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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老四很快知道了结果,赶紧告诉杜春说:“嫂子,忒好啊!我三哥没判死刑!二十年徒刑!”杜春一听,眼泪立刻下来了。闫老四赶紧劝:“嫂子,这就不错了,能保住命,就知足吧。二十年也不是很长,以后再活动活动,说不定能减刑。”杜春赶紧说:“那是,我不是为这个哭,我是高兴,保住命比啥都好。”“那是,那是!”闫老四咧着大嘴笑着说。两个人说着话,杜春就说:“老四,你受累了,真是为难你了。要不是你,你三哥可就糟了。今儿在这吃吧,我给你弄点菜,喝两盅。”“不用了,不用了。”闫老四说着就要走。杜春赶紧说:“一会儿就好,多长时间没在我家吃饭啦!”闫老四无奈地说:“嗨,要不是我三哥那样,我不天天来?他不学好,我都不好意思见你们。”杜春苦笑了一下说:“嗨,别说了,以后就好了。你常来吧,嫂子给你做好吃的。”“那谢谢嫂子。”闫老四高兴地回答。
一会儿,杜春就把饭菜端了上来。倒上酒,闫老四开始喝。杜春看着闫老四说:“兄弟,你那两万,我想办法给你凑,你别着急。”闫老四赶紧说:“可不用,那是我三哥,给他花点儿应该的,你可别惦着。再说了,我三哥在里边,你也不可能去矿上打理,矿上的事就我来吧。你放心,每月我把钱都按时给你拿来,到时候你把那两万给我不就行啦?”杜春一听,马上说:“那也行。那我就不惦着啦。”“不用惦着。”闫老四边喝边说。几杯之后,闫老四就放下了。他说:“好几天没去矿上了,也没有心情去。这回好了,我该去矿上看看了。嫂子,过几天咱们去看看我三哥,我先稍听稍听,啥时候能去看了咱们就去。”杜春微笑着说:“那行,那你就再受累,可真是难为你了。”闫老四也笑着说:“嫂子,快别客气了,真损失的还不是你?你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别人还是不行啊!也就是你,要不是你,我三哥真没命啦。”杜春立刻呜咽着说:“嗨,别说了,都是我欠他的,上辈子欠他的。”闫老四一看,杜春又要哭,就赶紧告辞了。他刚出去,杜春就哗哗地流起眼泪来。她就这样,眼泪比别人多,啥事不说,就靠眼泪诉说,和林黛玉有一拼。
闫老三被捕了,王大兴是高兴。他觉得闫老三就应该被抓,这样的大坏人,如果总是没人治,那他永远祸害人,会有很多人受害,所以在他心里,他是心安的。可是他也知道,闫老三的父母心里肯定不好受,于是在一个晚上,王大兴夫妇来到闫老三家。
二层小楼很是漂亮,上下都是地方,又很宽敞气派。暮色四合,灰蒙蒙的就要黑天。
杜春看到林花,轻轻地问候了一声:“来啦?”林花也就嗯了一声。王大兴打过招呼,没说什么,直接去了闫老三父母的屋子。林花去了杜春屋里。见到闫老三父母,王大兴很热情地问:“您老两口吃过啦?”这老两口赶忙下地,王大兴赶紧向炕里推,边推边说:“别动弹!不是外人,炕里歇着!”说了这些之后,王大兴就掏出烟来,递给闫老三的父亲,并大声问:“婶子您不抽颗?”闫老三的母亲就说:“我可不会抽。”于是王大兴坐下开始啦家常,王大兴趁机就说:“大叔大婶,我三哥那有事了,你们二老别总伤心,岁数大了,自己想开些。”王大兴说完,闫老三的母亲赌气说:“大兴,我跟你说,就那牲口玩意,早死了好,省得害吧人,省得给我们丢人现眼!”王大兴赶紧劝:“婶子,别说气话了,我知道您肯定难过,我也不知道说啥好。您二老也就想开点,难过也解决不了什么,还伤身子,多往开亮的地方想吧!”闫老三的父亲说:“大兴,你能来坐坐,我们就知足。别人都看笑话,你来呢,我们也知道你的心意。你放心吧,我们不会想不开。就那牲口,有四五年不像样回家了,都是杜春管我们。我们恨的啥是的,我们知道,他成天不干好事,就是报应!早就该抓起来。我是怕人家笑话,怕人家说我举报自己的儿子是活牲口。要是不怕人家笑话,我早就举报他了!娟儿那么小的孩子,那牲口都糟蹋,还是人吗?抓起来好,抓起来好!”老人说着这些,全身直哆嗦。王大兴看到老人气成那样,赶紧解劝说:“大叔,可别生气,气坏了身子骨。”老人就说:“早就让他气坏了。那个怂玩意,哪是人啊!”王大兴又劝了一阵,看到两位老人平静了些,王大兴站起来说:“大叔大婶,以后有啥为难的说话,看我能帮忙的就不要客气。”老太太赶紧说:“不客气呀,有杜春呢,我们受不了苦,那孩子孝顺。就那老三,真不知道咋儿想的,那么好的媳妇不要,成天外面瞎混,真是驴踢了!”王大兴也就不知道说什么好,告别老两口,去了杜春的屋里。到了屋里,看到杜春有泪痕,知道杜春伤心,王大兴也就诚恳地说;“嫂子,想开点吧!”杜春也淡淡地说:“我想得开,就那人,早晚嘚出事。就是觉着判二十年太多了,二十年,那日子咋儿熬啊!一想这个,心里还是有点惦着。”王大兴就解劝说:“那肯定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吗,肯定惦着。”杜春一听,凄苦地说:“什么恩不恩的,我早就看开了。我这个人,就这样,也许是没出息吧。人家早就不理我了,我应该挺恨他的,可他出了事儿,我还是心里过不去。”王大兴一听,笑着说:“谁不知道嫂子你心好啊。这么多年,多亏你照顾着两位老人,谁不说你好啊?刚才两位老人还夸你呢。说有你在,他们受不了苦。可是嫂子,我也想跟你说,以后家里有为难的事,重活累活的招呼一声,我们两口子帮你干干,别把自己累坏了。”杜春也就赶紧说:“少麻烦不了,我记着,那谢谢啊!”王大兴起身说:“那你记着,不用客气,都不是外人。那我就走啦!”杜春送走王大兴夫妇,眼泪又扑簌簌地流了下来。
后来,闫老四打听了可以探视的时间。他找到杜春,可是杜春说:“你自己去吧,我去不合适,说不定他不想见我,我讨那厌干啥?”闫老四一想也是,杜春夫妇好几年都没有说过话了,见面彼此也尴尬,闫老四就自己去了。
哥俩一见面,眼泪就下来了。闫老四哭了一阵后说:“三哥,你别太想不开,几年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以后咱们再慢慢想办法,能让你早出来就早出来。”闫老三强忍着泪水说:“没事,你放心吧。就是你受累了,这跑前跑后的找人,没少费心,我得谢谢你。还有,爸妈那儿,你也多去看看。”闫老三第一次和闫老四这么和颜悦色地说话,闫老四还有点受不了,因为从小起,闫老三就成天呵斥闫老四,根本没给过闫老四好脸色。所以闫老四赶紧说:“三哥,你别这么说,我不是你弟吗?我干啥都是应该的。我跟你说,现在我把矿上的事张罗起来,每个月的收入都给我嫂子。你这回得感谢我嫂子,要不是她,你不定啥样呢。别人就是不行,你以后啊,可真的想想啦!要我说,谁也不如自己媳妇,你以后可别瞎闹了。”闫老四说到这,心里有些怨气,刚才闫老三根本没提到杜春,闫老四觉得就有些不公了,于是,生气地把娟儿和白子的话讲了一遍。闫老三听完,阴沉着脸说:“婊子养的!到时候再说。都让她们没好日子过!”闫老四一听,着急地说:“三哥,你看你,又说这些话。你以后可别说这些了,对你没好处。听见吗?”“听见了。”闫老三又开始没好语气。他这个人就这样,只要一碍着他,他就必须还击,甚至把人家打入十八层地狱还要碾上一脚,唯恐不把人家碾成尘土,唯恐自己不解气。
接着,闫老四把杜春所做的一切,详细地向闫老三说了一遍。闫老三沉着脸,听着这些,不住地抬头看着闫老四,想从闫老四的表情上确认他说的是不是真话,因为他实在不相信,自己那么狠毒对待的人,还能舍出东西来救自己,觉得那不是凡人能做的事儿,仿佛闫老四说的是天方夜谭一般。可是,他看到闫老四说的那样诚恳,那样淡定,根据自己对闫老四的了解,闫老三确信,闫老四说的是真的,杜春真的在帮自己,他的心稍微动了一下,心酸劲儿就要向上拱,可是他赶紧克制住了,因为他不想让闫老四看到自己的软弱,也不想让闫老四向杜春诉说自己怎么怎么难过,让杜春知道自己后悔了,让杜春耻笑自己。可见,这个闫老三还真是坏透底儿的人,杜春如此真诚地救他,他还认为杜春会耻笑他,真是不可理喻,让我们这些善良的人真为杜春鸣不平。
过了一会儿,干警说:“走吧,时间到了。”闫老四把拿来的东西放在桌子上,对闫老三又嘱咐了几句才慢慢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