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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文科考试还有四天的修养时间,多数考生都选择闭门不出,为文科做准备,不过季宇晨几个人却是不喜欢总闷在屋里,他们都是大家族的奇才,自然不会和寻常考生一样紧张这四天的时间。不过桑落因为不想跟着季宇晨出风头,所以就拒绝了他们的邀请,自己一个人窝在房间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真窝囊。”莫平安出了考点之后向考生临时宿舍的方向吐了吐舌头,“宇晨,我们为什么要把他拉过来啊?你看他那个样子,我估计柳致远是吃错药了吧?要不就是他把腰牌丢了,那小子恰好捡到了而已。”
郑子成耸了耸肩,破天荒地没有不同意莫平安的话。如果此时桑落在场,就会发现郑子成居然是换了一个样貌,一改膀大腰圆的糙汉形象,背上也没有了气势汹汹的砍刀,而是一身华贵的衣袍,手握一把折扇,身材不算壮实但也颇为挺拔,神情倒是颇为倨傲,分明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公子哥。但是尽管郑子成形象大变,洛城上下却是没人不知道这便是有名的“千面郑子成”,因为这郑子成那倨傲的表情实在太显眼了,那一副“诶仁兄你的想法我都懂,跟着我混就对了”的表情实在是让人很想大骂一句“臭不要脸的”然后踹一脚上去。
莫平安不解郑子成为什么这么容易被认出来却还总是自得其乐地过一段时间就换个样貌。她每次看到身边出现一个十分陌生但一看就是郑子成的人出现时都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她也曾想破坏郑子成的伪装,看看这个“千面人”的真实相貌是什么样的,然而却总是失败。
“明明一看就知道是你,你还整什么伪装啊?”莫平安看着郑子成就一肚子气。
郑子成仰着头一甩扇子,得意洋洋地说道:“爷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季宇晨不说话,只有他知道郑子成这样做的真正意图所在。
“只不过那个桑落确实有点弱啊。”郑子成皱了皱眉头,“如果于子轩把他当成一个突破点去攻击,你是救还是不救?”
看了桑落最近几天的表现,饶是季宇晨都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了。除了自破迷失,桑落实在是没有什么出色的地方,心性更是差的离谱。作为一个人,特别是一个男人,怎么能如此懦弱无能,没有一点野心呢?而且看上去,面对比自己强的人,桑落竟然是一点不甘心或者嫉妒都没有,他没有自尊吗?
“或者,我看到的这些表面,都是他装出来的?”季宇晨有些疑惑,但没有妄下结论。就在不久前他得知,刘家新酒的名字竟就是桑落,也不知道和这个考生桑落有没有联系。若是有关系,就证明此人绝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洛城不愧为帝国第一城,其繁华程度远不是其他地区可比。小店酒家,青楼衣铺,无一不是兴致勃勃地吆喝着,那些穿着素净衣服的店小二手臂上搭着白净的抹布高声叫着菜名,负责招揽的姑娘们也都身着绸缎胭脂抹粉,芊芊玉手掩面而笑,撩拨着路人的神经。好几位青楼的姑娘们看到季宇晨和郑子成的打扮,都笑意盈盈地缠上来往楼里带,惹得旁边的莫平安一直在瞪眼生气。郑子成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搂着一个姑娘就进去了,季宇晨看着莫平安气嘟嘟的样子只觉得好笑,也跟着进去了。
“吃饭就吃饭,为什么要进这种地方?”莫平安瞪了一眼季宇晨,极为不满。季宇晨好像完全没有感觉到她的目光,照旧端起一杯茶笑吟吟地说道:“洛城的姐姐们看得起我,我也不好意思不照顾下姐姐们的生意是不是?”
旁边一位身着素裙的女子掩嘴笑了起来:“小女子见过不少有钱有势的公子哥,倒是真没见过公子您这样到楼里只喝茶不喝酒的。这点只怕那于公子也比不上您。”
此话一出,刚刚还春风和煦的季宇晨立刻变了脸,冷冷地看着素裙女子:“不知是哪个于公子?”
素裙女子一见季宇晨的脸色,一下子吓得跪倒在地:“奴婢说错了话,请公子不要怪罪……”“我的话你没听到?”
季宇晨蹲下身子,笑着抬起素裙女子的下巴,“不知是哪个于公子,有幸能和我相提并论?”
被季宇晨捏着下巴,那个素裙女子早就吓得出不了声。季宇晨武者的威压一放,楼里的姑娘们纷纷色变,有的甚至就地昏了过去,有的客人自知要出大事,趁早结了钱就溜了。
“不知我家妹妹何事得罪了季公子?”
听到这个声音,许多想要离开的人都身形一滞,脸上浮现出沉醉的表情。不为别的,就为这声音的主人是这楼的大牌之一,帝国第一琴,青楼桦如烟。
桦如烟轻纱遮面,长裙拖地,举手投足不急不缓,整个人不说美如画,却是像一首动人的音律,无人不醉。
青楼桦如烟,曲动帝国云,千万莺燕雀,闻声醉归尘。如烟小世界,更是据传是能增强武者精神、提高修炼者领悟力的存在。能听到桦姑娘一曲的,无一不是奇人、伟人,就是帝国君王,也要厚礼以待邀桦一曲。桦如烟的名字,代表的绝对不仅仅是一个青楼女子,它背后是帝国千万世家,甚至于是帝国王朝,这桦如烟,绝对是一个传奇女子。
只是今天这传奇女子的身后,竟多出来了一个年轻人。见此情景的人们纷纷好奇地打听此人的身份,要知道能与桦姑娘打交道的人,无不是帝国才子奇人。面对众人的目光,那年轻公子却是视若无睹,一身朴素书生袍,一支折扇腰上挂,就那么平平淡淡地走向了面露凶色的季宇晨。“原来是季公子,洛城艺考音动全城,当真是令人佩服。”
季宇晨看着来人双眼微眯,干笑了两声:“我说呢,原来是于子轩于公子,没想到于公子这么清白的人,也喜欢到风俗场所来。”
于子轩坦然一笑:“听说这里的姑娘都各怀绝活,能歌善舞,更是有桦姑娘这位艺术大家坐镇,这几天正逢洛城大考,小生特意来请教一下艺科上的问题。”
季宇晨身为世家公子,就算是面对桦如烟这等女子,内心也认为青楼女子就是青楼女子,只不过是有个一技之长,将来还不是要嫁出去,尊重她可以,但是将她与世间奇人伟人相提并论,就凭桦如烟,还不够格。但是于子轩却是真真正正敬佩桦如烟的艺科才华,也并不认为青楼女子就比世家小姐低了一等,相较之下,于子轩自然更得桦如烟赏识。
莫平安的眼神黯淡了一下,显然她对于季宇晨有些失望。青楼女子又如何?倘若我不姓莫,你季宇晨季三少是不是连看都懒的看我一眼?女人对于你来说,只是棋子,只是玩物?
郑子成却是一挥折扇,哈哈大笑:“于小子,你居然跟在女人屁股后面跑,是不是你散修妖孽的名号就是这么跟在娘们儿屁股后面跑出来的?也真怪了,这楼里的姑娘不喜欢被人骑,喜欢被你这样的小白脸追着屁股跑?爷爷我真是开了眼界了啊!”
郑子成话一出,在场的女子纷纷变了脸色,就连桦如烟的脸上都出现了一抹异色,而莫平安早就远远跑开跟他划清界限。于子轩迈向前一步,挡在了桦如烟身前:“果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于某今天也是大开眼界。郑子成,今天你在这里和大家道个歉,事情就算过去了,毕竟也不是谁都那么睚眦必报。若是不肯,就休怪小生不客气了。”
郑子成拿起酒杯灌了一口酒,然后将手中空了的酒杯捏捏了个粉碎,眉毛一扬,向于子轩勾了勾手指。
季宇晨死死盯着于子轩,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剑:“于子轩,我说过,动到我季三少头上来的,下场就是一个死!”
“死?”于子轩嘴角微微上扬,像是想到了什么,转向了莫平安,“莫姑娘,你跟着这种人渣实在是太亏了。趁这个机会和季宇晨两清,我于某保证没有人能为难你。”
“莫平安!你还愣着干什么?难道你想放他走?!”季宇晨此时也吼向了莫平安。
莫平安眼中一阵迷茫。季宇晨的种种作为确实让她寒心,当初她明明请求季宇晨不要杀了余立人,毕竟余立人曾救过自己的命,可是季宇晨还是干了。季宇晨的狠已经超出了她的忍耐限度。反观于子轩,虽然也是个狠人,但他只会对那些触动他底线的人心狠。
可是自己还是喜欢着这个恶少啊。莫平安咬了咬牙,最终还是抽出了一把秀气的短剑:“于子轩,不要废话了。要战便战。”
季宇晨眼中闪过一丝异色:莫平安并不想要和于子轩为敌。既然如此,还是不要太过相信这个丫头为好。
莫平安可以完全信任季宇晨,然而对于季宇晨来说,莫平安善良的怜悯,只会注定他永远不会完全相信莫平安。季宇晨不爱莫平安。他只会利用莫平安对他的爱去完成他的目的。
于子轩遗憾地摇了摇头。他怎么会看不出来季宇晨的心思?但是莫平安心甘情愿,他也就只能叹口气罢了。
“没想到我最大的敌人居然是蠢货一个,真不知道该悲哀还是高兴。”于子轩轻轻地说,“该相信的人不去相信,不该相信的人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在他身上投资。季宇晨,我为你感到可悲。”
“花言巧语,你就是靠这个扬名的?”季宇晨冷笑,内心却是一震——这小子,是不是看出了什么?难道我信了不该信的人?
“你说动到你头上的人都要死?你是不是想说余家少主余立人的例子?”于子轩轻摇折扇,故作惋惜地砸了砸嘴,“你是不是以为招揽那个桑落是一招好棋?季宇晨,我真是佩服你啊!”
季宇晨的脸色已经有些发白了。他不愿意去想于子轩话语背后的含义,也不敢想自己有哪一步走错以致酿成大祸。他太了解于子轩了,可以说他自己的每一个敌人,季宇晨自己都十分了解,他知道当于子轩一而再再而三地念出一个人的全名时,就代表于子轩有把握那个人即将出现**烦了。
哪里出了问题?余立人是自己亲手杀死的,桑落带着柳致远的腰牌……
“也是。如果是我,我也会想不到。谁会想到,桑落就是余立人呢?”
说完最后一句,于子轩就闭嘴了。他很高兴地看到季宇晨的表情变得僵硬,然后连续变化……总之是精彩无比。
“余立人?桑落?”
季宇晨喃喃自语,眼神冷冽:“我说过,动到我头上的人,都要死。”
说罢,他拎着剑就往回走去。
他走向的方向,桑落还在盘算着怎么向季宇晨几个人道谢。
桑落不知道,他想要感谢的对象,正在计划要了他的命。
某处的屋顶上,沈墨渊拆下鸽子腿上的信,读完后遥望远方。
“桑落,就让我看看,你究竟是不是真的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