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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仲谓帝曰：“陛下何以见道德？”帝曰：“自古不衣，因裸露相淫，方才立德。人之事，如此。道废而德升，德灭而礼成，礼去而义至，义尽而信誊。人因失于底而复反于顶，此之谓道德。”――《汉志•徐仲世家》
“快，将粮草装车，马匹直接系于车上，无论良莠快慢，能赶，悉数赶走！”
“迁徙之人将归，速速截烧粮草，先行！”
“诺！”
临近夏历新年，程陛见石墨发百万而整晦乱于三郡。又闻推帝王之诏而行安民之策，要将临县之户悉数调走。方才见急迫，趁此之时，欲掳掠一番，再谋他途。
其抽调定武郡下约三万四千人，将二十三人，以瞿通为首，往略郡县。
时掠之时，墨等任命辅官尚未决定，待以卞豫之言定人之所意时，常绩已然应对不及，败。兵发三日，劫掠百乡。石墨命发师三千，以臧云为将，往镇不意。
云初至，问乡中老者：“翁今家有贼，当何以治？”乡老惶恐曰：“家中有贼，视同奴隶，不能因人之言而去其刑。”云笑曰：“今日之事，将军已然知晓，然则为君不命则罔为君，为臣不告则羞为臣，此天地之常道也。然今事有异同，人有忧虑，将军命我不绳其不法。如能按时迁耕，将军必厚待家人，使三年垫税，不令成他人之奴隶，翁以为何如？”
三乡之老皆叩首拜谢，提携儿女，往安耕牧。常绩视云曰：将军之虑慎矣，臣不能及。
云至战阵布置以精兵及方迁之民，聚于谷场曰：“时肃幘无道，伤我家人，今又灾年，大兵慌乱。我家将军，整以饥寒而乘于晦乱，争其不肃而合其背璋。是欲以安万民而佐天子之威信也。今虽见无道，天下之人皆从身于豪奢外族，然于将军之势者，必断此哀而任宏达，平天下之怨而整悲伤。
今朝野相顷，人皆算计而无恻隐，途有饿殍尚不知发，人子死于道旁而不己罪，是人之所恶而害人之所善也！
今我将军，虽不过半尺之职。行不过受言以定，然所求者，是整饬天下而定不臣，安职责而整尉威，平天下也！
今我两郡不定，天下之事不睦，请众从攻，我亦当身先士卒，为众人先！”
众人闻皆奋勇，有曾为其属奴者，亦振臂而呼。有妇孺竟推己口粮交由臧云等充军之备。云竟辞而不收。临行，分发步帛粮草，以安众心。
三老之家，悉数平迁，以原地之肥沃分领土地，有家奴隶众者，亦伛偻提携，往相跟随。
其中一翁拄杖叹曰：“石怀玉仁心与其算同在，天下乱而人心不定，各家奴隶以为御，是得人心者，得其安也。石怀玉不胜，何人可胜？”
昔日遣军，云与墨探讨，墨问多少精锐可破贼寇，而不令其攻我盛威？
云拜而答曰：“其行军有山地树林，尽用步兵则不能及，用骑兵则不敢入林，如此贼虽进退有胜败，则必无忧也！
不过臣知一人，其不过世家小吏，曾为武骑教授，曾令世家子坠地伤于马。郁郁不得志，今闻将军求贤若渴，特来应召。
起初以为必能得将军赏识，奈何事发突然，前几日将军东去迎接难民，其不见，以为将军怠慢，如非我探知其收拾行囊，准备南下，恐今已归冀州矣！”
石墨拍手抚面道：“此我之失也，为人不能尽用天下之物，人之败也。为将不听幕僚之言，将之窘也。请即刻见，还望其谅我失礼！”
此人方来归于厅堂，石墨慌忙下迎，以大礼待之。墨将躬身，其止之曰：“将军莫拜，今臣不过三尺布衣，伛偻之人耳。因何未见道德而拜？我闻昔日文王见周公，是先垂问其德，方才拜之，今将军不闻我才，何以拜？”
石墨恭敬曰：“昔日君求见，我不曾想竟横生事端，几错过有才之人，问君将南归，恐失大势，今特以时间请教，望君不吝赐教！”
墨抬头一看，此人目炯炯有神，瞳子黑白分明，面有棱角，其色浑白，似乎为匈奴旧人。身高八尺，衣着虽破烂然整洁而不伤大雅，为人行走必前后叠手，以文士武将并礼立。
墨见雄壮，问其名姓，请观军事。
此人见礼而拜曰：“臣姓曹氏，家祖曾入胡地。家父为业半生，方才因困扼而欲归家国，今是归，为我名为緄，意为同织之人，不能不归，是以字文归，时刻告诫臣下。”
墨请观军事，先告知曰：“今青州民百万尽归我三郡，北族见我人众而混乱，是亦欲破我郡县。是值此时，麓山之贼亦图灭我，我欲一劳永逸，文归观之如何？”
曹緄捋须叹道：“今如用步兵，则贼易退。用骑兵则恐见山林。将军之忧，不在北地外族，乌桓虽乱，不见核心，他日必尽数归将军。然麓山之贼者，其久居山林而兵众，朝堂每每有张榜捉捕亦不能得一人之应，此恐非一日之功。
将军如欲定，请先纵其施张而后破其随意，何如？”
石墨请言。
曹緄曰：“贼众如此，必有内应，今将军以德居高地，人必感将军之诚而顺遂将军心意，不若临时正反，以引诱贼寇掠我郡县。而我则布置强兵以逸待劳，如此贼人退不得退，进不得进，必灭于所围。”
石墨同其意，拜曰：“真双全之士也！请虽军而镇，攻贼寇而后见用！”
墨发骑兵七百，步卒二千，统称三千，由臧云帅师，曹緄为参军，往镇贼寇。
贼寇先问军至，皆退归山林，以内应为耳目，断大军来往消息。曹緄至定武郡县，亲问士卒百姓，往察贼寇明暗动向，于是用金帛买贼寇家属或骗其贼：“三日大将既退，退则可破安禺、平西、承明三县。”
緄恐贼识破，先五日挖地洞藏兵，并将将徙之人悉数遣散。
云则每日分兵布饵以为诱惑，而后整顿民众穿着以为士兵，三日后假意退归上郡。
麓山贼张高粮请瞿通出战，通先不同其意，以其将有诈而不往。后过五日，除平常乡勇，竟再不能见一兵一卒，下人皆请往掠，以时不待而纷纷。
通不得已，帅师万五千先攻三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