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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程晓萌仍旧将脑袋趴在办公桌上，闭着眼睛，等待电话那头的反应。
半晌，她听见那边‘哦’了一声，只是这声音——
程晓萌身体打了一激灵，瞌睡也跟着醒了。
她瞪大了眼珠子，盯着手机屏幕看了又看。
没错，果然是他的电话。
程晓萌觉得自己刚才有些犯蠢了，连忙解释道：“我刚才睡得迷迷糊糊的，我以为是我妈打来的，所以才会说那些……”
“还在公司加班？”唐子枫都没听她说完，便打断了她的话。
“嗯。”
又顿了好一阵，唐子枫接着问：“晚上在公司睡？”
“嗯。”
“睡哪啊？”
“嗯。”
唐子枫：“你嗯什么啊，我问你睡哪？”
不管他问什么，程晓萌都只是迷迷糊糊的嗯着，索性到最后，她也不嗯了，电话一直没挂断，渐渐的，唐子枫听见一阵均匀的呼吸声从电话里头传来。
应该是睡着了吧？
想到大半夜的，她一个女孩子睡在冷冰冰的办公室里，或许她不矫情，可唐子枫就是觉得心疼。
他换了一身衣服，打算出门，不过没走两步，他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忽而折了回去。
*
程晓萌迷迷糊糊睡了一阵后，也清醒了不少。
她打起12分的精神继续工作。
正忙着的时候，听见关紧了的办公室门被扣响，程晓萌心头一颤，还以为是半夜鬼敲门呢……
拍了拍心口，让自己稳定下来。
敲门声仍旧在继续，而且保持着有条不紊的节奏。
冷静下来后，程晓萌也没什么好怕的，从办公椅上起身，朝门口走去，她也没多想什么，直接将门给拉开。
一阵好闻的饭菜香率先传入程晓萌鼻尖。
程晓萌错愕的抬起头，只见唐子枫一手插在西裤口袋里，一手提着一个浅蓝色的便当盒。肆意悠然的站在她面前。
“加班加到这个点，应该也饿了，我准备了些宵夜，尝尝？”
程晓萌条件反射的想拒绝，但却在闻到这些诱人的饭菜香后，肚子不争气的发出一声咕噜响。
唐子枫无奈的摇摇头，掠过她，走进办公室，将程晓萌铺满桌子的设计稿纸给收好，然后把餐盒放上去打开。
虽然不请自来，遭到了程晓萌的不待见，但他不在乎，因为他脸皮厚啊。
沁人的香味再次在办公室里传开，程晓萌的眼神忍不住往便当盒里偷瞥了一眼。
便当盒装着简单清淡却又爽口的菜色，程晓萌看了一眼后，瞬间觉得食欲大增。
忍不住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西红柿炒蛋放嘴里，味道甜甜酸酸的，像极了她此刻复杂的情绪。
就在她一声不吭的吃着便当盒里的饭菜时，她听见唐子枫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
“听说，你在和姜明佑协议离婚？”
程晓萌握着筷子的手，僵硬的顿住。
她和姜明佑协议离婚的事情只有他们自己和双方父母知晓，这件事一家人也是一致对外的守口如瓶，可唐子枫又是怎么知道的？