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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以刘跃龙副主任为团长的江城地区下乡上山活学活用□□思想积极分子代表团乘坐大巴来到了省会肥城。
十月的肥城天高气爽,阳光灿烂,正是金秋送爽丹桂飘香的季节。
当代表团一行人抵达大会指定的报到地点‘长江饭店’时,立马有大会秘书处的工作人员热情帮他们办理了相关报到手续。
代表们除了领取了参加会议的代表证之外,还人手一册拿到了厚厚一本‘经验交流材料汇编’,以及‘农村工作手册’,等学习材料,且一水儿的红色封面,时代特色鲜明啊!
中午在饭店餐厅用完午餐后,毛大年本想回自己房间休息一下。坐了一上午的长途车,毕竟有些困乏,可张大林却不知哪来那么大的兴致,楞是把毛大年拽到自己房间说要唠嗑唠嗑。
张大林一边站在桌子边沏茶,一边跟毛大年商量道:“下午是自由活动时间。要不我们到街上走走?好歹这也是省城啊!”
毛大年坐在床沿边沉吟了一会,忽地抬头提醒道:“你三叔不是在肥城吗?你不正好可以趁此机会去拜访一下?”
张大林一听也觉得情理上是该去看看,可张大林心里也有自己的苦衷。不知怎么的,张大林打小起第一怕家父,第二个怕的就是这个三叔。别看他跟毛大年,张和平,甚至跟县委林书记都敢开玩笑,可在他三叔面前,张大林就像兔子怕老鹰一般,总是有多远躲多远,偶尔实在躲不过,那也是说不上三句整话。
也难怪上次田文芝问他三叔工作单位叫什么,他都说不清楚,关键是他对他三叔总是敬而远之,哪敢问七问八啊!
张大林这回被毛大年这么一劝,他自然不好意思说自己怕三叔,可他却拐个弯说道:“要去,你和我一道去!”
毛大年奇怪地看了一眼张大林,问道:“我去算哪门子道理?”
张大林却有点耍赖似地说道:“怎么没道理?他跟你们家田老师是老同学啊!你难道不该去看看吗?”
毛大年有点气恼地说道:“你又在想什么歪点子算计我?上回的帐,我还没跟你算呢?这回你又想拿你们老张家的人当枪使?”
张大林讪笑道:“这回肯定没有,你放心!我也就…两人一道有个伴而已!”
毛大年感觉大林语气这回与以往的确有点不同,不禁又仔细多看了大林两眼,嗯,不似有诈,可嘴里还是忍不住调侃道:“呵呵,我们的张大主任这脸皮什么时候变薄了啊?见你三叔难道还害羞啊?”
说话间,房门外想起敲门声。
张大林正好就站在离门不远处,所以上前两步也没问来人是谁,便直接将门拉开。
“啊?三叔,您怎么来了?”张大林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倒把来人弄糊涂了。
“怎么?我来看看你,不欢迎啊?”门口张学道沉着脸问道。
这时,毛大年在屋里已听出点什么了,忙从里面赶过来,拍了拍张大林肩膀说道:“有客人来,怎么也不请进来说话?”
张大林这才反应过来,忙侧身让开说道:“屋里请,屋里请!”
张学道这才表情一松,缓步走进了房间。
待走到房间尽头窗户边,张学道转身对着大林问道:“这位是?”
张大林仿佛终于找到说话的契机一样,忙答道:“这位是我们江城的大名人毛大年啊!他爱…”
“别听他瞎叨叨,什么名人,不过一普通老师而已。您请坐。”毛大年忙打断大林的话头谦虚道,同时指着窗户边的藤椅请张学道坐下说话。
“哦?你就是毛大年同志啊!久仰,久仰啊。”张学道立马眼睛一亮客气道,同时不禁对毛大年多打量了几眼,心中暗赞:“果然一表人才啊!”
这时,张大林突然想起刚才那一幕,遂有点不好意思地解释说:“三叔,刚才我正和大年说要去看您呢,可怎么也没想到您却先一步看我来了,所以猛一开门就…就有点不敢相信似的!”张大林言语间仿佛不知该如何表达当时的惊讶。
“瞧你刚才那个样,一碰面就像见到鬼一样,见到我不至于那么惊悚吧?”三叔半似玩笑,半似埋怨地说道。
少顷,张大林又忙问:“不过,三叔,您是怎么知道我来肥城了,您又如何知道我就住在这家饭店这间房的呢?”
张学道呵呵笑道:“很奇怪吧!翻翻你手上发的材料,就知道答案了。”
毛大年其实已大致猜到缘由,不过还是拿起床边的经验交流材料随手一翻,立马便看到扉页上镌印的大会主席团名单,那都是些省里大名鼎鼎的头头脑脑人物,再下面便是秘书处人员名单,而秘书处名单中排头一位的秘书长的名字便是张学道。
张大林也看到了张学道的名字,不禁惊叹道:“三叔啊,您现在好牛哇!都当上秘书长了!您越来越是我学习的榜样了!”大概是因为有毛大年在身边,张大林说话又变得有点不着调了,换在以前,他绝不敢在三叔面前说话这么放肆的。
张大林话一出口也顿觉不妥,可覆水难收啊,只好等着挨训吧!
果然,张学道脸色有些不悦道:“什么牛不牛的?都是干革命工作!你眼里看到的都是些什么啊?就乌纱帽吗?”
眼见说话气氛有点尴尬,毛大年连忙出面打圆场道:“大林大概是久未见到三叔,一高兴便说话变得有点语无伦次了。平时,他还是懂得尊长有序的。”
张学道也不想难得见次面就弄得彼此尴尬,更何况还有初次见面的毛大年在场呢,遂缓和语气道:“大林啊!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说话做事就不能稳重点?”
张学道接着转向毛大年解释道:“因为在秘书处工作,所以从筹备这次会议起,就一直负责审核、统计、安排全省各地的代表资格、发言、资料准备,包括后勤服务等方面的工作。哦,对了,毛大年同志,因为你是这次‘积代会’的发言者之一,所以有关你的材料我早些时候特意看过了,的确很不错很突出啊!”张学道发自内心地赞道。
“其实,我在吴江取得的一点成绩也与大林有着莫大的联系,要不是有他的大力协助支持,我许多事也是干不成的,至少是无法取得今天这样的成绩。”毛大年一边真诚地看着张大林,一边由衷地说着这番话。
“所以,他不也就作为积极分子来开会了吗?”张学道笑着说道。
“三叔,你是不是有一位大学同学叫田文芝啊?”在一边半天没啃声的张大林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有啊!怎么?你认识她?”张学道急切地问道。
“我只是一般地认识。大年跟她非常熟。”张大林故意装着很平淡地说出这话。
“你和田文芝在一起共事?”张学道疑惑地对着大年问道。
没等毛大年开口,张大林却抢先道:“他们岂止在一起共事,他们还在一口锅里吃饭呢!”
毛大年这时瞪了张大林一眼,心想:你怎么就老喜欢玩这一套?不捉弄一下人难道会死啊?也不怕你三叔再剋你一顿!
“是的,田文芝是我爱人。”毛大年微笑着对张学道坦诚道。
“呵呵,不错,不错,田文芝的确很有眼光嘛!”张学道闻言立马赞道。
少顷,张学道又关心地问道:“都十几年没见面了,她还好吗?”
“她一切都很好。上次从吴江返回江城的路上,和大林闲聊偶然得知大林和你的关系,当时就觉得这世上的事怎么就这么巧。欢迎您有机会到江城做客!”毛大年于是说道。
“好的,有机会一定去。”张学道边说边站起身来,同时抱歉道:“对不起,我得先告辞一步,下午手头上还有些急务要处理,得空我们再慢慢聊。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