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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油条回古代 终不似,少年游 第五章 幸逢空林悬慧灯

作者:涯生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17-07-09 10:47:55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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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泉寺坐落于鸡冠山山巅,寺中高僧大德辈出,百载以来,香火鼎盛,信客无数,在郡中也算是数一数二的道场圣地。当今普方老和尚更是佛法精深,悲天悯人,颇得郡中诸世家敬重,传闻更是与郡县太守相交莫逆,是以寺内一派繁荣更胜从前。仅近十年间,便新添了供奉观音菩萨的大殿两座,伺候洒扫的小沙弥二三十人。

    五空便是头两年出家的小沙弥,他原是山脚水泉村牛氏的族人,因父母早亡,相近的族人不甚亲厚,将之养到十二岁,便再也不肯多费一饮一食,只好狠了心上了山,求了老师父剃了头,安心的成为了一名传扬佛法的和尚。

    传扬佛法,不过是衣暖饭饱后的精神索求,入了灵泉寺近三年,他虽说是达成了从小衣食无忧的夙愿,然而精神世界的探求,则全被洒扫尘除等琐事所麻痹了。

    刚入寺的几个月,五空还跟着老师父们唱了三四个月的经。只是后来,老师父觉得他慧根太浅,五蕴不空,到不了西方极乐,故而命他负责寺里的杂役,每日只需早晚功课即可。

    那日,他被指派砍二担柴回来,本是个极为普通的差事。他虽年纪尚幼,但在寺中苦熬筋骨,跟着老师父们也学了些手脚上的本领,虽对付大虫尚差几分火候,一般野兽却也不惧。怎奈碰巧撞见二子形如躺尸乍起,惊骇之下手中棍棒嗖的一声抛出,不偏不倚砸在二子后脑勺上,也是他慈悲心肠,想着虽是恶鬼,终是生灵,不可赶尽杀绝,故而出手时力道弱了三分,否则二子只有重新投胎了。

    ……

    二子悠悠转醒,双手慢慢撑起身子,靠在墙壁上,只觉得脑袋昏沉沉的,用手摸了一摸,发现后脑勺顶着一个大包,手碰到时,不禁嘶的叫了出来。抬眼望了望屋子四周,料知自己被安置在了柴房,肚子里咕咕作响,瞧着自由的四肢,庆幸这山匪也太没职业水准了,哼,还是赶紧逃命要紧。

    刚一起身,正要推门而出,房门却吱呀一声被人推开,只见一个清秀的小和尚嘿嘿嘿笑着进了来,双手合十,问道:“施主,你醒了?”

    “这不是废话吗?你是哪里的野和尚,胆敢掳掠百姓,哼,不怕诸天神佛吗?”二子见这小和尚背上负有一大担柴火,料知他力道与自己不在一个数量级上,只好先用言语恐吓,再图他计。

    “施主误会了,小僧乃是灵泉寺的小沙弥,法号五空,并非野和尚。”

    “悟空,嘿嘿,看着也不像猴子啊,悟空啊,若非野和尚,怎可胡乱作恶?”

    “这,这确实是小僧的罪过,那日见施主惊起,小僧以为,以为是起尸了,无意之下打上了施主,还请施主海涵。”他越说越觉得惭愧,佛门中人居然害怕鬼怪,岂不是丢脸,说到最后一句脸都羞得绯红。

    二子闻言,心中一怔,暗道:原来是这么个回事,得,老天爷叫我来碰瓷,那也是没法的事情了。当即干咳几声,“悟空啊,你这是害人嘞,你瞧,我脑袋上现在还有好大一个包,嗯,从前的事也给我一下打忘了,你看,这事咋解决?”

    五空无言,唯唯诺诺道:“那施主看该如何解决?”

    “怎么解决?哼,你害人不浅,快快带我去见寺里的大师父,仔仔细细承认你的罪过。”

    五空闻言,啪的一声卸下背上的柴火,双臂撑开,挡在门口,口中求饶道:“不行不行,施主你大人大量,就饶过小僧吧,小僧知错了。若是叫监寺师叔知道了,非把小僧赶出去不可。”原来,不久前寺中有一位师兄因恃武力而伤了县中一位公子,被监寺师叔逐出了山门。五空打伤二子,深怕步那位师兄的后尘,是以这两日把二子藏在柴房,不敢叫人知晓。

    二子见状,情知该给些甜头了,便换了嘴脸道:“嗯,悟空啊,既然你知道自己犯下的罪过,唉,古人言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那这事咱们就先揭过?”

    “多谢施主了。”

    “不过,悟空啊,你见了我的银袋子没有?”二子边说边用手掏了掏衣袖。

    “没见过。”

    “悟空啊,你,真没见过?”二子瞪了瞪五空,‘你’字拖得老长,佯装严肃道。

    “出家人不打诳语,小僧真没见过。”五空双掌合十,亦正色回道,良久,见二子不答话,依旧直瞪瞪瞧着自己,才情知不妙,立马自白道:“施主,小僧真没拿你的银袋子嘞,这事佛祖都可以作证的。”

    二子听他把佛祖搬出来,差点笑出声来,强忍着才断断续续回道:“悟空啊,我也没说是你拿的,你不必惊慌。”

    “嗯,我瞧施主是个有见识的,定不会污蔑小僧的,”五空也谄媚起人来了。

    “那是,悟空啊,我猜这银袋子定是落在山里了,你如何带我回来的?怕是掉在路上也是未知的。”

    “嗯,定是如此。”

    “唉,那可是我家最后的资产了,可怜我老父老母临终前再三叮嘱我,要好生保管这银袋子,留着娶媳妇嘞,就这么没了,”说到这里,不忘秀了秀演技,掉了一把眼泪,续道,“不过,悟空啊,我这银袋子虽不是你拿的,却也是因你而丢的,这一点,你认不?”

    五空听着说是娶媳妇的钱因自己丢了,心头更是愧疚,嘴里已说不出完整话来,只断断续续道,“那,那,咋办,办啊?”

    “咋办?先回去找找呗,找得到也罢了,找不到,那那才是要命的,唉,”说到这里,二子眼睛瞟了五空一面,长叹气道,“也没个人赔给我不是?”

    五空却是明白了,当即接话道:“是嘞,该小僧赔,该小僧赔,正所谓种因得因,种果得果,不知银袋子里有多少银子,小僧当全赔才是嘞。”

    古人竟这般好骗,倒叫二子心里不是个滋味了,想着这小和尚实诚,是个好孩子,在大寺里当差,积蓄应是不少,只好道:“也没多少?就,就三五两吧。”他本意是随便给点就行了,哪知五空闻言,顿时大囧,讪讪笑道:“施主,施主,小僧现在没这么多钱嘞,可否暂缓些时日?”

    “啥?三五两都没有,哼,看来你们大寺里的福利也不是多好嘛,那你有多少?”

    “有一角银子,大概得有一两了。施主,我全给你,其他的,能否缓一缓嘞?”

    二子见状,实在没忍得下心来骗过这如白纸般纯净的小绵羔,只好道:“悟空啊,我也不是要你赔我嘞,你先去找找,若是没找到再说也不迟嘛,唉,既然银袋子丢了,那也是命数使然,又何必囿于执念呢?我瞧着你颇有慧根,应是懂得这些道理的。”

    五空听得二子一阵胡诌,觉得颇有些高深莫测,特别是最后的‘我瞧你颇有慧根’更是说到了他心坎里去了,看吧,世上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寺里的老师父们眼力有限,瞧不出我的慧根来,那也是他的问题,哼,当即道:“施主不必心忧,小僧立马便去找一找,看能否找到银袋子,若真是缘法如此,那小僧照样该赔还得赔,这些时日,便委屈你住在柴房,一应伙食,自有小僧照料。啥时候把银袋子还你了,啥时候为止,施主,你看成不?”

    “成,成成成,当然成,那就这么说定了。”这可不是瞌睡来了送枕头吗?二子欣喜若狂,差点便漏了陷了。

    ……

    正所谓山中无岁月,寒尽不知年。二子呆在柴房,终于过上了每日里不需劳作,吃了睡,睡了吃的悠闲生活。这几日,五空虽还抱着希望去找了找那虚无缥缈的银袋子,但内里的期望早已破灭,每次失望而归,二子总在他耳边反复提起,“唉,应是被山里的野兽叼走了吧,可怜我娶媳妇儿的钱嘞。”

    时日愈久,五空的心里也愈是惭愧,到得后来,每次见了二子的面,都好一顿劝慰告错。当然,这对二子又何尝不是一种煎熬。

    这两日,二子在小院里呆得实在烦了,也往院外边走一走,只是每次都得绕着人,颇有些做贼的感觉,很是让他激愤,想到此生窝窝囊囊,更是把气发在了五空身上,所幸五空从不与之一般见识。

    晚饭后,五空照样来收拾碗筷,二子又开始了碎碎念,“这是个什么鬼地方,哼,老子本是个好中年,积极向上,乐对人生,咋就来了这里?老天爷太不厚道了。”每次说到这里,五空总是出言阻止道:“可不敢乱说,举头三尺有神明嘞。”今日却一反常态,闷闷不出声,二子诧异之下,也没了心思抱怨,问道:“悟空啊,有啥事不开心了?说出来大家乐一乐嘛。”

    五空抬起头来,眼眶湿润,道:“明日就是月考了。”

    “啥?当和尚也有月考?”

    “嗯,小僧已经连续五次得了个末等,若是这次再得个末等,那就会被逐出山门了。”

    “这可不行,你若是逐出山门,那我去哪?悟空啊,你可得好好考,可不能被逐出山门了。”

    “嗯,小僧一定尽力而为,”五空也自己打气,但话说到一半便如泄了气的皮球又焉了下来,“只不知该如何作答才是。”

    “不怕不怕,悟空啊,今晚就把之前学过的经书都搬出来看一遍,再熟悉一下,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嗯。”

    第二日上午,二子在柴房中度日如年,生怕五空出了什么差错,到了午饭时候,见五空低着头没精打采的过来,当即问道:“怎么了?没过吗?”

    五空摇了摇头,答话道:“还没到我嘞。”

    “那你怎么垂头丧气?”

    “上午乃是老方丈亲自来考校我们功课,老方丈一反常理,却不考经文,净问些乱七八糟的,小僧担心下午不知该如何作答?”

    “啥?都问了些啥?”

    “嗯,问了净空师兄如何可致灵台清明,念头通达?”

    “他怎么答的?”

    “师兄说,努力心善,心宽体胖,弘道克己,几可灵台清明,念头通达。”

    “这不是很好嘛。”

    “但老方丈说师兄这是俗人之解,没方外之士的本分。”

    “嗯,是了,莫若答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更妙嘞。”

    “那是啥意思?”

    “便是说万物皆空,哎,谅你的道行也懂不了这些,快说说,还有其他的吗?”

    “有啊,老方丈还问净善师兄了,说是世间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如何处治乎?”

    听到这里,二子不禁笑出声来,这不是寒山问拾得的名句嘛,咋在古代竟是个流行语不成?当即问道:“怎么答的?”

    “师兄说,以德报怨嘞,二子哥,你说,圣人之言岂不是很好嘛?方丈怎的如何生气嘞?”

    二子笑道:“这是哪家的圣人?你家方丈听了,不气才怪。嗯,若是你来答,略者可答曰,尔莫管他,且自由他,再过数年,尔且看他。详者嘛,便可以,”说到这里略作迟疑。

    五空急忙催问道:“如何作答?”

    “嗯,只是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二子一串话一气呵成,抑扬顿挫,若非见他身着粗衣粗布,年纪轻轻,倒有些出尘之士的味道了。

    “啊,二子哥,你这答案确是要高明得多。”听了二子这两个答案,五空愈发觉得二子是佛祖赐给他的明灯,不禁感慨,低声嘀咕道:“二子哥竟这般博学,从前到是我小瞧了。”听得二子尴尬不已。

    到了下午,听着上边监寺师叔喊一声‘五空’,五空打了个冷战,颤颤巍巍起了身,走上前去,看着往日慈祥的老方丈,好似见了鬼似的,也不敢多看一眼,只拜了拜,喊了声见过方丈,便低着头不说话了,心里想着:诸佛保佑,今天老方丈可训斥了不少师兄弟嘞。

    其实,这也不怪普方老方丈,他近来与人赌棋,第一盘赢了对方三子,后两盘却连输半子,颇为懊恼,虽说最后没怎么吃亏,却也叫那人好一顿嘲讽,自然把气洒在底下的小沙弥身上。

    一上午,苛责了十几个往日里受尽赞扬的小沙弥,眼看着底下一派灰败消极的神色,心情才有了些好转。但老方丈心里从不觉得是自己的心情悲喜作祟,反而以磨砺诸后生的意志为由,到了下午愈加严厉。

    眼瞧着这次上来的是五空,五空是个单纯可怜的孩子,他是知道的,他也知道若是这次五空再得个末等,便要被逐出山门,恻隐之下,当即问道:“五空,世间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如何处治乎?”

    五空闻言,脸上一喜,抬起头来,用脆生生的声音答道:“只是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且看他。”

    老方丈本意是五空能答个大概便让他过了,岂不料竟有这般见地,复又问道:“你入山门时,师父为你取名为五空,便是要你五蕴皆空,你在寺内已有三四载,我问你,你如何保证灵台清明,五蕴皆空的?”

    这问法虽不一样,但答案应该所差无几,五空瞧着上边嘴角含笑的老方丈,低声答道:“弟子不知什么是五蕴皆空,只道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如是而已。”

    老方丈听了此言,哈哈一笑,“五空,你上前来。”待得五空战战兢兢上前几步,老方丈笑眯眯地伸出手掌,摸了摸五空光光的头顶,“这孩子终于开窍了,就记为上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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