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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斌这段时间一直生活在激动、兴奋与亦真似幻当中。
打从老爸抵达上海那天起,晓斌先是见到了老爸故事当中的传奇兄妹:包成伯伯和包玲阿姨,这让晓斌的好奇心一下得到极大的满足。虽然,伯伯、阿姨已不再是老爸讲故事时他想象的那般模样,但那气势、风度和魄力却仍然令晓斌产生出无尽的遐想;
接下来,经一再恳求,晓斌又获准‘参观’捕‘蛇’行动。原以为那就是一次普通的抓捕,可谁知那天阿奇突然冒出来,举着把斧头,像‘黑旋风’李逵似的从屋内杀出,把晓斌吓得,当时心就一下提到嗓子眼上。可当看到老爸危急时刻,一副泰然自若,镇定如常的样子,晓斌不得不从心底里佩服:老爸威武!
再后来,当看到老爸配合检察院,还有法院做了那么多的工作,晓斌不由得感叹,原来这事办起来还这么繁琐,起先还以为把姚曼丽抓起来,关进牢里便万事大吉了呢!晓斌由此隐隐体会到‘法律’二字的庄严与神圣。
最后,也是最令晓斌震撼的是,当法院宣布那幢漂亮的小别墅归毛大年所有时,毛大年却当即表示放弃。晓斌当时心里就一千个、一万个想不通啊!嗨,岂止想不通,甚至还有点恼怒爸爸:那么好的别墅,干嘛不要啊?又不是偷来抢来的,是法院判给你的啊!晓斌甚至想象着,一家人住在那样的别墅里,那感觉,啧啧,该有点天堂般的意境吧!
晓斌没听到老爸对法院院长,还有包伯伯说的那番话,并且,老爸事后也没对晓斌就此做任何解释。
可晓斌再怎么想不通,但这终归是老爸的决定。既是老爸的决定,那就不是自己这个做儿子的所能干预的。另外,以老爸的英明,他这样做肯定是有他道理的。本着这样的逻辑推理,晓斌也算是间接想通了。而晓斌真正想通此中道道,那还是若干年后的事,此是后话。
老爸处理完上海这一摊子事后,便回肥城了。而晓斌呢,也差不多完成了他的‘社会实践调查报告’。而这份报告一交上去便得到老师们的交口称赞。用心之作嘛,岂有不赞之理?
时间一晃,又过了大半年,晓斌该提交论文了。前面提到,晓斌的毕业论文是和他的社会实践调查紧密关联的。果然,晓斌在此基础上撰写的论文同样也引起指导老师的重点关注和细心指导。在经过论文答辩和评审等一系列相关程序后,晓斌的论文不仅获得应届毕业生论文中的最高分,同时还被评为优秀论文。这可都是了不得的荣誉啊!
晓斌学习成绩在班上一向名列前茅。而在这临近毕业之际,晓斌又有如此斩获,这简直是一次‘人品大爆发’啊!在获得同学们一个劲‘羡慕’的同时,‘嫉妒恨’的自然也少不了。这其中就有一个名叫刁特席的。好奇怪,好搞笑的名字哦!
记得刚入学时,很多人叫他的名字,一不留神便把他叫成‘刁德一’了,谁让那年头样板戏在人们脑海里扎根太深呢?
当然也有人叫他‘老刁’的,其实他并不老,比晓斌仅年长一岁,也是应届考取的,但若从长相上看,他却是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说他是‘老三届’的,恐怕也无人不信。
至于私下里还有叫他那更难听的,由于字眼太污,此处还是不明说为好!
刁同学是来自皖南山区的,好歹和晓斌同为皖省人,年龄相仿,又同为应届考取,理应关系不错吧!其实不然,其中道理很简单。你想想,在高考竞争那么激烈的年代,一个来自山区的学生,能应届考上大学,该是何等不易!作为所在县‘学霸’级的存在,老刁最容不得别人在学习上胜他一头。
如今,好不容易考到了上外,虽然环境变了,可他的思维惯性依然没变。他就把眼睛死盯着晓斌,总想和晓斌较个高低,分个胜负。自负者往往也是最自卑的!在文体才能上,老刁自叹即便把来生的力气都用上,他也赶不上晓斌之一半。唯有在学业上,他自认为尚可与晓斌一拼。
可几年下来,老刁无论怎么发奋、用功,乃至连‘小手段’都用上了,可考试成绩一下来,他总要落后晓斌那么一点,或一截。老刁为此可说是郁闷至极。
以上说了半天,那都是站在老刁的角度话事。换到晓斌这边,他又是如何看老刁的呢?晓斌呐,兴许比老刁更郁闷。在晓斌看来,这老刁那就不是一般地讨厌,简直像块‘狗皮膏药’,躲不开,甩不掉,到后来,晓斌已认定这人不光有人格缺陷,甚至人品也有很大问题。
此话怎讲?
本来同学间在学习上你追我赶纯属正常。对学习特别优秀者,大家心存‘羡慕’,甚至有点‘嫉妒恨’也无可厚非。怕就怕有人‘嫉妒恨’到了偏执、入魔的程度,以至明里暗里不惜对同学玩起‘阴损’之招!
老刁,嘿嘿,就属这等货色。这些年来,他‘阴损’之招就没少玩。比如:临考试了,他不是问晓斌借课堂笔记,就是借作业练习或课本参考书之类的,且一借要么迟迟不还,要么就没得还,因为他说弄丢了,你能拿他咋办?气得晓斌差点没喷他一脸老血。
晓斌得了教训,后来当然就不借了。你不借,是吧?他自有损招。说好听点,他直接自取;说不好听的,他就偷呗!反正他和晓斌宿舍紧邻着,趁晓斌不在,或不备,偷拿点东西,那不就如同‘探囊取物’一样!
对老刁的这种行为,晓斌简直是深恶痛绝。有一回,老刁不仅偷偷拿走了晓斌的笔记资料,他甚至连晓斌放在抽屉角落里的情书也一并给‘顺’走了。晓斌起先还奇怪,放抽屉里的信咋就‘不翼而飞’呢?后来,老刁当众开晓斌玩笑时,一不小心说漏了嘴,晓斌这才知道老刁竟如此卑鄙下流!都什么人呐!没办法,赶紧给抽屉加把锁吧!
临近毕业的这段时日,老刁又出情况了,整天就跟掉了魂似的不是长吁短叹,就是四处打听。若问老刁何以如此反常,那是他最近刚和一个上海本地姑娘‘拍拖’上了。
别看老刁长得老气横秋,又五短身材,但好歹是大学生啊!那年头,大学生还是蛮吃香的,上海姑娘尽管一向把外地人统称作‘乡无拧’,但对大学生还是另眼相看的,哪怕你真是个‘乡无拧’。
说到这,问题来了。老刁跟人家姑娘‘拍拖’了一阵子,可这毕业一分配,若是留不到上海,那‘拍拖’可就到此结束了。那上海姑娘说得也很清楚,他必须得留在上海工作,她才有可能嫁给他。否则,别说你是个大学本科,你就是博士后,那也‘二两棉花-----甭弹(谈)。’
正因为如此,老刁才整日魂不守舍的,因为他知道毕业生分配通常是哪来哪去。想留上海工作,一个字,‘难’啊!
本来老刁这一脑门子苦恼跟晓斌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因为老刁能否留上海又不是晓斌说得算的。可老刁近日里不知从哪打听到消息,说是学校要从他们这届毕业生中挑选一名优秀毕业生留校工作。
老刁一得知这消息,心里立马活泛开了。若单论成绩,他在班上排第五,似乎没戏。可他探听消息时还得知,班级前五名都有资格参加竞争,这便意味着他至少有资格搏一把,且消息中还有,学校似乎更有意留男生,这让老刁更多地看到了希望,因为这前五名当中,就他和晓斌是男的。可令他又极为郁闷的是,晓斌总成绩排全班第一,领先他不是一点点。若不出意外,这留校的职位非晓斌莫属啊!
老刁一晚上都睡不着,思来想去最终想出的办法就一个,那就是用尽一切方法将晓斌涂污、抹黑。如此,让同学们是非难分、让校方决断犹疑、让晓斌本人也有口难辩。尽管手段下作,可老刁已下作惯了,也不在乎再下作一次。
老刁这一手,也真毒啊!因为那时候学校对一个人的政治表现还是挺看重的,否则,也不会定出五选一的方案,直接取第一名留校不就得啦!若真那样,也就没后面的是是非非了。
那么,老刁究竟从哪个节点下手呢?这个,你别操心,老刁早已想好了。
这不,很快流言蜚语便传出来了,焦点当然是对准晓斌的。而且这谣言一旦散布开,那肯定是传得‘有鼻子有眼’,不由得你不信。
一会说是:有同学为给自己毕业分配开后门,把远在外地的父亲都动员来了,且其父一来,便在上海四处活动,不就是托人情,找关系吗?
一会又是:其父本人就是高官,面子大着呢!连上海市府的小轿车都直接开进校园里,专门接他儿子去谈事呢!好不威风啊!这年头,还是‘朝里有人好办事啊!’
也有不明真相的附和道:国家一再三令五申反对搞不正之风,反对‘开后门’,这回我们就想看看学校到底是坚决抵制不正之风,还是‘见风使舵,助长歪风邪气’?
晓斌对这些谣言自然很快也都尽收于耳,甚至有些平时和晓斌关系好的同学还跑来安慰晓斌,当然也不排除想听听晓斌本人的解释。可这种事能解释清楚吗?有时甚至越解释越让人生疑,所谓‘越描越黑’。这就是谣言最可怕之处!
好在晓斌心里清楚这谣言的始作俑者是谁,同时也清楚其造谣惑众的真正目的何在,所以晓斌愤怒了一阵后,终于冷静下来。他要找系党总支书记当面申诉此事,以洗清身上的不白之冤。
当晓斌出现在书记办公室里的时候,书记笑着道:“晓斌同学,你蛮沉得住气的嘛!我以为你早该到我这为自己辩白了。”
“怎么?您全都知道?”晓斌惊讶地问道。
“我不聋又不瞎的,外面传得这么沸沸扬扬的,我岂能不知?不过,晓斌同学,我要郑重告诉你的是,假的就是假的,谣言终归只能盛嚣一时,绝对无法长久,同时对造谣者,我们也绝不会姑息放任,对其严加处理那是肯定的。”
晓斌听完书记这番话,鼻子一酸,眼泪顿时在眼眶里打转,也不知是委屈的泪,还是感激的泪,总之,原先有满肚子要说的话,此时反倒不知从何说起了。
晓斌低头抹了把眼睛,就在此刻,逮眼看到书记桌上摊着一份文件,内容大致是号召应届大学毕业生支援老、少、边、穷地区建设。
晓斌当即指着桌上的文件对书记道:“秦书记,我要求支边!”
书记楞了一下,随即道:“我们可是更倾向于你参加留校的竞争哦!”
“不!我要用实际行动给那些谣言传播者一记响亮的耳光!”晓斌斩钉截铁道,少顷,又向书记恳求说:“您就同意我的请求吧!”
如此重大决定,晓斌说得居然就跟要去老城隍庙逛个庙会一样那么轻松淡定。
书记盯着晓斌的脸看了半天,然后犹疑着问道:“你当真想清楚了?那可是塞北荒原,不是绿野江南哦!”
“嗨,不就是冬天天冷点,雪下得厚点,我正想实地见识一下‘林海雪原’的壮丽景色呢!”晓斌仿佛进入角色里了,还越说越来劲了。
书记苦笑着摇了摇头,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就这样,晓斌正式报名加入了支边的行列。不久后,他将会同上海其他高校的支边青年,一起奔赴那遥远的北国边疆,也即,位于黑龙江三江平原上的著名的‘北大荒’。
晓斌的人生将就此翻开新的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