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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王家风波
曹州至济南的官道郓卧县中心地段王家庄村中,有爿草药店,那就是王家草药店。草药店是王家四合院中的一部分,属于门脸,临街开放,又有内门通院里。
幕色浓浓的深夜,一个黑影悄悄立于王家正房房顶,平心静气,黑目流转,凭第六感官无危险后,纵身一跃,划一道弧型,如羽毛般轻轻飘下,足见其人轻功了得。他用食指沾唾沫慢慢洇湿窗纸,静观。
房内传出一个浑厚浓重苍老的声音:“窗外是哪路朋友,深夜造访小店,请报万儿?”
黑影听之一激灵,一个起跃已到房顶蹿房越脊一溜黑光东北行。
“高手光临,预示着暴风雨将要来临。”老者边嘟噜边凝耳细听,若发现异常情况,准备随时出击。
东方天空发出鱼肚白亮光,老者长舒一口气说:“天亮了。”
早饭后,老者召集王家众人议事。
老者咳嗽两声说:“近些日子发现许多奇异怪事,昨晚宅院有夜行人出没,不知昨的是谁走露了风声,招致祸事欲临,我们这个家族危在旦夕。我希望大家团结一心,一致对外,度过难关。”
一黑衣中年人,老者侄儿辈的王显灵说:“是有此怪异,平常旅店客人稀稀落落,近日却进进出出来了好几帮客人,有黑衣帮、蓝衣帮、白衣帮、道士帮、和尚帮等,不知明天还将有多少人物出现。现在兵荒马乱的,说不定军匪也会出没。我们必须做好御敌准备,以防不测。世界之大,高手屋出不穷,我知道像咱们小家小族很难与之搞衡,但无论如何,只要我们王家子弟有一口气在,就不能让老祖宗留下的瑰宝外流。纵然我们全部遇难,也不能让别人得之,万不得已,让它湮灭在这个世界,永不在尘世出现!”
众人齐声表示要众志诚城捍卫老祖宗留下的瑰宝。
王显灵建议抽两个精干少年去当店小二,秘密探访他们的行踪和目的。他的建议得到大家一致赞同。
一天在平安中度过。
暮色朦胧,星光时暗时明,深夜的乡村,鸡不叫狗不吠,寂静的怕人,仿佛到了世界的末日。
不该来的永远不会来,该来的总归要来。在这静谧的夜晚,突然出现一阵瘆人的猫头鹰鸣叫声,凡是听力极佳着亦能听到它划破夜空的翅膀摩擦声,振动着飞向远方。
过了半支烟的功夫,从东北方向飘飘掠来数条黑影,降落在王家四合院的房顶,为首之人大声喝道:“王升田,快把宝物交出来。”
四合院上房内传出一老者声音:“阁下是何方高人?夜入民宅,是有违国律的!”
“少废话,快把宝物和秘笈交出来!”
“我们乡村小户人家,哪有什么宝物和秘笈!”
“甭装蒜!人人都知道你祖传下来了宝贝。”
“那是外人谣传,祖上从没留下什么宝贝秘笈。”
“少啰嗦,快快交出来,不然我们将动手了。“
“你们纵然要了老夫的命,我也拿不出啊!“
“不识抬举的老东西!看在下的手段······“
话未完手段未用,忽见院子中央“扑扑“射向空中数朵五彩花,花儿爆开,繁星一片,并伴随着阵阵花香。
黑衣人大惊说:“有毒,扯乎。“
黑影迅速撤离四合院。
四合院寂静如初。
日上三竿,草药店的店门方才打开营业。一店小二打扮的王姓族人径直走进上房向老者汇报昨夜旅店发现的情况。
刚到子时,店房里数条黑影飘飞出去,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四合院就升腾起烟花。再大约一顿饭的功夫,数条黑影尽数返回,我数过一共十人。
我悄没声地到他们窗下静听。
为首之人说:“偷鸡不成,差点反搭一条命!幸亏咱们没有盲目跳下去,否则早着了道,命丧黄泉!人们传说王升田诡计多端,果真不假,他们的宝物不是唾手可得啊!退一步讲,纵然咱们能得到,也难带走,你们看那么多武林高手虎视眈眈,贼眼瞅瞅,谁不想趁机赌上一把,据为已有!”
另一个声音:“难道咱们就这样善罢甘休了么?”
“不善罢甘休还能咋的?总不能把命撂在这儿吧!”
“说的也是,谁让咱技不如人呢!”
‘‘睡吧,咱坐山观虎斗吧。说不定捡个便宜,坐收渔翁之利。’’
老者听后说:“你这一现身,注定被人知晓了你的身份。’’
少年惊问:“为啥?|”
老者说:“一有风吹草动,高手们不会视而不见。黑衣人出动,是他们之中的急先锋,梦想抢先得手,其他人断然不会不知,只是佯装不知,静观以待,伺机而动。“
少年如醒糊灌顶说:“我明白了。“
老者说:“你一现身,咱们就难掌握他们的动向了!”
少年疑问:“为啥?”
老者说:“他们怕咱下毒,谁还敢留恋小店,他们一定退避三舍,到其它咱们不易发觉的地方住宿。敌暗我明,防不胜防啊!”
少年自责说:“都怪我少不更事,坏了大事!”
老者说:“事已至此,自责也没用。”
少年焦急地问:“如何是好!”
老者说:“静观其变。水来土掩,兵来将挡,你回店吧。”
少年郁闷地走出草药店。
傍晚时分,少年又匆匆向老者汇报情况,他疑惑地说:“三爷,您说对了一半。黑白蓝三帮撤离了小店,而和尚,道士,乞丐帮们依旧我行我素,难道他们不怕毒吗?”
老者稍一沉吟说:“与人为善,与已为善。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他们与咱们住日无仇近日无怨,相信咱们不会无缘无故的毒死他们,这是他们心胸宽广使然,另一种解释就是他们武功盖世,有防毒妙方、措施,不惧怕毒气。“
少年问:“照三爷的说法,那些搬走之人乃鸡鸣狗盗之辈!“
老者说:“非也,也许是退而结网,要求稳打稳拿,亦或是施放烟幕弹,迷惑咱们,让咱们以为他们撤走了,放松警惕,以便乘机而入。江湖险恶啊!,你回去让九如设法去附近村庄客栈探听消息,最好买通那里的店小二。你还是继续监视。”
少年说:“谨遵爷命。”
次日傍晚,少年又向老者汇报:“今天店里又来了一群商贾怪人,前两天住进的那个怪人独行客在要酒菜时小声问:‘‘店家,你们这里要发生什么事情,来了那么多密探?’’
“什么密探?’’我睁大眼睛问。
“我不信你没看出来,那群商贾怪人是密探。’’
“不可能吧?你是怎么知道的?请爷明示。’’
“你看他们腰间、眉头、头发。”
“看不出啊。”
“你看他们腰间有些鼓鼓的,分明别着枪,他们的眉头头发有明显的帽痕,显然是长期戴帽所致。”
我听后仔细一看,才看出名堂,果真如他所言,忙问:“爷是哪路高人?为啥指点俺?”
“我并不是什么高人,长年浪迹江湖,四海为家,有一些阅历罢了。想必你早已看出来,只是不说罢了。”
我想打听他的来路,奈何他密而不露。
老者说:“照你所述,那群商贾怪人可能是兵痞或土匪,而那独行客来历不浅,是久经阅历的人物。看来,这么多人都是冲着咱们的宝物而来。’’
少年说:“这独行客的确是非等闲之辈。他刚到时,就与乞丐打成一片,他先请丐帮首领入座饮酒。他说,有缘千里来相会,相逢何必曾相识。来,干一杯。丐首也不客气,端杯一饮而尽。二人推杯换盏畅饮一番。稍停一会儿,他问众兄弟吃饭了没有,丐首回答说,没吃。他说,今天我作东,大伙美美吃一顿吧。众乞丐欢呼雀跃。之后,独行客又拜会了僧道两帮。
老者听完后说:“看来今夜是暴雨欲来风满楼了,我们要加倍小心。你回去密切注意各派的动向,有情况及时报告。”
少年答道:“谨遵爷命。”
夜晚子时,四合院内果然热闹起来,黑白蓝三帮结成联盟降临在院中,房顶。他们叫嚣着让王升田把宝物秘笈交出来,否则,踏平王家店。
王升田心想,施放毒气可能失去效果,估计贼人做好御毒准备,就让他们尝尝毒蛇的厉害吧,随即吹响了一首民间小调。
正在众人闹哄之时,忽然听到笛音,甚感诧异,大家注意声音而忽略了其它,等他们发觉情况不妙时,却受到了毒蛇的袭击,下到院中的人十有八九受伤,未受伤者大怒发功向毒蛇猛击。
老者嘿嘿冷笑说:“不出二十四个时辰,被蛇伤者将会生命垂危!”
众人听后面面相觑。
有伤者说:“怎么都是死,不如发功把他们的房屋夷为平地。”说着欲发功推房,哪知往日推枯拉朽的功力杳无踪影,暗叫,天灭我也!
老者劝说:‘‘不要在此耽误时间,做无谓的挣扎了,立马到离此百里之遥的卧牛山瀑布洗温泉吧,洗过之后,自然痊愈。’’
“甭骗我们,快拿出解药,否则我们的大批人马到来后会把你碎尸万断!”
“老夫是怕死之人吗?如果怕死,还不早就把宝贝拱手相让了!你们危在旦夕还贫嘴。
老夫救人无数,天生好德之心,放你们一马,否则早打发你们上了西天。别再逞强好胜了,让房顶上没受伤的人搀抚你们走吧。
“你个老东西太狠毒了!“
“我们是正当防卫,你们才是强盗入室掠夺别人的物品,亏你有脸说出来!不要在此消耗时间,保住性命要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随时恭侯你们的光临。’’
“我们生不能杀死你老匹夫,死后也要当厉鬼把你大卸八块扔到东海喂鱼去!
“不要再贫嘴呱哒舌,快快逃命去吧,否则把你们扔进蛇坑去喂毒蛇!
众人听后心下骇然,无伤者搀扶受伤者愤愤不平地离去。
老者又叮嘱说:“请你们相信,千万去温泉洗浴,保证你们没有生命之忧。”
众人不再答理老者,无可奈何地向卧牛山进发,他们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去的。甭说,后来他们都捡了一条性命。
老者又吹响一支另外曲调,张牙舞爪的毒蛇慢慢退去。
四合院清静下来。
次日,草药店一直紧闭大门,门旁贴有告示:本店因有紧急事务,暂停营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