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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由何庆洪抱着,少年则与孔义共乘一匹马,何庆洪与孔义都神情自若,没有一丝嫌弃。
既然已经有了决定,四人就快马加鞭朝永平县城进发了。
在这一路上,孔义向少年详细地打听了那村子的情况。那村子叫黄风村,村民都是以种田为业,世代居住于此。村子内部的人大部分都是姓邓,只有少部分杂姓,村民平时都很和谐。
张松一边听,一边有意地观察周围的环境,发现从青松谷出发至今,只遇上了邓三番两兄弟,再也没有遇见其他人,心中的担忧就暗暗地加深了。
在未时初,也就是下午一点多,永平县城终于远远在望了。望着这一世那最为熟悉的城墙,张松心中激动,很久都没有出声。
“把马拴到山上的密林中,让邓三番两兄弟就在这密林中呆着,等我们出来!”回过神来的张松很快就冷静下来,开始了周密的部署。
“不行!你刚刚答应让我们跟着的!”邓三番马上就反对。
“永平县城已经被飞龙盗占领了,你跟着我们去,那就是自寻死路,就呆在这里,帮我们看着马匹,等待我们回来!”孔义严厉地说。
“听张君的话,才能活得长一点!”何庆洪也神情冷峻地说,“照顾好你弟弟!”
“武器也解下,放在这里!如果需要进城的话,飞龙盗肯定会搜身。”张松命令。
随后,张松与孔义、何庆洪、常深乔装了一番,见没有什么纰漏,就迈步向永平县城走去。
青松谷的士兵扮演飞龙盗攻打永平县城的痕迹已经不见了,留下的仍然是高大的城墙。县城的城门大开,城门口有几人走来走去。
一切看来都好似没有什么不正常,但是仔细观察时,就会发现,本是出城的高峰时分,城门口半天都不见人出来。
只许人进,不许人出,这消息应该的是真实的,只是永平县城大小也有限,飞龙盗要那么多人进去做什么呢?
带着不解,张松与孔义等人都扮着进城卖薪的樵夫,各自背着一小捆薪柴慢慢地朝永平县城走去。
“站住,干什么的?”城门口的那几人围了上来,喝问张松四人。
见了那几人,张松心里更是一沉,无论是从口音还是从打扮上来说,这几人都是飞龙盗无疑。
“我们是卖薪的樵夫,进城卖薪!”张松不动声色地道。
“过去!”
那几名飞龙盗不由分说地押着张松四人来到了一名小头目面前,那名小头目头也不抬,就是一声令下。
“搜身!”
那几名飞龙盗听到了命令,如狼似虎地几下就把张松四人按倒在地。常深脾气火爆,就要反抗,张松赶紧示意常深不要轻举妄动。
飞龙盗粗鲁地搜遍了四人的身子,就是连裤裆也没有放过。四人背来的柴火更是被拆开,扔得满地都是。
四人走身后,忙着收拾柴火。那几名飞龙盗则在一旁哈哈大笑,还不时用脚将柴火踢向了远方。
张松等四人心中有怒气,但都掩饰得很好,只是低头将柴火收拾好,然后背了朝永平县城走去。
虽说飞龙盗只准人进,不准人出,但是永平县城的街道上却没有人,就是街道两旁的店铺也都关了门。
“能找到谷里那名探子的落脚点么?”张松按下要立刻去寻找妹妹、弟弟、母亲他们的冲动,问常深。
“能,跟我来!”
在常深的带领下,七拐八拐,终于走到了城南的一处破烂茅草屋子前。
孔义与何庆洪都警惕地望着四周,常深上前轻叩紧闭的房门。
“笃,笃,笃。”
常深敲了一遍,屋内没有任何动静。
“笃,笃,笃。”
常深再敲了一遍,屋内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笃,笃,笃。”
常深第三次敲门,屋内终于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张松等人就耐心地等待,同时也暗自警惕,防备出来的不是青松谷的探子。
好半天,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出现在张松等人面前的是一个瞎眼的老婆子,那老婆子两只瞎眼望了四人几眼,好像是在认真地打量着他们。张松心里隐隐有点奇怪,觉得那瞎眼老婆子好像看清楚了自己。
“四娘,我是肠子啊!”一向粗暴的常深难得地堆着笑脸向老婆子行礼。
“知道你是大肠子!孔孔也来了啊?”
孔义陪着笑,上前答应,行了礼。
“都进来吧。两位客人也一起进来吧。”老婆子一边往里走,一边道,“大肠子把门关紧了!”
在常深的低声介绍中,张松知道了老婆子其实是周处母亲的侍女,后来周处来凉州时就跟着来了,周处死后,她也曾在青松谷呆了一段时间,因与于敏之不和,她就一个人来到了永平县城安家,后来又在永平县城收留了一小男孩。
虽然离开了青松谷,但是老婆子还是关心青松谷,一旦遇有对青松谷有用的消息,老婆子就会派人送到青松谷。
“四娘,传云呢?去哪儿啦?”孔义问。
“出去溜达溜达了!”老婆子道,“孔孔,你们还没有介绍客人呢?”
常深笑着将张松与何庆洪介绍给了老婆子,老婆子仔细地听了。
“张松?对了,你是城南张书生的儿子。”老婆子思索了一阵道,“说起来是我对不起你,石道大夫的事情是我告诉了李末的!你不会怪老婆子我吧?”
张松苦笑了一下,说不怪,那是假的,说怪,那又好像说不太过去,最终还是说:“不怪!”
“怪我,也没有办法,我就是一老太婆!”老婆子自嘲地笑了笑,“于敏之她还好吗?你没有把她怎么样吧?”
“还好,在青松谷好好的。”张松坦然地回答。
“我听说了你的事情,于敏之也好,明庶也罢,都是胸无大志之辈,更是没有什么才能,你能代替他们掌管青松谷也挺好的,但是我还是希望你不要害了于敏之的性命,她毕竟是使君的小妾。”老婆子感慨地说道。
张松脸上笑容不变,眼神却仔细地打量了面前那矮小的老婆子,就连一丝肌肉的颤动都不曾放过。然而直到老婆子说完话良久,张松也没有看出什么异常之处。
“对了,你们今天怎么到永平县城里来了?你们一进来就出不去了!”老婆子好像想到了特别重要的事情,忧虑地问。
常深将来意向老婆子说明了,最后问道:“四娘,怎么永平县城的街道上见不到人呢?”
“唉,这都是该死的飞龙盗啊!”老婆子叹了口气道。
原来飞龙盗攻下永平县城后,永平县城的世家大族李家与王家,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向飞龙盗建议,让飞龙盗在永平县城建一座宫殿,因此,飞龙盗了征集所有的劳力前往城北修建宫殿。
“要找人也要等传云回来,让传云去找,你们就呆在老太婆我这里,不要露面。如果你们露面了,那肯定要被抓去修建宫殿,那就再难出去了。”老婆子告诫道。
“没事!”常深笑着说,“我们进城时就已经遇到了飞龙盗了,如果真会被抓的话,他们应该已经抓起我们来了。”
“大肠子呀,他们抓人都是在城里抓,而不会在城门口抓,以免其他人看到就再也不进城了。”老婆子摇头,笑话常深的幼稚。
常深听了,尴尬地笑了笑。
“飞龙盗修建宫殿做什么?”张松问。
“不知道!”老婆子答道。
这时,房门被打开了,进来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少年全身的皮肤黝黑,两只眼睛滴溜溜地转个不停,一看就是个精干而机灵的少年。
少年一进门,见有许多人,就倚靠在门边,两眼迅速地扫过了人群,见到了常深与孔义,再看老婆子安然无恙,才关了房门。
“婆婆,我回来了!”
“传云回来了啊,坐下喝口水,累坏了吧?”老婆子慈祥地对少年说。
“不累,婆婆,我已经打听过了,张松的家人都还健在,只是他母亲被抓去修建宫殿了,李山在负责看管大家修建宫殿。”传云喘了口气道。
乍一听到亲人的消息,张松很激动,上前一把抓住传云的胳膊问:“我母亲做什么去了?她好吗?”
“这就是张君,你把你所知道的情况详细地跟他说说吧。”老婆子拉开了张松的手,和蔼地对少年道。
少年皱了皱眉头,向张松翻了个白眼,道:“你母亲很好,只是负责做饭,你弟弟妹妹在家呆着,李山跟随县令杨兴督建宫殿呢!”
张松对少年的白眼也不以为意,听了这个消息后长长地松了口气,脸上终于也有了笑容。
只是片刻之后,张松又问道:“县令杨兴投降了飞龙盗吗?”
“是啊,李山也一起投降了飞龙盗。”少年冷冷道。
张松的心里一沉,不觉有点气闷,他不知道李山为何会投降飞龙盗,按理说,李山不是那种贪生怕死之徒啊?
张松想了一会儿,觉得还是先见了弟弟与妹妹再说,也许他们更了解情况。
“传云,能给我弟弟与妹妹传个讯,让他们到这里来吗?”
传云看了看老婆子,老婆子点了点头。
“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