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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
井口的绳子被拽下去一段之后终于停住了,可程明的心却悬在了半空,“老大!老大!”黑洞洞的井口像是能够吞噬一切的大嘴,没有丝毫生机。
诡异的洞口里,童彦因为那张狰狞的面孔被吓得向后退了一步,却被脚下的绳子绊倒摔在地上。人在极度惊恐的时候是会忘记叫喊的,这句话很好的在她身上得到了应证。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摔倒,她的手电掉在地上,周围瞬间陷入了黑暗。
童彦一身冷汗的坐在地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了光亮,导致视觉上的感官丧失,让身体却能更明显的感觉到洞里骤降的气温。一阵阵的冷风吹到她的身上,让脱掉外衣的童彦从后背开始冒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巨大的空间里突然响起了沙沙的声音,像是风吹过树叶,又像是有一条巨大的蜈蚣在贴地爬行。
童彦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伸手在冰凉的地上摸索着掉落的手电,却突然感到手背被什么东西轻轻的划过。她瞬间僵在原地,心脏跳的如同打鼓一般,一下一下又一下,童彦自己都能清晰的听到她的心跳声。深吸一口气,还是要先找到手电才行,但是她刚一动,就又感觉有东西蹭着她滑了过去,她几乎是瞬间就定住了,不敢再动一下。
在这漆黑不见五指的环境里,童彦几乎要崩溃,难道是刚才那个狰狞面孔的主人在触碰自己?或者是发出沙沙声音的巨大虫子?只是这一次又一次的轻抚试探到底是为了什么?狰狞的鬼脸,漆黑的环境,沙沙的声音,还有那若有若无的触碰,这些未知的恐惧,都在一点一点侵蚀着她的内心。
童彦很想大喊一声给自己壮胆,但是想想这样的环境还是算了,那些回声就够逼疯自己的了。在僵持了一会之后,她知道这么下去并不能解决自己现在的处境,于是下定决心,这次无论什么情况,都要先找到手电再说。
童彦踉跄的爬起来,勉强压抑着内心的恐惧感,也不管那些奇怪的触碰以及声音,在黑暗中摸索着掉落的手电。好在手电并没有滚远,终于在童彦崩溃之前被她找到了。她迫不及待的摸索着手电的开关,想要结束这种黑暗中的压抑。
手电光亮起的那一瞬间,童彦因为不适应眯起了眼睛,等到她看清楚四周的时候,自己都忍不住要笑出声来。真是自己吓自己,那些一直碰自己的东西,既不是什么妖魔鬼怪,也不是什么长虫蜈蚣,不过是自己带下来的绳子,因为她慌乱的跌倒缠在一起,所以她一动便会跟着她的动作有意无意的扫到她的手臂。
童彦定了定心,踉跄着从地上站起来,刚才那个惊吓还是让她心有余悸。她小心的用手电观察周围的环境,发现这里竟然是一个很大的空间,周围的墙壁上排列整齐的画着一幅幅壁画。大致扫过去,发现每一幅壁画都是以一个人为主体,这个人表情狰狞,姿势扭曲,显然正在受到极大的痛苦。有些壁画虽然已经脱落了,但是那种传神的感觉却丝毫没减,甚至更甚。
童彦走到离她最近的一幅壁画前,在手电的照射下,壁画上的人物栩栩如生,那张狰狞的面孔好像要从墙壁上挣脱出来一般真实。
童彦好像听到了他的惨叫声,在脑海中久久不能散去。她忍不住伸手想要去触碰一下这张脸,却在碰到墙壁的时候,被那种冰冷入骨的感觉唤醒。周围并没有什么惨叫,这巨大的空间中,童彦能够听到的声音只有自己强烈的心跳声,仿佛全世界只有她是活着的。
童彦退后一步,她不知道是因为这里的环境太过诡异,还是壁画太过真实,自己竟然能感觉到这个人死亡前的绝望,这种感觉让见惯生死的她都非常不舒服,她强迫自己不再专注于壁画。随着手电光的移动,童彦发现在这个空间的中央竟然立着一个石台。
台子不大,两米见方,一米高。童彦围着台子走了一圈,并没有其他的发现,于是准备爬上去看看上面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就在她撑着台子准备翻身上去的时候,突然在她身后传来一种奇怪的无法形容的声音。
刚刚消失的恐惧感,瞬间再次侵蚀了童彦。
转身看清到底是什么,还是翻身上台子逃走,童彦在一秒钟内做出决定,虽然自己还是会害怕,但是她绝对不能容忍这种未知的恐惧存在,一定要看清到底是什么东西在装神弄鬼。于是她在深吸一口气之后,缓缓的拿着手电转过身,向后照去。
手电光并不能真切的照清楚前面,恍惚间童彦只看到一个东西正在向前蠕动,因为它的运动,周围腾起一阵灰尘,更模糊了她的视线。
“什么东西?!”童彦壮着胆子喊了一声,周围却响起了一阵阵的回声,让气氛更加的诡异恐怖。
那团蠕动的东西像是得到了释放一般,一下站了起来,竟然有一人多高,并且发出了一声低沉的闷叫。
童彦紧紧的靠着背后的石台,身上已经被冷汗打湿,周围的冷风一吹,让她忍不住的打了个哆嗦。她握紧手里的手电,那是她现在唯一的武器,无论将要面对的是个什么东西,自己都不想坐以待毙,实在不行就翻上台去,多少也要和它周旋一下。
“童彦?”
童彦愣了一下,竟然是在叫她的名字,难道那不是什么恐怖怪物,而是个人?
“童彦?你怎么样?”那个奇怪的影子打起手电,他的周围也亮起来,童彦这次看清了,那不是什么怪物,而真的是个人,而且是她熟悉的庄森。她瞬间松了口气,刚才的一切不过都是自己臆想出的情节,一定是因为自己最近盗墓小说看多了,这人有时候想象力太丰富也不见得是件好事。
刚刚爬出洞口的庄森显然不知道童彦这边丰富的内心戏,他灰头土脸蹭了一身土,肩上的衣服也有被刮破的地方,他胡乱的摸了一把脸,就向着童彦这边跑过来。
“你怎么下来了?”童彦看清是庄森之后,赶紧迎了上去。她刚才陷入自己的恐怖幻想里,却不知道井上面因为那根绳子突然掉下去一截,早就乱成了一锅粥。
庄森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她的面前,双手抓着她的肩膀,将她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伤到哪了?叫你怎么没有反应?”
童彦对于庄森的话完全摸不着头绪,总不能说自己刚才正在吓唬自己,把你当成了什么妖魔鬼怪还准备和你殊死搏斗吧,于是只能傻傻的回一个“啊?”
但是在庄森看来,童彦是被周围的环境吓傻了。他刚才匆匆扫了一眼,这样一个类似墓室的恐怖环境,就算她是个警察可她也毕竟是个女孩,怎么能不害怕呢。“没事了,别怕,我带你先上去。”庄森轻轻的将童彦带进自己怀里,拍着她的后背安慰她。
“哎呦,小虫,少儿不宜。”盖朋赶紧捂住了刚刚爬出洞口的小虫的眼睛。程明因为膀大腰圆好不容易挤进来,脸色都白了。
童彦听到他们的声音,这才反应过来,挣扎着从庄森的怀里跳出来,今天是犯了什么桃花,怎么老是被他抱啊!“你们怎么都进来了?不是说让你们等消息吗?”童彦一脸懵逼的看着他们。
“啊?”他们也是一脸诧异,没想到竟然是一场乌龙,盖朋气得使劲掐了程明一下,“谎报军情是死罪!”程明委屈的要死,“绳子真的被拽下去了……”
“没事就好。”庄森还是不放心,又仔细的检查了一遍童彦,弄得她简直要找个地缝钻进去才能缓解自己的尴尬了。
“我没事,真的。”为了逃开庄森的“魔抓”,童彦决定还是先爬上那个石台上看看再说,“我上去看看。”
庄森看着童彦手脚麻利的爬上去,估计她真的是没什么事,便也放下心来。周围已经被跟着下来的民警们点上了照明灯,一下子亮了许多。刚才手电没照出来的细节,现在都暴露在了他们眼前。
“这不会是个墓室吧?”程明小心的看着眼前这些已经开始斑驳壁画,它们看上去年代感十足。就在众人被眼前景象惊呆的时候,小虫却发现了童彦的不对劲——从她刚才爬上高台之后,就再没有了动静。
童彦站在高台上,本来不过是来“逃难”的,可是没想到她刚一在台子上站定,就听到了无数的声音——男人的、女人的、老人的、孩子的……各种人说话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有远有近、忽大忽小。童彦闭上眼睛仔细的想要辨别这些声音的来源,却发现总是听不真切,到底从何而来的声音?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人。
童彦只觉得头痛欲裂,渐渐的浑身失了力气,竟然有种要昏昏欲睡的感觉。
但在小虫眼中,童彦只是静静的站在高台上一动不动,“老大?”
童彦站在台子上,在众多声音中好像听到有人在叫自己,她下意识的睁眼去看,却发现周围的环境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变化,自己已经不在那个黑暗恐怖的洞窟里了,而是在一个群山环抱的小村子中,但是眼前的景象和声音一样像是蒙了层雾,影影绰绰的,总是那么的不真切。
她下意识的往前迈了一步,想要看清这个小村的样子,脚下却失去了重心,完全没有预兆的头朝下跌了下去。“啊!”小虫发出惊恐的叫声。正在看壁画的庄森反应过来,慌乱的将昏迷的童彦接住。
“童彦……童彦……”童彦只感觉很累,很累,不要叫我啊,让我好好睡觉……
NO.2
医院里,童彦皱着眉头盘腿坐在病床上,是的,她全都想起来了。
庄森倒了一杯橙汁殷勤的递给童彦,她没有接过来而是抬头看着庄森,那种眼神看的他心里直发毛,“怎么了?”庄森不自然的笑了笑。
“你是我男朋友?”
“嗯……”庄森看着童彦略带警告的眼神,还是选择闭上眼睛做最后的垂死挣扎,“算、算是吧……”
“……”
童彦看着眼前的庄森,突然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感觉。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都是庄森在照顾自己。想起当时在井下那么冷的天,他不顾自己安危脱掉外套,硬生生的挤进那个奇怪的空间,只是因为担心自己出事故,当时他那紧张的脸色,自己现在都还记得清楚。只是,她没想到庄森竟然会说是自己男朋友,这下倒是让气氛变得很尴尬。童彦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
“你要是没事,就赶紧回去吧!”病房门被大力推开,一个大咧咧的声音打破了房间里的尴尬,“人头已经找到了,就等着你去尸检了。”
刘威站在门口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帅哥庄森正在给童彦削苹果,而童彦则盯着他的侧面看着。
阳光透过窗纱透进来,洒到房间的每个角落,温暖的光晕让整个病房里都充斥着一种暧昧的味道,那画面怎么看怎么美好。当然,他并不知道之前发生的事。
“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刘威愣了一下,人家小情侣正在你侬我侬,他的突然出现实在是很煞风景。
童彦倒是长长的舒了口气,很庆幸刘威的出现,她和庄森不用继续刚才的话题。“怎么会,我没事了,随时可以出院。”
刘威看看庄森然后冲着童彦挑了挑眉,“这位是?”
“你好,我是庄森,是童彦的……朋友。”庄森一边说一边放下手里削了一半的苹果,用纸巾擦干净手之后,向着刘威礼貌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你好,你好,我是大案队的,刘威,大家都叫我威哥。”刘威咧嘴笑的时候,露出了一排因为长期抽烟喝茶而有些泛黄的牙齿。
NO.3
童彦坐在警车的副驾驶上,刘威侧目看着她,嘴里不住的感叹着,“没看出来啊,有本事了。说说呗。”
“说什么,不过是个普通朋友。”童彦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嘴上却赶紧扯开话题,“妞妞怎么样?”
“姑娘长大了,哎……”刘威叹了口气,自从他和前妻离婚以后,女儿就被妈妈带到了澳洲,虽然他们也时常通电话,但是他作为大案队的队长,每时每刻身上都背着破案的压力,自然有些忽略了女儿。
这次是女儿初中毕业典礼,他下了狠心和局里请了五年都没休过的年假,去了澳洲见了女儿。只是当年还是个小咩咩一样的孩子,现在已经出落的得亭亭玉立,当她带着那个黄毛小子来到他面前,告诉他这是自己的男朋友时,刘威真的有一种想要揍那个小子的冲动。
“妞妞幸好长得像嫂子,要是像你……啧啧。”童彦嘬嘬牙。
“像我怎么了,我当年也是警队一枝花好吗?”刘威掏出钱包,让童彦看他和女儿这次照的合影,照片上妞妞笑的很灿烂,刘威也咧着嘴笑的开心。
“真好。”童彦仔细的端详着照片。
“小彦,这次的案子有点棘手,分尸抛尸,性质很恶略。”刘威突然变得正经,从车门旁边把卷宗拿出来递给童彦,“先看看。”
“尸源找到了?”
“上午找到了。是个家属来报案的失踪人口。我们一会就去他家看看。”
“哦,对了,那个井里的洞呢?”
“我们查了,和这个案子应该没有关系,现在市文物局接手了。”
“好,其他的你等我做完尸检再说吧。”
车停在市法医中心门口,童彦正准备下车,却被刘威叫住了,他这次的表情比刚才说起案子的时候还要严肃,“小彦,我算你前辈吗?”刘威严肃的眼神,看的童彦心里发毛,她还是老实的点了点头。
“那你听老哥一句劝,那小伙看着挺好的。”
“你是更年期了吗?怎么跟大妈似的……”童彦彻底被他打败了。
“哎呀,年轻人,不懂爱情。”刘威像个过来人似的长叹了一口气。
童彦想到刘威自己失败的婚姻,现在却来告诉她什么是爱情,这真的让她觉得很无语,她逃也似的下了车。
NO.4
解剖室内,童彦穿着防护服全副武装的站在尸检台前,低头看着那具被分尸的尸体,长叹了一口气。
“老大,你不需要再休息一天吗?”程明还是很担心童彦的,当时那个毫无预兆的晕倒真是吓坏了他们。
“不用。开始吧,大案队那边等消息呢。”
童彦仔细的将整个尸体拼凑起来,将内脏整齐的摆放在尸体的旁边。
这具尸体的腹部已经被完全剖开,腹部内的脏器也几乎全部被取出,童彦都不知道是不是要感谢这个凶手了,这几乎是帮她将解剖完成了一半。当然,胸腔还是需要她来打开的。
只见童彦熟练的用解剖刀自下颏处优雅的的划开皮肤,流畅的一直划至胸骨剑突下,随后大刀阔斧将皮肉与肋骨分离,暴露了整个胸壁。
突然,一向淡定的童彦倒吸了一口冷气,一股寒意爬上了她的后脊。
只见肋间肌上赫然出现十来处创口。她迅速的将两边被分离的皮肉放回来,皮肤上光滑干净,任何损伤都没有。
很明显,这些创口是在腹腔被剖开后,从里面将肺脏和心脏一刀一刀割出来而造成的。
当童彦用开骨刀将胸腔完全打开后,她更加确信了自己刚才的想法。这些刀口周围肌肉出血非常严重,腹部的切口皮缘也可以看到很明显的鲜红色的反应(生活反应)。脏器虽然有些腐败,但是同样可以看到脏器上刀口边缘组织出血严重。
“我天!这个人是被活着解剖的。”
“啊?!”程明瞪大了眼睛,“老、老大你说什么?”因为难以置信,声音都发起抖来。
“生活反应太明显了。凶手先是在死者活着的时候切下了他的生殖器。手法非常纯熟,刀口干净利落,没有犹豫。之后划开腹部,残忍的将死者的内脏用小刀一点点抠出来。”
听到这里,一旁的程明显然已经吓傻了,一动不动,脸色煞白。
“之后,凶手开始分割死者的头部,颈部断端的出血已经不是很明显了,皮缘也呈淡粉色。这个时候死者已经处于濒死期。再之后就是死者的上肢和下肢……”说道这个,童彦的眉间已经出现一条深沟。
“这是我干法医这么多年来,见过的最残忍的杀人手法,不知道他在死前到底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童彦的目光突然停留在腹腔内仅留的一段结肠上,那是一段绛结肠。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结肠里。童彦伸手捏了捏那段肠管,“果然有东西”,于是开始往下挤整个肠管。
“老大,你……”一旁的程明以为童彦是在挤粑粑,一股吐意瞬间涌起。
一颗两颗三颗,不一会,8颗奇怪的深褐色颗粒便被童彦从**挤了出来。她皱着眉头看着那些奇怪的物体,将它放到证物袋里交给程明,“送去化验,确定是什么东西。”
程明看着那些从死者**内取出的异物,虽然隔着证物袋,还是觉得非常恶心,“老大,这是异形便便吗?”
“小明同学,你是瞧不起你老大吗?屎我还是分的出来的。硬的都能当子弹了,你能拉这样的屎吗?”童彦将证物袋凑到程明的面前,吓得他连忙摆手向后退去。
“我现在就送去化验。”程明用两根手指捏着证物袋的一角,急忙跑出了解剖室。
童彦继续检查尸体,这时集中到了被肢解的大腿断端。
只见大腿肌肉被切划的非常利落,像是一个熟练的屠夫干的。但是在股骨的断端上可以看见非常杂乱的砍痕。
童彦直起身子活动了一下颈部。一般来说,长期做尸体解剖弯着腰,对腰部的压力很大,时间一长就会酸疼,因此绝大多数法医都会有腰椎的劳损。但是童彦的身高使得她只需要低头就好啦,因此她得的是颈椎病。
童彦绕道尸体前方,看到了那颗单独找到的人头,上面满是泥泞,胡在死者的脸上,已经看不到本来面目。“人头怎么找到的?”
童彦头也不回的问刚刚赶回来的程明。
“狗队找到的,就在离那口井不远的山坡上,大概是一个不到一米深的位置发现的这颗人头,DNA已经比对过了,就是死者的。”程明想起当时他挖出人头时的情景,还是忍不住要吐。
童彦点点头,开始仔细的清理人头上的泥泞。当她洗掉嘴巴处的污泥时,程明忍不住大叫起来。
“我的天哪!”
“叫唤什么?你也跟了我不少时间了,怎么还是这么不长进?”童彦无奈的瞪了程明一眼,但是当她看清尸体嘴里塞的到底是什么的时候,自己也多少被震惊了一下——尸体嘴里塞着的竟然是他自己被切掉的丁丁。
童彦再看程明的时候,发现他脸色苍白的捂着嘴,眼睛死死的盯着尸体张开的嘴。
也是,换成任何一个男人都应该会觉得很可怕吧,感同身受,这个词现在应该很好的诠释了程明的内心。
死者被切掉的头清洗干净后,长相倒是还能看得出清秀。除了死者嘴里塞入的丁丁以外,还在他的额头上发现一条小裂创,但是从深度和宽度来看,童彦都确定这绝对不是死者的致命伤。
“根据肋间肌上的创口宽度,切划和切割脏器的凶器应该是小水果刀类型的锐器。而切割颈部及四肢的分尸工具应该是菜刀类的锐器。凶手的作案手段极其残忍,根据死者身上的淤青、粉色手铐以及生殖器切割等,可以看出死者生前收到过****凶手杀人的手法非常娴熟,可能会有一些职业的指向性。但是看骨骼断端上有非常凌乱的砍痕,因此推断凶手可能是力气不大的女性或者矮小男性。”
童彦说完之后,关掉了放在一边的录音笔。
NO.5
童彦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思考着刚才做的解剖,对面的盖朋一脸八卦的看着她,却又欲言又止。“有话就说,有屁就放,你再这么看我,我不知道我会做出点什么!”童彦活动了一下手指。
盖朋狗腿的笑着凑上来,就连一旁的小虫也放下零食挪着椅子过来凑热闹,“老大,说说呗,你和小帅哥,怎么回事啊?”
“就是朋友。”童彦其实多少有点心虚,但是绝对不能让他们这两条八卦虫看出来。
“得了吧,老大,你是不知道,当时我们以为你在井下遇到危险了之后,那帅哥脸色都变了,比谁跑的都快,二话不说脱了外衣就要下去救你,多冷啊当时,脱衣服的时候连磕巴都没打!”盖朋回想起当时的情景,觉得庄森那会真是男友力MAX,而且身材也不错。
“你不说我倒是想不起来,”童颜睁开眼瞪着盖朋,犀利的眼神让他忍不住往后挪了挪,“庄森怎么能进现场?”
“呵呵,呵呵……”盖朋讪笑,没有接话。小虫举起右手抢答问题,“老大,我知道,我知道,朋朋带他进去的!”
“得,说说吧!”
时间倒回到三天前的夜里……
“老大不会、不会出事吧?”盖朋慌张的看着小虫。“乌鸦嘴!呸呸呸!”小虫狠狠地给了盖朋一下,吓得他赶紧闭上了嘴。二人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回跑。现场因为这个变故早就已经炸开了锅。
庄森一脸焦急的拦住正要跑进去的盖朋,“怎么回事?童彦出事了?”
盖朋摇摇头不敢再说了,要是自己真的说中了什么,他会后悔一辈子。“不、不知道……”
庄森脸色铁青转身就要进现场,却被把守警戒线的警察拦住了,“你不能进去。”
“自己人,自己人……”盖朋冲着那个小民警眨眨眼睛。
“他是……?”
“他是我们请来的犯罪心理专家,帮助破案的。”盖朋说完推着还没明白过来的庄森赶紧往里面走。
“犯罪心理专家?帮助破案的?”童彦忍不住给盖朋竖起了大拇指,“你反应倒是挺快。”
“都是平时老大教育的好。”
“甭给我来这套,知道自己犯错误了,就赶紧买吃的封住我们的嘴去。”童彦也没真的想要抓住这件事不放,不过是找个茬支走这个八卦精。盖朋得令跑着去了食堂小卖部,小虫倒是挺高兴,不管谁买的反正又有好吃的了。
想起刚才盖朋的话,童彦多少还是有点吃惊的,那个不管什么时候都一脸波澜不惊的庄森,竟然会因为自己失了方寸,在他心里,自己真的那么重要吗?对于谈恋爱这件事,除了大学时那次只牵了牵手的程度,她几乎可以说是毫无经验可谈。或许萌萌、威哥、甚至盖朋他们说的都没错,她真的应该考虑下自己的终身大事了。不过不是现在,现在最重要的还是眼前的这个案子。
倒是盖朋的话提醒了童彦,这次的案件有很多疑点,问问那个心理专家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是,现在他们的关系多少有点尴尬,哎,算了,该面对总要面对,逃避解决不了问题啊。
“一会有时间吗?”
“有。”
“我有些问题想要请教你。”
“好啊,我去接你。”
童彦想想上次庄森出现后的事故现场,果断拒绝了他,“不用,我开着车呢。”
庄森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童彦微信的头像笑了笑。之前是自己失策了,追她这种姑娘不能逼得太紧,能见面就是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NO.6
咖啡馆里,复古的装饰,散发着暖黄色光芒的水晶灯,以及周围弥漫着的轻声慢语的歌声,都让童彦觉得她接下来要聊得话题,实在是非常煞风景。
“上次的案子,就是分尸那个,我需要一些你专业上的帮助。”童彦喝了口咖啡清清嗓子,将手机里的几张照片递给了庄森。
“恩……”庄森肯定要比没见过世面的程明稳重很多,但是看到那些照片还是忍不住倒吸一口气,再抬头看向童彦的时候,突然很佩服这个姑娘,每天面对的都是这些,这需要一个非常强大的内心才能做得到。“先说下你的想法吧。”
“从尸检上能看出来,死者在被分尸的时候还活着,也就是活体解剖……”童彦看了看庄森,如果他有什么不适自己就不说了,毕竟他不是专业人士。只是没想到庄森听得很认真,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反应。“从尸体上的痕迹看,作案工具是常见的菜刀,但是砍痕很凌乱,所以我推测嫌疑人应该是女人,或者是瘦弱力气不大的男人。”
“死者的这部分,”童彦指了指照片上死者嘴里塞着的丁丁给庄森看,“在被切割的头部嘴里找到。在死者的**内,还找到了橄榄核。”
在听完童彦的叙述之后,庄森挑了挑眉,“需要我帮你分析下嫌疑人的心里?”
“对。”
“恩,就目前你告诉我的这些以及这些照片来看,我同意你说的嫌疑人是女人或者瘦弱男子这点。通过他做的这些事,”庄森把头部特写那张照片放在桌上,“我觉得甚至可以缩小范围,嫌疑人很有可能是受过男人伤害的女人,或者同性恋者。”
“GAY?”童彦倒是没想到这方面,庄森的答案让她愣了一下。
“对,切掉死者***以及在**内塞入异物,都说明他对男性**官存在仇视心里,因此可以推测出他很可能是受过男性性侵害的。”庄森仔细的看着照片,做出自己的推测。童彦看着他认真的侧脸,还真的是挺帅的。
“再根据你说的犯罪嫌疑人手法非常残忍,就更能佐证我刚才的推测了,并且还说明他很可能已经不是第一次犯案了,他的心里非常强大,分尸这种事情并不是一般凶手会做的,更何况是活体分尸。因此,这很有可能是一起连环变态杀人案。”
“连环变态杀人案……”童彦向后靠在了椅子上,努力的在脑海中回忆自己是否还碰到过类似的案子,但是很可惜并没有这方面的记忆。“谢谢你,这顿我请。”她抓起外衣就往外跑,如果真的是连环杀手,那么破案的时间就更不等人。
庄森看着童彦离开的背影,淡定的继续喝咖啡。如果自己真的能帮她破了案,也算是成功拉近两人的关系。
“威哥,嫌疑人很可能是女性,或者是……gay,并且很可能不是第一次犯案。”童彦一边开车一边给刘威打电话。
“我们在死者家里,你们来一趟吧。”刘威淡定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
“死者家里?”
“对,我们怀疑死者妻子有作案嫌疑,人已经控制了,并且在现场发现了血迹。”
“……好,我们这就到。”只是这和庄森给出的侧写好像有些不同。难道凶手真的就是死者的妻子?童彦摇了摇头,或许是他们推测错了,毕竟人心是世界上最难以揣测的东西。这只是一场家庭矛盾引发的血案。
童彦不再多想,一脚油门下去车子猛地窜了出去。
【第四章井底之魂(二)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