李家部曲,随也挎弓,但并不涉猎,只是不断吆喝着驱赶出草丛中的猎物,跟在后面帮女主人收捡猎物。
红拂箭出如蝗,在林中不过一个来回,挂在马上的两壶箭就空了。回首一看红衣刚射了半壶箭,环首一扫就瞄到右前方林中扑腾起的一只野雉,五彩斑斓的看着还很肥硕,扑棱着两个翅膀也飞不高。红拂马鞭一指对红衣喝道:“那边!”
红衣顺着马鞭所指看去,随手取箭搭弓拉铉,动作一气呵成,白羽射出,只听嗖的一声,没入林中不见……
野雉依旧扑腾。
红拂忍俊不禁扑哧一声。红衣面上微红,轻夹马腹越过李夫人向前追去。待追进几丈,红衣再次取箭搭弓,吐气喝声,两臂用力,素手上青筋突起,弓开如满月,两眼怒视目标,松铉放箭!箭出如流星,一闪而过,只听‘咄’得一声,五十步外,箭头入木三分有余!
野雉扑腾依旧。
身后传来红拂不厚道的大笑声。红衣的脸羞的如这秋日熟透了的苹果,这般羞涩模样,莫说全长安城,就是与她最亲密的弄铉儿女都不曾见过。红衣自幼随师父习舞练剑,却是从没有碰过弓箭。今天第一次射箭,却是跳过了射靶练习的过程,直接玩起了最难的骑射……
亏得红衣习舞身体协调性极好,只是在马上适应了一下,就习惯了马儿奔跑的节奏,能够平稳的张弓射箭,至于准头嘛,就不用想了。
两射不中,李夫人的笑声格外悦耳。红衣看着那野雉没有跑远,银牙一咬,弃弓擎鞭,打马继续追去。白马训练有素,感到主人心意,四蹄更急。只见红衣双脚离镫,人在马上提气纵身,衣摆轻扬,红衣已经手抓缰绳,半蹲在了马鞍上。右手松缰反手拔出背上的越女剑,反手持剑,两脚尖点在了马鞍上。
马行不过两丈,红衣已经能顺着马儿奔跑的韵律上下起伏。红拂远远的看见,收了笑声,轻拉缰绳跟在后面。下一个眨眼的瞬间,白马上的红衣已经飞跃而起,身在半空旋身似舞,只见一道白芒映着林间透下的阳光,倏然射入林中。
下一瞬,血光飞洒。刚刚腾起的野雉凌空被斩成两半,不及啼叫,颓然分落在地。飞剑去势不减没入树中直至剑柄。
再看红衣,脚蹬树干,向前跃出一大步,探手已经够到了马臀,舞者的柔韧性再次展现,单手扶在马上,悬在半空的身体竟再次借力旋转,如鹞子翻身,衣摆随风垂落,红衣已重新坐回马上。
‘啪啪’掌声传来。红衣转头看去,俏脸上的潮红不知是羞涩还是气息未平。红拂信马由缰的跟了过来,一边鼓掌一边满脸赞叹的说道:“你这‘飞剑’的手法可以说是青出于蓝了。”
红衣勒转马头,面对红拂俯首谦道:“夫人过奖。红衣如何能与师傅相比。”
“你就别谦虚了。”红拂甩了甩马鞭,对红衣自谦的话浑不在意。不过话刚说完脸上笑容就变得戏谑起来:“不过这射术嘛,依我看你就别练了。回去我找工匠给你打一匣子短匕,你拿着扔着玩吧。”
红衣的脸跟树上熟透了的苹果一样,头垂到了胸前,怎么也抬不起来。好半晌才声如蚊哼一般的分辨道:“将来行走江湖,带着弓箭太惹眼……”
“哈哈哈,说的对,说的也对!”红拂笑罢,冲跟上来的部曲摆摆手,马鞭一指树林说道:“去,把那只两半的鸡找回来,一会儿就用它炖汤给红丫头喝。哈哈!”
红拂调转马头招呼红衣:“走吧,七只鸡,五只兔,想必就是两头老虎也够吃了。”
红衣闻言一愣,忘了害羞仰起红红的脸蛋看向李夫人。两头老虎?红衣立刻联想到了什么,张口欲问,却见红拂已经打马离去。红衣跳下马奔入林中找回自己的越女剑,再上马时红拂已经在树林外等候,赶忙挥鞭赶了过去。
“这对越女剑还真的是适合你。”红拂等到红衣与部曲赶来,领头向营地赶去。
红衣落后红拂半个马身,眼神不时瞥向红拂,几次欲言又止。终于咬咬牙开口问道:“夫人今日出来就是为了打猎吗?”
红拂觑眼瞧了红衣一眼,笑着说:“还以为你能沉得住气,一直不开口问呢。”秋日的阳光晒得人很暖,红拂刚出了一身汗,却觉得有些热了,很不淑女的摘下水囊灌了一口。溢出的水顺着修长的脖颈滑进领口。放下水囊,用衣袖抹去唇边水痕,对红衣说道:“云小子答应我要送家里的雌虎来与家大虎见见。今日差不多就该到了,长安城现在盘查的严,我得出来迎一迎才放心。”
红衣看着红拂侧颜,不得不承认这位国公夫人一举一动,哪怕喝口水都透着一股迷人的韵味。心中感叹也只有那位文武双全,英雄了得的卫国公能配得上这般奇女子。不由联想到另一个人:“原来李公子早上离开是去和他的老虎汇合了。”
红拂听着这语调中流露出地一些女儿家心思,心中偷笑,却也不解释。眼珠一转故作随意的说道:“云小子的亲属长辈好像也一起来了,你说送头老虎,给两个老虎说亲,又不是给云小子说亲,他这些长辈跟来干嘛?”
红衣闻言愣忡,带回过神来正看到红拂看向她的眼神,察觉到眼神中的调笑意味,红衣冷着脸别过头去:“红衣不知。”
“一会儿就能知道了。我还真是期待啊……”红拂笑了一阵,突然看向西边的天空。此时已过正午,太阳缓缓西垂,几朵白云懒洋洋的飘着,并不多美。红衣察觉气氛变化,转头看向红拂,只听李夫人略带惆怅的喃喃自语道:“也不知道夫君归来时,能不能见到大虎的崽子出世……”
纵情豪爽似大气,思念深情谁人知?这样感性的李夫人又有谁见过……
出了树林不远,一道青色帷幔圈起来的地方就是红拂一行搭建的营地。卸下驽马的轩车停放在帐幔外,一条溪流从营地旁穿过,栾妮儿与国公府的婢女们正在溪水边忙碌着。篝火已经升起,炉鼎的水已沸,几道菜肴已经被栾妮儿摆上了托盘。
听到马蹄声渐近,弄铉从帐幔中迎了出来。帮红拂牵住缰绳,笑着问道:“夫人今日收获如何?”
“这小林子能有什么猎物,给老虎打打牙祭罢了。”红拂翻身下马,指了指正在下马的红衣笑着说道:“倒是红衣丫头猎了一只野雉,赶紧让妮儿给炖了。”
“哦?奴都不知道红衣还会射箭。”弄铉诧异的看了一眼红衣,相识多年的好姐妹,她从没听红衣说会射箭。
红衣不自然地转过头去不看弄铉,口中淡然的说道:“我用剑劈死的。”
“噢,我说呢……还以为你武学奇才,什么都擅长呢。”弄铉不以为意的笑笑。和红衣一起把马牵到帐前拴了,趁机与红衣嘀咕几句,红衣这才知道自己又被李夫人调侃了。不过两女都以为李洛云早上离开是去与家人汇合了。
不过随后事情的发展出乎所有的意料。
栾妮儿忙忙活活的把鸡汤炖好,红拂侧卧在竹席上,听着弄铉的琵琶曲,手中握着酒葫芦时不时的饮一口。一曲弹罢,帐外传来马蹄声,随即一名李家部曲在帐口禀报。
“我们发现一个车队,领头骑马的人中有李公子那位叔父程武。还有其子程沐也在一辆马车上。应该是李家人无疑。”
“哦?”红拂闻言做起了身:“他们来了多少人?”
“有两名骑士,还有两辆马车,约莫六七人。”
“呵。”红拂摩挲着青玉葫芦,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说道:“看来云小子在他家还真的很受重视啊。这么一个不大不小的事,就来了这么多人。”
若是红拂知道李家寨还安排了十多人在山外待命,恐怕对李洛云的想法又会有不同,索性此次她会慢慢了解的。
“去招呼他们过来。机灵点儿,把话说清楚,别让人误会了。”
“诺。”
红拂看着部曲离去,目光投向红衣三女:“云小子的家人来了,我可以告诉你们,洛云那小子没有和他的家人在一起,他此时已经身在长安县大牢,他的家人也是为此而来。至于为什么回去再和你们解释,一会儿你们不要多问,先看看李家人的态度如何。”
乍听此消息,红衣、弄铉、栾妮儿三女皆是大吃一惊,可不等三女发问,红拂已经站起身来,踱步走出帷帐。三女相视一眼,心中各有所思,不及交谈,也都好忙起身收拾,跟了出去。
面朝管道的方向一马平川,没有阻挡。很快就看到了李家人的车队。眼看着卫国公部曲迎了上去,双方交涉一番,头前一辆马车上下来一位老者,对答片刻,一行人下了官道,向营地赶来。
红拂的目力极佳,远远地打量着那两名骑士。很快认出其中一个就是前些日子见过的程武。再看另一人时,瞳孔微微一缩,凤目微眯透出一丝警惕。“这李家人看来不像想的那么简单啊……”
红衣的眼里不比差多少,闻言点了点头。眼睛盯着那马上的彪形大汉,想起李洛云的模样,不由说道:“看着不像一家人……”
“呵……”红拂轻笑一声,倒也认同的点了点头。李洛云身形瘦弱,文质彬彬。可这马上骑士,身形高大,上身打着赤膊,一身横练肌肉。左手随意的握着缰绳,右手拿着一根手腕粗细的哨棒,随着五指灵活的摆动,哨棒旋转不休。两手不时交替进行,或从前胸,或从后背,不论胯下马儿如何奔跑,骑士上身都嵬然不动,旋转的哨棒更是丝毫没有影响到坐骑。
“有这般骑术武艺,在我夫君帐前做个游骑校尉是绰绰有余了。就是不知道射术如何。”
红衣听了李夫人的点评,目光看向骑士的两腿:“若那皮裘不是买的,那这大汉的射术当比奴要高明许多。”
红拂也随之注意到骑士的虎皮绑腿,点了点头。再看向第一辆马车。还是之前洛云入京时坐的那辆,只不过好车的人不是程武的那个儿子,而是另外一个健壮男子。最后一辆车拉车的却是头青牛,这辆车车辙颇深,看来车上的东西很沉。驾车的正是程沐。
车队渐行渐近,程武认出了红拂,与另一名骑士交谈几句。离着十几丈外就下马步行,而马车也随之停下,先前那位老者也在驾车的青年男子搀扶下,下了马车,带头步行走了过来,做足了礼数。
“老夫云山李广雄,携侄儿李振安,侄孙李坤,程武、程沐父子见过李夫人。拜谢李夫人对我孙儿的关照之恩。”老太爷隔着十步远就带着众人对李夫人躬身行礼,言辞恳切,不似作伪。
红拂迎前几步,伸手虚扶说道:“老人家不必多礼。我与洛云那孩子也是投缘,换别人求我我也不会多看一眼。此次云小子也算是无妄之灾,不过他既已有选择,我也不便阻拦。老丈不怪我就好。”
“岂敢。说来说去都是云儿自作主张,还劳烦李夫人受累。”李广雄再施一礼。
红拂摆摆手刚准备招呼众人入帐歇息,却见牛车的布帘一掀,下来一位面容姣好的妇人。只见妇人面色沉静,神情虽有些憔悴,但发髻梳的一丝不苟,穿着虽不名贵,却干净整洁。迈着莲步走到近前,屈身行礼,一举一动,有理有节,浑不似山野粗妇。红拂以为这就是洛云的娘亲了,还下意识回头看了红衣一眼。却听妇人清脆的声音说道:“民妇程杨氏,拜见李夫人。”
“呃……程杨氏?你是……”
“民妇是程武之妻,程沐之母。是云儿的姨娘。云儿父母前些年在山中遇难逝去,是民妇照顾云儿长大。此次云儿闯祸,民妇拜谢李夫人护佑之恩。”说完,梅姨屈膝跪下就要给红拂磕头。
“不可。”红拂眼急手快,虽初始愣了一下,但随即反应过来,赶紧上前将梅姨搀了起来。“我并没有做什么,你不必如此。”
梅姨仰起头仔细的看了看红拂的面容,与脑中的印象对照,往事涌上心头,黯然叹息,垂下头去,站起身缓缓退到程武身后不语。
红拂略感奇怪,但眼下并没有追问。无论是威武雄壮的李振安,精神矍铄走路带风的李家老太爷,还是这位礼数周全的洛云姨娘都透着些不同。并非他们表现的多特殊,然而却是与红拂想象中的山野百姓庶民家族的表现相去甚远。
原以为深山里跑出个奇特的李洛云并非偶然,这李家族人背后定然有隐秘。
“诸位远来辛苦,帐中已备好酒食,且先入内歇息一下。李洛云今日午时已被长安县收押入狱。诸位有何打算,我们也可先商量一下。”
李家众人闻听洛云入狱的消息齐齐变色。李广雄早知如此也只能叹息一声,安抚众人后。拱手对红拂施礼道:“劳烦李夫人了。”
“无妨。”红拂侧身伸手示迎。晚风吹过,扬起了红拂的披风,穿过了青牛的犄角,拂动了车厢的布帘。下一刻,虎啸声霎时间响彻林间。
群马乱蹄,嘶鸣声起。在场众人闻声刚刚反应过来转头看去时,布帘外卷,黑影闪过,墨蓝色猛虎小幽已经半伏在红拂身前半丈之地!虎威毫不收敛,卫国公府的四匹战马奋起前蹄,挣脱了缰绳,旋身撒腿要跑。
“保护夫人!”卫国公府的护卫此时可顾不上它们,他们在府中日日与老虎为伴,此行目的也早有准备,还没被吓傻,此时纷纷拔剑抢弓冲上前去。红衣反应最快,黑影刚一落地,她已拔剑挡在了李夫人身前。这猛虎的力量她亲眼所见,若真的猛攻过来,这些人绝对挡不住。
“小幽!”程沐扑了上去抱住小幽的腰。一看小幽的架势他就心知不好,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让小幽这样激动,但绝不能让小幽伤到李夫人。
程武和李振安看到有卫士张开了弓箭,连忙上前一步挡在了小幽身前“小幽不可胡闹!”
小幽并未妄动,一双来自幽冥的双眼蕴含着煞气,穿过众人的阻挡,牢牢锁盯在红拂身上。又一声低沉的虎啸响起,浓浓的威煞如提前到来的寒流,扫过全场,国公府的护卫觉得眼前恍惚了一下,几匹刚刚挣脱的马儿还没跑几步,就噗通一下跪倒在地,昂头惨嚎几声,垂下了马首,老老实实地趴在了地上。
“嗷呜~”又一声虎吼响起,震岳撞开帘子,落在车前。扫视一周,慢悠悠的绕到了人群侧翼,警惕地盯着卫国公府的几个部曲。
红拂直面小幽,并未惊慌,微微撅着眉头看着小幽,不知道这老虎突然发什么疯。不过当震岳出现后,红拂眼睛一亮,不再理会小幽,目光一直跟着震岳移动。观察着它的皮毛,肌肉,眼神,越看越觉得满意。当震岳停下脚步后,红拂察觉到它的意图,心中不由赞叹。
场中其他人可不像红拂这般悠闲,程沐发现震岳也出来了,赶忙招呼一声,跑过去阻拦。李坤取代程沐抱住了小幽。顺着小幽的目光看向李夫人,眼睛一亮看到了挂在李夫人腰上的青玉葫芦。
“夫人。您身上戴的可是我云弟的药葫芦?”
众人闻言齐齐转头看向红拂,红拂闻言挑了挑眉梢,随手摘下腰带上的青玉葫芦,越过红衣,向着小幽递了过去。程武躬身双手接了过来。
李广雄拱手行礼,抱歉的说道:“夫人恕罪,多有得罪。我孙儿这药葫芦是一位前辈赐予的信物,所盛药酒也是前辈特为治疗云儿而酿。云儿一直贴身收藏,两个葫芦要么在云儿身上,要么在小幽身上,从不假他人之手。故而……”
“李先生不要误会。”红拂摆手虚扶,示意李广雄免礼,又转眼看向小幽,唇角带笑的说:“你这小家伙也别误会。这葫芦可不是我抢来的。是你家主子早上亲手交给我的。”说完看向李广雄,解释道:“洛云去投案,担心县衙差役刁难。故而将葫芦交给我代为保管。既然你们来了,也该当还给你们。”
“多谢李夫人。”李家众人,包括梅姨齐齐行礼道谢,倒是让红拂对这葫芦的意义又有了新的认识。
摆手让红衣与部曲撤去防卫。看着程武仔细的用一根细绳将葫芦挂在小幽脖颈上。这墨兰色猛虎果然收了威势。场中众人直觉身上寒毛一松,背上霎时被汗水浸湿了。红衣暗暗松了口气,收剑入鞘。转身去寻那四匹战马。
小幽如此一闹,场面多少有些尴尬。红拂倒是无所谓,示意众仆役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后,就悠然的迈着步子向程沐与震岳走去。
“这就是你的震岳?好威武!好聪明!却是比我家大虎要精神多了。唉,也不知道能不能看上我家大虎。”
“夫人……这个……”
“嗷呜~”震岳低叫了一声,仰起头舔程沐的侧脸。程沐苦着脸忍着疼,伸手给震岳挠着下巴。他可不敢像洛云一样在小幽和震岳表达亲昵的时候把它们推开。
红拂不由掩唇而笑,响起夫君与大虎嬉闹时,也是头疼大虎的舔嗜。正说笑着,身后传来动静。红拂回头一看,小幽已经来到了身后,旁边还跟着李振安父子。
小幽瞥了红拂一眼,绕过她来到震岳身旁,舔了舔震岳头上的皮毛。红拂眼睛一跳,神情紧张的看向程沐:“不是说它们是同胞兄妹吗?”
程沐闻言一愣,莫名其妙的回复道:“没错啊,云哥儿抱回来时说了,却是一胎所生。”
红拂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紧张的盯着小幽,心想这家伙傲啸山林,要多少母老虎找不到,应该不至于对自己妹妹下手吧。却见小幽凑在震岳耳边,口中发出呜呜的声音。震岳的耳朵支棱起来,眼神也没了方才的慵懒。
像是临别叮嘱,也确实是临别叮嘱。因为随后小幽直起身头也不回地向着树林中跑去。任凭众人如何呼喊,也不停下。黑色的影子很快窜入树林,消失不见。
“可要骑马去追?”红拂眺望远处,心中惊讶于小幽的速度。随口问道,却也明白,根本追不上的。
“虎入山林,没人能找到它的。”李振安摇了摇头,心想此行恐怕不会太平。
“我们耽误的有些久了。看来众位只有回城再休息了。再不走,恐怕就要关城门了。”
“听凭夫人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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