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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志帝王本纪文言版 正文 第四十九章 随流,恶小

作者:石怀玉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17-06-19 06:40:18直达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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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见一翁卧于寒天荒野,问其有儿否,其泣而述年少不惩小恶,好随大流。少不得妻,老不得子,乡人怜而恶之,弃于荒野。帝命左右馈金,心暗恨之。――《汉志?巡游》

    中平二年三月,帝以宗正及巫卜之人往探云起,预择五月内一日,亲往镇龙气。

    先闻气于何处升,云于何处藏。乡中宿老得金帛,纷纷称云气起于冀州境内,向北巡游而复归冀州。而后朝堂之中,巫卜二十人皆以各自的方法掐算这龙气何往,云气何聚,人在何方,势得何成,最重要的当属求天数而知人心,想问问这苍天沛时尚有几何。

    王且等人积极联络世家与豪强,徐图皇帝行进之路和伏杀之行。同月上旬,秘密发书于天下诸侯及豪强世家,首先联络的就是三姓戎利世家与三公世家。何廷与冯炳首先得到王且的邀请,并且做出了不同的反应。

    何廷命人代书回复道:“臣生于显赫之家而持之甚厚,不曾以推恩德而享不昃之事。今上待君等亦厚,何不曾见德以抚社稷而背以谑君恩?”

    冯炳则观之深远,回书道:“废立之事,国之难也。今君谋思非不忧而在不至也,夫伊尹于成汤,周公于武王,在贤而予国,信而远略,是故臣而易,国不难也。今天下晦乱,享而不德,君等欲况国而远义,此恐非其正法。是势有其所演,利有其所用,今君等如固持而异据,恐匪伤而害务也。万望君等复作,以国为其深远而任其谋,则是臣之愿耳!”

    王且堂弟,名阶字义承。年少多为其父祖宠溺,不学无术。其年长以后,跟随父兄来回奔走于河之南北,往来结交商贾世家。其幼时不学,父祖笞之,其怒而喝道:“内外小子皆不学,为何不见其家长笞打,偏偏强令我学?”饿三日,终不学。之后跟随王且一同举孝廉入朝堂,因其不学而无识,仅仅靠着他哥哥方才有议郞之职。之后又因偷窥宫帷,被逐出朝堂,永不再仕。王且任冀州牧,其投奔而来,且念及旧情,不得不给予幕僚的身份,看着他父祖的面子日夜贡之。三月,由于其兄长谋划废立之事,世家豪奢纷纷闻风而动,天下蒙在鼓里的不过是朝堂之人。王阶因近亲,亦受贿赂。起初激动无比,继而理所当然,每日走马声犬,大肆收受贿赂,出入则驷马奴婢,每节则金银封之。由始上下佞昧附者众矣。

    王且秘密联络各地诸侯,命人表系读谱,以确定帝去以后,有何人可以扶为帝王,以延续刘姓江山。有人偷偷献礼于王阶,请道:“君请见,此雕琢佩玉,暇尔隍鸣,配他人不当君之列也!”王阶莞尔一笑,以手搓磨,方见笑道:“如何使得此鼎极之礼?”“君如何不当得?君之所以喜在物之忠也,如不忠何来长久不腐?今是闻君之器宇,慕昌名而来,因如不得见,是小人之哀也。故以家藏奇玉赠君,以求结交耳!”王阶面不改色,不过心见喜极,急忙道:“君之豪杰志,可知之。今是何以谋而见于我?”此人略微哂笑,显然早有对策,不慌不忙道:“臣闻于世家言:“君行荒痨,则天地疾病。君行哀導,则宇宙恍惚。是君之兄长欲整朝堂之气而刑天下之正!臣不辞艰辛,抛家舍业,请追随于前后,奉为圭臬,请行前牛后马之事!”王阶沾沾自喜道:“天下皆以我不能于事而失其标择。今当令人等看看,这天下谁为其势,当其锋也!”此人暗哂,秘密发书告少府,坐实谋反。

    四月三日,王且上书称:自龙气升徊以来,久居而不下,久止而不息。且肃幘残余,麓山之贼乱政甚矣,请帝发师与信,亲来策压,则臣可信于众而备于边。又秘密发书与幽州各郡守,尤其威胁石墨,以旧功旧事相秉。石墨问众人当如何,李聿道:“非不诚正,在人所胁迫,势若成,起兵拒之。势如不成,当晦。”

    密报未入洛阳,皇帝与众人商议镇气之事。尚书请道:“臣曾以国低入探,今如云气坐实为冀州而当镇压肃幘,再去不迟。况王且初任,郡县不能平其一治。”长史道:“臣见疑惑,欲告上。”帝命言,其道:“今其主政于冀州而安民,何以请帝入冀州频繁,其中非有诈?”帝凝眉,称赞道:“而今为欲者,多患。是不得其所意而亦不得其所不然。今先征其所信,其不就则必有祸患。”

    五月,王且得朝廷征辟不就,坐实谋畔。且问众人,众幕僚皆闻风奔逃,世家皆避之不见。问是何人泄露机密,属臣告以王阶。且自杀前,恨恨道:“任人不得任亲,举士不得举淫!此生之恨,恨在避贤!”帝命斩主犯,夷三族。临行之时,王阶泣而拜母道:“如当日听父母言,必不能有此日!幼时好玩虐,不曾想恶因小起,罪因小生。”

    中平二年五月下旬,天大旱,祸延关内。冀州流血盈街道,青州人相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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