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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境小县的密林处,却是多了十八座坟墓,微风刮起,漫天的纸钱飞舞。杨赐胸前挂着一个骨灰盒子,跪在坟前。风声逐渐变大,杨赐却是不觉,任由大风将自己的衣角扯的凌乱。杨赐的脑中还是一片混乱,草原上一幕幕画面,如电影般在杨赐的脑海回放。各种心绪缠绕,心酸、内疚、悔恨、自责折磨着杨赐,让他站立不起。七天七夜就这样过去。
身边的饭菜,几乎未动,每当徐母再换上新的,总会因为看见日渐消瘦的杨赐而默然流泪。
一双目光投来,还是徐母那关切的眼神。众人不知道劝过过少次了,杨赐依旧是无动于衷,坚持着为众人守够七天七夜。徐母看着自己的孩子,确如揪心一般。
李玄、王泽靠了过来、
王泽:“徐母,外边风大,你还是回去休息吧。”
徐母:“我想再看看赐儿。”
李玄:“七天已过,西河郡那边也有了些消息,再去劝劝他,总会好的。您老还是先回去吧。”
徐母无奈的点了点头。“赐儿和你们最是要好,好好劝劝他。”
王泽:“知道了,您先回吧。”
目送着徐母离开,李玄、王泽这才慢慢靠了过来。
两人也是跪下,对着坟墓一拜。杨赐还是无动于衷。
王泽和杨赐小时候一起长大,最能明白杨赐,两人都是重情之人。只是王泽更为洒脱,杨赐却显得有些情感丰富。特别是这一次的巨变,自己主导的计划失败,死了这么多人,巴娃耶也在杨赐怀里死去。对杨赐的打击很是巨大。他需要时间去平复,只是不能就这样,让他半年、一年的平复下去。乱世无情,离黄巾起义只有不到三年,老天不会因为你伤心,就不让乱世爆发。
李玄安慰道:“逃亡是我们一致通过的,你表现的已经是很不错了,没有人会责怪你。你也不要太过自责。”
杨赐却好像没有听见。
王泽继续加了把火。“我们回西河郡打听了,却是没了黄俊他们的消息,小西的小屋也被大火焚毁,我们已经离开了一年,不知出了什么变故。现在唯一的办法,也只能去弘农郡打探消息了。”
杨赐听的身子微微一颤,却还是没有起身。
李玄恨道:“很可能是贱男搞的鬼。”
杨赐却是咬的牙齿咯咯作响。“张剑南!”
李玄依旧恨道:“我们还是太弱了!在夹缝中求生存,即使是手段高明,也只能是看对方的意志。若是我们不能强大起来,对方伸手投足就能碾压我们。就算是能躲过前面的黄巾之乱。后面几十年的乱世,我们又如何保命!”
王泽却是恨恨道:“我们还有张贱男的大仇!这个贱胚子最喜欢拍马、抱大腿,已经是比我们先发展了一年,若是让他先起来,最后还威胁到我们,我是不服的。”
杨赐闻言,却是站了起来。缓缓说道。“强大,我们是该慢慢集聚力量了。”
看到杨赐振作起来,李玄、王泽却是感到欢喜。
王泽:“赐狗!你没事了吧?”
杨赐点头,感激的看着身边的李玄、王泽两人。面对坟墓的方向,又是一阵黯然。“大伙们,我要走了。很遗憾,现在为大家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李玄、王泽也是恭敬一拜,
杨赐转身,才迈出几步,却忽然跌倒在地。耳边却是响起李玄、王泽的惊叫声。
这一次晕倒持续了三天,杨赐本就失血过多,又是几天的心力交瘁。全靠意志才坚持了七天,终究是倒了下来。
众人等到杨赐的病情稳定后,这才找了俩辆马车,一行十余人,缓缓向着司录弘农郡开进。
马车内,杨赐看着外边缓慢移动的世界。内心暗叹。“中原!这是更为复杂的世界,会有怎样的机遇和危险?”
光和元年(公元178年),汉灵帝在宦官和其母亲董太后的教唆下,开始尝试卖官。此风一开,不知为多少人大开了方便之门。灵帝也是在其中大尝甜头,将官价钱更是标到了俸禄的一万倍。即使是如此,虽然买家减少,市场却依旧景气。灵帝不满足,更是划时代的发明了分期付款,上任后更可以将欠款慢慢补齐。最绝的是,以后官员的升迁、调动,都得给钱。就是官员们也苦不堪言,甚至被巨款吓到,不愿做官。得势的自然是有钱的大户,后来曹操的父亲曹嵩更是豪掷万金,卖下了太尉一职。
官场上,正气日削。买官之人,为付尾款。上任之后自然是横征暴敛,百姓们更是苦不堪言,百年‘羌乱’,朝廷已从地方拔掉一层皮,又遇上恶官,几乎是只剩三餐之食。若是不幸遇上灾年,等若宣判了死刑。汉灵帝则是充耳不闻,拿着聚集的钱财来建设西园,供自己享乐。杨赐、王泽当年读到这一段历史的时刻,却是调侃道,这‘光和’该叫‘光胡’吧。皇帝胡牌,大杀四方!
杨赐率众人从西河郡一路南下到了河东郡,见到的都是衣不遮身的流民,他们成群的出现,像蝗虫一般略过山头和田野,挖着、刨着他们能找到的一切吃食,甚至啃着草根和树皮,流民所过之处就只剩下一片光秃的坑洼之地。即使这样,沿途也因为饥饿、疾病却不断的留下尸体,买儿鬻女的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情,易子相食也时有发生。有血性的男子干脆上山做了贼寇,剩下的老弱也只能是耗着时日,走完最后一程。
“书上寥寥几笔,人间泪海滔天。”杨赐站在土坡上,看着漫山的流民。黯然泪下,不禁脱口而出。
一幕幕真实、有血有肉的惨剧冲击着杨赐三人的灵魂,三个现代人何曾见过这种惨象,初见流民,三人一路上唏嘘不已。到后来都是各有心事,众人均是一阵沉默,唯有赶路时车轮撵过的声音响起。
三十余流民从路边窜出,将车马团团围住,开口索要粮食。这已是今天第五次了。
“给他们一顿的口粮吧。”杨赐叹道
杨远有些不甘,可主人已经开口,也只能招呼人去搬取粮食。
看着为数不多的粮食扔在地上,那厚重的声音,是许久没听到的。流民们却是眼都红了,兀自不肯放行,更是将贪婪的目光看向了马车内。
一直羽箭飞过,为首的流民,感觉有东西从头上窜过。随即头发散落下来。
众流民愣在原地,只见带头者头上的粗布竟然被一箭射断,甚至都没看清对方射箭的动作。
哲别又伸手拈出了一支羽箭,冷视着众流民。
杨远也大喝一声,护卫们纷纷拔出马刀。
杨赐感到难过,却并没有制止他们,若是不展示一下武力,肯定会被流民劫持的一干二净。甚至有性命之忧!
流民们立马让出一条道来,盯着缓缓前行的马车,眼中兀自冒着精光,摄于马刀上闪烁的寒光,目光才微微收敛。
总算是看到了什么是真正的民间疾苦,杨赐也明白了为何太平道能一呼百应。上位者的抛弃,逼着他们只能用最暴力的方式讨取基本的活命权利。劫掠一番!哪管对方使谁,哪管礼义廉耻,苟全性命才是正道!
看着在死亡线上挣扎的流民,还有那依旧渴望的眼神。杨赐心中压抑、难过,也只能摇了摇,率众离开。
杨赐特意挑了小道行走,不愿再看那惨绝人寰的现状,更不愿与他们产生冲突。
心中升起的无力感,让杨赐特意加快了行程,深入到河内的腹地,流民却也渐渐变得稀少。
杨远眺目看着远方,这就打马回来,高兴的喊道:“主人,前面有一座破庙,正好可以留宿。”
回到中原后,杨赐不让众人再称自己为主人。可杨远等人却抗命了,还是以家奴自居。若不是杨赐,众人还在匈人的草场上吃着鞭子,不知哪一天会被折磨而死,连魂魄都回不到汉地。而杨赐拼死带出众人后,却为亡灵们硬守了七天的坟,遇上这样的主人,杨远等人暗暗庆幸,发誓要拿一腔热血去报答。
众人搬进了破庙,杨远带着人立马腾出了一块干净的地方,让杨赐等人休息。
杨赐先扶着徐母坐下。独孤心奶声奶气的要求徐母的抱抱。徐母慈祥的笑了,却是抱着孩子爱抚着她的小脑袋。
杨远又带人在庙中捡着柴火。
篝火升起,众人都坐了下来。
王泽又想起了外面的惨剧,感叹道:“真没想到中原是这么一副场景,还不如在草原上。”
李玄却是苦笑道:“在草原上也差不多,要不是二弟拼出老命,我们的日子更苦。”
王泽:“我想说的不是这个,匈奴人没有这样对待自己子民的。他们人少,却总能凝聚成一股力量。对勇士崇拜、对战士尊重。善待自己的女人,甚至是马匹。只要是匈人,都能发挥自己的作用,人人劳作、人人敢战。我想这也是为什么匈人在军事上能保持优势的原因,大到中原想要反击,必须得倾尽全国之力。”
一语说出,李玄一呆,杨赐也是认可的点了点头。
“而中原的惨象,已是让人不忍直视了,人命如草芥。上位者却视若不见,王朝制度已经病了。要想根治这种现状,必须得有这么一个既敢于、又能够大刀阔斧的人,古人所说的仁义,更多的时候是一种道德要求,而没有深刻的认识。”
李玄疑道:“你想说的是?”
王泽嘿嘿一笑:“既然来了,就干一票大的。一次彻底的变革,由我们现代人来完成,才能有着最高保证。这才是我们历史系的使命。我看杨赐就可以!”
李玄身子一颤,却装作从容,用余光看着杨赐的反应。
杨赐却是一阵沉默,迎上王泽炙热的目光,这才缓缓说道:“你说的事情有两个问题。第一、变革是大事,几乎是要涉及到社会的方方面面。这巨大的惯性会将我们撕碎不说,跨度太快还会让民生紊乱,这其中的细节就值得商榷。第二、我们真能走到那个高位、有那个力量吗?古代的斗争一直都很激烈,世家大族比我们更有优势和经验,若是真这么去做了,在这个士族的时代,如此行事,就等若和整个世界为敌了。”
王泽却是点头说道:“你说的问题,我也不是没有考虑到,只是不去做又怎么知道,就是张贱男哪种货色他都敢想。”随即又问道:“还没说你的想法呢?看到外边的惨剧,我不信你没自己的打算。”
杨赐叹道:“我们还是太弱,甚至是微不足道。现在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看能不能为这个世界改变一下现状。或许我们可以用经济的方式,来潜移默化这个世界。一切细节等找到黄俊再说。”
王泽也微微点头:“只能这样了,不过我的提议也可以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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