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机推荐:柳叶追风刀 如何攀折天之骄子 都打到长安了,你管这叫小兵? 功高震主你忌惮,我把娇美小姨子养成女帝 亲,氪金吗?包宠冠六宫哟 炮灰皇子无限回档,气哭皇帝 诡异世界,但建设蟠桃园 谍战:我能看见情报价值
第二天清晨,天还未亮,刘汉八人已是便装到了华佗医馆门口,当下便由公孙建上前叩门。过了没一会儿,一个青年披着外衣打开门来,正是樊阿。樊阿跟得华佗日久,早已得了华佗几分真传,但见刘汉等人面上俱无病色,便是那断臂之人,看来也是陈年旧患早已痊愈,当下正要开口相询,就听刘汉先道:“我们是来拜会华先生的,还请你通报一声。”
樊阿见时辰尚早,本拟要让众人稍后再来,可观刘汉气度,乃是其余七人之首,说话间更是有种不可抗拒的威严,不由接口便道:“诸位稍等,我这就去通报师傅。”说罢,樊阿闭好门户,转身便往里面走去。
须臾过后,只听医馆大门响了一声,樊阿重又走了出来,对刘汉等人恭声道:“师傅身有不适,不能见客,还请诸位改日再来。”刘汉闻言笑了笑道:“华先生医术无双,也会不适。小兄弟,莫非你在说慌?”说罢,刘汉双目已然扫过樊阿面庞。
樊阿被刘汉目光一扫,顿时也有一种赤身裸体的感觉,当下倒退了两步,脚下被门槛一绊,险些摔倒。待得站住,樊阿闪避着刘汉的目光有些怯声地说道:“诸位还请改日再来,万勿见怪。”说着,樊阿已是半身退进门里,就要闭门拒客。
刘汉见状摇了摇头,挥手一拂,樊阿顿觉迎面一道大力袭来,抵挡不住,不由自己地向后退去,直到背后被一手掌抵住,才止住后退的身形,转头一看,竟是师傅华佗。樊阿刚要开口,只见华佗身形一闪,已是挡在前面,面对已是走了进来,并将大门关上的刘汉八人。
华佗方才听闻樊阿进来禀报说门外八人拜访,已是觉得隐隐有些不对,便吩咐樊阿去打发这几人离开,可是又放心不下,所以悄悄地跟随在樊阿身后,当下认出樊简、卫白、季诺三人,又见得其余几人也是身怀武功,为首之人更是气度不凡,顿知来者不善。
华佗与刘汉对望了一眼,不禁心中一凛:此人站在那里,浑身却是没有丝毫气机,像是一个浑然不晓武功的普通人一般,可是观其方才轻轻一拂,已是将樊阿拂出甚远,纵然是自己接住樊阿,也觉得推动樊阿的那股内劲其势不衰,浑厚无匹,显然是武功绝顶之辈。看来就是当年的公冶隐,也不及他,而当世之间,能胜过公冶隐者,也只有其夙敌刘汉了。
刘汉见得华佗,微微一笑拱手道:“这位想必就是有‘神医’之称的华佗华先生吧?”华佗固然已经隐隐猜到刘汉的身份,也知对方来者不善,可见其以礼相待,当下亦是拱手回道:“不敢当,在下华佗,只是乡野大夫。不知阁下尊姓大名,来此何意?”
刘汉明言直道:“我姓刘名汉,来找华先生,自是求医问药。还望先生不吝,施以援手。”
华佗未想到刘汉竟是直接道出姓名,解了自己心中疑惑,可是再听其说是来求医问药,却是不知是何意思,只得应道:“原来是刘先生。治病救人,乃是医者本分,可是观诸位气色,似无病痛,不知是哪位感到不适,可否对在下诉说症状,让在下为其诊脉?”
刘汉闻言,径直向着华佗走了过来说道:“正是在下。”说着,便将手腕一伸,递到华佗面前。华佗行医数十年,自是看得出来患者有无伤病,纵是装病诈伤,也决逃不过其双目,如今见得刘汉分明无病无伤,却是故意向自己伸出手腕,不知是何道理。不过医者父母心,华佗虽有提防之心,但还是伸出手去,探向刘汉手腕。
若是平常人,自是用寻常的诊脉之法,可是对刘汉,华佗不敢大意,当下就以无名探脉为其诊断,一是为了诊治精确,二是以真气入体,就算刘汉有何异动,自忖也可先发制人。
不料华佗无名探脉的真气刚一入体,便就惊骇无比:刘汉体内的经脉竟然全都停止,如同死人一般,而且自己真气运行其中,更是莫名其妙地就消失在其体内,一连输了几道真气,尽是如此。能够收敛气机于一身已是万中无一,而刘汉竟是连体内都空空如也,那能够将樊阿一拂推出数丈之远的力量又是从何而来?
华佗正在惊异之间,就听刘汉问道:“华先生,可诊治得出我的病患?”华佗闻言这才醒悟过来,看着刘汉,低头歉意道:“请恕在下技浅,不知尊驾有何病患,还请另请高明。”
刘汉收回手腕,笑了笑道:“我的病患普天之下只有华先生一人可以解除,华先生怎可叫我另请高明?”华佗叹了口气道:“在下医术不精,实在帮不了阁下,万请见谅。”
刘汉听得华佗这么说,摇了摇头,一言不发,却是依旧似笑非笑地看着华佗。华佗站在那里,进退不得,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樊阿见此情形,只道刘汉故意刁难,给师傅难堪,不禁心头火起,哪里还顾忌刘汉那深不可测的武功与凌绝俯望的气势,当下走上前来说道:“刘先生,有没有病你自己心里明白,何必为难我师傅。”
公孙建等人见樊阿竟敢顶撞刘汉,正要斥责,却见刘汉一抬手,点头对樊阿道:“小兄弟,我并未为难你师傅。我的心病也只有你师傅的心药才能医得好。”说罢,刘汉对华佗一拱手道:“华先生,君子不欺,你可知道令师弟杜殇的下落?”
华佗听得刘汉说出“心病”,只道刘汉是要追问公冶隐的下落,正自思量如何应付对答,却不料其竟是问起杜殇,不觉怔了一怔,愣在当场。刘汉见状,心中更是料定华佗必是知晓杜殇踪迹,步步紧逼道:“华先生,杜殇究竟在哪里?”
华佗尚未开口,一旁的樊阿只道师傅不便开口,脱口便道:“杜殇已经死了好几年了。”
众人听得樊阿脱口说出杜殇已死,不觉都是吃了一惊,尤其孟阔与杜殇交情不浅,听闻杜殇死讯,更是悲愤莫名。惟有刘汉听后,却是异常平静地还是问道:“杜殇真的死了?”
樊阿接口应道:“不错,像他那种人,就是死一万次也不足以……”话未道罢,便被华佗厉声喝止:“樊阿,不得多言。这里没你事了,回自己房间去。”
樊阿一向都对华佗极为尊敬,从不违背华佗之命,当下正要离开,却听刘汉道了声:“且留步。”话音落下,樊阿并不理会,又朝前走了一步,便听刘汉又道了声:“拦住他。”话音未落,樊阿当下只觉眼前一黑,已是有人挡住去路,定睛一看,拦在自己身前的乃是刘汉身后七人中的其中一人,心中不禁惊异此人轻功竟是如此之快,直如鬼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