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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克瓦在收到刺客兵团未打开局面和驯兽兵团全军覆没的消息后,冷静睿智的头脑告诉他这不该是惊诧的时候,他意识到此尖刀部队的溃败对于整体的军心是不小的打击,而此消彼长,滇军很有可能会借着更加高涨的士气发动集团冲锋,届时西域联军便会陷入被动的境地,不排除会出现被一波击溃的可能。
所以穆克瓦的脑海假以片刻便权衡出了应该暂时撤军的决定,但几乎就是他刚刚要发布命令的同时,传令兵在十几米外从还未停稳的马背上翻下,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了过来。传令兵慌乱的表现让穆克瓦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他的心中强烈地翻滚着些不知名的东西,对传令兵即将发出的声音是无比的抗拒。“禀告大统领,滇军向我们发动了集团冲锋,我军抵抗不力,伤亡惨重,战线被推进的非常迅速。”
穆克瓦的表情变得忽明忽暗,眼睛里出现了一些猩红色的血丝,暴怒欲裂的眼球仿佛是两张红色的蛛网,只是这十面埋伏却迟迟等不到上钩的猎物。“命令所有军团变撤退阵型,交替撤回军营,通过木桥后打开机关并砍断所有机关绳索。”
穆克瓦作为西域不败的传说生平还是第一次被迫撤军,失败的滋味一直都是他阴笑着熬给别人的毒药,如今这一碗却要端给自己一饮而尽。指挥车上的穆克瓦坐在上面像是失去了力气般,身体任凭车的颠簸晃动着,目光也透漏着一些茫然。这个别人眼中是那样神奇的男人在一个月前怀着巨大的野心来到了中土之上,如今却在第一场战役中便被处处压制,颜面扫地。酷热的日头下,穆克瓦却感觉到了阵阵的冰风簌簌地在周围缠绕飞舞着,仿佛窃窃私语般。
看着番邦后队变前队夺路而逃的身影,城墙上一直面部紧绷的卢挚方开心地大笑了起来,“素闻秦将军不仅勇无可敌,谋略更是响震寰宇,今日有幸所见果真是名不虚立,不需一日之间便击溃番邦,大获全胜,微臣真是心悦诚服。”“卢大人言重了,番邦此举也未必就是溃退,你看他们撤退的阵型并不是杂乱无章,而且兵团间相互交替掩护,要么是在撤退变阵上投入过很大精力的练习,要么是诱敌深入。而无论如何,番邦的总指挥一定是个很不简单的人物,虽然我军已经在气势和节奏上占据了主动,但是番邦的伤亡情况还远远未到伤及心脾的程度,而在这种情况下能够及时看清形势果断撤军,不得不说是一种智慧,更是一种气魄。”秦阔将右手扶在了城墙上,顿了顿继续说道“番邦诡计多端,贸然深入追击不是最明智的选择,我们现在应该将这胜利收入囊中落袋为安了。”
锣车上巨大的铜锣在斜阳下映射出熠熠的金辉,洪亮而余音悠长的鸣金声荡过莽莽的平原,仿佛苍鹰的叫声般惊空遏云。旗开得胜的滇军在这响遏行云的锣声中慢慢停下了追杀的脚步,收起了狰狞的脸庞,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比的激动和喜悦。银色漫漫的大军有序地返回了灵羽关,虽然经历了一天的战斗与厮杀,但是自豪的胜利者姿态让他们好像比出征前更加的雄壮勇武,气宇轩昂。
秦阔在城楼上目不转睛地盯着正在经过城门的队伍,焦急地寻找着熊义的身影,终于,他看到了几位副将中间围绕的熊义。距离的原因使秦阔只能依稀地看到熊义的面孔,但他此时却能真切地感知到熊义好像正在微笑的面容下所掩藏的疲惫。
“辛苦了熊将军”秦阔拍了拍熊义的肩膀,像是许久不见的老友般,闪烁着光芒的眼神打量过熊义身体的每个细节,他看到了熊义的脸色略显苍白,发现了他腰间被鲜血洇透的衣服是那样的刺眼,心脏好像被狠狠揪紧了一下。“你受伤了,怎么样,快到营帐中休息我这就安排医士”。“应该只是皮肉伤,不严重,中了番兵暗器的招了”。
熊义听到了秦阔语气中的担忧,欣慰之余抓紧赶到了军帐中准备对伤口进行上药包扎,卸下盔甲后可以清楚地看到刀柄弹射出的尖刺刺穿了他左侧腰部的皮下,伤口虽然并无大碍但是这武器的材质中好像熔进了有毒的材料,伤口处颜色比较深而且已经有了溃烂的迹象。“这西域人真是阴损到家了,武器上还粹毒。”熊义叹了一口气,愤怒的表情透露出的杀心如果让穆克瓦见了可能会后悔去招惹这样一个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