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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飞帮的孟晓五年前就晋级为剑气出体中阶，此时离巅峰一步之遥。
加入自由派后倒也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帮派。
只是，和龙水帮、马啸帮、龙虎帮这一类的比起来还是太过弱小。
不过三帮联合下来的人数达到了七百多人，这也是他们此刻敢领命攻打的原因。
但是，万万没想到，七百多人的大军一夜之间全部败退，被对方区区两三百人坑杀。
孟晓盯着坑外的众人心中苦笑，咬了咬牙道：“胜者为王败者寇，你们若是想羞辱我们，我们宁愿去死，不过，你既然说了要打赌，难道是要反悔？”
齐零道：“好一个胜者为王败者寇，既然如此，我就当着所有人的面败你，再谈投诚归顺一说。”
“你可做主？”孟晓忧患道。
沐清牙笑了一声：“本帮主在此，自然可做主！”
身后的诸位老顽固以及新晋任的高层皆点头，不过相比之下，老顽固更看重投诚之事。
若是能将对方这两三百人收编确实会令龙水帮实力大进。
“那就单打独斗吧！”齐零道。
“好”孟晓松了一口气，只要是一对一的决斗，自己有很大的把握取胜。
“孟晓此人下手毒辣，一手破骨刀出神入化，你们看右护法能有几成胜算？”
东堂主是一位四十岁的中年男子，闻言摇摇头，并不看好齐零。
九蝉道：“右护法一定能赢的。”
随后齐零径直飞下了巨坑，令无数老家伙瞠目结舌，暗叹不好。
见齐零完好无损的落到巨坑中央，黑衣人下意识退到四边，露出了中间的空地。
“好轻功！”孟晓心一沉，取出了长刀：“敢问阁下名讳。”
“令狐，单名一个雨字。”齐零将长剑提在手中，淡漠的面对着无数的黑衣人。
同时，场外的沐清牙心提到了嗓边，生怕黑衣人不顾约定一拥而上，若是那样，自己救人可就来不及了。
孟晓见对方敢如此，倒也是欣赏了几分：“不愧是真英雄，怎么个比法？”
齐零盯着他道：“即分胜负，又决生死！”
说罢，两人冲了上去，钢刀与长剑碰撞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剑气纵横，划破空气，长刀更是带起了破空之声，霸道而诡异。
砰砰
一刹间两人拆了三百招。
孟晓不愧是剑气出体中阶，仅仅只差一丝便可突破到巅峰。
如今的齐零已经打开了三百三十九道神穴，自然也不落下风。
甚至在激战中感觉到又有一个神穴开始松动，有了打开的趋势。
孟晓越战越心惊，眼前这个青年比他想象的更加恐怖，一手剑法炉火纯青，并不输给自己的破骨刀。
“挫骨扬灰！”孟晓大喝一声，使出了破骨刀最厉害的一式。
“什么，挫骨扬灰！”台上的几名老顽固曾见过此刀法，可谓是凶悍异常。
“整个柏城不知有多少人败在了这一招下，传言可与剑气出体巅峰一战，这下右护法危险了。”中堂主叹了一口气。
“嗯？挫骨扬灰的刀法不仅快而狠，而且让人无暇顾及，是破防的最霸道刀法，没想到呀，这孟晓竟然这么快就用出来了，是要速战速决么？”
九蝉在一旁听得有些胆寒，不由对齐零担忧起来。
不过场中只有沐清牙眯起眼睛，嘴唇上勾勒出了一个浅浅的弧度。
破骨刀法速度很快，在场中令无数人眼花缭乱，分不清虚招和实招。
不过齐零却依然沉着冷静，不慌不忙的拆招。
就在孟晓的第五十九刀劈过，齐零方才没了兴趣，淡淡道：“若是只有这些，你可就要败了！”
闻声，孟晓眼眶一怔。
忽然见齐零诡异的消失了，下一刻执长剑从天而下，刺向自己的头顶。
轰
他慌忙中运足真气，将长刀横在头顶抵挡。
噗
长剑透心而过。
“怎么回事？”孟晓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心脏间的剑，惊恐万状。
同时场外的许多人都惊呆了，因为这一剑实在太快了，快到无法捕捉。
因为所有人都被之前从天而降的齐零身影吸引，并没有发现这一招。
“难道，他会分外化身么？”
“这小子，有鬼！”
不少人评价道。
齐零面无表情，盯着孟晓一脸震惊和疑惑，淡淡道：“不是分身，只是你的眼太慢了！所以没有分清实招和虚招罢了！”
孟晓闭眼，倒下，似乎听完这句话后安然死去。
望着四周的黑衣人皆跪在地上，齐零转过头飞上了坑外，下令道：“杀！”
“什么？我们愿意投降，愿意投降呀。”
“不要杀我们，我们以后甘愿为奴，为龙水帮鞠躬尽瘁。”
面对坑中的黑衣人，沐清牙怔了一会，小声道：“零大哥？”
一旁的诸位老顽固也是没想到这个右护法会突然下达这样的指令，纷纷指责起来。
“既然对方真心投降，就应该接受！”
“得饶人处且饶人啊……我们还是别赶尽杀绝的好。”
“若是都杀了，我们岂不是今晚的损失都白费了？不如将他们收编扩充帮派的实力。”
“……”
“够了没有？”沐清牙受不了这群人的嘈杂言语，不过心里还是希望可以留下这群人，不由看了看齐零。
不过她从齐零的眼中看到了冷漠和决绝，突然觉得对方是那般的陌生。
“哎，九蝉，动手吧！”沐清牙叹了一口气。
九蝉领命，让弓箭手围了起来。
咻咻
弯弓，搭箭。
无数的箭镞发出破空之声，穿透黑衣人的身体。
夜越来越浅，血腥味越来越浓。
黑衣人全部死在了血泊中，无一幸存。
老顽固们看到这一幕背脊发凉，不敢多说，就要离去时忽听得齐零的话：“午时三刻，龙水帮所有人务必到大殿集合，迟到者，和他们一样。”
随后齐零又让九蝉命人将所有黑衣人的尸体移动到长廊旁的空地上，将尸体挂在树枝上，以儆效尤。
断峰山，沐清牙的住处。
齐零背负双手站在楼亭前，望着断峰山下遥遥不可见的柏城，良久无言。
沐清牙静静地站在他的身边，不知为何，他是那般的冷血，那般的无情。
“这还是我的零大哥么？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沐清牙心中一寒，想起了那个阳光，善良的男孩。
一个时辰后，天空逐渐变亮，一阵秋风吹过，沐清牙打了个哆嗦。
齐零回过神，将她的手拉过来。
温柔的将她揽在怀中，感受到她冰冷的身体，微微一怔。
“龙水帮此时并不安全，不若如此，对方还是会继续攻打我们！”齐零解释。
沐清牙埋在他的怀里，却没有感到温暖，旋即挣脱出去，正色道：“零大哥无须解释，我都明白！你先休息一下吧，我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