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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之日,往京师而去的官道上南来北往、东行西去的旅人顶着炎炎烈日为生计前途奔波不息。一辆单马独架的轩车被马蹄扬起的黄尘撵着,自西向东疾驰而来。这一段的官路挨在山边,两侧绿树成荫,遮去了不少暑气。车中的娇客耐不得车中闷热,掀开窗帘,让迎面而来的清风吹进车中。刚觉凉快,沙土就随风而来。娇客厌弃的一皱眉,就想松手放下帘子。可又不想再受闷热,想了想,娇客放下帘子,过了一会儿。窗帘再次卷起,车中娇客头上却是戴上了一顶幂离遮住了清丽娇颜。
这时赶车的灰衣车夫单手执鞭,弯指轻叩车沿‘嘟嘟嘟’三声。车厢内传来一个女声:“何事?”
车夫恭敬的答道:“张大嫂子,这马上就到晌午了,是不是到前面找个农家歇息片刻,也好让小娘子休息一下,用些吃食再走?”
车内沉吟了一阵问道:“会不会耽误了行程。若是晚上错过了宿头……”
车夫赶忙摇头,随后才想到摇了也看不见,张口说道:“不会,不会。这段路我走了这么多次,断不至于耽误了。其实若不是这一路都没什么客栈,还是找个地方歇息一晚再赶路的最好,这样明天正好能进城。今天就是赶得再快,晚间也只有找个农庄借宿一晚。”
“既如此,就由王老弟你来安排吧。尽量找个好点儿的住处给娘子……”
“好嘞,您就放心吧。”吆喝一声,车夫扬手甩了一个鞭花儿,啪的一声抽响。那拉车的骡马听到鞭声,四蹄奔跑的更急了。
转过一个土坡,路旁都是广阔的农田,没了绿荫遮盖,黄土漫天而来,车中人不得不再次放下了卷帘。行不得多远,官道旁突然出现一排种植整齐的杨柳树,车夫抬眼望去,不禁诧异的惊咦了一声,手底下紧了紧缰绳,马儿随之放慢了速度:“真是奇了,我这才多久没跑啊,这怎么就竖起了这么间大客栈?”
车中人感觉到车慢了下来,于是出声询问:“王老弟怎么了?可是到地方了?”
“奥,张大娘。这路边有一间客栈,瞅着还不错,不如就让小娘子在这儿歇息一下吧?”车夫直接将车停到了客栈门前,回身跟车中人请示。
车窗掀开了一角,露出半张秀气的面容入眼处就见路边客栈大门两侧各立了一个三丈高的旗杆。红底儿蓝边的旗面上各书‘客’‘酒’两个楷书大字。再仔细瞧,旗杆上还各篆刻着一列黑底巴掌大小的字,上书:
便宜不便宜便宜
实惠不实惠实惠
看了这么一副言词直白却毫无章法的招牌,车中人不禁一笑。却还是好奇的问道:“张大哥不是说这一路过去没有客栈的吗?”这声音清丽娇慵,好似柳间黄鹂清唱,闻之使人心情愉快舒畅。
车夫下意识的低了低头,答道:“好叫小娘子知道,这段路以前确实没有客栈。虽有官府驿站,但那不是我这等人可以住的。这里去年的时候就盖起了一间院子,但从来不见有人住过。小的从五月就在家忙一直也没跑车,谁知这里就开了这么一间客栈。”
“哦,是这样。奶娘,我们就在这歇歇吧。若是还算干净,就在这里住下。张大哥都说今天进不了长安城了,这半天路可颠坏我了”少女娇憨的说着,就听那个奶娘宠爱的答应着:“好,好,就在这歇息。原本在家里好好的住着,还不是你非要去京师看你姨娘。”张奶娘嗔怪一句,推开车厢门对车夫说道:“王老弟,我们就在这歇息吧。你去问问店家可还有干净些的客房,我们住一晚,明早再走。”
车夫答应一声,跳下车来放下踏板供车中两人落脚下车。车中一老一少两个女子戴好幂离相携下了车,年长者从车厢中拿出了随身带的包袱,挽着好奇的四处打量的少女进了客栈。
客栈大门上挂匾额:云仙居三个楷体大字。落款是:大唐贞观七年六月苗正则。
少女仰头看着正觉字体熟悉,看到落款惊呼一声拉着身旁奶娘的胳膊说道:“竟然是我爹题的匾额,这是谁家开的店啊?”
奶娘抬手把少女指着匾额的胳膊拽了回来,瞪了她一眼,低声嗔怪少女说话小声一些。这时,店小二瞧见来了客人,连忙小跑着赶了过来,点头哈腰的招呼着一老一少往里面请。车夫在后面招呼一声,小二回头一看:“这位大哥一起的?奥,旁边就是车台,把车赶过去就行了,那里自有人照料看护。马棚备有草料,卸了马车让马歇歇也好。”
奶娘听这小二语气亲切,态度和善,不禁心生好感的点了点头,问道:“小哥儿这店中可还有客房。我们想要在这里住一晚再走。”
小二闻言客气的招呼了一声,引着两人来到柜台前介绍给掌柜,听得堂中又有人招呼上酒,忙告罪一声颠颠儿的跑了过去。
少女难得出次远门,好奇心重,再加上大半个身子都被黑色的幂离摘挡,俏眼四处乱瞄,倒也不怕被人发现。这家客栈从外面看着就什么高大,进到里面就觉宽阔。不过布置得益倒是不给人空旷的感觉。单说这散客吃饭的大堂,这块地儿按面积来说摆上几十张桌榻都不成问题。原本即使在官道旁,这店里生意也不会红火到那个地步。所以店家别出心裁,用了大量的屏风将每一桌都给隔开了,再布置上雕栏花瓶,还显得十分雅致。
从客栈正门进来到柜台及至上楼的楼梯由一条直行的通道连着,与用餐之处互不相干。所以少女站在柜台前转身看去,只闻其声却不见一人。四季花开,梅兰竹菊的屏风一字排开。除了两个通道相连,几乎就是完全隔绝的一块空间。这样的布置方式让少女既惊奇又诧异,可谓前所未见。
当然这样的布置方式也不是全然没有,一些高档的酒楼雅间也会用这中隔间方式,但把大堂散客吃饭的地方也这么弄得就实在是少见了。其实这种布置方式还是洛云的主意,也是洛云压下反对意见,坚持要这么做的。否则,那么多的屏风也是要钱的啊,虽然这时期工匠为了糊口要价便宜。可是有这份儿闲钱干点什么不好,弄这些当摆设的屏风。
主要是洛云深受仇戈与庞业所讲游侠故事毒害,在他们的故事中这种道路边的饭店客栈,简直就是变相的贼窝外加格斗场。追凶、埋伏、盗窃、仇杀各种事情都可能发生。而那种简陋的小棚屋,往往一场架打完,房子就拆了一半了。
洛云出于自身的弱小觉得还是更加谨慎些好。尤其是不久前刚送走了仇戈三个刀口上混饭吃的真正游侠。所以,为了避免多余的麻烦。干脆想了这么一个办法,让吃饭的看不见进店的;打尖儿的碰不上找人的。互相看不着面儿,看你们还怎么打。
回过头来再说张奶娘和掌柜的说了要住店,没等张奶娘嘱咐几句房舍要干净之类的话。柜台里那富态的中年掌柜,眯着眼睛,眼珠滴溜溜的在一老一少身上转了一圈,张口说道:“小店后院西厢二楼,有专门为女客准备的上房。房舍干净,一应床褥每客一换洗。厢房远离车台马厩,绝对安静。一日三餐小店供应,洒扫皆有仆妇支应,只不过价钱略有些……”
张奶娘闻言眼睛一亮,实在没想到这路边野店竟然准备的如此周到细致。问明价钱,虽说对于普通行脚赶路之人来说略有些贵,但对她们来说还不算什么。况且只住一日,这地方却是比官府驿站更好些。于是欣喜的说道:“我们就住一日,明早就走。对了,我们还有一位车夫,也请安排个住处。”
掌柜的想了想,隐藏在柜台下的两只手轻轻翻开一张纸,眼皮一耸拉,锐利的小眼睛迅速的瞄了眼纸上的文字,然后沉吟着问道:“呃……这个……嗯……哦,对了。这车夫是两位的家仆还是雇请的行脚?”
张奶娘见掌柜的嗯啊来半天还以为他想多要些房钱,却不想竟问了这么一句,奇怪的看了掌柜一眼回道:“是家中雇请的长工。”
“哦,这样啊。那什么,呵呵。本店提供两种选择给客官,若是信得过的家人,小店可以在西厢一楼给准备一件普通些的客房。若是……东厢各式客房、通铺都有床位。”胖掌柜说完,两手一动像是合上了什么,挺胸抬头的看着两人“奥,西厢一层都是些普通单间,价格公道。”
张奶娘和一旁少女隔着幂离相视一眼,都没有想到这小小的客栈安排竟然细致到了这种程度。还是少女开口说道:“张大哥还有什么信不过的,住的近些也方便。”掌柜闻言客气的讨要了路引,然后掀开一本厚册子记录着住店者信息。少女惦着脚想看看,可惜柜台台面下面是空的,掌柜的手伸在里面,什么也看不清。不甘心的轻轻哼了一声,少女问道:“喂,你们门口旗杆上的……那是谁写的啊?奇奇怪怪的。”
这话说得有些不客气,掌柜的倒是不生气,和善的冲着少女笑了笑,手底下不停,说道:“那是弊店老板一位晚辈给题的,意思明白,就立在了大门口。”说着,胖掌柜竖起笔杆子向着身后指指。张奶妈和少女顺着指点抬眼看去,就见柜台后面的墙上贴着一道横幅上书:物美价廉。四个大字。少女看着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这四个字在她看来既没有体态也没有意境,软绵绵的,比起门口她爹题写的匾额实在是差太远了。
“这么难看的字,也好意思挂出来吗?呵呵,还不如本姑娘写的好呢。喂,要不你给我们免了房钱,我写副字给你们挂着得了。也好过你们挂这副让别人看了笑话。”一旁的奶妈虽然拉着少女的胳膊责怪,但这少女显然是被宠惯了的,浑不在意的把话说了,挺着略有起伏的胸脯,昂着下巴看着掌柜。可惜幂离遮着,别人看不到她这副骄傲的小母鸡样子。
掌柜的笑的依然和气,像个慈祥的长者毫不在意晚辈的笑闹,对着告罪的张奶娘摆摆手示意不怪,张嘴刚要说话就见后面饭堂屏风后绕过来一个满身风尘的老道士。连忙将手中的房牌递给张奶娘,一边招手让小二来给两人带路,一边扭头对着道士笑着问道:“道长吃好了?可还要休息一下?本店有特制的清茶,最是解渴祛暑,要不要来一壶?”
道士笑了笑,眼见那少女还有些不服气的站在那儿不肯走,不由看着那条幅说道:“这字虽然毫无章法,却自有一派随意心境在。可见笔者是一位肆意逍遥的雅人,刻意端谨,却又不掩轻狂。若贫道没猜错这可是一位少年人的手笔?”老道士探究的目光看向掌柜,那被奶娘拉着要走的少女听了道士这一番评价心中更是不服,硬拽着奶娘留在一旁。
胖掌柜还是那副和气的笑容,乐呵呵的说道:“道长莫怪,写这字的人究竟多大年纪,老朽也是不知。只听老板说过是他一位侄儿所书,想来年纪不大。”
道士听了掌柜的回答无可无不可的点了点头,来到柜台前结算了饭前。算完帐,道士却没有接着出门离去。站在柜台前略一寻思向掌柜问道:“敢问掌柜的,这附近可有一座云山?”
胖掌柜闻言一愣,诧异的看了道士一眼,点了点圆脑袋:“离此不远确实有座云山。”
道士把掌柜的表情看在眼中,继续追问道:“哦,当真有云山。那,云山上可是有座李家寨?”
胖掌柜更加诧异了,问路的见过,但还真没遇到过问云山的,那么一座名不见经传的小山,就是游山玩水的文人骚客也不会特意寻过去。至于李家寨,这两年在本地人耳中也算是声名鹊起了,但对外地人来说,那里就还是一个穷山村。“道长要去李家寨?”
道士摇了摇头,解释道:“途经此地,看到这幅字突然想起一位有过一面之缘的小友来。记起他就住在附近山中,所以问一问。”
“不知道长见得那位小友姓甚名谁?”一个清朗的声音从楼梯上传来,道士扭头看去,只见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年正逐级而下。路过正往后院走的张奶娘及少女,少年侧身让道一旁,摆手请两人先过,随后才走到了柜台前。
道士见这少年衣着朴素,但五官端正,气质不凡,眉宇间自有一股文雅在,山野农家得见这等少年让老道士心中不禁暗赞了一声。没等答话,就见胖掌柜殷勤的迎了过去:“哎呀三少爷可是休息好了?饭菜还过得去吧?”
少年温和的一笑:“王掌柜不必紧张,我不是云弟,人都没来过还能写出那么一大堆错处来。我也是贫家子弟,那饭菜十分可口,我那还能挑出什么毛病来。”应付完掌柜,少年也就是李家这一代排行老三的李成林再次看向老道士。这道士竟然说曾经见过李家子弟,这实在很让他好奇。
道士淡淡一笑,心中回想起当日少年自报家门时所语:“我曾见过的那少年自称来自盩厔县云山李家寨名叫……李洛云。”
“这不可能!”李成林下意识的回道。随后猛然醒悟过来,又追问道:“道长是在何处见过我那云弟?”
道士看着李成林脸上那副不可思议的表情随口说道:“贫道是在……终南山采药时遇见。”
“终南山?”
“恩,长安城外终南山下。”
“这决不可能,我家云弟从来不曾离开过云山。”李成林简直以为这道士在蒙人了。
但那道士也不反驳,口气不变的说道:“听小哥这么说,我却更相信所见是人了。我是在……前年,大约六月中旬时候遇到那位小友的。小哥且别忙着辩解,贫道只问一句,令弟可是有一头……伴身而行?”
李成林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道士,洛云养了两头老虎的事过了这么久外面早就没人记得了,更何况当时只是那几个工匠随便一说,小幽和震岳还小,说看错了也就糊弄过去了。这道士莫非真的见过洛云,否则怎么能说出有墨兰色老虎伴身的话来。可是终南山,长安城,那儿离这里有两百里远,洛云怎么可能跑到那里去。前年六月左右?对了,那不是洛云第一次失踪的时候吗。洛云说他随那位元祖前辈远行,莫非就是去了终南山?
想到这里,李成林揖手为礼,客气的询问:“请问道长尊号?”
“贫道孙思邈。”
“啊,是孙道长。”李成林虽然一副久仰大名的模样,却是真没听过孙思邈的名头,其实这也不奇怪。虽然孙思邈号称药王,似乎应该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限于当时时代,这一点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更何况孙思邈虽然四处行医救人,但一向不露姓名,除了达官贵人口耳相传,平民百姓如何能够得知。“道长既然到了此地,可要上山见见我家云弟?”
孙思邈沉吟片刻,想着若不能亲眼看到那人生活的山寨心中总不能放下牵挂,去看一眼也好。若真的只是一个颇具灵性的普通少年,也好了却一桩心思。原来,虽然李洛云上次忽悠了孙思邈一句,然后趁机逃了。但孙思邈心中还是在怀疑李洛云到底是山鬼妖精所变还是真的就是普通凡人。所以这次返回长安的途中想起此事,特意走了这条路来确认一下李洛云所报家门是否确有其处。
李成林可没想到眼前面貌慈祥温和的道士心中竟然怀疑他家云弟是人是鬼,见孙思邈点头答应,连忙招呼掌柜安排客房,歉然说道:“道长想必今天赶路辛苦,云山虽然离此地不远,但毕竟山路难行。而且现在赶过去到山上也要天黑了,我家云弟晚上一般都住在山里。不如道长在店中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坐山里来送菜的牛车同去。”
孙思邈一听李洛云竟然是离群独居,心中刚压下的疑心顿时又起,深看了李成林一眼,见他眉眼并无异色,点点头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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