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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夜空中有三次晴空惊雷的情况发生。不过萧干一直没有得到萧蔑儿成功进入城中的消息。当然反过来,没有消息也不失为一个好消息,这至少说明他们尚未失败。
直到东方的启明星闪亮,天将将露出一道白光之时,萧干才得到确切消息。然而这消息却令他重新闭目坐下,只是与先前的淡定睿智不同,此刻的萧干神情有些落寞。
萧蔑儿的敢死队回来了,确切地说应该是无功而返。主将萧蔑儿是被抬回来的,他虽然还有一口气,但谁都看得出,以他的伤势根本没有活过来的可能。
据说萧蔑儿率领手下敢死队员围着燕京城墙寻找了几处城墙之上的防守漏洞。可每发现一处,便当他们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往城下之时,总会在路上莫名其妙地遇到地雷、地火的攻击。因为那由地下而发的惊雷,不但杀伤他们的队员,而且声极大,会立即引起人们的注意。所以不待他们赶到潜入地点,便会有执了火把的守城之兵先他们抵达那儿。
他们这队敢死队人员不多,在被发现的情况下根本无力攻破对方的防守,即便他们付出极大的伤亡任务,有人趁乱突破进城,那于大局也无任何帮助。
为此萧蔑儿等人辗转几个地方,可每个地方的情况皆是如此。到了最后,这些辽兵便以为是上天要惩罚他们,所以才降下惊雷,一些士兵竟是跪倒而拜,踟蹰不前。
无奈之下,萧蔑儿只得身先士卒,欲破众士卒“天罚”这一心障。可很不幸,等待他的仍是平地一声惊雷。萧蔑儿的身体被掀出一丈有余,落地之后便昏死过去。
主将已失,外加天色将亮,这支辽人的敢死队也只得撤回营寨,向萧干报告今夜这匪夷所思之事。
至于一些士卒这劳什子“天罚”之言,萧干自然是不会信的。他一听禀报便猜测出萧蔑儿他们遇到的是类似于先前南门之处炸坏撞车的火器。想来这些火器是郭药师降宋之后,宋人所赠,可是宋人的火器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犀利了?
又是一次的失败,萧干的信心在渐渐的消退。天色将明,他决定做最后一次努力,采取多点开花的战术,对燕京发起攻击。如果——还是拿不下的话,他便开始考虑另外安身之地的问题。
日头跃出云层,辽军大营之中点将的号角之声响起。上午巳时过半,一队队的辽军再次开到燕京南门之前。鼓声隆隆、石矢横飞,辽人第三轮的攻城正式开始……
不过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昨日辽军在士气极盛之时尚未攻破城池,那今日的锐气显然受挫不少。如果说昨日的辽军便如一群疯狗一般咬住南门之处不放的话,那么今日他们就像一群猎犬,对南门之处的攻击是时紧时松,有机会就咬上一口,没有机会便沿城游走,伺机而动。
萧干的战术意图很明显,便是大范围地扯动守军的防守地点,利用城内守军兵力不足的缺点,在他们换防的过程中寻求突破点。
这种战术好处是用运动战的方式,以巧取胜减少战损,可坏处却是在运动中不便携带大刑的攻城器械,攻城之时只能依靠便携的索钩、绳梯。用这样的东西攻城,一但有少量的守城之兵赶过来,那便可以以一敌十,轻松化解对方的攻势。
很不幸的是,萧干的这种战术运用下来,好处没有看得出来,坏处却是尽显无疑。几个时辰的游走攻击里,每每辽兵寻住机会将要登上城墙,总有足够应对的常胜军士卒恰时赶到,将他们赶到城下。
至于原因,萧干很快总结出来。城内守军之所以能够如此准确地作出反应,除了昨晚令萧蔑儿他们功败垂成的火器示警之外,还有空中那四个大大的怪东西在作祟。
这四个飞得极高的怪物萧干虽不知是什么东西,但通过细细观察也不难发现它应该是用来观察敌情所用。因为萧干偶尔会发现城南的那个怪物之下,好像有人在打旗语。
在那么高的地方观察敌情,对方的一举一动自然尽收眼底,只是这么高的地方,连最强的弓弩都无法企及,即便上面有人,他又是如何看清下面的情形的呢?
这些许的疑惑只是在萧干的脑中一闪而过,现在不是探究这些问题的时候。他现在终于明白,城内除了郭药师的部队之外,应该还有一支宋人的部队。那些火器还有空中的怪物,显然是喜欢奇技淫巧的宋人所有,不过按时间推算,郭药师刚刚献城降宋便出兵燕京,这些东西即使给他,他也不会操作地如此熟练。还有郭药师虽然勇武,但像今天这样精确如神的调兵,他却是做不到的。这些现象无一不表明,郭药师出兵之时,还有一队宋军与他一齐来到了燕京。
“连敌情都没能弄明白,难怪自己会连遭败绩。”萧干心中懊恼地总结道。
对于宋人的野战能力,萧干是不屑一顾的;可对于宋人的守城能力,萧干却是不得不服。如今不知多少的宋人军队同郭药师一同驻守燕京,难怪自己会接连遭到失败。更令萧干头疼的是,燕京城内的守城武器十充足,是他按照在金人的攻击下,能坚守两年的标准而备。
城内有着一群极善守城的军队,自己又为他们储备了极为充足的守城之械,萧干终于意识到想要轻松拿下燕京城是不可能的。当然,他也可以不计牺牲地用麾下将士的性命去拼下燕京城,可那样又有什么意义,自己孤家寡人地在燕京称帝之后,又有谁来替自己守住这片国土?
事不可为不强求,萧干本乃行事果决之枭雄,判断出拿下燕京的代价与收益不成正比之后,他便果断地下令收兵。
自这日的午后开始,萧干大军便驻于营寨与燕京城内守军遥相对峙,但他们除了使用轻骑骚扰侦察之外,再无大规模地攻城行动。
杨帆开始放下心来,照这样的形势发展下去,莫说守住燕京五天,便是守上个一年半载又有何难?只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是让他感到十分地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