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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夏大陆北方,沃罗王殖民地,欧姆城。
在熙熙攘攘的码头上,船挨着船,船夫源源不断上下货物,运送牲畜、奴隶上岸。沃罗王国的南侵,极大地刺激了作为中转枢纽的欧姆城,商业也因此繁荣起来。
一艘悬挂着卡隆公国旗帜的中型海船上,一个戴面纱的女子眼神复杂地看着岸上,身旁一个白发老人悄声与她说着什么。这时,一个穿着灰色罩袍的人从码头顺着跳板登上船,来到她身边说:“小姐,有消息了”。
“当真?快说”,那女子眼中透着抑制不住的激动。
“他被卖给一个叫马拉齐亚的奴隶主,后来成为一名角斗士,在去年9月的沃罗人的月神节上,他逃脱了,听说他逃脱时因为杀死了一个沃罗军士,遭到欧姆城执政官加特波恩和奴隶主马拉齐亚的重金悬赏通缉,这事几乎全巴赛城的人都知道,他的画像到现在还贴在城门口”,说完从怀中拿出张泛黄的莎苇纸。
“请快给我”,女子小心翼翼地接过纸,打开时,眼泪流了下来,对站在身旁的白发老人说,“德莫大叔,是我哥哥,光明之神护佑”。
女子身旁一个老人接过通缉画像,也哭着说:“菲尔小姐,是小老爷”。
那女子名叫弗夏•菲尔,是艾恩的妹妹,当艾恩被诬陷杀人下狱后,菲尔想尽办法想救自己的哥哥,可夫家并不想为她出头,当艾恩在阿尔布克堡监狱服刑之时,菲尔的丈夫家族已经决定让两人离婚,两人的婚姻本就是继母巴莱娜一手促成,又在巴莱娜的插手下终结,菲尔丈夫迅速与她离婚,另行迎娶一位门当户对的妻子,与已经完全没落的弗夏家族完成了切割。
菲尔被扫地出门前,前夫家没做得太绝情,退还了菲尔的部分嫁妆。无依无靠的菲尔在痛苦中却坚强了起来,她变卖田产,召集了同样被后母巴莱娜扫地出门的老管家德莫和其他忠心于弗夏家族的、正衣食无着的老仆人和护卫们,组成了一支商队。可能是继承了父亲琥乌头脑灵活,又坚守家族诚实守信的为商之道,短短几年便将生意做到了海上,乘着卡隆公国加入南侵诸夏的战争,菲尔如愿以偿地将商路拓展到诸夏大陆北方沿岸。
找到哥哥,自己在这世间唯一的亲人,哪怕只有一丝希望,是她心中最坚定的信念。
那黑衣仆人接着说:“他逃到巴赛城南部的山脉中,曾遇到追击,可他再次逃脱了,还杀伤了马拉齐亚派出的奴隶看守埃斯皮,在那他就失去了踪迹。那山脉的南方就是赛里斯人的诸王国了”。
“没有别的消息了吗?”,隔这么久第一次听到哥哥的消息,虽然不知艾恩向南去了哪里,但至少知道他活着逃脱了。从阿尔布克堡一路打听过来,花了不少钱,消息有真有假,有消息说艾恩已经病死了,害得自认已经十分坚强的菲尔哭了好几个晚上,现在终于有了确切的消息。
那穿罩袍的人说:“暂时没有别的消息了,我会派手下的人继续打探的”。
菲尔拿出一个小黑袋子放在那穿罩袍的人手上:“谢谢您,愿光明之神护佑您!”。
穿罩袍的人微一点头说:“你给多了,小姐”。
“多的是谢意和祝福”,菲尔微笑着说,父亲弗夏•琥乌从小教导他们,做人厚道是生意长久的根本。
“他在马拉齐亚家为奴时,曾经有一个独臂老奴隶桑切很照顾他,甚至在他病重时救过他的命,几个月前,那老奴隶被赎身,赎身的是南方琴夏王国的一个商人,这是我能找到的唯一线索,也许那老奴隶知道些什么,一有什么消息,我在卡隆殖民地港口的人会联系你的商栈。另外,南方与诸王国的战争再次激烈起来,最近各殖民地伤药和盔甲卖得很好”,说完那罩袍的人转身下了船。
菲尔望着远方山脉的影子若有所思,那山脉后陌生的大陆在心里变得亲切起来,那里曾经是祖先故地,那里有自己唯一的亲人。“哥哥,你在哪儿?一定要平平安安的活着”。
琴波山脉中部,由八角堡通往飞云堡的山道上,一群骑兵正策马快步向东,一个黑马骑手在最前方,紧贴其后的是骑了一黄一白马匹的骑手。
“大人,宗卓先生真有办法,他把这段路修建按施工难度截成10余段分配给沿途各村寨,派出监工只提出标准,最后负责检查,同时拿出20头牛、100只羊和一批物资作为赏格,综合道路质量优劣、修筑完成先后奖给各村寨,对进度落后的进行处罚,短短时间便在原有小道的基础上修起一条可以策马小跑的道路,不想曲宾这小子找了这么能干的一位岳父”,说话的黄马的骑手是八角堡骑兵队副队长索尔•方汀。
话音刚落,白马银甲的骑手一鞭打在方汀的马屁股上,黄膘马猛窜出去,方汀大笑:“曲宾你小子别不好意思,马上见老婆了很激动吧”。
“小心我撕烂你的嘴”,骑着白马的曲宾策马追了上去。
“这两个调皮捣蛋的家伙”,骑着黑马的艾恩摇头笑道,转头对策马跟上来的卓尔•崇果说:“宗卓先生确实是为政良才,现在的道路从八角堡策马疾行,一日半可以到达飞云堡。我看沿途每隔一段还建有狼烟哨塔,用于传递军情,想得真是周到”。
崇果作为唯一一名兼顾军民双重职务的队长,自然知道道路对领地的重要性,连连点头。
一旁策马跟上来的棠安·薛里说:“听宗卓先生说古云河帝国时期,哪怕是山脉中也有通畅的帝国驿道,沿途都有狼烟哨塔。宗卓先生家族在云河时代和之后的王国时代出了很多祭司、宫相和能吏,后来他父亲反对琴夏王国改信月神教,又不愿意背叛国王,选择带全家人躲进深山中隐居。现在宗卓先生一身才学终于在大人领地中有了用武之地,真是幸运”。
“这是我的幸运,感谢昊天之神和自然之母把你们带到我身边”,艾恩诚恳地说道。
棠安·薛里喉头一哽,想说话却没说出来,心中念叨说:“是你给我们带来了胜利和希望”。
“在飞云堡等后面各队时,把给曲宾提亲的事办了吧,请你当媒人,他没有亲人了,我就是他的家人,聘金聘礼我来出”,艾恩笑着对薛里说。
脸上一道长疤,平日严谨的薛里难得地咧嘴一笑:“好,我来提亲”。
击败克布多部麻革利人,并开展近半天的追击后,艾恩命然明留守山脉草原交界一线,警戒克布多部的反击,其他各营押送缴获牲畜、物资,护送被解救的赛里斯人北返。
22日,当艾恩收到笛庆出发南征的消息时,各队已经在琴波山脉中北返,艾恩命崇果率领一直留守的八角堡军左队,作为前锋先行出发前往飞云堡。命历扎•穆尔率后队驻防八角堡休整防御南北来敌,而棠安•薛里率领的右队、莫易•刺耶的无旗营迅速在配齐马匹后,加速向飞云堡进军。艾恩自己则率骑兵队、领主卫队曲宾一什先行赶往飞云堡,在松树寨附近,艾恩追上了接到命令先期出发的左队。
“有仗打,有肉吃,又有喜酒喝,都加快步前进,哈哈哈”,崇果自八角堡成军以来,率左队长期留守八角堡,看其他各队四处征战,特别是连无旗营都立下赫赫战功,以及那丰厚的缴获,左队上下一个个憋足了劲。
“快步前进”,左队副队长弗米•尚表下令道,这个曾经跟随莫尔•矢隆骑士的八角堡老兵,看着如今全新的八角堡军,心中喜悦。作为主管操练的副队长,他知道全队上下卯足了劲都等待着这一天,要让其他各队知道左队也不是守在堡中吃闲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