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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进来了。”亚瑟擦了擦许久不曾出现的汗水。
火刃的小村子比亚瑟印象里的要破旧许多,他们都住在类似蒙古包里面的帐篷里,生活虽然看着很艰苦,但从他们洋溢笑容的脸上能看见许多的东西。
孩童手持木剑彼此战斗,很认真很专注,但稍微有一丝松懈,迎来的将是师父的皮鞭,一些青年在在各处跟随老师一对一的修炼,这一时期的学徒们脸上一直都是专注和认真,没有了小时候的顽皮和怯懦。
度过了孩童、青年时期,最后要进行最残酷的试炼,进攻数论残酷的淘汰和选拔,最后胜利的那个男人才能继承剑圣之名,负责指导新人训练,周而复始的重复。
女人未结婚前,也是如此,但结婚以后便一心操持家务,或者打猎,火刃的女人实力强大无比,不像外界传言的那样没有实力。
这里算是不太平衡的男耕女织,但仍然有着某种规模和默契在里面,村庄很宁静,相熟的人碰面也是点头,并且行着特定的礼节,貌似在白天不能大声说话,除非那些挂有名号的男人们大声的呵斥。
在火刃氏族的传统中,白天是用来训练和工作的时间,晚上才是应该好好休息的时间。
村子没有水井,但周围的积雪很多,一般都是化雪用水,平时用的柴火和打火用具稀缺,毕竟雪山附近很少有高树。
洗澡的话一般都是放积雪,然后用身体的温度去化雪,洗冷水澡。
唯一可以无条件用火的人是村子的铁匠,也是村子最受欢迎的人,最敬重的长者,火刃氏族之所以叫火刃是因为他们的武器都是经过特殊附魔的,成年获得剑圣名义的男人可以得到族神的祝福,激发火灵刃的特殊能力,所以制造灵刃的铁匠比族长都要地位高贵。
老人是最受敬重的人,无论地位有多高,都必须礼让长者,这是最基础的认知。他们的待客之道,是以特殊的规矩必须将所有好东西拿出来以示尊敬。
正因为种种原因,火刃氏族一直在最艰苦的环境中磨砺着最坚韧不拔的心性,他们成型的速度飞快,并且也持有着最恒心的信念而不动摇。
无数人看见亚瑟的到来,整个宁静的村子,莫名沉默,他们的目光澄澈,并且隐含着特殊的意义,仿佛将他当恩人一般。
“过去吧,艾丽丝还在等你,她治好了这里的病,也留下了让你去对付那个女巫的留言。所以火刃氏族的人,一直在等你到来。”
亚瑟神态多少在环境的影响下,改变了不少,跟着无名的脚步,一直向前方走着
两侧的人,低头行礼,老人、小孩、妇女。
高处正在训练的男人也一手放在胸前,微微低头,身体如剑一样笔直,动作却无比的虔诚肃穆。
整个村庄霎时之间,因为某人男人的到来改变了许多许多,这些都是为了表达对于希望和救赎的到来,表示他们能表达的渺小尊重。
撩开最里侧的一个小蒙古包,里面坐着一个女人,正在喝茶。
无名将亚瑟让进去以后,他便离开了,因为还要许多人等待他解释亚瑟的身份和来历,也为了让所有人安心,这些属于族内食物,与亚瑟和艾丽丝无关。
亚瑟坐在艾丽丝对面,拿起了地上一杯明显是刚刚倒好的红茶。
“火刃氏族是排外的,但他的排外并不是排斥而是让外人远离或者不打扰族内的日常行程,你的到来应该是百多年来让他们停下时间最多的人,以后应该也不会在出现了。”
“你在兽皇的表现不能说有多完美,但却获得了许多人的认可,我帮了你那么多,你是不是也应该回馈我一些东西。”
亚瑟喝了一大口茶,他的身体冰凉,那股热流顺着身体向下然后游走全身,很舒服也透着慵懒。
艾丽丝的这个帐篷很奢侈,应该有许多都是她自己的东西,并且很温暖,有柴可以烧水,有红茶可以喝,确实她现在的日子虽然简单但却比火刃氏族的人要强上千倍。
茶香四溢弥散在空气中,一切都显得宁静而简单,亚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呼出去,心情爽快不少。
“你说吧,我有什么,都可以给你。”
艾丽丝笑了笑,他对于亚瑟的无所谓很满意,也确实没有看错亚瑟这个人,起码男人不小气就是最大的仁慈。艾丽丝给了亚瑟一个清单,上面标记了许多东西。这些东西在无疆宝库的最深处都有,而且都是最顶级的原材料。
亚瑟不会做药水,也没有这方面的心思,想都没想就给了艾丽丝一部分。
“你要这些东西做什么。”亚瑟不解的问道。
艾丽丝将所有的清点一遍后,笑了笑。“我最近想要做件事,需要去破解某人的不灭之体,这些东西恰好能帮助我,为此我还需要你的一滴血,不介意借给我吧。”
亚瑟皱眉,但艾丽丝没有明说,亚瑟也不好在问,又给了艾丽丝一滴自己的鲜血。
“我可能会永远消失在你面前,若有一天见面,我希望你还会记得我这个人。”艾丽丝收下了亚瑟的血。
“你说这话显得很悲壮,有什么困难,我可以帮你解决啊。”
艾丽丝无声的摇了摇头。“亚瑟,你是要当王的男人,而我是希望得到救赎和自由的女人,我们从一开始便是天与地之间的距离。在临行前,我有两句话忠告你。”
“第一,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每个人都是存在目的的,只是你是否去了解而已。”
“第二,越是漂亮的女人就越会撒谎,越是漂亮的女人也就越单纯,在复杂的斗争中这是最愚蠢的天真也会引火害了身边的人,这点你要格外记住,毕竟你身边的女人越来越多,我还特意给你安排了一个,但这是为了你的政治生涯好。”
“第三,现在可以无条件信任你身边的人,但以后你登上权利的顶峰以后,前往不要在无条件这样做,因为权利是迷失**的野心。”
“这些话,我希望你一直记在心里,也一定要牢记教训。”
亚瑟扫向艾丽丝,通过她半遮的兜帽,看着她半露的眼睛说道。“谢谢你,我会记住的。可我是你永远得不到的男人。”
噗,艾丽丝突然遮住嘴,这是亚瑟第一次看见她的笑容,这一刻艾丽丝似乎放下了某些沉重的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