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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长陵以北的竹林中,刘汉弯腰站在一个杂草丛生的土堆旁,缓缓地拔着土堆上的野草。等到拔得差不多了,刘汉俯身坐了下来,将赤霄剑插在一旁地上,拍了拍土堆的顶,自言自语道:“张惑,又过了一年,想不到你坟头的草长得这么快,看来也只有我还记得你。”
刘汉说了这句话,将赤霄剑拔了出来,从怀中抽出一条雪白的帛巾,一边仔细地擦拭着本就光亮夺目的剑刃一边轻轻说道:“当年你我又何必坚持?这么多年来,我唯一感到愧疚的事情就是杀了你,为什么我总是擦不干净你沾在剑上的血。也许当初你就不该救我,那一指你应该杀了我,让我躺在这里,不是什么烦扰都没有了。”说着,刘汉手中的帛巾一紧,剑锋一偏,手掌顿时间鲜血淋漓,然而刘汉却似没有任何感觉,只是任由手上的血滴落在土堆之中,而名动天下的赤霄剑则是插在一旁,亦是毫血未沾,剑上之血,尽皆渗入土中。
不知过了多久,天空中传来几声鹰鸣,刘汉猛地回过神来,当下伸手在口中打了一个呼哨,哨音未绝,半空之中便就掠下一只白鹰,快如闪电地直扑向刘汉。刘汉见状没有起身,只是将臂横举,便见那白鹰眨眼之前还在云上,转眼间就已展翅滑翔到离刘汉顶上不到十尺的地方,随即将翅膀缓缓收起,稳稳地落到了刘汉的臂上。
刘汉伸手从鹰腿上取下一根小指粗细的铜管,将臂一翻,白鹰驯服地落到地上,一动不动,继而刘汉拧开铜管,从中抽出一幅白帛,只见上面写了四个字——速来巨鹿。
这白鹰本是刘汉之物,乃是西域早年进贡,本有三只,被刘汉取了一只,加以训练,可日行千里,在云端窥查下界,目力可达方圆数十里,而跟刘汉久了,颇通人性。七年前,飞鹰消失了半年,飞回后原本一身棕色的羽毛变得雪白,鹰喙更变得锋锐无比,而那时正逢公孙建受伤后与刘汉分别不久,刘汉担心公孙建老而弥坚反而出事,于是将这飞鹰送与公孙建。一来飞鹰经过半年的磨练,重获新生,变得更加厉害,可以作为公孙建的帮手;二来刘汉最为信任的人就是公孙建,而公孙建作为与自己仅存的老一代的一梁八柱之一,两人之间的情谊也是无法言表的,自己将这鹰送给公孙建,就是让其在遇到无法应付的事情时放飞白鹰寻找自己求援。
此刻刘汉见白帛上面只写了四个字,虽不明白公孙建在冀州发生了什么事情,却也知道事关重大,忙站起身来,将插在一旁的赤霄拔了收回鞘中,从随身的行囊中取出一方白巾笔墨,匆匆写下一行字,卷起塞进铜管之中,又在鹰腿上系牢,一抚鹰翅,那白鹰振翅而起,在刘汉头上盘旋了数周,消失在云端。刘汉眼见白鹰已然飞远,先是看了看已经自行止血的掌心,又再看了一眼土堆说道:“张惑,我欠你的,终有一天会还清的。”
巨鹿,辖属冀州,乃是当年秦始皇册封的三十六郡之一,后因项羽为解之围破釜沉舟一战歼灭秦军主力而名噪天下,历来便是兵家必争重镇。接到公孙建的传书,刘汉星夜兼程,不过三日,便就到了巨鹿郡,继而来到此地一处看似普通民居,实则却是秘所的所在。及至刘汉进了门来,不但公孙建迎了上来,在其身后更跟着季诺、樊简与卫白三人。一见内廷四尉聚齐,刘汉心中陡然一动,当先的念头就是犯禁之人的下落有了眉目。
果然不出刘汉所料,刚一落座,樊简三人便向刘汉禀报了一个月前遭遇公冶隐的事情。刘汉听完三人的叙说,略微思索了片刻,便对身旁的公孙建道:“华佗此人我也听过,他是杜殇的师兄,亦是当年庐山医隐的弟子。听说此人医术精湛,生性平和,与世无争,只是没想到他的武功与医术竟都一般如此精妙。依你们看,这华佗可是跟那公冶隐是一伙的?”最后这句,却是问向樊简、季诺、卫白三人。
樊简闻言当先答道:“大人,华先生仁心仁术,虽身怀奇技,却只是救死扶伤,从未听说过其害过一人。与公冶隐一起,或只是为了救治公冶隐身旁的中毒女子。”
刘汉看了樊简一眼,点了点头道:“樊简,你话虽说得有理,但毕竟华佗于你有疗伤之情,纵然你还击自身,伤上加伤,不欠人情,可心中却对华佗有了先入为主的上佳印象。所以你的话,未如旁观者清。”说罢,刘汉又对卫白问道:“卫白,你觉得华佗此人如何?”
卫白一向因为季诺与樊简作对,这次也在华佗手上吃了不少的亏,刘汉问他,就是要看他如何评价华佗。当下卫白回道:“回禀大人,属下以为华佗为人光明磊落,决非鸡鸣狗盗之辈。此人医术武功,无不绝顶,若是能为朝廷所用,定可成为我们极大的助力。”
此话一出,也就代表着卫白认为华佗亦非公冶隐一伙,并认为华佗可以帮助朝廷。如此一来,不仅方才心中焦急担心卫白说出对华佗污蔑之言的樊简心中一松,更令刘汉感到意外:想不到华佗能令两个相对的人对其都满口称赞,看来此人决非等闲。当下刘汉点头说道:“难得你二人如此一致,看来华佗确实大有可能只是本着救人之心与公冶隐一道。不过也不可就此说华佗脱了干系,这条线索,还是要跟下去。不过不由你们,而由杜殇经办此事。”
无论公冶隐是否犯禁之人,其武功绝高,在江湖中又无半点消息,着实可怖,而那女子听来似乎并不会武功,又是公冶隐心爱之人。将来倘若要捉拿公冶隐,这女子可能就是其软肋所在。方才三人向刘汉禀报此事时,季诺说的最少,可刘汉却深知三人之中,季诺最是细心,所以若要问樊、卫二人那女子的情形,只怕问不出什么,于是刘汉又对季诺问道:“季诺,你说公冶隐身旁还有一个似被华佗救治的女子,这女子是何情形?”
当日季诺最关注的的确并非公冶隐,而是公冶隐身边的蔡琼,此刻听刘汉问起自己,赶忙答道:“大人,那女子看来不过十七八岁,生得美貌绝伦,被公冶隐唤作‘琼儿’,看来不会武功。初见之时似乎刚刚被华佗解去身中之毒,甚是虚弱。另外两人神态亲密,定是爱人无疑。事后我们曾经调查过这两人的行踪,只知道他们出现在平安镇以前,公冶隐曾经带该女子去过不少附近州县的医馆,而众多大夫均对其所中之毒诊断不出或无法医治。更早之前,也有人曾在并州见过两人,那时该女子似乎已经中了毒,仍对公冶隐还是又打又闹,并不如我们以后所见二人关系亲密。是何缘由,众说纷纭,却皆不足信。”
刘汉听了季诺的回答,似乎并不满意:“仅此而已?”季诺当下拜倒道:“属下无能。”
季诺既已这般回答,那也就是再无其它有用资料,刘汉当下叹了口气道:“我本有意从这名叫‘琼儿’的女子下手追查公冶隐的下落。此时看来,仅要查出这女子的底细,就不简单。季诺,你可有这女子的样貌图样?”话音落下,季诺对卫白使个眼色,当下卫白心领神会,从里间取出一幅长卷,展开铺在刘汉面前道:“大人请看,这就是那女子的样貌。”
刘汉定睛一看,心中不禁怦然一动。饶是他在宫中见惯了美女,自以为对女色已是心如止水,却仍忍不住赞道:“好美的女子!想不到世间居然还有这样清丽脱俗的女子。”
卫白见状上前又说了一句道:“大人,属下笔拙,画中女子之美比之真人,不过十一。”
刘汉目不转睛地看着这幅画,并没在意卫白所说,好一会儿才将画卷合上,闭上双眼,半晌没有说话。刘汉既没有说话,在一旁的公孙建与站在下边的樊卫三人自然也不敢言语。
许久,刘汉睁开双眼,点了点头道:“这女子天生出尘脱俗,而观其面上隐隐有书卷秀气,身姿窈窕婀娜却又端庄大方。如此佳人,倾城倾国,岂又是小门小户中的寻常女子,定是生在富贵官宦之家。我有一法,只要此女尚未成亲,定可得其芳踪,只是苦了许多女子。”言下之意,自己心中所思之法就算可以寻到这女子,也会累及其他许多女子。
刘汉当下将画卷展开,端详了画上女子片刻,又再度卷起,徐声道:“最快的方法莫过于带这画卷入宫,让皇上观赏。如无意外,皇上一定会立即下旨征选妃嫔,补充**。到时官宦富贵人家的女儿都隐藏不住,这女子究竟是谁,也就清楚明白了。只是选妃之事一起,又不知道要惹出多少是非风波,而天子若真得了此女,于国是福是祸,亦是难测。”话音落下,众人无语,房中顿时一片寂静,因为此法确实是速计,却非长久良策。
过了一会儿,坐于刘汉下首的公孙建站起身来开口说道:“大人,若是这女子与公冶隐已然成亲,两人远走天涯,岂非白白耗费民力物力?”
刘汉闻言摇头道:“不会。若是这女子与公冶隐成亲,只能是三种情况。其一是七年之前,可据季诺所言和画像上看,那女子不过十七八岁,七年前最多不过十一二岁,尚未成年,怎能成亲,况且去长陵盗枪岂是儿戏,又怎能心有顾虑;其二是这七年当中,倘若这女子与公冶隐是在这七年间成亲,想公冶隐一招破了樊简的矛法来看,此人武功已臻绝顶,而这女子又是如此倾城倾国,公冶隐定是将其视如至宝,倍加呵护,又如何会让她中了奇毒,这件事只怕连杜殇都办不到;其三便是七年之后,最早见过他们的人是三月以前在并州,而那时二人的关系并不如三月之后亲密,也许你们会说夫妻间的争吵打闹甚是平常,但试问一个妻子若是在中毒后身体虚弱的情况下,还有可能对自己的丈夫打闹吗?就算公冶隐想要成亲,该女子中毒解毒调养身体只怕三个月也不够。所以只要现下让皇上下旨选妃,十有八九很快就会有该女子的线索,继而我们顺索摸查,自然可知公冶隐的背景。”话音落下,举座众人,无不对公冶隐的心思佩服得五体投地,亦是认为此计虽有后患,但也是现下唯一之策。
“就算如此,大人又如何能够肯定公冶隐就是当年犯禁盗枪之人?如若不是,岂非平白无故树一强敌,而让真凶逍遥法外?”就在众人敬佩之际,季诺又再提出了新的疑虑。
刘汉闭目沉默了一会,随即问道:“你们可还记得七年以前我派你们八柱奔赴江湖前对你们讲过的霸王枪的故事?”四人虽不明白刘汉话中之意,却都答道:“属下牢记在心。”
刘汉睁开双眼,目中射出两道慑人的光芒,沉声道:“霸王枪中的秘密除了我们知道以外,就只有盗枪之人。三百年来,长陵中想要盗取霸王枪的人从未间断过行动,差不多几十年就要发生一次,只是从未成功过,也从没有一个被生擒者。他们是同一族人,肩负着同样的使命,除了项羽的后人,我想也没有其他人有这样的本事了。”
听到这里,卫白说道:“大人,可是当年项羽乌江自刎,虞姬自尽,并未听闻其有后嗣?而其余项姓族人,皆归附大汉,高祖更是赐以刘姓,其后人也大多衰败,不堪大任。”
刘汉摇首叹道:“这也就是当年我让你们放弃一梁八柱的身份地位,去江湖中历练的原因。千百年后,史书上也没有我们一梁八柱,莫非我们就不存在。”
“大人既然早已知道犯禁盗枪之人的身份,为什么七年前不向属下们言明?”樊简见刘汉心中早有定论,却在此时说出,一时间好不疑惑,当下竟用质问的口气询问刘汉。
公孙建见状正要斥责樊简无礼,却被刘汉挥手制住,继而就听刘汉平静地道:“当年就算我对你说明盗枪之人是项姓后人,人海茫茫,你又去哪里寻找?”话音落下,樊简一时语塞,什么也说不出来,直将脸色胀得紫红。当下季诺见状,急将樊简拉下,转而问道:“大人,即便犯禁之人是项羽后人,又如何能证明公冶隐就是此人呢?”
刘汉站起身来,拔出赤霄剑,慢慢地走到厅中的空地上来,低头挥剑在地上写下“公冶”二字,又在旁边写下一个“项”字,转头向众人问道:“你们可明白了?”
众人看了半天,还是卫白先开了口:“公冶出自出自姬姓,为季氏的后代,以祖字为氏。春秋时有位公冶长,其通百禽之语,是先圣七十二门生之一,又是……”话未说完,刘汉已是挥手将其言语打住,随即将手中剑劈向地面的“项”字,剑锋直入地面数寸,将字断作两截。这时,刘汉又抬头看了看众人,问道:“你们这回可是明白?”
季诺看着被剑分割开来的字,猛然叫道:“我知道了。大人。这‘项’字本是由左‘工’右‘页’组成,‘工页’与‘公冶’同音,而其名曰‘隐’,又暗含藏身避世之意。原来如此,公冶隐其实就是姓项的犯禁盗枪之人。好狡猾!”
刘汉将剑收回鞘中,赞许地点头道:“不错,季诺,你果然最得我心。公冶隐就是当年犯禁盗宝的项姓反贼。只是你说他狡猾,我倒并不这么认为。若是他盗枪之后一心隐姓埋名,又何必煞费苦心拆解姓氏,索性改姓张或是李,仰或其它就是了。如此一来,就算我们怀疑,只怕也只有将其拿下才能弄个清楚。看来他盗枪之后并不惧怕后果,甚至心中也明白我们之间的宿怨是躲避不了的,名‘隐’只怕也是欲罢不能吧?”
樊简闻言似乎并不认同,梗着脖子又道:“大人,若公冶隐真是那人,以他当日夜闯长陵的胆魄和连伤四尉的手段,为何不将我们一并杀了,以绝后患。”
听了这话,刘汉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大笑道:“我料这公冶隐虽有当年之勇,却也非当年那个横行无忌、几近无敌的狂徒了。他之所以不杀你们,我虽不知道他心中所想,想来也不过是这些原因。”说到这里,刘汉一顿,敛去笑容说道:“其一,他或许真的不知道你们的身份,只当你们是普通的江湖中人。息事宁人本就是江湖中止戈的常法,或许他知道你们的身份,却又假作不知迷惑你们,放你们走以洗脱嫌疑。其二,当时华佗在其身侧,此人生平不伤一人,心地纯良。公冶隐一招败伤樊简,他尚且相救,若是公冶隐当时要杀你们,他一定不会坐视不理。其三,一个男子,要在他心爱的女子面前亲手杀毙三人,除非那女子也是天性嗜血残忍之人。你们三人当时在场,可觉得那女子是那样的人?”
樊简、卫白、季诺三人齐齐摇头,刘汉点了点头继续道:“前三种原因都是因为外部影响。不过也有可能是他确实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出手无情、毫无顾虑之人了。他有了顾虑、有了感情,也许他自己并未觉察,但这却是他将来败亡的重大因素。这本是最不可能的情形,但现在看来却最可能是他心中真正的原因。象他这样的人,若是心中执意要杀你们,想必也是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拦得了的。”
卫白、樊简等人虽然心中不服,却也找不出反驳的理由。便在这时,刘汉站起身来,沉声道:“樊简、卫白、季诺三人听命。”话音落下,三人齐齐下拜,静待刘汉下命。当下刘汉令道:“卫白,你即刻带画卷入宫,呈献皇上,设法让皇上下旨选妃;季诺,你稍后动身,安插人手,暗中监视遴选后妃各项事宜,切勿不可暴露身份,有任何情况立即禀报;樊简,你带我印信,亲自负责通知召集守陵四尉,务必在一月之内让其等在京城集合。”
三人既已听清命令,齐声喝道:“领命。”说罢,卫白卷了画卷,先行走了出去,季诺紧随其后。樊简起身待要接过刘汉自怀中取出的印信,不想手上刚一接住印信,耳边就传来刘汉的声音:“樊简,此次任务路途艰险,责任重大,切莫叫我失望。”
樊简本是低头双手接过印信,听见刘汉的声音,抬起头来,只见刘汉对自己点了点头,心中本有怨气,也是一扫而空,当下将印信小心放进怀里,坚声说道:“大人放心,属下一定在一月内将四人召集齐全,在京城侯命。”话音落下,樊简亦是昂首阔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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