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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走出了一段距离,周围的环境变得又黑又暗。我确定了背后没有人跟着,就向身旁保持着沉默的纱发出询问:“纱,你觉得我们现在该去哪里?”
在询问的同时,我在幻想境界的一侧又呼唤了泰德。它如今的身体已经成长到超过二十公尺的程度,加上展开来长达数十公尺的翅膀,看起来就像一座小型的肉山,给人沉重的压迫力。
所以我就将它驱离身边,以避免在行动时总会被它庞大的躯体所吸引。
当我通过现实的主观意识向幻想境界一侧的以太识传达了信息,不知道藏匿在幻想世界哪一个角落中的泰德就发出了一声巨大的咆哮声,震天动地,向我传达它听到了我的呼唤。
很快,与现实世界同步的苍茫夜色中,一个巨大的身影就挟风带雪地迎面扑了过来,所掀起的狂风甚至将地面的积雪都掀飞出出一大片。
风雪交加的夜幕中,一对淡金色的眼珠在我眼前睁开,像是两个硕大的探照灯般散发出刺眼的森冷光线,同时传来的还有随着身躯增大而逐渐变得威严浩大的声音:“艾因,找我有什么事情?”
“折,我们到最高的地方去。”
纱的脸隐藏在黑暗中,说话时连脚步都没有停顿一下。这时我的眼睛还没彻底适应黑暗,示意图看不清她的表情,不过从动作以及近似于命令的陈述句说话方式来看,这个时候的她显然状态有异——一般的情况下,她是不会自己决定了事情,再用陈述的语气向别人说话的。
但这不代表她没有自己主见,而是她在说话时习惯重视他人的意见,如果别人的意见不符合自己的想法,就会婉转的提出建议。一旦建议不被对方所接受,她就不再说话,并且在之后会保持着不参与的态度。
即使有些时候她自己决定了事情,也会用委婉的语气向别人征询,不会独断专行的通告一句,就自顾自地去做自己的事情——美嘉倒是会,她就是这种性格,能拉着别人都跟着她的节奏走,不过她那比男孩还爽朗的性格倒也不惹人讨厌。
至于纱说的“最高的地方”,显然是指冰城内最高的建筑通天台,也就是美嘉一直嚷嚷着要去看星星的地方——不过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天空已经完全被云层所遮蔽,不仅星光难以透过,就连银月的光辉都无法穿透,显然她的愿望已经变成了奢望。
“去帮我找到静……也就是我的姐姐,找到以后立刻来告诉我——现在就去。”
我没有在现在去探究纱身上的秘密的打算,所以保持沉默,一边跟在纱的背后,一边向泰德传达命令。它有着翅膀可以在空中飞翔,而且又不会被除了我以外的人看见,要找一个人显然比我要方便得多——更重要的是,作为一个由我幻想出来的生物,泰德有着能够不通过我的感官获得现实世界信息的能力。
“我明白了,至高无上的艾因。”
随着身躯的恢复,泰德的性格似乎也从幼年期逐渐往成熟期过渡,废话连篇的习惯稍有遏制。在我想它下达了命令之后,竟然没有多说一句话,直接扇动翅膀,在空中调转了头,迎着风雪冲上高空,盘旋着巡视起冰城来。
不过在这一过程中,它还是顺口吞掉了一只身边路过的三头鸟,还发出了兴奋的吼叫——随着我的思想泄露转入内部,空想的世界就仿佛获得了生命,在持续存在的同时,里面不断的诞生出各种怪异的生物。而这些生物有很大的一部分都落入了泰德的口中,成为了它的口粮。
并且随着吃的幻想生物越多,泰德的身躯也随之不断的变大,正在向我所构思中的它所应有的形态恢复。
当然,在我的构思中,它的成熟期体型已经庞大得难以想象,当展开九对翅膀时,甚至可以轻易地裹住整个太阳系。现在的它离着那个程度还差得远,就算给它几百万年的时间,都不知道能不能成长到那个程度。
当泰德在头顶上盘旋的时候,我跟着纱的脚步,在黑暗的道路中前行,往通天台的方向而去。
忽然,前方的道路转角处隐隐传来火光与交谈声,我率先听到呼啸的风声中所混杂的人声,于是提醒走在前面的纱:“纱,前面有人来了,小心一点。”
“恩,知道了。”
纱的脚步声很平稳,没有任何慌乱。她裹着毛皮大衣仍显娇小的身影在夜色中若隐若现,像是在纯银国度以及皑皑白雪中翩翩起舞的雪中精灵,透出叫人为之目眩神迷的美感。
很快,前方的拐角处走出五名大人的身影,他们手头都举着临时用木棒制作的火炬,借着火光巡视着街道。随后其中一人很快看到我和纱,是一名女性,但隔着不断下落的雪花,一时看不清楚他们的年龄。她立刻朝着我们发出恫吓似的质问:“在那里的是谁?为什么不点火炬?”
我担心现在状态的纱不能很好的做出回答,正准备开口接话,但纱却提前发出了声音:“以红莲火焰之身,燃尽恶业。”
这话堪称莫名其妙,但当声音传出后,对面就沉默了下来。我能够听到他们之中,有人发出压低了声腔的惊呼。这时我的思绪一转,立刻反应了过来,明白这大概是用以表示身份的暗号,并且还可能是六识小姐以及纱她们一家的特殊身份暗号。
我的视线在纱那从帽子间垂落而出的艳丽红发上停顿,所谓的“红莲火焰之身”指的应该就是她们母女这样拥有特殊红发的人,而“燃尽恶业”所指的“恶业”则是“恶鬼”与“业魔”,再联想纱前面说自己和六识小姐属于“特殊”的,一下子所有的可能性都串联了起来。
在这个世间,存在着“恶鬼”与“业魔”两种生物,一般的咒力使用者难以对付它们。而六识小姐她们一家或许有着什么特殊之处,可以对付一般咒力使用者难以对付的“恶鬼”与“业魔”,所以被町里视为专门用来应对两种生物的特殊人物。
只是……恶鬼和业魔到底是什么呢?
我对这两者的身份越发感到好奇起来。
就在我思考着恶鬼与业魔究竟是什么的时候,那五名大人已经举着火炬一同走了过来,被风吹得不住晃动的火光将附近一片空间照亮。
走近的五个人都将脸埋在厚厚的围巾之中,不过我还是借着火光从体型上判断出其中分为三男两女,年龄都不算年轻,至少是四十以上的中年人。
当他们走近,并好奇的观察了我一下后,其中一名男性就朝着纱点了点头:“我们这边没有任何发现。”
听到他的话,纱“恩”的应了一声,就与他们擦肩而过,继续往前走去。我收回观察五名大人的目光,连忙跟上她,但很快被一名男性拦了下来。
他盯着我直看,似乎打算透过我和他们一样缠住下半张脸的围巾看透我的身份。在下一刻,他叫穿了我的身份:“你……是白石家的孩子?”
神栖66町的人口仅有三千多人,虽然因为地广人稀的原因,平时难以接触到其他人。但整个社会圈子就那么小,再怎么少接触,一旦外出,还是会遇到熟悉的人——这名拦住我的显然是我父母的熟人。
“是的,家父白石刻。”
被人叫穿了身份,我也不好继续保持着沉默,于是应了声。
“我是你父亲的同事井上,到你家做过客,而且我刚才还和你父母遇到过。”
他先是声明了自己的身份,随后用严厉的口吻向我发出一连串的询问:“我记得你是叫折吧?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像你这个年龄的孩子,应该待在冰宫里等事情结束,难道你不知道吗?”
“我……”
他的一连串问题叫我感到头疼起来,一时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回答才合适。毕竟局限于孩子的身份,我无论说出什么样的话都天然带着弱势以及童稚标签,根本难以说服一个固执起来的大人——从他的口吻和举止来判断,他显然是那种古板的大人,认为孩子都应当听从大人的教导。
而且他的行为还是出于好心好意,换了我要发现自己朋友的子嗣在危险的情况下还出现在危险的地方,只怕也会和他一样——所以要说服这样的人对我来说有些困难,不仅需要时间,而且以现在的身份来说,也不一定能成功。
“快点回去,不要待在……”
名叫井上的大人看见我没有说话,就打算让我回到冰宫里去。但这时走在前头的纱已经折了回来。她露在空气中的半张俏丽绷得紧紧的,抬起头,用阴影笼罩的乌黑眼眸盯着井上,打断了他后面的话:“他是我的帮手。”
“可是他这么一个孩子能够帮得上你什么忙?万一要是真的是恶鬼,他这样连咒力都没有的孩子跑都跑不掉。”
井上的眉头拧成“川”字,看着纱的眼神显得有些愤慨。
“没关系,在我死前,不会让他受到伤害。”
面对他的质问,纱的语气依然不紧不慢,透出与平常截然不同的强势性格:“必须有他的帮助我才能发挥作用,有意见请您事后向教育委员会提出,现在还请不要妨碍我的职责,拜托了。”
她的话堵得井上说不出话来,旁边的女性急忙劝慰起他来。这时纱就径直走到我的面前,以右手拉住我的左手,又径直朝着前方走去,从五人身边穿过,不再理会井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