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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宁次掌中查克拉的刻意减少,日向山树一下子感到那股钳制在他右手上的压力骤然减小。
他瞬间便有了猜测。
一开始摄于对方所展露出来的超常实力,那惊恐的内心,也平复起来,看来对方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可怕。
刚才日向宁次挡住他攻击所用的那几招恐怕已经是极限了,消耗了过多的查克拉。
现在后遗症已经出现——查克拉供给不足了!
白眼的灰白视界中,也证明了他,的猜测,那掌中原本浓郁的蓝色开始消退了。
日向山树心中暗喜,抓住这难得的时机,毫不犹豫地抬脚直接踢向宁次面门。
日向流中虽忌用脚,这样会造成下半身的空挡,但日向山树料定日向宁次在抵挡的同时,没有余力进行反击。
这并不是盲目地自信以及胡诌。
虽然不了解日向宁次钳制住他的柔拳招式,但同样修习柔拳的他对于手掌查克拉供给不足的弊端却是再熟悉不过了。
道场中的众多族人也注意到了突发的变化,更加专注地看着,更有几个年轻的族人直接打开了白眼观察了起来。
不出什么意外的话,这两人中的一个很有可能会是这次考核的第一。
只见场中宁次不疾不徐,以与日向山树同样的速度曲臂挡住,同时,也没有松开钳制住日向山树的手。
日向山树一击未中,却没有意外之色,仿佛预料到了对方的抵挡手段一般。
反而借力一脚,踩在对方的臂膀上,身体如同麻花一般地向着反方向扭转,产生出一股不可控的强劲力道,立马要摆脱钳制。
宁次见此,也不阻挡,直接松开了手,身体一侧,任凭日向山树在空中几个翻滚之后落在了道场中的另一角,两人的距离也瞬间被拉开了。
道场中的议论声不断,有为日向山树这样迅捷反应赞赏的,也有为日向宁次娴熟的柔拳技巧和战斗时机的把握惊叹的。
长老团一行人看到这一幕更是目中露光,一扫刚才的阴霾表情,大概是还怀有侥幸吧,或是心中直接不停祈祷着日向宁次输掉比试。
不过这些宁次并不知道,也不屑了解。
场中这么多不同的脸,却是同样的乏味而无趣,在白眼的灰白视界里,那些表情,更是像极了一幅幅劣质的素描肖像,线条与线条的交织间,僵硬而粗糙。
他并不愿意把自己的注意力停留在这些上面。
这是一场表演,他要做的只是完成这一场表演而已。
现在,已经可以进入尾声了。
看着才脱困便又立马冲了上来的日向山树,宁次也开始迎击。
日向山树的攻击凌厉,气势非凡,宁次的攻击则角度刁钻,出乎意表,以至于两人旗鼓相当,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宁次开始微微占据了上风,日向山树途中也试图反击,不过于事无补了。
比试持续了近半个时辰,终于在宁次的一次攻击下日向山树再无余力站了起来,才宣告了结束。
“第一组,日向宁次,胜。”作为裁判的日向上忍撇了一眼满身被汗水浸湿的宁次,宣判了其胜出的事实。
日向山树被同脉的人扶了下去,宁次也踉跄地走出比试场中,接下来还有另一组比试进行。
宁次并没有回到原来的座位上,而是迎着众人的目光离开了道场,下一场比试在中午,他需要回家休息调整一番。
毕竟只是四岁的体力,这种攻击方式太过于繁累了。
随着宁次的消失,许多人也收回了目光,心中对于这次家族考核的结果隐隐有了猜测。
又是日向天忍大人一脉。
长老团的几人虽然已经有了几分心理准备,可真正听到比试的宣判后,一个个都是面如土色,连周围坐着的一些普通族人都察觉出了不同意味,一时无人上去搭话。
更有些聪明或是精于人情世故的日向族人,眼神游走于族长和长老团几人之间,想瞧出什么特殊意味来。
这时,第二组的比试也开始了。
只有少数人才注意到,就在日向宁次离开后的不久,那位族长大人在对身旁的日向伊吕波交代一番后也离开了道场。
一边,日向山树在被扶下去之后,被送到了一间休息室里,由这里的日向族人进行治疗,柔拳的伤势日向一族里有特殊的处理方式。
躺在病床上的日向山树还在回想着刚才的战斗情形,“可恶,明明只差一点点就能赢……”
对于自己的失败,他显得十分懊恼,情绪激动间连身体都跟着一起晃动起来。
一旁负责治疗柔拳伤势的日向族人立马提醒道:“别动。”
语气十分平和,毕竟哪怕是在这个日向族人看来,这场比试,日向山树真的只是差一点点而已,他当然可以理解。
身为日向一族的一员,他曾经也参加过家族考核,只是没有拿到第一而已。
听到提醒后的日向山树也平静下来,知道事实无法改变了,转念一想,日向宁次小他两岁,现在就有和他同等的实力,那如果两人的年龄一样的话,自己肯定是比不上对方的,心里一瞬间也就平衡了下来。
这次比试,他输得心服口服了。
这时,休息室的门被打开。
两个在村子里被授予特别上忍称号的族人率先走了进来,其后走进来的那个人,对日向山树而言,再熟悉不过了。
日向高泽,大长老的孙子。
日向山树眉头一皱,忍着疼痛坐了起来,一旁同为分家的那名日向族人见此,也明白这几人的目标不是自己,打了一声招呼后退出了房间。
“高泽少爷,有什么事吗?”
日向高泽走到了病床前,注视这日向山树身体上柔拳所造成的特殊伤痕,“日向宁次的柔拳比起我怎么样?”
日向山树面上露出几丝讥讽,冷笑一闪而过,“高泽少爷不也同样观看了比试吗,难道看不出吗?”
或许是察觉到日向山树的嘲弄的表情,日向高泽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句说道:“我想知道你的看法!”
日向山树本不想回答,将头撇到了一边,片刻之后,却最终回过头来,冷冷地对着眼前的宗家说道:“你从来没赢过我,也同样赢不了日向宁次。”
“我的确没有赢过你,但也从来没有输过!”日向高泽将目光若有若无地投向日向山树的额头,下巴高高抬起……
另一边。
宁次离开了道场后,没走多远,却停在了一处庭院中。
离开宗家的路有许多条,没想到不知不觉中,还是在沿着这条最熟悉的道路走了下来。
所以,才会遇见吧。
前方,走廊檐下,原本坐着的小女孩仓皇地站了起来,声音细弱蚊吟,虽然听不清,但对那口型再熟悉不过的宁次来说,他却听得见,甚至清晰无比。
“宁……次……哥哥……”
这偌大的日向家,只有她才会这样来称呼自己了。
宁次没有说话,纯白的眸子望了过去,小女孩怯生生地低着头微微向后退着,眼神在不断躲避,但没退几步,便又挪着细碎的步子向宁次靠了过来,手指局促不安地紧握在一起,拧做一团。
已经一个月没见了,宁次觉得眼前的小女孩有些陌生,自己也有些陌生了。
陌生所以无言。
默然后宁次深吸了一口气。
这个时节,木叶早晨的空气干燥而冷冽。
“雏田大小姐。”
那具幼小身躯似乎微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紧接着将头埋得更低,看不清稚幼的面容。
如果有表情,该是什么样的?
现在的宁次无法了解,也不会去了解。
现在的选择和一个月前的那时候所作出的选择是相同的。
那个雪夜里,寒风凛冽,黑白色的房间沉重压抑,四周围满了灰色的族人,其中,只有一个幼小的身影是不同的,充满色彩。
但是那样的颜色是不属于这个房间的,所以离开了。
跪立在房间正中的他没有去追。而现在要离去的他也不会回头。
余光里还停留着那个幼小的身影,比起那时候又瘦弱了不少。
宁次第一次产生出了一种想法,时间是充满恶意的,所以可以如此清晰地感受到某种珍贵的东西在以可见的速度离自己遥遥远去……以秒可计的过程,却是漫长得仿佛可以预见一生的光景。
缓缓闭上了眼,直至黑暗一片再无一物,慢慢越过,宁次沿着走廊径直向前走去。
日向家很大,走廊看不见尽头,那深处只有茫茫的黑暗与阴影,幽然一片。
木屐踏过,“吱呀”作响,年代久远的房屋在不断腐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